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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好想想,我也曾听过您的故事,若是散了一半内力又沉入深不见底的碧潭,那是如何恢复的?”
她竟没想到这一点,那么说公孙冀文,对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敌还是友?为何要帮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去帮自己?
衿尤点了点头,“那药,明日见了我再送也好。”
她和张叱散了后,竟深深的睡了一觉,无梦。醒来时这太阳以移动了几分,门口照常在衿尤左右的阿高,也等了好长时间,等她收拾好自己时,太阳又移动一分。
今日,便更炎热,送早茶的宁小芷没有能进来叫醒衿尤,从来也没有过衿尤不醒的时候,这次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当阿高来了,他替她解了围,自己站在那里等。
昨日她睡的舒坦,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阿高额头上渐渐出现些较为明亮的汗滴,衿尤推门,正巧看到这个狼狈模样。
“今天天气这么炎热,怎么也不懂的躲躲?那木槿树可不是在我的院子当摆设的。”
他只是憨憨一笑,将手中的茶送到了衿尤的面前,衿尤将它放入自己房里的木桌上,也没喝,就领着阿高去厨房。
阿高不解,衿尤却说日上三竿了都,谁还不填点儿肚子?而且像阿高这么能吃的人,早饭不吃,怎么能受得了这饥饿之苦?
他抽了下嘴角,听衿尤说的也是,便没有再有什么反应。
待从厨房吃好出来,又遇见任景过来送餐具,他看到之后也没有任何异样,衿尤向他打了招呼,就匆匆要走。
“小衿。”
任景将东西放好,平静的叫住了她。她吸了口气,便笑盈盈的问:
“富贵儿,何事要说?”
“我觉得这几日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同。”
任景说话语气轻快,但慢慢变得沉重,脸色也十分阴郁。
“嗯……”
“也不知这几日你过得怎样。”
“都在一个院子,挺好的啊。”
任景看了一眼阿高,阿高便背过去,他一直认为阿高只是看嘴型才知道别人所说的话的,便口无遮拦的把所有都抖了出来:
“我最近想了许多,也做了许多,小衿看到了也罢没看到也罢,自从我们从锦州回来,我发现你们的时间和我格格不入,我之前想的都是怎样能填饱肚子,怎样能娶到媳妇儿……”
“好了,富贵别说了。”
“小衿,你不让我说也好,不说也罢,我拼命的学习,认字想要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想要再去和他们学个武功,起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能保护自己,起码不给你添乱。”
听他说话的人咬了下嘴唇,这本就是衿尤最怕听到的,别人对衿尤无限度的好,衿尤却要想方设法还这个人的债。
一个人欠了另一个人的债,又怎能说还就还?
“就算小衿瞧不上我这个土包子,现如今你宁可找一个与他五分像的人来埋汰自己,为什么不敢去找他?”
为什么不敢去找他?衿尤又太多理由,却都被他堵了回去,
“对,你怕这百姓受苦,别人受伤,你何时想过自己?”
阳光的炎热,刺痛着每个人的身子,这灼热的光,让大地干涸,那北方之地却迟迟不肯下雨,几方齐国的土地干死了不知多少人,又不知多少亡灵在无病呻吟。
衿尤脸上痒痒的,她用手蹭了蹭,是一滴滚烫的泪珠,混杂着汗液,让眼前的人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富贵,你看这云卷云舒,这看似和平的世道,那你可知这曾经的改朝换代,处心积虑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那些用来报仇附属品,到底有多可悲?”
衿尤明显感受到旁边背对着他们的人骨节咯吱响的声音,衿尤只是全当阿高想起他曾经不愿说的那些往事,也没有过多在意。
当衿尤和阿高拐弯时,任景还在原地,紧握着手,他的爱是卑微的,甚至就连自己,他也觉得自卑,仿佛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也不懂,为何会踏入他们的圈子。
可是他也不管,只要衿尤能一天天高兴起来,他就开心。为什么最近,衿尤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那临走前最后的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用来报仇的附属品?
衿尤临出煜尤府大门,张叱送了几副草药,阿高和他互相对视一眼,又快速的齐齐避开,尽收她的眼底。
她将草药放到阿高手中,待张叱走远,阿高便听见低自己几分的耳朵下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你听到了我们说的话,那你觉得我如何是好?”
阿高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衿尤笑了一下,这笑,充满了一丝无奈。
“他们都将你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是无论是谁,怎能替代他?”
