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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你没课气息,那本王就陪你可好?”
突然齐子罗眼前的头发被拨开,那只小小的,瘦瘦的手擦干了齐子罗的眼泪。
他呆呆的看向手的主人:细长的眉毛,小巧的嘴巴和鼻子,小小的脸,虽然病了那么久,倒多了一份柔弱的美,她干净的微笑的看着他。
还未等齐子罗从巨大喜悦中出来,便被打入了深渊,手的主人声音小小的问:
“你是谁?”
第7章 的曾经(忆)
“说,你的那两个杂种呢?”
蒙面的一群黑衣人围着一对农民模样的夫妇,最为头领的一个人粗鲁的坐在椅子上,挑衅道:“你们应该知道营里的规矩,逃出来生了两个杂种,若把你们带回去,营主的手段,你们知道那种滋味吧?”
“大人,我们逃了出来,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在里面过得,难道像个人?”语气中带着不满,又带着令人羡慕的口气。
男人话音未落,一个人头滚到了蒙面人头领的脚下,那个头领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狰狞的笑声似是不知道是人是鬼:“违抗营主的命令,就不可能再重生!”
“尔轩!”妇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站起来转过头对着蒙面人,脸上的表情令人发怵:“什么所谓重生,只是无聊的笑话!你们活的幸福吗?干着卖命的买卖,起码我们还开心的过了十几年!”
还未令众人反应过来,妇人抢过剑,朝自己的脖子一抹,瞪着蒙面人死去,像是一种不服输,更是对他们的嘲笑和同情。
蒙面人转身就走。不久,农户中烧起了大火……
房间的小隔层中,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男孩捂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眼睛,女孩已经被吓得失声。
想想昨日,平时欢闹的小房子中,夫妇突然慌张起来,将身体所有内力传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当衿尤睡着时,又单独和冗煜说了什么,冗煜听后,眉头紧锁。
衿尤不明白,刚刚父母还好好的,透过隔缝,怎么就变成了两具尸体?女孩不敢相信这一切。
但小少年没有再多停留,大火已经快要烧到这里,他背着自己的妹妹,从小隔层的地窖中,快速的往出口方向跑,他只知道跑出去就能活命,他要活命,为了父母,为了妹妹……
拼命的跑着,绊倒了多少回,身上不知擦了多少伤,但又有什么办法?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光越来越明亮,洞口越来越大,冗煜终于冲出了洞口,瘫倒在地上。背上的妹妹早已惊吓过度昏迷不醒。
天空,还是那样的蓝。冗煜半眯着双眼。
“孩子,孩子快醒醒。”
冗煜缓缓张开双眼,眼前有些模糊,最后看清的是父母的好友。父母曾救过他一命。
“任伯伯……”没有多少言语,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外流。任伯伯安慰着他,并将他们抱到马车中,走到洞口前按了一个按钮,突然洞口崩塌,将里面堵的死死的。
“驾!”任伯伯匆忙的赶着马车,可怜了这两个小孩子了……竟生营,是多么可怕的地方,既入竟生,又怎能重生?
“任伯伯,替我照顾好衿儿。”冗煜仔细的擦拭衿尤的脸,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粘上。
“傻孩子,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任伯伯感到有一丝不安。冗煜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一眼都不敢离开,可能移动一刻,她就不见了。
衿尤再次醒来,惊恐的躲到床角边,小小的身子蜷在一起。
“小衿,不要害怕,是姐姐,是如姐姐,没事了,什么都没事了。”
任如抱着衿尤,衿尤瑟瑟发抖,渐渐的又昏睡过去,几夜连续发了几次烧,口齿不清的说着梦话,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可是猜就能知道。
任如是心疼这个小小的孩子,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衿尤那么小懂什么?
不知又过几日,衿尤瞪大的双眼突然有了神,抓着任如问:“哥哥呢?哥哥在哪?哥哥还好吧?”任如面漏难色,冗煜来这儿的第二天便不知踪影,她怎么回答她啊。
“小衿,阿煜只是去了另一个伯伯家,我们怕再生祸端,只能这个样子,不知道你们何时才能再相见。”任伯伯只能这样安慰,冗煜那傻孩子,一定是跑去报仇了,他还那么小。衿尤似是相信了,不再过问,整个人像个木偶,也许又过了好久,任如逗她她也呵呵呵的傻笑。
竟生营。
“营主,新来的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心狠手辣,出手干脆利落,同来的一百个小杂种们全让他给杀了,这孩子是个苗子。”
“哦?带上来看看。”竟生营的营主似乎对这个男孩表示十分有兴趣。
“营主,就是他。”看不清面目的蒙面人恭敬地向最高层的人行礼。
下面这个男孩,十五岁便长得十分高挑,瘦弱的身体却看不出一丝羸弱,眼神中充满着恨,完全看不到恐惧是什么,较好的面容上满是鲜血,身上,手上,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给我个理由让你活着。”营主饶有兴致的问他。
“我想要活着。”下面那个小小的少年坚韧,不漏一点恐惧。
“留下!”
