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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绿竹就说好像上火了,所以到山上找些下火的草药。
很快走到山下,也就是文绿竹家的旧屋果林那里,果林上方就是文绿竹家新建的几栋房子,这些房子起的是红豆斋、相思居这样的名字,很受小资欢迎。
文绿竹走到路口看进去,见别墅前有人坐着竹躺椅说话,又有人在玩牌。其中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很有些无所事事,正向文绿竹这个方向走来,口中在抱怨。
见文绿竹看过来,那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停住了口中的抱怨,声音反而更大了。“现在桃花都谢了,这村子不好玩!”
文绿竹笑起来,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她懂。当下就笑着说,“那边,房子尽头再过去一点,有两棵很大的相思木,这个季节,红豆只怕都落尽了,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
那两个女孩子是跟家里人请了假来玩的。听见了面面相觑,带有些兴奋地问文绿竹,“真的有?”
“有。就怕落尽了,你们要在泥土里翻找才翻找得到。”文绿竹说着,背着背篓就走了。
那两个女孩子一声低呼,就急急地转了方向。往文绿竹指点的方向跑去。
没一会。果然叫她们找着了,相思木树下有草地,虽然下了雨,泥土松了会把红豆埋起来,但有些毕竟还没被埋起来,被她们找着了。
那两棵相思木,文绿竹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她发现这种树木结有红得鲜艳透亮的红色豆子。曾经捡过一些回去,又在网上查过。得知正是赫赫有名的相思豆。这边的房子起那样的名字,也是在发现了相思木之后。
之前她从来没有说过,都是让住在这里的客人自己发现的。这次偶然撞见两个小女孩,忍不住开口说了出来。
文绿竹一路爬山,经过了大片竹海,然后往小龙坑方向拐进去,这时竹海和红豆斋等,都在她脚下了。
山下稻田像草甸子一样,绿得透亮,而白墙黑瓦的房子,看起来又有几分古意,北边山上,远远看去是一片红,南边小龙坑旁边,草珠子林葱葱郁郁,不时有鸟飞出,看着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这是个已经发展起来的山村,看着就知道,这里的村民们,日子过得很不错。
文绿竹走的这段属于西山,这里的山向南,一座比一座高,连绵不绝。而正西,文绿竹走的这段,就算是最高峰了。
这时走在上面,还能听得到山下晒谷场孩子们的笑声,文绿竹还认出了豆豆和菜菜的声音,还有人家叫孩子回去吃饭的声音。
而山下,豆豆和菜菜似乎也发现了山上文绿竹的身影,都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
文绿竹听到了,扬声答应。
然后山下豆豆和菜菜的笑声更大了,他们又继续用稚嫩的声音叫了几声“妈妈——妈妈——”直到文绿竹不答话,专门走在树后面,遮住了身影他们才不叫。
文绿竹坐在草丛中,抱着膝盖低低地流泪。她想起了在车上,菜菜说想和爸爸转圈圈的话,豆豆充满期待的眼神。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难过,为何要这样哭,她只觉得很心痛,很难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正哭着,手机却响了起来。
文绿竹没有接,可手机却锲而不舍地响着。
她擦去眼泪,拿起手机,文绿柳知道她上山,也许担心她,专门打过来。
接通了,她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些,低低地叫了一声“姐姐——”
“你哭了?”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谢必诚磁性中带着莫名担忧的声音。
文绿竹一顿,低头一看,果然不是文绿柳的来电,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按掉。
哪知谢必诚声音低沉却不容置喙地说,“不准挂电话——”
文绿竹正哭着,被这命令的语气弄得怔了一下,然后奇怪地,心里的难过竟轻了几分。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她对着电话叫起来,“我偏要挂电话,你能怎么着。”
那边谢必诚的声音带了点儿笑意,“我不能怎么着,所以你不要挂电话。”
“你找我什么事?”文绿竹抽抽鼻子,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鼻音了,反正谢必诚知道了。
“我想问问你工作的事,不过好像也不急。”谢必诚说完,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要哭?可以告诉我么?”
