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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双突然叹道:
“唉!杜汶画艺虽好,怎最后落得如此下场!晏某,为他感惜。”
“晏双前辈,信鬼神之说吗?”
见衿尤说话落落大方,谈吐得止,虽面容并不好,却心喜这个小姑娘,不过她这么一问,晏双不知在思索什么。
迟疑。
他迟疑了。
定是知些什么。衿尤又道:
“这次坍塌面积太过巨大,伤了几乎百人,还听人说,下面居然有百具尸体,不过那尸体却是奇怪,皮肤都在,却被风干,这人干!实在吓人!”
晏双疑惑看着衿尤,说道:
“你一姑娘家,还是少去凑热闹,这鬼怪若是沾在姑娘身上,想赶可就上加难。不瞒你们,曾晏某同杜汶,也算是友人,不过杜汶突然发疯,行为举止怪异,我们两个便越来越背道而驰。”
果然曾经相识。
衿尤看了看公孙冀文,公孙冀文却回避着她的眼神,衿尤只好自己探究,不过晏双,却没有再言语的意思。
“今日与二人有缘,谈论茶,享乐,还谈了近日缔城最惊人的一件大事,甚欢,甚欢!”
“不过……”晏双有些拘谨,看了二人两眼,突然站起来拱手,问道:
“请问二人,名姓为何?家住何方?虽有些唐突,可是万一二人再不来此地,那这茶上知己难寻,晏某不想失小友。”
“名姓,不提也罢,不过若是有事寻求于您,定会上您府中寻。”公孙冀文开了口。
晏双便无长辈架子,让书童收拾好茶具,告了退。
待彻底没了声音,公孙冀文道:
“白狐衿尤,名不虚传。”
第305章 大姨妈
“你让我前来,用意不就如此?”
“一举三得,不是更好?”
“三得?这一得,为散了心,二得为见了晏双,三得,又是何来此说?”衿尤问道。
公孙冀文将鸾筝放于身后,竖在原位儿,手伸向还跪坐在垫上的衿尤,道:
“不早了,带你去香一品。”
“嗯。”
衿尤自己支起身,然后起来。她向公孙冀文道谢,于是二人往茶楼下面走去。
旁边隔间的齐子罗,将茶杯一顿,周围茶具跟着颤抖。
花开将两边帘子掀开,确定周围没旁人后,俯身恭耳,齐子罗道:
“去查杜汶,同晏双曾经有何瓜葛。”
“是,王爷。”
“还有。”他又道:
“公孙冀文这人,深不可测。”
枫桥握紧手心,抿唇皱眉。
齐子罗手一挑,便是枫桥不解的看着打在自己身上,掉落自己手心的干净盛茶器。
“查下这茶楼,是否也用的韩思家的茶具。”
枫桥握紧盛茶器,沉默一会儿,道:
“是,全都是。”
齐子罗会心一笑,让花开避开,他便看了眼枫桥,自己站在帘外。
“本王最近对牒者,甚是好奇,你竟知这所有茶具,产自韩思手中,不过常见你跟随本王左右,这是怎知的?”他道。
枫桥漠然道:
“身为大齐牒者,自然有牒者的规矩,我为王爷做事,便将我所知的告于王爷,不过,断不可破了牒者的规矩。”
“哦?倒是想知道牒者头子是谁,本王从来没有关心过牒者这一人群,不过现在来了兴致,就想听我们枫桥说说。”他道。
枫桥回道:“我们确实身为一个组织,我们没有阶级之分,但是每个国家的一部分,会来自一个人手下,他们可以是官僚世家,可以是百姓,也可以是一国君王,可是王爷,您若想深知,枫桥只可说这么多。”
齐子罗挑眉,“懂了。”
站起来,枫桥顿时觉得身边有一个压迫之感,看着比自己高许多的齐子罗,从她抬眼看去的角度,齐子罗垂眼的表情,像极了看透了所有。
“那么我们大齐的牒者头子,是皇上?”
枫桥不语,低眉顺眼。
“枫桥,落叶有归,谁是主,谁是仆,你理应清楚。”
枫桥手心微汗,扑通跪了下来,双手扶地,道:
“王爷,我虽为皇上的人,可是从未对您不忠心!”
他高高在上,冷声儿道:
“枫桥,你是本王见过的,最多情的护卫。多情到,本王总不忍心将你留在我身边,有时候觉得将你送去普通人家,嫁人生子,那才是你的生活。”
“王爷不要赶枫桥走!枫桥愿为王爷分忧!”她将额头贴于木板之上,语气中,却都是平静。
齐子罗背手,画好的眉细长,画好的眼也勾人,而画好的唇,轻轻动了动,不尽风流。
“若动不动下跪于人,怎做好一个几面人?”
枫桥一愣,这是说,她角色太多,齐子罗都分不清她到底对他是真是假?
枫桥直起身子,可是还跪在地上,她朝齐子罗道:
“王爷大可放心,枫桥确实身份居多,可是每个身份,处理的都互不干扰,若是王爷让枫桥脱离牒者身份,我大抵可受断舌,脱离牒者。”
“断舌?太惨,本王心疼。”他道。
这牒者若是想要脱离,这条刑罚那未免有些残忍。
枫桥沉默,齐子罗同时又道:
“可否,用你牒者身份,找出韩思的一些罪证?”
她抬头惊道,突有些错落不及,而又沉一口气,道:
“是,王爷。”
说着起身,往外掀帘而走,走时花开看她的眼神有些悲凉。
枫桥快速避开,眼角泪光微烁。
齐子罗带了纱笠,出来看着前方枫桥走的背影,沉道:
“在本王身边,若是不忠,那便不仁不义。花开,你呢?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般?”
