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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就不怕有毒?”
榻上的人半躺着,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怕又怎样?五年前你就应该杀了我也是不也没下得去手吗?”
齐说话也和他的长相一般无二,低沉又沉稳,不像齐子罗的语气陶侃,又句句打在点儿上,果然,榻上的人有不安分了,他踮起脚尖轻轻踱到齐的旁边,正想要捉弄他一番,却又被他识破,扣住了自己的手。
“疼疼疼,哥怎么还是老样子?”齐子罗吹着气,呼着被扭红的手,哀怨的看着齐。齐笑而不语,看似悠闲的在这儿喝茶,可是本应在余留关看着的他,怎会突然跑到了这里?齐子罗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看透也不说透,一直在说着流氓话,做个不正经的人。
“七弟。”
刚开始齐认真起来的样子,一直是齐子罗嘴怕的时候,可是他几乎每天都是这个样子,齐子罗也就习惯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便往后退了几步。
“花晴识……死了有四年了吧?”
他皱了下眉毛,明明知道他会这么说,一直逗趣着,可还是挡不住这个问题。
“有了吧?子罗也记不清了。”
“四年零一个月。”
齐将茶放好,盯着那个有些惶恐的男人,虽然两个人表面无妨,可是心里的隔阂,就算再有一个五年也不可能消失。他脸上闪过一丝怜爱,
“她还是不原谅我?”
齐子罗收起了玩世不恭,面漏厉色:“四哥,她有什么理由原谅你?”
什么理由?伤她那么深,命都给了自己,却连一个感谢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
他恳求道,却被齐子罗一口拒绝。
“等你老了入土了呗。”
“七弟,这样也好那我便要和你做个交易。”
齐子罗眨了眨眼睛,不明真相的看着他,似乎这样的表情令齐很满意,虽然才知道他的聪慧,替齐元治理了那么久的齐国也是不容易,可是人装傻,久而久之也是傻子。
“让我把晴识带走,我便帮你打这场仗,他们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抢了魏的媳妇儿,就算天下人不知魏自己也挂不上面子。”
“不行!”
绝对不行!齐子罗一口拒绝,怎么可能会让他将晴识带走?他们两个之间曾经的承诺,一定不能让齐把晴识带走!
“你就不怕你自己输得可怜?这百姓无辜丧命?醒醒吧,大哥就是想压你的势力,你看齐南封湫关的后面平川城可是有王将军看守,就算大哥失了这封湫关,就凭这里的兵心不一,死了也不会伤了他的元气。”
齐子罗摇摇头,惨笑着:
“四哥,晴识死的时候子罗可是怎样都没有让她闭上眼睛,她的那水灵灵的眼睛,到死的时候是没有光的,一点儿都没有!”
齐有些懊恼,脑袋里全是那个温婉端庄的样子,久久不肯散去。
第144章 同样
刚才还有些严肃的齐,突然笑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嘴,好似风流。
最可怕的就是这人,本来好端端的做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不行吗?非要做一个暴露本性的人。五年看起来磨圆了他曾经的性格,可是骨子还还是那么可恶。
“七弟啊,你这关的背后就是平川城,大哥就是……不对,皇上就是想要魏打败你,魏的兵定会疲惫,伤了他们的元气之后,令平川王一举拿下魏剩下的蝼蚁,你说这计有趣不?”
齐子罗扯了下厚面皮,打了下哈欠。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四哥又奈我何?”
齐又见齐子罗这个事不关己的样子,恨得后槽牙痒痒,曾经齐就是这般无赖模样,他现在还好奇自己只是居然能入得了花晴识得眼睛!
齐大步一迈,齐子罗就感觉自己的脖子突然一禁,领口被迅速的提起,对上的是齐这个常年打仗的人不该有得邪魅眸子,他轻轻的勾起嘴角,朝齐子罗吹了口气,
“你家那个曾经给公孙冀文暖床的女人,我也想要。”
卑鄙!无耻!这算盘居然打到衿尤的头上!齐子罗的心突然随着这衣服被揪,也揪了起来。
齐的性格一直都是这般模样,认识的人都知道,齐子罗是五分痴,四分傻,还有一分不定时的清醒,而齐,真的就是妖孽,妖孽的不行不行的。他穿战袍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穿便装便是韵味风流的公子哥,很难让人将这两者联系起来,而齐就是这样的人。
曾经的花晴识也是这般,被这个男人骗的晕乎,花晴识本是戏房的戏子,卖艺不卖身,而齐便就是那个经常去看她戏的男人,这十四,五岁的少女心如此泛滥,自然倾心于这样的男子,可是齐的性子,不如齐子罗的点到为止,也不如齐子罗的收放自如。
他根本不懂的怎样去维护一个女人的心,也根本不在乎,知道那女人真的入了自己的心,可是那女人却在俘获他的心的同时,也坠入了万劫不复。
最重要的是,花晴识入了前齐帝的眼。
若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这么大丢脸面的事情齐帝自然将消息封锁,现在五年了百姓也不太记得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齐也被发放到边界驻扎点,为的就是想要磨灭他这样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性子。
果然……这种性子让整个齐国出了纰漏,碧潭走水大多都因为那魏给衿尤的彩礼,也因为齐没有好好的检查那批“彩礼”。
齐敢这样说,那他一定能干的出来!
