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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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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真是高看衿尤了。”衿尤继续扒着柑橘的白丝。

    “快,好阿衿,快放将本王放了,本王还要和你生孩子呢。我们的孩子肯定很漂亮,叫什么好呢?齐……”

    越说越不害臊!她不想再继续听他说下去,这脸皮厚的不知道怎样才好。

    见衿尤脸色有些不太好,齐子罗变本加厉:

    “姓衿也行啊,姓尤也行,只要不姓子就好,子什么子什么的叫,都没有阿衿叫的子罗好听。”

    “唔”

    嘴里被塞满了柑橘,真甜。齐子罗砸吧砸吧吃完,舔了舔嘴,又贱兮兮的看着她,眼睛不自觉的朝衿尤一个方向望去。

    衿尤被看的毛毛的,又镇定的开口:

    “子罗想不想下来?”

    “不想,上面多好玩儿啊,还具有主动性,唉,就是阿衿的馒头太小了……”

    衿尤无论怎样,都能败在这张嘴上。齐子罗也迟早死在这张嘴上。

    “流氓!”衿尤拿着枕头朝着他扔了过去,齐子罗见势不妙,多久肯定会出人命,朝着外面大喊:

    “花开!富贵儿!快点来救本王,这个泼妇要杀了本王!谋杀亲夫啦!”

    便喊便挪动着小碎步往门后钻。很是滑稽,衿尤又忍不住的笑了笑,又觉得不妥,强装镇定的看着门口。

    任景和花开听到声音就冲了进来,整个屋子只看见衿尤气呼呼的站在桌子旁边,却不看见齐子罗的人影。

    任景见衿尤没事,松了一大口气:

    “病秧子哪去了?”

    花开看了看十分凌乱的屋子,到处是扔的木珠,还有大枕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衿尤,问:

    “王爷经常说衿尤姑娘会杀了他,真的……”

    “闭嘴!”

    门后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待他俩凑了过去,看到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被钉在木门上,瞪着花开。

    但他俩还是不厚道的笑了。衿尤走过去,缴着头发。

    “王爷在别人面前说我坏话吗?”

    “没……没有。”

    “没有吗?”

    “从来没有!”

    阿衿,你能重新接受我真好。

第39章 公孙冀文

    齐子罗嬉皮笑脸的躲到自己的房中,待关门的那一刻,收起了平时的无赖模样。

    本王若是哪天不小心死了,阿衿五年后一定要嫁人。

    齐子罗拖拉着脚步,背着手问:

    “可是制好了?”

    “制好了。”

    齐子罗在得到制法的当天,就派人快马通知锦州齐子罗的人制造忘魂散的解药,自己则在路上浪费了好几天。

    “王爷,接下来?”

    花开将一个刻着金色螺纹的大箱子放到了齐子罗面前的破木桌上,恭敬的问。

    齐子罗轻轻打开,里面装满了忘魂散的解药,白粉末像极了面粉,可就是这不起眼东西,就可以决定一座城的生死。

    “收着。”齐子罗拜了拜手,背了过去。

    花开不明白,拼命偷出来的解药,不就是为了救人?

    “王爷,为何不……”

    “本王突然觉得这锦州也不错。”花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声音没有温度,嗓子却微哑着。

    “可是……”

    “花开,现在是不是太平太久了?”他突然扭过来,轻微皱着眉,带一丝玩味儿。

    花开咬着牙,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不敢回答他这个问题。

    齐子罗摸索着箱子的花纹,轻蔑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他扣上盒子之后,拿出一只手帕狠狠的擦着,像是摸个这世界上最恶心的东西。

    “那两具尸体怎么样了?”他将手帕随手扔到了箱子上,问。

    “已经被发现了,照您的吩咐,二王爷的匕首也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花开听到旁边的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花开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到底为什么说这些话,又不敢问,怕他说出来一些对百姓不利的话。

    “那制造忘魂散的公孙家是如何来历?”

    “公孙家在边塞一个小国,国家名叫缔,缔之所以存在许久不至于崩塌,是因为缔国公子公孙冀文十分擅长制毒,若是攻打起来,他可以让整个军队死在无形之中。”

    公孙冀文他是见过,靠近这个人,就像把自己处在一个冰窟窿中,他仿佛从来没有情绪,然而也十分目中无人。想要杀他的人,乱如麻,然而最后只能死于他的毒下。

    前朝战乱年代,公孙家为了平息本国的内部,将忘魂散的制法赠与齐国,齐华看到,便偷偷藏了一份。

    至于齐元怎样得到这一份令人恐惧的忘魂散的,齐子罗还没有查清楚。但他知道,齐元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扣、扣”

    齐子罗手轻轻的敲了敲箱子,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暴起,声音十分清淡:

    “这忘魂散最开始出现症状是三年吧?他现在等了整整两年。”

    齐元从统治到慢慢渗透整个大魏的盐已经快要两年,忘魂散刚开始吃就是上瘾,慢慢的出现一些反应。最初症状就是呕吐,发热,到最后的出现幻觉,然后……死掉。

    花开害怕这样的齐子罗,风云莫测,阴晴不定。

    “王爷,若是真的在等些日子,那大魏百姓可就遭殃了。”

    “或许等到冗煜和魏真正决定攻打齐国的时候,这东西还有一定用处。”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也只是一瞬。不到情不得已,齐子罗是不可能和冗煜动手。

    花开自然知道他的难处,也体谅他为何这样子做,甚至宁可自己最爱的人不明白他,自己最亲的人利用他,他也不会做过多的解释,只顾默默收拾着误会产生的烂摊子,不让事情更加严重而已。

    “王爷,花开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明白?恐怕是煞费苦心待在本王身边罢了!”

