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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衿尤也扶了扶帽子,抬头朝他谢到,从背后看,模样甚是亲昵。
齐子罗站在街尾,看着街头的两个背道而驰的人,心中却不怎么舒坦。
落灯而下,待两人转过街角,齐子罗才移动步子,咬牙切齿道:
“公孙冰块儿!”
可是看起来,公孙冀文待她很好,而不是自己给她的那种伤害。
齐子罗顿下想要追赶的步子,转身而往花落那里走去。
花开在后面紧跟着,看着齐子罗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却不敢去猜。
脚下踩的嘎吱响,背后有人突然从街头反身走来,看着街尾那两道残影,衿尤眼神愈加凌厉。
怎觉得是他?
他来了?
公孙冀文看似不解她这般模样,走来看着街尾的空荡荡,道:
“怎了?”
“刚看到两道残影,总觉得是故人?”衿尤道。
“齐子罗?”他直接道。
衿尤缓了一会儿,点点头。
公孙冀文沉默良久,也看她许久。
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便心有灵犀。
“七王爷现在齐国,接手齐国叛卧之事,怎有时间来此处?”
“此话怎讲?”
“齐魏大战时刻,齐出不少纰漏,七王爷前月找出不少卧底,也处决不少,大到大司徒,小到掌管各地方杂事,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官,齐这次大换血,大改政,在这饿殍遍野的兵荒马乱年代,他也许能让齐的百姓,过上几天好日子。”
公孙冀文道。语气中少不了赞许之意。
衿尤又开始走,公孙冀文缓缓随着她的步子,不知不觉,便快要走到花瑶街。
“衿尤,你有没有觉过,齐子罗更适合当上皇位?”
衿尤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顿了步子。
是有想过,可是齐子罗在她心中,却不适合做皇帝。
他不愿意,那就不适合。
齐元要比他稳重,虽疑心多,却不失是个好君王。
她不知公孙冀文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还是探视她,不过齐子罗俨然不再信自己,他的诅咒,衿尤永远不能释怀。
还记得那日晚上,他坐在马上一身戎装,高高在上的瞥她一眼,嫌恶的动了动唇,仿佛说出来的话就是脏了他自己。
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他竟然这般诅咒?
那话就像,一把利剑,将她的心剜下一块,又一块,最后支离破碎,顿化为无。
“我们回去吧,天色太晚,有些冷。”衿尤道。
公孙冀文弹了弹大氅上的白雪,点了点头,带她回去。
也许是累了吧,也许是看到故人人影,感伤了起来吧。
她说什么,那公孙冀文,就随着她。
就算看到她眼底的不舍,公孙冀文也会放纵她。
也许待衿尤还不够好,也许自己还不够优秀,做不了她心中那个人,那就做护她一辈子的人。
“衿尤。”
“嗯?”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留在哪里?”
衿尤思索一会儿,道:
“没有,仿佛居无定所,曾经以为七王府会是我最后的归宿,却不知现在流落在缔国,我若是在想了,万一还是和我心中所想的背道而驰,那又要伤心一次,这心伤一次,两次,三次,伤的多了,多乏无味,却是千疮百孔,无法再修补。”
公孙冀文皱眉,道:
“你觉得现在缔国,情况如何?”
衿尤轻笑,道:
“我曾经本以为魏的锦州,是人所之向往,却住了几月后,内有纰漏,而缔国是我觉故乡美好,可是,更是有如此大漏洞。”
“齐呢?”
“齐?”衿尤往公孙府走,她道:
“我说不上来,仿佛很美好,又仿佛很挫败,那里不是良地,却又是我心中的一块羁绊。”
他道:
“缔是你的母国,留下吧。”
衿尤摇头,雪花从她脸边划过,凉凉的,不过快速变成一道水雾,
“我想帮她,想帮这个国,可是因为一个杜家,居然牵扯那么多,我自然要帮杜婆婆解决了这件事,而且杜婆婆说的那副画,或许那副画有秘密。”
“若圣君下位后,她无子嗣,以后怎么办?”
衿尤一时失神,以后怎么办?
公孙冀文的意思,又是什么?
“你猜的没错,若是圣君下位,那就是公孙和韩家的争夺,衿尤,你呢?你为何不要接位圣君,我公孙家便是忠心辅佐,永无二心!”
“不,不可。”
“为何不可?衿尤?你要好好想想,圣君现在的模样如何,缔现在如何?以后圣君下位,国怎么办?那将又是一场浩劫!”
他言语有些少许波动,衿尤沉默,沉默的自己的心,跳动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衿尤,不少大臣想要扳倒圣君,唯独公孙家和少许老臣民护着,他们大多归于韩思,宇文家当的日子久了,而今圣君不闻不问,将所有归于我,你身为宇文家的子嗣,是否,也想为宇文家保住这几代相护的,国?”
“若是把国让于公孙家,怎样?”
第309章 不可
话落许久,二人不语。
迟疑。
还是迟疑。
公孙冀文说一不二的性格,怎也不干净利索了?
“你,在怀疑我?”公孙冀文道。
“我为何怀疑你?”
衿尤反问,公孙冀文松眉道:
“对你,我永远瞒不住。公孙家是有将圣君位子揽下的计划。”
衿尤不过面上平静,那种心头的波涛,也仅仅一瞬。
“若没有那才是奇怪,姨母那般性子,将所有事托与公孙家,是对你们的信任。”
“衿尤,你怕了吗?”