阿高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和困惑,反而有些高兴,拉了拉衿尤的袖口,认真的点了点头。
“阿高,你别怕是傻了罢。”
衿尤嘲笑他一会儿后,又放他今天一天假,想去哪去哪,可是还未执行时,阿高又被冗煜叫走,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想去看看,怕冗煜对阿高不利,可是无论如何尤六都为难的不让进,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121章 无赖
衿尤没有过问,本应大好的心情,今日却怕什么来什么,她自知对不起任景,她也明白任景对她的好,这故意躲着,整日也不是法子,又想不出什么对策,于是衿尤还是下了山。
冗煜将阿高叫了去,衿尤明白这个亲哥哥的心思,不就是试探试探他到底是谁?看着衿尤的面子,冗煜便不会动他,况且那日,断崖下便是齐子罗,断崖上的确实是阿高,她看的清楚。
她独自走在山下的那个无名小村,仅仅用手帕遮着脸,走在这碧潭的一条支流边,轻轻的将头探了出去。
那水深的看不到底,今日这热天气站在河水边还有些凉意,近日越来越多的烦心事,她看着湖面那个姣好的面容,漏出的两个杏眼也衬的她莫名的神秘感。
衿尤真的有一头扎进去死了算了的冲动,可是她收回了身子,沉了一口气。
“阿衿,真巧。”
从远处大柳树旁边款款走来一个鹅黄外袍,淡红里衬的男子,他半束着头发,看起来极为潇洒自在。又抬着深蓝色绣金花的靴子,修长的手指甩着一把精致的玉折扇,扇来扇去,像极了偷玩父亲东西的坏小孩儿。
身边自然恭敬的跟着的一身月白的花开,仍旧一副天地都与我无关的脸,可是这内心,充斥着看下文的冲动。
这王爷又说自己是来观察成兴县的水域,却又不自觉的溜达到了这里,说这里的水域奇怪,为什么那么深,还一直强调不该那么深。
花开也不听齐子罗说什么大话,他来哪里,那便跟来。
衿尤扭头要走,而齐子罗只是眯起了眼,脚步一轻便拉住衿尤的袖子,衿尤转了半个圈甩开了他,同时失重,拿出袖口中的木珠,瞪着发酸的眼睛,弹向齐子罗,却都被齐子罗躲开。
她轻巧的横踢了下一旁的大柳树,便想踩一脚为自己助力,然后跳脱这个地方。突然他勾起嘴角,又一把抓住衿尤的胳膊,便狠狠的将衿尤搂到自己的怀中。
花开轻咳了一下,背过了身子。
天上的白云飘过去,遮住了太阳一半的热度,那灼热感也渐渐消去,刺耳的蝉声渐渐平息,周围时而路过几个打水的农夫,不禁都多瞅几眼那眼前的两个相拥的人,自然,也嘲笑了下那个站在一旁不走的花开。
齐子罗的力道,便又多了几分,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子才罢休。他将头埋在衿尤的肩膀上,就这么衿尤背对着他,他的脸在她脖子上,大声呼气的声音,闹的衿尤脖子痒痒的。
衿尤自然挣扎,可是这圈的紧紧的,挣扎又有什么用?他做好的不放开她的准备,就算绑,齐子罗今日也得将她绑回自己的府中!
“放开我!”
她将胳膊使劲儿的向两边打开,他却无赖的回道:
“不放,若你同我回邺城,我便放了你。”
衿尤脑子发涨,想用脚踩齐子罗的脚,可是却被他一只腿也圈着,抵得动也动不了。
“王爷就不怕衿尤多捅你几刀?”
这么不长记性的人,衿尤也是恨的发慌。
“那你就来捅我罢,最好捅死我,别手下留情让我再来找你。”
他的声音小小的,富有磁性,在衿尤耳边轻轻的吐着,衿尤吃痒,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沉重了几分。
“不去管管成兴县的水域,跑到煜尤府的地盘做什么?”
“这本就是大齐的地,本王想来哪来哪,若是阿衿同我回去,那你就是想要整个潮州,我便给你。”
“那我想要大齐呢?”
齐子罗又拥了几分,嘴轻轻的擦过她带有纱布的脸,像触电了一般,当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说:
“那不成,难不成你还想去做大哥的妃子?子罗会吃醋。”
花开听得到他俩抬杠,也听不得齐子罗说的情话,表情有些为难的往远处溜了几分,这是在虐人,虐一个没有媳妇儿的大男人。
“再说最后一遍放开我。”
衿尤实在和这种无赖的人讲不通什么,阴郁的站在他的怀中,面无表情。齐子罗可是不管,不知整个身子怎么一动,一把抱住那个瘦弱的身子,转了好几个圈,惹得衿尤脸色突变,吓得叫出了声。
而对上那个幸灾乐祸的眸子,得意的看着自己,又因为怕被甩了下来,衿尤使劲儿的抓着他腰间的衣服,隐约听到他的声音,
“之前什么都听你的,这次我将你绑了去,你让你哥哥再有本事潜入我的府,然后过来救你罢。”
齐子罗飞速的往一辆马车跑去,又迅速钻进去,将衿尤抱到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按着。
花开见状,识趣的赶着马车,往邺城奔去。
“胡闹什么?”
“阿衿不是说谁都不能代替本王吗?那你又说什么违心的话?”
衿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齐子罗的脸,他笑眯眯的,嘴唇有些发白,慢慢张着口,吐出两个字:
阿高。
她就像受了五雷轰顶,将他和他的影子渐渐重合在一起,她说阿高怎会身上有齐子罗的那种熟悉?怎会有齐子罗的那种走到哪都能和人打成一片的特性?
他都想衿尤疯狂到进入一个可怕的地方,只为陪陪她,看看她,不让她孤单。
风速急吹着车厢的帘子,它们被甩开,村民们齐齐注意到这华丽的车厢中一男一女,都不好意思的捂嘴笑,小孩子捂着眼睛,从手缝中漏出两个不染尘世的眼睛。突溜溜转动着。
花开突然急急停下,马车前面那人半闭着眼睛,拿着一只大扫把,有一人那么大的柳条做的扫把,旁边还跟着一个吃的胖乎乎,砸吧着嘴的胖小子,那尘土眯了一旁三,四个看热闹人的眼睛,定睛一看,不知道谁喊到:
“接生婆子,你在这儿做甚!”
那接生婆豪迈的一站,堵着花开马车的路,扯着孩子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她刚刚经过,看到这样一个无赖男人,以为是个醉酒的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