齐子罗翘着兰花指,想要将齐的手给拿下,可是他却越攥越紧,齐子罗便嘻嘻哈哈的顺势坐在腰间的桌子下,两只手搭在齐的肩头,撅着嘴就要去亲齐,他自然吓了一跳,可是定了定神,也学着齐子罗撅着嘴。
这么诡异的组合,这是在打情骂俏?……花开掀开大帐的门帘,便惊在了门口,那齐就像想要拉着齐子罗到自己怀中,而齐子罗也坐在桌子上把手举高高,将他拥的更近。齐因为个子高半弯着腰,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眼看两个人谁都不肯服输的要对上嘴,花开实在看不下去的轻咳一声。
“王爷,齐将军。”
桌子旁的两个大男人同时松了口气,将彼此推的远远的,齐子罗也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幸亏……
两个人都是不肯服输的性子,指不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花开暗自觉得自己来的值。
本应该去求江临,可是遇见花间一脸冷清的样子,没了之前风情万种的花间,现在就是一个十足的冰块儿,逮谁冻谁,因此谁都不敢惹。
“怎了?花开?”
齐子罗故作镇定,他本就习惯这样的齐,可是被别人看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花开还未开口,从花开背后走来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她弯着腰,弓着手,冷淡得嘴中吐出一句话,
“花间不放心花落的伤势,想要去看看他。”
齐子罗咽了口口水,现在的花间,谁都惹不起。自从任景没了后,外表高冷内心闷骚的花间,之前最喜欢叽叽咋咋和齐子罗闹的花间,居然有一天也变成了惜字如金的人。
因为这样,齐子罗也就允了,也全然没看到齐快要流口水的脸。
“花间告退。”
花间退了一步,正要扭头走,却被齐一下按着,拉着她的胳膊对着齐子罗,
“正巧,本将也要去七王府,我们可以同行。”
“哦?”
花间用眼尾扫了一眼齐,齐子罗和花开暗叫不好,可是花间的手已经掰上齐的胳膊。
齐虽有闪躲,但似乎触到了她的雷区,还是疼了一下。皱了下眉。
本就是对女人那种与生俱来的自来熟,而且那么多年没见过几个女人,现在这世道,咋着男的就不值钱了呢?
而花间,又退了几步,弯着腰对着齐,看似十分顺命,又看似十分恭敬。
“疼,挺疼的。”
齐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拨了拨自己那个不能动的胳膊,笑出了声儿。
齐子罗也不气也不恼,甚至还有些高兴,终于为他出了口气,真好!不过照现在看来,齐毕竟是花间主子的哥哥,也得搪塞过去。
他背对着所有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木盒,在齐面前晃了晃,里面金属敲木盒的声音十分悦耳,齐捂着胳膊,不解的看着齐子罗,而齐子罗却举到他的眼前,缓缓开口,
“晴识姐屋里的钥匙,你想不想要啊?”
齐脸上渐渐欣喜,那两只胳膊便一把抢过齐子罗手中的钥匙,贪婪的亲了一口。
又骗人!
齐子罗愤愤的在心里骂了句。能压制他的,唯独齐!
“这个死妖孽。”
“七弟,你四哥的耳朵还挺好使的。”
他又举了举那个盒子,得了便宜又卖乖的说的就是他吧!齐子罗的脚都跺疼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齐大喊:
“只许你三更过去,四更出来!若是不遵从,我便再也让你见不了她!”
“得嘞!”
不就是怕他府中的小媳妇儿怀疑吗?齐心底暗自发笑,而齐子罗却快速坐在案前,大笔写了些什么,还未等干便递给花开。
“给枫桥。”
第145章 马车
战事吃紧的地区上,满是紧张的步伐和兵戈相碰撞发出的摩擦声音,与其格格不入的有一辆素净而又大的马车,马车由三匹骏马齐齐拉着,那个方向,是邺城?
齐悠然的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马车壁上满满的软包,他自然不会觉得磕一下疼,不过,他慢慢的伸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木盒。
看到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松了口气,马车突然剧烈晃动,盒子里的东西如秋后的蚂蚱,虽蹦哒不了几天,但它着实跳到了榻下的缝中。
齐咬了下下嘴唇,心惊到慌的咽了口唾沫,撅着屁股便挤着眼,便想要将脑袋挤去榻下的缝隙中。
一旁的花间半椅在软包上,叹了口气。
送走了一个装傻子的,又来了一个真傻子。
齐却因为手臂太粗,根本进不去,便可怜巴巴的看着花间,眼睛便落在花间那纤细的手臂上,他舔了舔下嘴唇,道:
“美人儿。”
帮帮我这三个字还未说出,花间便歪了下头,不去看他。齐见状,咬着后槽牙。一个将军在一个小侍卫面前吃瘪,不去帮他还给他脸色看,七王府真的有这么散乱?
而齐觉得花间帮她没戏了,仍使劲儿的往里面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
“这子罗这个性子,身旁的人还一个比一个高冷,他也不怕把自己给冻没了,花开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不知道你们府中还有多少人是像你们这样的冷冰冰,吓得本将都不敢去了呢。”
花间瞅了一眼齐,他因为常年在外经战,身子变得强壮又有线条的没感,并且虽然在南方经常风吹日晒的,但这皮肤却白的亮眼,他那臀部强实有力,细腰顺着贴身的衣服直达宽肩……
花间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有看到那齐扔在掏着,这时花间也听清了他嘴里的话。
“哎,你是叫花间对不?那你知道齐子罗府中的衿尤的性子是不是也如同你们这样?”
他突然扭头,脸趴在马车的毛毯上,手仍努力的往前伸,但那眸子却充满了渴望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