“怕?”
她踩着软雪,公孙府越来越近,那旁边黑色大氅上,沾满白色晶亮,他又弹了弹,道:
“你好好想想,以后圣君退位,公孙家招架不住韩思等人的势力,这国落在他的手中,你怕吗?”
“怕。”
那种人间地狱,实在怕。
“若圣君退位,公孙家可推你上位,因有冗煜等人的势力,宇文家到底不会垮。”他娓娓道来,衿尤沉默不语。
公孙冀文给她考虑的时间,于是带她回了公孙府。
宇文家。
宇文家现在剩几个人了?
三个?
好像只剩三个。
不过缔国,在几十年前,还是男人持政,这几年却因女人渐渐衰落,若继续推女人,恐不及再次将国落入水深火热之中。
“总觉家兄,更胜衿尤。”
她淡淡道。
公孙冀文却不认此,
“冗煜,心太桀骜。
“你不过想把我,留在缔国罢了。”
公孙冀文一时诧异,却并不否认,
“你知便好。”
“你愿娶我?”
他停步横在她面前,却不知怎去说。
衿尤却笑了笑,
“公孙,我既为人妇,无名无分,若天下抖出来曾经我的过往,又不知如何说我。若我坐上圣君之位,这所有的一切,将大白于天下,我名声会脏了你。”
“我不介意。”
公孙冀文步步紧逼,将她笼于黑暗之中。
衿尤错步而走,与他正好擦肩。
拒绝了。
公孙冀文跟着,这还没开口的关系,直接被她拒绝。
她是忘不了他吧。
齐子罗的好,到底来自哪里?
他只觉得有些挫败,这种挫败之感,太过于矫情。
“谢谢你的莲子糕。”
衿尤走了许远,停了下来,在这静谧的夜中,公孙冀文听的清楚。
他话在唇边,却未吐出一字。
二人回了各自房中,而衿尤还未坐下歇息,突然门口有人敲门,衿尤悄悄过去,看到尤六他们站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样子。
尤六一来,身后几个弟兄也过来了,尤六道:
“小姐,前些天我吩咐他们去寻一些关于杜家案件的线索,现在同您说一下,那关于折子失踪,大臣失声儿,韩思府中后花园假山的一些秘密。”
“说。”
对杜家案件线索,衿尤自然要听上一听。
这不仅要听,还要好好的听。
“十二,十四,你们先讲讲折子失踪,和大臣为何突然失声儿这一怪异之事。”
“是,六哥。”
尤十二道,
“圣君旁边的女官,名叫尚好,她有问题,不仅将折子偷走销毁,还深得圣君之心。”
“从何此说?”
“我受圣君之命排查,半夜藏于御书房,或者圣君身边,发觉圣君的折子,都会经手女官尚好,本以为这么明显的位子,谁都不会傻到让尚好去偷折子,肯定大家第一怀疑的就是她。
直到那夜,我看到她一人同圣君后宫一妃子交头,并且谈论,我隐约听到些,而那妃子,便是九九。九九又是韩思的人,那女官尚好,便不是什么好角儿。”
“或许是他们两个染情?”衿尤道。
“不不不,尚好一四十多岁的女人,都可以当九九他娘了,怎会有私情?”
“你怎知男人不会爱上比他大的?”衿尤又问道。
众人对视呵呵一笑,尤十二又道:
“当然不会,圣君美若天仙,谁会再看上一老女人。”
“或许,那尚好,就是九九的母亲?”
“九九来自一宦官世家,虽然官阶不高,可是九九的来历,还是清楚的。”
“万一是私生?”
“副营主!哪有那么多问题?你怎么那么多不必要的问题?”尤十二实在忍不住说道。
衿尤却摇摇头,道:
“我们得把所有事情,看的根本,看的透彻。”
众人想想也是有道理,到底还是女人心细,衿尤说得也在理。
尤十四道:
“那些知道些某些关于杜家闹鬼的大人们,仿佛都中了一种毒,他们都嗓子涩哑,发声却吐不出声音,听闻公孙先生解释,他们是中了某种调制毒香,香炉闻后,便可造成嗓子涩哑。”
“毒……”
脑子里竟第一想到公孙冀文。
他虽医术了得,却是一毒物闻名。
制毒可让人死于无形,若真的查出来是谁将大人们弄得失声,那定会想到公孙冀文。
嫁祸于他,也是轻而易举。
而尤三尤四,偷偷潜入韩思府,却未能进韩思府后的假山底下。
可是却得到另一个消息,尤二有进出。
他能有进出?那韩思对他的信任,到底有多深?
“三哥,四哥,你们有受伤吗?”
听闻衿尤这么说,他俩双眼对视拱手恭敬道:
“并未被人发现。”
“谎!”
衿尤突然一呵斥,众人不解,而尤三叹了句,道:
“终究是瞒不过副营主,韩思府戒备森严,我同四儿夜里混进去,躲在后花园想要找机会进去,可是因为来来回回巡逻的人太多,便没有机会出去,可是谁知,韩思府中有暗器……”
“你们伤到哪儿了?”
“四伤了左胳膊,我伤了左手。”
那机关都被动过了,那么韩思肯定已经知道了有人潜入他府中,已经有人开始查他了。
像他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