又过了两年,江湖中最大的竟生营营主被自己最亲信的人杀害,竟生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里面所有人被清理一遍,并换上一波谁都不知道的江湖高手,他们一不杀好人,二不杀妇人老人和小孩,三不碰皇亲国戚,却专门杀那些贪赃枉法,欺负百姓的坏人。听说新任营主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并改名为:煜尤营。
谁知道那个十七岁的少年是怎样爬到那种地步,也无人知晓他们是怎样的一群人,只是归到了“好人”这一类。
两年多的时光,十三岁的衿尤已经出落的水灵灵的,曾经的灰暗也被藏到心中最黑暗的那片角落。
任府虽大,但只有衿尤三人而已,任伯伯和任如对衿尤十分好,有时候衿尤有些恍惚,他们……像亲人。
十三岁的少女,已经看透了些世态炎凉,衿尤日常蹲在任府大树门口逗蚂蚁,突然,被一个黑影挡住,衿尤以为要下雨了,抬头一看,一个白衣锦绸,器宇不凡的男子在自己面前。
“哥哥?”
男子迫不及待的开口:
“衿儿,哥哥带你回家。”
尽管两年的磨难,你的眼神还是那样纯澈。
第8章 救(上)
“你是谁?”
衿尤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狐媚的男子,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湖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齐子罗愣了一下,摸了一旁的硬物塞在衿尤手中,衿尤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中的物件,然后扔到了一边。
“我又不会吹,哪来的笛子?”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之前教的你啊,上面这层金箔,是你找人度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怕它碎了?”
齐子罗用恳求的语气问。但衿尤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哥哥呢?我不是在任伯伯家吗?这是哪?”衿尤奇怪的问齐子罗。
“不应该是这样的,阿衿,没关系,你不记得我也好,日子还长,你好好的就行。”
齐子罗接近崩溃,用最快的时间找到理智,不敢大声和衿尤说话,怕眼前这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圣旨到!”
扯着细嗓子的男声从门口传来,接着进来的是几个太监和齐元,同时,周围的人跪了下来。
老太监鄙夷的看着衿尤,又扯着嗓子喊:“这个妖女,还不跪下!”
齐子罗一把抱住衿尤,对着老太监喊:“滚,都给我滚!”
她瘦的像张纸。齐子罗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七王爷,这是圣旨,皇命难违,还是不要为难小的。”老太监是不敢惹这个皇帝最爱的儿子。
“王大监,念吧……”齐元不能做什么,他知道,才从朝廷回来,齐华告了这么一状,谁能想到一年多后煜尤营的副营主还活着?
皇帝自然怕了,她居然还藏在太子府中,若不处理这件事,太子的地位不保。为了江山,一个有好感的女人又如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妖女衿尤,再生另世人恐慌,迷惑七皇子,从即日起,押回大牢,三日后,午时行刑,钦此!”
王大监看着床上的衿尤,一时的不到回应:“妖女还不接旨?”
“衿尤,接旨。”床上的女人用清脆,干净的声音,听不出来一点害怕。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齐子罗发了疯一样,齐元见状,手劈向齐子罗,霎时昏倒在衿尤怀中,衿尤轻微皱眉,摸了摸他的脸。
“快,把犯人押下去!”王大监吩咐着后面的侍卫。
“大监,还是不要为难这个女子。”齐元背着手,冷冷的说。
“是,快请她走,押入大牢!”
衿尤自己走到门口,幽幽的开口:“谢太子,还是不要因为罪人而惹了闲话。”
处理衿尤早已昭告天下,这一场计,是皇帝为了永除后患,引出冗煜,一举歼灭煜尤营。
看似平常的府邸,却藏着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平静的邺城,又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涌动。
……
“南宫兄这次看起来势在必得啊!皇帝调领了一万精兵,随时等着任何风吹草动。”齐华干了手中的酒,奸笑的看着南宫珏。
南宫珏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这次皇帝敢把调兵的兵符给我,我就等着好好收拾这伙人。”
齐华咽了下口水,眼光从兵符上移开,献媚道:“你看看那个废物齐子罗,像条狗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求成那个样子,若不是那个太子把他弄晕,还不知道怎么把妖女弄进大牢呢。爱美人,不爱权利,谁有那么傻!”
“之前以为齐子罗从树上摔下来摔傻的装的,原来真的是个傻子,兴许是之前他的那个贱母死的时候对他打击太大,冲撞成了个痴儿罢,哈哈哈”
南宫珏笑的越来越猖狂。
“若是这次华兄当上太子,定不要忘了当初我的功劳。”
“那时当然,哈哈哈……”
南宫珏眼睛闪过一片精光,摸着还未痊愈的肩膀:“齐元,我看你这次怎么保你这个美人儿,你府中的人,难逃责任,这一剑,你迟早要还!”
他们已经知道衿尤被押进到了大牢,毕竟和皇帝“无意”透漏衿尤是冗煜的妹妹,并且将住在太子府这件事告诉了齐帝。
……
衿尤打了个冷颤,随后呆呆的坐在地上,回想自己的一生,最后还是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齐子罗所有的话,衿尤都听的清清楚楚,若不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叫衿尤,衿尤又怎能醒来?衿尤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还不如去死,这样就不会再有无辜丧命。
夏日的感觉越来越淡,刚下过大雨的空气有一点点清新,同时夹杂着一点点血腥味。大牢的味道。
“喂,这是你的饭。”
衿尤没有看他。
“放心吧,没有毒,这是营主准备的。”
衿尤一个激灵,哥哥……我还有个哥哥!
衿尤迅速爬到大牢门口,人已经走远,她拿走装着包子的碗,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噎了好久才缓了过劲儿。
突然咬到了什么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