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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芷倒是爽快的直接点了点头,“想,这样一辈子都不用愁荣华富贵,也有了个家不再颠沛流离。可是小芷没有这好命,家里人全死了,肖然哥哥也死了,我只能跟着娘娘过生活。”
“那将你送到宫中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你后悔吗?”
“小芷当然不后悔,不要宠幸,活的温饱就行。”
她本收拾着衿尤拿出来的凤冠霞帔,却看到衿尤脸色十分不好看,便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跪地求饶着。而衿尤快速的将她打昏,顿时她像一只令人宰割的羔羊,躺在了大房子中。
“娘娘,怎么了?”
阿述突然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而衿尤却十分平静的为宁小芷上着红妆:
“没事,小芷没有站稳。”
那外面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她将宁小芷的盖头盖好,用桌子倚着她的后背,固定到原来衿尤坐的位子,准备换宁小芷的衣服时,却看到了冗煜为她送的那一张信纸。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打开了。
……
衿儿,你恨我吗?
可是我们的地位,身份又怎能容许我们胡闹?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在锦州的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了对吧?墨房老板帮着你找到了我们的真正身世,你才闹着要回来。可是那时候你脑子还不清醒,到底我们活下来的目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为了寻仇?
衿儿,将你嫁去锦州,便是你最一次帮我,以后什么都依你。
……
“哼。”
衿尤冷哼一声,便撕毁了它,什么恨不恨的,什么清楚不清楚,糊涂的是冗煜,齐帝已死,到底该去找谁报仇?难道非得要了整个江山不可?
衿尤扒着身上的嫁衣,还未褪去,突然皱了下眉,突突的心脏升到胸口,那轿子剧烈的晃动,衿尤又拉好衣服,将宁小芷扶好,便听到阿述紧张的声音:
“娘娘没事吧。”
“怎么了阿述?”
“没,没什么。”
他望着架在自己脑袋上的利剑,这旁边一直一声不吭的士兵突然抽出剑示意周围人不要轻举妄动,吓得他们赶紧停了步子。
“怎么不走了?”
里面的人装作十分轻松的问,阿述又看着突然爆出的一群人,大约千人,全是大齐士兵模样,况且手里都有拉满的弓,而自己的兵,满打满算只有七百,这怎么抗衡?
“保护大人!保护娘娘!”
突然外面开始打闹,衿尤也感到自己身处的“大房子”被放了下来,兵戈相接正好给衿尤一些行动的时间,她拿出手中的匕首,敲开一边的窗子,跳出去就跑。
“娘娘!别让她跑了!”
过来送衿尤的十来个煜尤府的人,都来自冗煜的吩咐,看好衿尤,而衿尤却一直守却不攻,好几次都差点儿被伤。
她大步跨着,直到前面一方断崖,她停下盯着面前的人,咬着牙喊到:“放我走!”
“娘娘,乖乖回去吧。”
里面不知谁的声音,因为他们都蒙着脸,其中一个拿着剑,领着他们向衿尤靠近。
她往后望了一眼,断崖最南边,最高的地方。她动了一下,脚下的石头掉了一块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有声音。突然两个人抽出弓弩,拉满,极快的扎在每个同伴的身上,有一个跑的许远,却被一个骑着马的身着白衣,不染尘世的男人,狠狠的剜去了头。
“去,把冗煜的人收拾了。”
“是!”
两个男人像一阵风,又奔去了那个场子。
“衿尤,上来。”
他伸着手,就要拉衿尤,而衿尤却闭上了眼睛,脸上挂满了轻松,她张着双手,往无尽的断崖倒去……
第135章 是否
公孙冀文立刻从怀里抽出个圆柱般的铁盒子,制的精致,带有暗红色花纹的玄铁盒子。他抡圆了胳膊,使劲儿甩了一下,随即冲出一条牛皮鞭绳,紧紧的缠在了衿尤那纤细的腰肢上,一把拽过。
“慌了么。”
衿尤一身红装的被他抱着,两人的衣服与不远处的打杀格格不入,衿尤扭头,看着头发有些散乱的公孙冀文,轻轻吐出着三个字。
他低着头,仅仅挑了下眉头,便不紧不慢的又一拽,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甩在马上,那马便如疾风,冲到了一方人前面才停下。
“花轿中的女人便是衿尤。”
公孙冀文说出这句话时,所有人面面相觑,那冗煜过来送嫁的男人全部被杀,剩下的只有阿述带来的精兵。
真正的衿尤,公孙冀文将她的脸又重新盖上,阿述打开花轿的门,里面也躺着一个人,两个身着嫁衣女子。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看到衿尤跑出来,而看到的此刻也闭上了嘴,因为公孙冀文的一句话,
“今日这事儿谁说出去了,下场和他们一样。”
他只用眼尾扫过马下躺着的血人,有的已经被踏成了肉酱,将这湿地染的一片猩红。
阿述擦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站起来吩咐着他们继续走,所有人只得听命,这群人又分成了两队,大魏和大齐。
阿述站在队尾,喊到:“大魏的将士,将我们死去的兄弟都带走,别让他们回不了家。”
他们大约剩六百人,还有一百具尸体,而六百人中也有一半受伤。所有人含着泪,又继续收拾着这里的残局,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又开始赶路。
“姑娘,阿述看在景兄弟的面子上,只得帮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见便是兵戈,希望姑娘不要手下留情。”
他颤着声音,头也不回的又继续赶路。衿尤顺势跳下马,便要往回走。
“你去哪儿?煜尤府?”
