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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动缰绳的速度越来越快,马也像打了兴奋剂,一个劲儿的往前冲,跑到一条小河边,衿尤抓紧了齐子罗在自己腰上的手,喊道:
“快避开!”
“砰!”
缰绳就在这个时刻断了,齐子罗丧失一半的重心,就要随着马一起落水,趁最后一刻,他一把抱住衿尤,踩到马背上,跳到了旁边的大树枝上。
“砰!”
又是一声巨响,那匹马撞到河里的石头,顿时猩红一片,马也随之没了气息,随着湍急的河流,下了山。
大树枝上,齐子罗皱着眉,仍死死的抓着衿尤,生怕她有一丝差池,他盯着那片红,问:
“你马上的缰绳被谁动了?”
衿尤的胸口仍在跳,像被有人从里面撞击“扑通扑通”又有力又疼。看着吓傻的衿尤,他将她慢慢放到树枝上,陪着她坐在了一起。
“阿衿是不是怕水?”
自从那次落水,衿尤看到河流就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他搂着衿尤的肩,努力的让她镇定起来,然后安慰着她,见怀里的人平息了不安,他说:
“对于李,你应该有防备之心。”
“为什么她要动我的缰绳?”衿尤反问,她有注意到李一直抓着缰绳,本以为她是害怕,谁知道她将缰绳给弄断了一半!衿尤实在不明白,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齐子罗。
“阿衿,这个世上看起来好人多了,在亲近的人也会害你不是?”齐子罗轻声细语的,但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血腥味儿久久不能散去,一些达官贵人看到那么浓的血迹纷纷赶来,衿尤立马警觉起来,和他藏在了树叶下。
“那石头缝中卡着的是谁的马?”魏宁问。“有没有人受伤?”
一些巡逻的侍卫赶来,查看了之后,回答道:“像是衿尤姑娘的。”
“衿尤?”所有人面面相觑,今天才看到她那行云流水的武功,都十分赞叹她,若真是她的,马死那么惨,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快,快分头去找!”
所有人又哄散开,衿尤和齐子罗跳下来之后,便朝着丛林走。得想个好办法让别人知道我没事儿。衿尤想。若不是刚刚不想暴露齐子罗和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祸端,衿尤也不想这样。
若越闹越大,整个场子的人都来找自己,怕又是该引来什么祸端。齐子罗看着衿尤纠结的脸,突然大喊:
“来人啊!来人啊!”
于是装作脚受伤,平时那么在意自己的衣裳干不干净,此刻却坐到了地上,衿尤随之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喊。周围没有走远的人又都过来,魏阳看着没事的衿尤放下了心,问:
“衿尤的马怎么在水里死了?”
“我们从马上下来,那只臭马突然发了疯就要往前冲,还好本王拉着阿衿跑的快,就崴了这脚,要不就被那畜生给拱了!”齐子罗嫌弃的说。
“是,是。”衿尤点点头。
“好好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旁边的人问。
“谁知道你们大魏的破马怎么就那么凶?”齐子罗不满的站起来,坡这脚趴在衿尤身上:“还是本王家的阿衿好,跟着本王不离不弃的。”
那么多人,衿尤羞红了脸,早知道就带花开出来了!衿尤不好意思的对着魏阳:
“扰了你们的兴子,衿尤在这里道歉!”
那些人看到齐子罗和她这样,不禁有深意的朝他们笑着。衿尤咬了咬牙,低着头,行了个礼:
“还请魏宁王在赠一匹好马。”把这个无赖载回去。
魏宁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侍卫随之将马匹牵给了衿尤,然后道了别。衿尤牵着马,齐子罗还在粘着她,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
“子罗,没人了。”衿尤推了推这个到处占便宜的人。
“本王救了你嘛!本王趴一会儿怎么了?”说着头就往衿尤肩上靠,自己比较高,只能弓着身子,也不嫌别扭。往来的打猎者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诡异的组合。
衿尤无奈,这个无赖赶又赶不走,只能随他了。
“到底还不是让本王逮到和你一起了?”
衿尤耳边痒痒的,心想这哪是打猎,这分明就是嫌驻扎营人多到这儿来占便宜来了!
第64章 野味
山林,小路,两人,一马。
衿尤回到驻扎营,满脑子都是那种画面,让她突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幸福感。
衿尤懒洋洋的坐在篝火烤着打来的野鸡,才刚刚有些半熟,它香味儿便引来了旁边两个帐里的人。那两个人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衿尤手中的东西,看着她不停翻转,看着她拿到自己好看的鼻子面前闻了闻,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在狩猎场,他们准备回去时,碰到他们扔在原处的马,齐子罗便跳了上去,朝着衿尤就开始拉弓,本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道对着她的头顶,射下来了一只大山鸡,还十分得意的说:“阿衿,本王没有骗你。”
衿尤知道,这种人不能夸,一夸整个人都不能自理了。她猛踢自己的马,朝着营奔去,后面便传来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和某人怨妇似的叫声。不过奇怪的是,衿尤拽着缰绳才停下,拐弯处就看到李的马车朝锦州的方向赶去。衿尤没空多理她,走了也好以免相遇的时候更加尴尬。
齐子罗戳了戳衿尤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烤山鸡砸吧着嘴。衿尤不理睬他,他还一直砸吧,像一个小孩儿端坐着,衿尤最后真的是听腻了,讨好的说:
“还没烤好。”
毕竟是他打下来的野味儿,理应给他,只不过加上花开、阿述,这就是五个人分这只野味儿,怎么也不够。
“这么少,怎么分?”衿尤环顾周围的五个人,问。“你们谁还有多打的吗?”齐子罗、花开摇头,花开都被留在营帐了自然没有,魏看了看阿述,示意去将他们打的拿过来。
“两只大白兔!”齐子罗看着阿述手中乱扑通的大肥兔子,眼睛都直了。
“王爷,有一只是灰色的。”花开在旁边悄悄提醒,齐子罗弯了弯嘴角,不管旁人的目光,跳到阿述旁边看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可爱,说:“兔兔那么可爱,我们就吃麻辣烤兔?”