    花开身子抖了一下,齐子罗继续道:

    “花开,本王现在能信任你吗?”齐子罗看着他的眼睛。被亲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对别人的忠心肯定也产生了疑惑。

    花开竟然有一丝困惑,突然不确定自己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齐子罗要做些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花开会不会为了保齐子罗而背叛他?

    齐子罗半眯着眼睛,嘴角有些上扬,轻微的抬起头,又往他身边靠拢了一点儿,拿出一支曾经衿尤刺在他袖口的小刀,抵着花开的脖子,

    “本王觉得,这只小刀比那些精致的小匕首好看,花开觉得呢?”

    花开没有闪躲,脑袋只觉得嗡嗡作响,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又缓缓开口:

    “王爷,您曾经问过花开恨不恨那个鲜楼,花开其实一直都想告诉您,花开不恨,甚至有些欢喜能遇到您。”

    花开觉得那只小刀越来越凉,甚至有一丝痛,他这次没有害怕,坚定的说:“若是王爷伤害自己的话,花开绝对不会听从您的决定!”

    “一个不听话的人本王要你也没用!”

    花开只觉得脖子越来越疼,甚至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滚烫的灼烧着自己的皮肤。

    “睁开你的眼睛!”

    只见齐子罗靠的离他越来越近,好像能看到他瞳孔的颜色,通透而又阴沉,像草原上的朗朗晴空,又像草原突如其来的大风,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齐子罗突然收起了小刀,冷漠的看着花开脖子上的伤口,拿着自己的白色内衣袖口,认认真真的给他擦了起来,还生怕弄疼了他。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给你取名花开吗?”

    “是因为希望。”

    齐子罗看着自己已经血红的袖口,递到花开面前,又说:“这个味道,你要永远记得。”

    血腥味儿,有时候是最令人绝望的东西,也同时是令人兴奋的良剂。

    花开跪在了齐子罗面前,磕了几个响头,拱着手,将头埋在臂弯里,十分坚定的说出了一句话:

    “王爷既然不嫌弃花开的过去,花开就一辈子跟随在王爷身边!”

    “把这箱解药,务必亲自带到本王府的密室中!”

    “是!”

    齐子罗看着花开消失的方向,突然像散了架子,脚一个踉跄蹲坐在了床上,齐子罗扶着额头,将整个人的力量全都教给了那只胳膊。嘴里喃喃道:

    “齐元,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第40章 火炉

    花开不在的这几日,衿尤觉得不对劲儿,便问:

    “花开去哪儿了?”

    齐子罗趴在桌子上,朝北方努努嘴:

    “整日跟着本王,本王都觉得麻烦,让他随便去哪儿溜达去了。”

    衿尤倒了三杯热乎乎的茶,看着仍在下大雪的锦州,吸了吸有些凉意的鼻子:

    “这雪来的奇怪,几日都不见停歇,把这从未见过雪的锦州人儿可是奇怪坏了。”

    “这几天的雪也把子罗奇怪坏了。”齐子罗逗趣道。这几天的事情好像也把子罗的脑袋快要炸了呢。

    “你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自己才是最奇怪的。”

    任景“嘎吱嘎吱”磕着瓜子,故意磕的响响的。也不去看齐子罗,嗑完一小会儿还喝口茶,“刺溜”一声令人心里像爬过了一群毛毛虫。

    齐子罗从他碗里很自然的抓了一把瓜子,一脸忧郁的看着他:

    “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让你吃了真替它们难过。”

    “嘎吱嘎吱”自己磕了起来。

    “俺们家王爷这脸皮啊,还真是钢铁般的坚硬,厚起来如火般的纯青。”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齐子罗磕的声音比任景还大,还时不时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阿衿,富贵儿老是嫉妒我长得比他好看。”

    “切!”任景撇着嘴:“王爷咋不和楼下那一群小孩儿玩了儿?”

    “本王喜欢和你一起玩儿。”然后一声巨大的“刺溜”。

    任景还没有反击,便听到楼下的人的声音

    “衿儿,景兄弟,七王爷。”

    “子罗哥哥!”

    门口站了两个人儿,一男一女。

    男人白色素衣,浅灰色披风,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

    女孩浅粉色花边裙,粉色棉披风,甜甜的笑着,弯弯的星星眼看着楼上喝茶的两个人。

    各自身上还有些碎碎的雪花。

    衿尤招呼着他们过来,而齐子罗却低着头,弯着腰,弓着腿,掀起掉在地上的深蓝色镏金衣摆,小碎步的往自己房间走。整个人鬼鬼祟祟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们,他们才到楼梯口,快到了!

    齐子罗感到不对劲儿,越来越走不动了,扭头看着任景,拱起手使劲儿求他:“景兄弟,别踩本王的衣裳,本王不想死在这儿。”

    只见那人的黑色长筒棉靴子紧紧的踩着齐子罗落在地板上的衣裳,表情似是什么都没发生。

    “子罗哥哥!过几日就是灯节了你要不要和婉嫣一起呀!”

    魏婉嫣已经跑到了齐子罗的旁边,他慢慢挺直腰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还一直捅任景的胳膊。

    “嘿嘿,你父皇允许你那日出来吗?”齐子罗问。

    “已经说好了,我带着婉嫣,父皇比较放心。”魏将那一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顺势坐到了衿尤的面前,衿尤为他们各自斟了一杯茶,指着这包东西问:

    “魏,这是什么好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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