公孙冀文故意问着,而衿尤却停了往前的脚步。
“去邺城,找齐子罗。”
衿尤一把抓下红盖头,猩红的眼睛望着他,手臂抬起指了一圈,所有将士看到便心颤了一分。只听到她发狠的问:
“你说你帮我,却要了大齐这么些个将士,若是传出去挑起大魏和大齐的矛盾,谁能承担?”
“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公孙冀文说的理所应当,他看着面前那个冷眸子,迟疑了一会儿,也问道:
“刚刚你是真要寻死?”
衿尤突然笑了起来,那美丽的样子让一群上战场打仗见了许多些的将士看的春心荡漾,仿佛也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些个牵挂。
“你猜。”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听到别人的耳朵里倒像是撒娇。她便又迈着步子,随意从一个将士手里拉了匹马,丝绸的料子划过将士的手,也划过那个将士曾经见过自己那个妻子娇羞的模样。
突然想家了。那个将士咽了下发干的喉咙,一个铮铮男儿正想要落泪时,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大约百人,一群黑压压的人前面的领头人,唯独是大红色,他几乎站在鞍上,弓着身子往前方奔来。
“驾!”
只见他甩着鞭子,拉直缰绳有一冲到心上人身边之势。待他渐渐近些,便看到他的墨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头上一个红色的丝带微微随风飘扬,也随着自己的喜服一起飘荡。
额间的碎发因为风,也飘到后面,显出一个精致的脸。细眼细眉,高鼻薄嘴,脸最近也有些消瘦,并不妖媚,却更显的他玉树凌风。他那那身后的男女,也是俊的从来没见过,他们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俊男美女。
宏大的气势奔涌而来,马蹄将泥土踏的更加稀碎,溅到的骑马的人的脚上,却不显的泥泞,仿佛他身上的所有都是为他锦上添花。
衿尤的阴沉的脸上渐渐舒展开,看着他奔过来又一把将自己拉到自己的马上,并没有停歇。
“冰窟窿,这次倒谢谢你!”
齐子罗便绕着他们转了个弯儿,将他们团团围住,又立马赶向邺城,像是抢了个媳妇。
公孙冀文的脸看不出是喜是怒,仅仅面无表情的望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
齐子罗按着衿尤,怕她不小心跌了马,这马上就出大齐了,还好赶上了。
大齐的消息传的也快,自然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公孙冀文帮他,要不怎么可能这次这么顺利的就将衿尤给抢走了?
从现在开始,她便永远是他的,管她捅自己几次,只要她开心就好,这次不管怎样就是不能放走她。
这以后得天下只知道衿尤嫁进了锦州,而现在这个只是他的阿衿,属于他的阿衿。最近不知道多少说她的风言风语,说她怎样勾引齐子罗,勾引魏的,传的神乎其神,在一旁偷听齐子罗若不是当事人的话,让他听他也信这个女人的朝三暮四。
可是怎么可能?这便是他的阿衿。
“你看阿衿,我这做好了这身衣服,便过来匆匆过来迎接你,你看我这迎亲队伍排场大不大?”
他的话大约就要随风飘散,不过他贴着衿尤的耳边说的,衿尤听的清楚,经历着这么些天的事情,她才真正了解齐子罗才能给她真正的家。
管它什么闻人,管它什么旧事,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为何都要儿女担着?她倒不愿,十分不愿。
“大,十分大。真好。”
衿尤不知觉得眼睛就止不住汹涌。也不知道是风刮的眼疼,也不知是感动。而齐子罗却十分吃这一套,得意的看着前面的大道。
“嘣!”
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所有马蹄开始渐渐停下,纷纷警惕的看着周围,随着巨响还迎来一股硝烟味儿。齐子罗又拥紧了衿尤,她那冷冷的身子暖的才热乎,齐子罗又明显的感到寒冷。
她颤抖的伸出手捂着耳朵,衿尤被震了一下耳朵有些轰鸣,头立马疼了起来,那种在轿子里的心慌感觉又立马袭来,仿佛身子就要裂开。
第136章 决堤
“嘭”
又一声的震耳欲聋,衿尤便在那一刻听不见了声音,但只是一刻。她慌张的望向了声音处,那地处才修建好的水坝现在裂出了一个大缝隙,上游的碧潭又被炸出一个大口子,碧潭如此不见底的水因为得到解放,突然喷涌而出,立马填满了整个未修好的运河,大齐下了七,八日的大雨,积攒的怨气怎么就抵如此?
霎时间整个水坝决堤,所有的运转停止,那洪水便像野兽般疯狂的吞噬着人的房子,吞噬着人,吞噬着潮州的土地。
怪不得这迎亲队伍绕路往高处走。
这炸的刚好是碧潭山后面,邺城在碧潭山前面,因为直接从碧潭到邺城无法开采,看似平坦的山路下面却满是粗狂的石头,又刚好避开了邺城这个中心骨,却让潮州百姓遭了秧。
“娘亲!”
一个小男孩儿跑了出来,大约有根子那么大,他一跑一个坑的还未学会跑快,伸着手让旁边那个抱着妹妹的母亲抱,妇人慌张的拢了拢手中的婴儿,又准备抱那个地上跑着的孩子,突然一扭头,那夹杂着石粒的洪水,便将妇女和孩子一齐卷了去。
这天却开始晴朗,仿佛和下面发生的所有格格不入,又像是从未同存。这雨后的微风和阳光较为和煦,打在脸上并不灼热。可是每个人的脸色却都气的发红。
森林中的百年老树被生生拦腰折断,巨大的石头被这可怕的兽卷走。衿尤看的发愣,慢慢的眼睛上附了一只大手,将衿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