“不行。”衿尤摇摇头。
“衿儿是想留下做宠物?”
谁知她又摇摇头,小声的说:原味才最香,一只还是不要辣。”
“阿衿这样血腥,本王很是欣赏。”他背着手,朝着衿尤像一个老者,满意的点点头。
“去剥了。”
魏对着愣在一旁的阿述说,又不知道衿尤在哪里掏出了两坛酒,放到了他们面前。看着不明真相的几个人,衿尤淡淡的解释道:“偷的醉乡楼的酒,这真的不错。”
当然不错,这几坛是在地窖中放的最久而且又是上好的酒,魏一直都是想喝再去拿一点儿解解馋,他让阿述放的地方最隐蔽,谁知道让衿尤一下子全掏出来了。阿述对着衿尤,恭恭敬敬的抱着拳:“姑娘,这是太子让手下藏的酒,怎么扒出来的?”
“这酒窖再深,怎会挡的了酒香?”而且衿尤已经手下留情,那里可是有七、八瓶这样的好酒,她只带了这两瓶。
“无妨,既然开心几坛酒算什么。”魏看着爱喝酒的她又十分倔强的她,脸上忍不住有了笑意。齐子罗砸砸舌,又一脸不在乎的闻了闻酒,嗯,还真香。悄悄的嘬了一口……
“这酒太烈了,阿衿能喝吗?”
“是又有人忘了那次喝完酒在衿尤面前瞎闹腾的事儿。”衿尤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打开酒坛子,各往碗里倒着,齐子罗顿时觉得没羞愧,又不能驳回面子,那次真的没有想到她能把自己给喝倒。
“哪次?”魏问。他轻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经常时不时提起过去的事情,心里闪过一丝酸楚。
“要比试吗?”齐子罗没有给衿尤回答魏的问题时间,十分不服气的盯着衿尤。
“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拼的。”衿尤将酒递给了魏,和他碰了碰酒碗,魏心懂,同她一饮而下。齐子罗气结,只能讪讪的倚在花开身上,气鼓鼓的喝着眼前的酒。
阿述和花开也不拘谨,似乎他们几个不分地位,不分男女,就只是兄弟。篝火把每个人的脸照的忽明忽暗,映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看不出来是喝醉还是火的影子。
衿尤安静的看着他们,齐子罗站在凳子上,撸着袖子和魏划着拳,本来魏是不理他的,可是最后被齐子罗损的好像不一起划拳就不是男人了一样。阿述和花开则在一旁各自注意着自己的主子,怕真的喝醉了有什么闪失。毕竟女人再怎么能喝,也受不了烈酒的后劲儿,红着脸,
“我先去休息了。”
齐子罗向她摆摆手,许是和魏玩的有些上头,变忘了旁边的人,魏望着衿尤清醒的步子,也就放宽了心,和齐子罗继续划了起来……
月下,两个男人对着趴在桌子上,又各自拿着一个大酒坛,对着嘿嘿嘿的傻笑。
“魏……你是怎么看上衿尤那个恶婆娘的……嗝……”
“嘿嘿,不服输的样子。”
“对……就是这样……不像个女人样子,整天脑子里都是百姓啊……活着啊,仿佛都是为别人活。”
“她怎么喜欢……你这个大白痴?”
阿述和花开面面相觑,各自拉着自家主子,怕一会儿真的出什么岔子。
“因为……本王长得比谁都俊俏。”
“呵!你不过像女人罢了……”
“嗯?这就不对了,看看我们家花开多漂亮。”说着还搂着花开的头,一只手指着,不同意的摇摇头。
“噗嗤”阿述看着他们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哎呀,阿述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花开?”
花开听完齐子罗的话,瞪大了眼睛。每次醉完都要说一堆各种各样的胡话。阿述不知是因为酒还是齐子罗的话,脸红的更厉害,猛的摇了摇头。
“魏你怎么不说话!魏!”齐子罗的眼皮几乎抬不起来,看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魏,自己也倒了下去……花开和阿述相互点点头,给他们拉回了自己的帐中。
齐子罗的帐本不是他的,那天衿尤早早睡着之后,齐子罗闹着和一个皇子换的,那个皇子怎能受得了他的嘴仗?只得和他换了换。
看着眼前的他,花开摇摇头,正要为他拉被子,他却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但花开只听清了一些:
“阿衿……你管别人呢?老实……跟本王不就成了。”
第65章 无名
头昏脑涨。
衿尤揉着额头,坐在那丛林中的大石上。天才蒙蒙亮,清凉的空气减轻了她的难受,许是觉得无聊,她轻轻的拿出袖中的玉笛,放在红唇边,和着早晨的鸟叫,十分悦耳。
她望着凤鸣山的山峰,早晨它映着东方紫红的云彩,形状确实像凤凰的翼羽。阳光刚好,还能和太阳对视。曲毕,衿尤包好笛子,两只手搭在大石上,托着脸假寐。
“我以为你只会杀人。”声音低沉冷静,好似那凉风,却寒的透彻。衿尤一阵恍惚,她认得声音的主人。那个人一身月牙白,走路没有声音,就算靠的如此近,都听不到他的声音,像个冰人。
他不客气的坐在衿尤面前,看着她。衿尤从没有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