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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未说什么,晓绪瞪眼一瞧,小梦立马缩在了一团。
“你竟然心眼这般多!”他气冲冲道。
他又一个激灵,衿尤从旁边拿出一件大氅,搭在了她的身上,小梦本能的往后退一步,衿尤道:
“自己本身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害人,到头来还不够啼笑皆非。”
小梦失措一看,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
“王妃,王妃是我错了,我知错,求求王妃不要嫌弃小梦曾经。”
衿尤勾唇,沉默不语。
马车缓缓停下,小梦爬着慌张看向窗外,竟然是荒郊野岭!
她……她要扔了自己吗?
用意为何?
在那种地方大闹一场,而让所有人都知道杜暖暖回来了?
“嗷呜~”
这地方有狼啊!
她突然磕的声响,而衿尤朝外面道:
“拉下去,绑了。”
“是!”
“王妃!王妃!”
她使劲挣扎,抓的周围人手背出血。
衿尤摇头,道:
“你在害我那天,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你忘了我们曾经在太子府吗王妃!你救我出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着狼吃我吗?”
“不,不是。”她否认道,
“我才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她被绑的结实,都是血,额头都是血,
“衿尤啊!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不是不能生孕吗?不是爱忘东西吗!哈哈哈,当初我就应该将药,全部倒了才对,兑什么泔水。”
泔水?
晓绪手指咯吱做响,衿尤向前一步,压制住他的怒气,道:
“小梦啊,你啊,还真是天真可爱呢,你以为,我真的喝了?你那些拙劣的把戏,我能看不出来!”
“啊!衿尤!我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把李琛杀了,韩思定不会让你好过!”
那尖叫,刺破云霄,又有惊鸟,划破天际。
“我不是衿尤,我是杜暖暖。”她从容道。
身旁护卫跟着,无不诧异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孩,竟然是个如此狠心的角儿。
甚至有人,为小梦深深捏了把汗。
衿尤回了马车,只剩下小梦一人,在这荒郊野岭,不停的嘶吼嚎叫。
她在花楼!应该揭穿她的!
那时候为什么还觉得她是好心?
他们走了,马车走远了。
周围饿狼的嚎叫,越来越响,她也越来越怕,不敢说话。
冬日的天好黑啊,好冷啊。
还幸亏身上有一个大氅,要不这不被吃了,也被冻死了。
她现在就希望,明日一早会有樵夫经过,就她一命。
如果,她能再活下来,她无论如何,都要将衿尤生不如死!
狠心吗?不认她吗?
为什么全部的人,都向着她呀!
“嗷呜~”
害怕冲破了所有,只剩下瑟瑟发抖。
小梦瑟缩,抖着唇,那黑暗中幽幽的眼神,缓缓向她走近。
她屏气凝神,这里可是有名的地方?!经常会有人因为饿狼死在这里。
她呢?
她怎么办?
到了冬日,这饿狼岗上的狼,更是凶狠。
她怕了,真的怕了。
突然,一狼跳了出来。
又有树叶稀疏的声音,接着跳出来一个,两个,三个,甚至五六个……
“别过来!别过来!”
闻到血特殊腥味儿的狼群,留着哈喇子的嘴中,一颗颗獠牙晶亮。
“别过来?!”
又一声凌厉,那狼锋利的眼神,突然跳了起来,一下往小梦那里砸去。
一下撕扯她的脚踝,又一个分开撕咬,顿时,疼痛上来,她朝天尖叫,却满是恨意。
而暗处又有人看到如此,快速闪开,以免饿狼伤到自己。
身后那尖叫声音,嚎叫声音,整个饿狼岗,像是一个人间地狱。
渐渐的,他赶到韩思府,匆匆进了那暗室之中。
一进去便扑通跪了下来,同样旁边有两个人,一个老人,和尤二。
“又怎了?”韩思问道。
他颤抖着吓得眼周微红,却不敢抬头道:
“梦梦,梦梦被那个叫杜暖暖的姑娘,扔到了饿狼岗,我亲眼看到几匹饿狼,亲自撕扯梦梦的尸体。”
“什么?”
韩思皱眉道,同时惊讶的还有尤二。
“怎么可能?衿尤怎么可能是那个模样?”
那老人不安分,又耳背听不到,苍老的声音啊了一声儿,问道:
“咋了……智儿怎么了?”
无人去管她说的话,那跪在地上的人瞥了她一眼,继续道:
“那情景,实在惨……”
“哼!她居然光明正大的刺杀我侄儿!手段还如此残忍!这女人,有意思,实在有意思,狠的我喜欢,哈哈哈!”
他笑的猖狂,尤二面色不是多好,他恭敬道:
“为何大人,在花楼竹帘后,不出来救贵侄呢?”
他揉了揉扳指,整个地方又静了下来,突然有一个老声儿,拉着尤二,问道:
“我儿咋了!为什么不救啊?!哎哟喂,我苦命的儿啊!整天对着一个没用的君王,护啊护啊,我就不信了,你不要我这个娘了!”
她又继续喊着,韩思听的厌烦,从上面慢慢下来,走到老人身边,笑眯眯道:
“老人家,您小声儿点儿,可以吗?”
她却大喊大叫道: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好吗?”
他仍旧从容,回道:
“我说,老人家,您安静一会儿,我同你儿子,商讨一些事情就带他来见你。”
“啥?”
