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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气刀落。
冗煜飞速转着手腕,脚步十分利索,眼前,七、八个人齐齐倒下,半张的嘴述说着这天道的不公。
尤六还没有从震惊中出来,一旁的齐子罗拍着手叫好。
“冗煜,你真行,你真的很不错。”
冗煜看不懂他的表情,只眼睛闪过一丝失望。
可是整个小别苑,又涌进了五六十个人,最前面的花开立马反应过来现在的局势,齐子罗慢悠悠的将小女孩抱着,看到花落稳稳的倒在花间身上,才将李婷婷放到了花开的手中,他的手指十分凉,花开不禁有些闪躲,又听到他笑的甚是悲凉:
“冗煜,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本王院子里,当真以为本王不敢?”
现在冗煜只有两个人,尤六和尤七,三个人怎么可能和五六十个高手抗衡?可是冗煜心里似乎有底,语气并无一分畏惧:
“因为衿尤,你什么都不敢。”
不敢?齐子罗咬着腮帮子,他是不敢,一点儿都不敢,可是……冗煜现在当真疯狂,干的一个一个事情,都不像是个人,更像是鬼厉!
“你利用阿衿将我引到锦州,干的一点点事情我都清清楚楚,若你再利用她动任何心思,我便不会再有所心软,你用她一步步的打击我,践踏我,将我一次又一次的扔到最底层,我想方设法的为你留后路,你却总是将我逼上风口浪尖。冗煜,你走吧,这是最后一次,你欺友,做的不仁不义,你是不是想让所有无辜的孩子都成为像你这样的人,你才甘心!”
“齐子罗,你明知我用衿儿利用你,你还一直让着我,我本该感激你,可是你这人,从来就不知道该,也总是搭在这上面,迟早你也是要死在所谓的牵挂上。”
齐子罗忍着一口气,背对着他,看着眼前一堆侍卫,突然瞪着双眼感到:
“让开!”
侍卫惊了一下,通通被吓到,又整齐的让开一条道路,横在路上的,只剩下一个人影。
“花开!本王让你让开!”
花开阴沉着脸,齐子罗多少次都想踏进这个小苑子,可是都忍了,怕孩子恨他,可是现在到来,却看到这一幕幕。就这么一直对峙着,花开突然很不想让开,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忤逆过齐子罗,但这次,看到冗煜这样不除,以后又怎能安康?
“冗煜,王爷虽收了你的人,却全都安安康康的将他们送了回去,给你的所有后路,你却一步步毁掉它。”
花开抱着熟睡的孩子,慢慢让开。
冗煜没有直接回答,直到听到冗煜的一声冷笑,伴着一堆堆尸体,十分人。
“齐子罗,收起你所谓的好心,你去问问你那个父皇,闻人将军到底是怎样被他害死的?”
“闻人?”
齐子罗不可思议的扭过身子,他一直不敢将冗煜和前朝联系在一起,他前几日是有什么猜想,可都被自己否决了,许多事儿一个个的根本就说不通,又哪来的闻人将军?
冗煜也不管不顾所有人的迷茫,和尤六尤七,光明正大的出了院子。
马呼啸而过,三匹骏马,载着三个仅剩的人,冗煜本就没有带多,他知道齐子罗并不会将他怎么样。在码头接货的时候,尤七跑到南宫府整那么多事儿,本就是一个调虎离山,便于将茶做出动静,这一点儿,齐子罗那么聪明肯定会好好处理。
可是他千算万算,又怎能想到还有一计?
煜尤府中的侍卫并不能少,每个季度也会有几个人会被换掉,带来几个新的,冗煜没有吩咐,尤六心里就明白,可是这人啊,又怎能忘义?
尤八,尤九,跟着冗煜出生入死,干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功勋,对于冗煜,他们是感激的,可是他却渐渐不认,自从冗煜那次到了锦州。
说来也奇怪,那日探子前来通信,告诉冗煜衿尤的一举一动,提起一个老婆婆为衿尤送的东西时,眉头紧锁,本以为是老婆婆心善随便送给美女的,可是冗煜却做个了令人都不解的事情,他命人将那老妇人杀死在自己的屋子里,做好了一个老死的现象。
直到有一天,衿尤在锦州出事,遇到竟生营的人,冗煜赶去,第一眼竟然没有看去衿尤,而是慌忙的去找老妇人送衿尤的荷包!
尤六站在一旁看的清楚,冗煜将荷包从缝线的缝隙里拆开,本以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东西,却让他从中揪出来了一个刺绣的小手帕,密密麻麻的满是字。
冗煜看过后,表情渐渐耷拉下来,将它烧了后,又命尤六派人将荷包好好的缝好,放在衿尤那里。
又听到冗煜今天的言辞,尤六越来越惶恐,冗煜的身份不至于是竟生营两个小面首的儿子。那若是真是和闻人将军有什么瓜葛,这所谓的和齐帝的仇,又是哪里来?他们不一直以兄弟相称吗?