花开似乎听懂,他却摇头,道:
“花开不解。”
齐子罗低头一瞬阴影,叹了句:
“煮豆持作羹。”
“王爷。”花开咬下唇。
“怎了。”
“枫桥若是以牒者身份替您找了韩思害人的证据,那么她的下场,您知道是什么么?”
“这是她的选择,她刚刚可以拒绝。”
“您为她留后路了吗?”
齐子罗笑而不语,背手下了楼,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他上去后,那马车便是飞驰。
花开跟在后面,快步而走。
马车中的齐子罗,手心一直捏着一张信纸。
又不时打开看,却更是眉头紧锁。
那信,是枫桥给齐元的信。
那通信的人,正巧被他截胡。
信中一言一句,都是齐子罗最近的行踪。
枫桥到底用意为何?这个人到底该不该留?
不过这次考验,那就看她肯不肯帮忙。
人的疑心,总是被莫名的挑起来。怎样都掩盖不去。
马车经过一小道,突然缓慢下来,齐子罗透过窗子,看到一行慌张,灰头土脸的乞丐往另一个胡同跑去。
而那些人,身上被挂烂的痕迹,实在明显。
身上的灰尘,也是不同于别的乞丐,那些人大多灰色皮肤,看的出来许多神志不清,大多十几个人,最奇怪的是,被一个年轻小伙子赶着。
“停。”
齐子罗道。
而前面的人以为自己挡了路,快速拉着那些神志不清的人,往胡同走。
这缔国,还真是奇怪。
秘密一团一团的,就连这乞丐们,也是有意思。
“走吧。”他道。
刘显驾车,快速而走。
而胡同里面,一衣着干净的人,看着他们走远,便快速从树后出来。
他和那个年轻乞丐,快速将每个人绑在一起,又紧紧将嘴封上,快速拉进胡同……
他越往深处走,手探到墙上,墙在一边开了后,拉人慢慢进去。
而七拐八拐,渐渐有了光亮,出门后,竟是扶桑院的药房!
站在柜台旁探头的一个老人,不时观望进来的人,而看到一个碰污垢面的男孩,突然举起手擦眼睛,哭道:
“我的儿啊!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爹!”
那人跑过来快速下跪,朝着老人一顿乱磕头。
而凛然看了看他们,将剩下的人默默带入药房偏厢。
第306章 彼此
是苏老和他的儿子。
苏老被公孙瓒救来的时候,被打的奄奄一息,近几日才站起来,同公孙瓒说了许多线索。
那日凛然给苏小儿的是一张,他自己亲自画的从地牢到出口的地方,也是那几天,自己偷偷摸摸寻的路。
又将看狱人的钥匙调包,他们能出来,便是造化。
看样子这苏小儿,还是挺利索。将牢中十几人,全都弄了过来,而公孙冀文脚步匆匆而来,看着他们情况如何。
凛然见他治的认真,又不好不问,道:
“姑娘呢?”
公孙冀文将药膏一放,宽袖一撩,道:
“她自己在香一品,我晚些去接她。”
“嗯。”
公孙冀文对于病人,还是用心。
不过这些人都是证人,他自然要好好待他们。
凛然垂目看他认真模样,又看到苏氏父子,忍不住自己心里悲凉,只能继续帮忙救人。
他们大多都不知道喊疼,公孙冀文手法又轻,而且他们经过几天地下赶路,到了城南最偏的地方,偷偷摸摸藏了好几天,才被公孙家侍卫找到。
正在香一品安置马车的凛然,得到消息立马通知公孙冀文,而公孙冀文只是同衿尤说府中急事,却执意让她留下。
说什么香一品的东西,不腻不油,衿尤正巧可以粘粘荤腥儿。
几乎天色暗下,公孙冀文擦了擦脸上微出的汗,让凛然带他们去暗室待着,正要起身去找衿尤,却发现公孙瓒站在门前。
他将袖子弄下,洗了洗手,问道:
“六叔站着许久,怎不坐在旁边椅上。”
公孙瓒看着旁边的人慢慢走完,又看到苏氏父子相报正要走,公孙瓒拦下,待屋中仅剩下他们四人之后,公孙瓒将门一关,走了几步,道:
“苏老,你可知你面前这位,是谁?”
苏老弯着腰,抬头看着公孙冀文,那面上还是易容模样,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却是感恩之意不断。
而公孙家是恩人,还是问什么说什么,不要去管面前的人是谁。
公孙冀文看着窗外的天,天色太晚了,他应该去接衿尤。
可是公孙瓒显然有话要说,他便问道:
“六叔,是有要紧之事?”
“是!”他背着手,道:
“当日你们掉落其中,村民大喊不让我们再靠近这里,因为鬼怪之说,而唯独这位老人,站起来说他儿子被人抓走,而不是鬼怪。”
公孙冀文挑眉看去,苏老拱手,低眉顺眼扑通跪在地上,而苏小儿也跟着跪着,苏老道:
“他们都说看到过鬼怪,经常看到黑影鬼鬼祟祟,而且还有不同的叫声,那叫声太过惨烈,起初老头子也信有鬼,可是一日我儿半夜出恭,消失之后,我便夜夜等在外面,却看到那黑影,是人影。只有人才会在月光之下有影子。
后来我仔细听那惨叫声音,却是和杜氏太过相似!我曾经在杜家做活,这和杜氏发疯的时候,一模一样!”
曾经杜家在此处也是风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