她像是拉到救命稻草一般,拉着韩思不放,求道:“儿子在哪?儿子在哪?”
突然被一双枯手拉着,他面色一变,猛然一推,一下将老人推到石壁上,那枯木皱纹头皮上,缓缓出现一些血流。
她被磕蒙了,好不容易坐起来,只能扶着额头,不停的哎呦喊疼。
韩思冷冷的看着她,而尤二别过脸,不敢去看。
那跪在地上的。想要去扶,可是看到韩思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怕,实在怕。
韩思弹了弹身上的脏土,回答道:
“他死了,我才醒有机会给衿尤罪名嘛!不对,是杜暖暖。我还要谢谢她呢!”
第316章 古道
衿尤回到公孙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杜氏那里,那沾满鲜血的衿尤往地上一跪,朝着正在跳来跳去,神志不清的杜氏,不停的抽噎着。
那杜氏抢过来的一把扫帚,而一个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杜氏嘴里一直嘟囔着:
“暖暖,你看,那个地方一直往东方走,是汴唐,汴唐美啊,美啊,你去汴唐,就不要再受罪了。”
突然又变的娇羞,像个孩童模样道:
“娘,暖暖不想离开你……暖暖怕……”
又变成成熟样子,道:“傻暖暖,汴唐糖人儿比缔城甜,缔城的所有,都是苦涩的味道。”
“娘!我是暖暖啊!”
她酝酿了下情绪,跪着朝杜氏去,而杜氏猛地转身,看到地上的衿尤,拿着扫帚,就是一通乱打。
“你放了我的暖暖,快放了我的女儿!”
后面本为那些证人看病的公孙冀文,知道衿尤回来,又匆匆赶来。
他已经听说了衿尤今日的所有,她一定有计划的,便过来商讨一下。
而看到杜氏这般,那一下下打的衿尤疼的咬牙,而脸上的那些血红印子,成珠一样往下落。
他心头突疼,便正要向前拉着,晓绪却拦着他,怎样都不让他过去。
许是杜氏见衿尤不反抗,没了兴致,便扔了扫帚,咿咿呀呀唱起了歌。
“儿女成双,好事多磨呀~喜喜庆庆一辈子呀~”
“娘,你看看我,你好好看看暖暖,可以吗?”
她要赌,赌今日杜氏,是否能回过心智。
她缓缓低头,一点一点走上来,看到衿尤身上是她的,不是她的鲜血,心疼道:
“小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是血呀,跪在地上干什么?”
“娘,您不认得我了?”
“哎呀小姑娘,怎么逢人叫娘呀,我和你说啊,我家暖暖,也像你这般大,好像……”
她仔细看了看衿尤的脸,嘻嘻笑道:
“那脸也和你一样好看。”
衿尤想了想,道:
“你还记得,家中挂着的那副画像吗?”
杜氏扑通跪在地上,同衿尤一起,本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却抱着衿尤哭道:
“那副画他们拿走了,他们你知道是谁吗?我才不告诉你……呜呜呜,那副画可怕啊,可怕啊,一男一女坐着,他们椅子后面,不知道藏的是什么东西……我怕,好怕……”
椅子……后面?
原来重要的不是画儿!而且画中椅子后面的暗格!
怎会没有想到!
怪不得那副画会被人特意拿走,原来没有参透里面的秘密?!
她一扭头,同公孙冀文对视一眼,而公孙冀文却不为所动。
她又一个眼神给他,他却轻轻摇头,晓绪还是拦着,不让公孙冀文近身。
公孙冀文起码得保证衿尤安全,才能去寻那椅子暗格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去。”
晓绪道,说着转身就走。
而衿尤本想拦着,他去,他怎么去?
公孙冀文又吩咐一些护卫跟着,便蹲在衿尤旁边,道:
“暖暖,你先松开你的娘亲。”
衿尤皱眉看向他,而杜氏果然有了反应,放开衿尤看着她,抽噎道:
“你是暖暖?”
衿尤顺着道:“我是。”
她的神智属于一会清楚,一会不清楚。
而想要她稳定住情绪,还是有些难。
衿尤又道:
“我回来了,母亲,你就别害怕了,好吗?”
“我从来没有害怕,暖暖别害怕。”
她声音渐渐清楚,而且眼神愈加精明。
看着衿尤的脸,目光中散发着慈祥,
“暖暖这么大了,你没事儿,真好。”
“娘亲,女儿现在有一事相求,您能同意吗?”
她满怀希望的看向她,她问道:
“你说。”
那种语气的亲切,偏差十分大。
最近公孙冀文一直在医治她,情况时好时坏,不过,不能刺激她。
而衿尤却在步步语言刺激,公孙冀文也不知衿尤为何这般做。
“过两日,我们将韩思的罪证,全部指出来,好不好?”她求道。
突然听到韩思,她皱眉往后一退,蹲在角落,不敢看他们。
“娘亲……”
“坏人!坏人!”
她将头埋在手臂中,公孙冀文却扶衿尤起来,道:
“让她冷静冷静,如果真的要她好起来,还需些时日。”
是太心急了吗?
衿尤想了想,便朝他道:
“我们先出去。”
于是屋里渐渐静下来,那些侍女收了扫帚,将地上的东西扫干净,于是站在门口,看着杜氏。
衿尤同公孙冀文出门走路,围绕着假山走了半圈儿,公孙冀文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帮她认真擦着脸上被划伤的伤口。
可是已经干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