尤六回了回神,跟着冗煜,朝着煜尤营的方向一直相奔,没有一丝停歇。
第110章 坟墓
深林中,奚落的叶子散了一地,整个大地因为入了冬开始渐渐沉睡,有点儿冷。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将叶子踏的悉数作响,为这寂静添加一种更为凄凉的感觉。
突然这林子中响起一阵阵悦耳的鸾筝声,时而急,时而缓,女子淡然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份恐惧。
逃不掉了。
她寻着声音,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向鸾筝声旁。
只见眼前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木屋,与这深林刚好融为一体,却又干净的出奇。
“大人,你不杀我又不放我,当真将我做你的内室却又不动我,而且有你为何要为我下蛊?这蛊又是什么?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女子咬着牙,但是没人能看的到她的表情,也看不清她是谁。
男子仍悠闲的弹着筝,周围烟雾缭绕,若不是不了解这男子的城府,刚巧能被他这冰冷不问世事的样子给骗的晕乎。
“无名,过来坐。”
男子低着头,那的声音低沉,但不符合他的气质的,是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女子腮帮子咬的发涨,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却又听到他淡淡地说:
“你这残破身子,修养了一个月才会走路就想要逃?”
男子突然抬头,手中的弦惊了一声,断了。那眸子,似草原突如其来的大风,将牛马吹的无影无踪,又如站在河流上的一块儿碎冰,心神不宁。
“公孙冀文!”
衿尤突然被惊醒,大口大口又贪婪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她一直懵着,她做了一夜的梦,仅仅能想到这些,直到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打在自己单薄的寝衣上,直到心脏停了那种急切的冲出感,直到窗外渐渐有人群的声音,衿尤才缓过神来。
她扭头看了看才开始微亮的天空,急忙踢蹋着锦鞋,随意拉着衣服出了自己的门,又拐了一个弯,寻着声音到了冗煜的书房前。
只见冗煜的左手伸着,尤六在一旁包扎的认真,他在闭目养神。当尤六发现衿尤进来时,还未开口,衿尤就示意他出去。
“来了。”
冗煜睁开疲惫的眼睛,充满血丝的眼睛带有一丝可怜。
衿尤轻轻的扶着他的手,仔细的瞧了瞧,她想问他去了哪里,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怎么手伤了。可这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哥哥以后出任务的时候,小心点儿。”
什么任务值得冗煜亲自出马?衿尤深深吸了口气,冗煜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儿冲进了衿尤的鼻腔里,她摇了摇头又说:
“以后真的找个大夫在府中,这也不能每次都得自己包扎。”
冗煜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瘦瘦的身影,嘴里不自觉的同意。衿尤见他太过疲惫,帮他收拾好了床铺,出去了,正当冗煜要脱外袍时,衿尤又拿来一盆水,嘲笑他道:
“哥哥再怎么也不能忘了洗洗再睡啊,身子臭了怎教婉嫣古书字意?”
冗煜呆滞了一瞬,身子不自然的将这个贼精的妹妹推了出去。
衿尤识趣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定了定飞到天边的思绪,不紧不慢的收拾着自己。
那梦,就当它不存在。
衿尤知道自己糊涂过了两个月后,早已不想再回忆起,这不是一次两次做这种梦了。自从身子好了之后,每次做这种梦都头疼欲裂,早前是少数,可是自从见了公孙冀文,这种奇怪的,关于他的梦却越来越多。
衿尤不想在那几个月便有了别的心思,散了就散了,她的生活轨迹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衿尤梳着头发,看衣服铜镜中的自己,突然脸边多了一个贱兮兮的烟波。可又消失。
齐子罗。
他现在可好?
他站在邺城边的的一个角落,他的面前,是一排整齐的石碑,他默默的抚摸着脚边一个个墓碑,叹了口气,又抬了抬手,身后的大队部下开始陆陆续续的往这里搬尸体,又一群人整齐的挖着土坑。
“这去了的花花们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人,曹安,李贵,尤九,尤八还有俩不认识,你们可别排挤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花开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块儿墓地,是齐子罗早前命令花开买的,他心疼那些死去的兄弟,便将他们以后的家,安放在了这里。
齐子罗背着手,迈着长腿扭头就走,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似悠闲的走着,后面跟着花开,脚步时缓时急。
现在这乱世,真像一个巨大的坟墓场。
“啊哈!”
齐子罗被惊了一下,突然转了转眼珠,跳到了花开身上,花开也不松他,便任由他左右。
眼前突然跳出来一个假小子,她举着一个大木棍儿,熟练的爬上一旁的大土堆上,横着棍子正好堵着齐子罗他们,她先是愣了一下,这么漂亮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又看到他们身上的锦服,便咬了咬牙。
只见她身上脏脏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来颜色,倒是这小脸儿,虽瘦弱的紧,又面黄,但还是算可爱。
可是这大路,不仅仅就这一块儿,他大抵可以和花开绕过去,可是他还是停了下来。
“此路是我开,此……”
她挠挠头,再也想不出来下文。
“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齐子罗从花开身上下来,饶有兴致的说着。假小子拍了拍脑袋,大惊喜的感到:“对!就是这样,留下买路财。”
“对啊,不是我说的吗?给本王买路财。”
她没听到本王这两个字,自然也没见过齐子罗。
“对!不对……不不,是你给本大爷!”
“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明,你这是在抢劫?”
齐子罗眯着眼睛,露着精光的眼珠子,弯着腰对着她那傻不拉几的脸,花开也不替齐子罗开脱,便恭敬的站到一旁。
假小子瞪了瞪眼珠子,很认真的回答,真的是很认真:
“是!快给本大爷钱!”
齐子罗像模像样的在她面前绕了一圈,又点点头,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装着小男孩儿拿着不知从哪掂来的棍子给这儿要钱,真的是……
假小子并没有任何退缩,像这种有钱的主,要点钱怎么了?而且她也没指望能要到,反正自己也没要到过一次,还点儿背的时候被打过一次。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猛的吸了一下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