事实上,他下午打电话要文绿竹请他吃饭,结果发现文绿竹比往日还早下班,以为文绿竹察觉到什么落荒而逃,就想打电话的。
只是他犹豫了很久,一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打电话。
重要的事情,他不喜欢电话解决,而是喜欢面对面地交谈。
因为面对面的时候,一切事情都可以掌控得到。
谢必诚犹豫了许久,犹豫得自己都心惊,他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任何决定需要他拖这么久,让他如此纠结的。
眼看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破旧的龙城中,宛如那日在布拉格黄金巷中一样。
在那里,他遇见了她,明亮而璀璨、原本该欢快地笑的眼眸,那一刹那却在哭泣。
谢必诚决定了打电话,而且锲而不舍地打。
终于,他打通了,听到一把带着鼻音的声音。
一切都赶上了,不迟不早,刚刚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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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我打算找个人结婚
“也没什么事……”文绿竹这么应着,睁开泪眼看向被夕阳照成了金色的苍茫山海。
谢必诚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
“我骗了豆豆和菜菜,说他们的爸爸去了国外打苦工养活我们……”文绿竹将抱着膝盖,缓缓地诉说着。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难过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她说得很乱,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毫无逻辑。
谢必诚静静地听着,不时应上几句,让文绿竹知道他还在聆听。
在倾诉中,文绿竹心中的悲伤渐渐少了,语气也渐渐正常起来,没有了鼻音。
谢必诚放下心来,将文绿竹说的内容组织了一遍,除去文绿竹有所隐瞒的,他得出的结论是,文绿竹因为某些事的触动,感觉到到处都不妥,进而心中伤悲。
其实要说有事,真不算事,要说没事,也不是,零零碎碎加起来都很多。
在文绿竹的诉说中,始终没有涉及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任何信息她都没有透露出来过。
谢必诚没有问,在这种时候,他即便是浑身不舒服,恨不得将一切都挖出来,却始终没有问。
“发泄出来了,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么?”谢必诚声音平缓地问。
文绿竹这时的确已经冷静下来了,她说了这么多,心中再无悲伤了。此刻听到谢必诚这样问,不由得带了点儿笑意,“我打算找个人结婚。”
谢必诚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已经有目标了?”
这就是她想出来的蠢得不能再蠢的办法?
“没有——但是,或许你不知道,我在我家这边。也算财貌双全——钱财的财,是很抢手的。只要我放出风声说我要嫁人,肯定很多人想办法来相亲的。”文绿竹一边用手揪着地上的野草,一边说。
她说得很认真,因为是真心想要结婚的。她想给豆豆和菜菜一个完整的家,让他们有父亲。
谢必诚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处也痛起来。于是又揉了揉太阳穴,“你跟豆豆和菜菜撒谎,说他们的爸爸到国外打工去了。你那个小地方的人,有人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么?”
他就能!
除了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俄语,各种出名的语言。他都可以!
文绿竹无言以对。“好像真的没有,或许可以找海龟……不过海龟应该也看不上我。”
“他们配不上你。”谢必诚声音平淡却带着毋容置疑的认真。
文绿竹心中一暖,心中突然就愉快起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你明天会回公司上班吗?”谢必诚问,他不喜欢在电话中谈事情。
“当然会,我还要回去上班呢。”文绿竹说着,看向看看四周,又回头看看西沉的太阳。“哎,我有事。不跟你说了。”
“你现在不在家里?”谢必诚问。
“嗯,我在山上,想去找点东西。”文绿竹说着,按了免提,点了一下屏幕上的facetime,然后对准了自己左右移动,问,“看到夕阳了么?很漂亮吧?”
谢必诚额角的青筋再度跳了跳,“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到山上做什么?”
说着他也按了免提,然后和文绿竹视频。
这一打开,他就看见了眼睛红红却带着笑意的文绿竹,她此刻鼻头也有些发红,双颊尚带着泪痕,头发被绑起来,从衣领处可以看得出,穿了运动衫,背上背着背篓,她整个背后,夕阳一片金黄,天边一片红霞。
虽然狼狈,但的确漂亮。
“天都还亮着,哪里晚了。我真不说了,还要赶回去呢。”文绿竹凑近手机,“再见,还有谢谢你听我吐苦水。”
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凑近了,仿佛就在跟前注视着自己,谢必诚心中鼓噪,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便被文绿竹挂断了。
谢必诚拿着手机,犹豫了片刻,没有再打过去,而是发了条信息,“回到家里了给我发信息。”
“好。”他信息才发出去,马上就收到了回音。
文绿竹加快了脚步,心里想,大老板也挺有用的,没准还修习过心理学,跟他聊一会就愉快了许多。
但再多想,她的笑容便维持不下去了。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去找到好东西,多赚钱,养个有知识有文化精通几国语言却又听话的小白脸!”文绿竹对自己说完,便大踏步往前走。
她又走了好一段,感觉靠近了,可却不知具体位置,最后打电话问文绿柳,才七拐八拐,历经艰险,找到了地方。
这里山地很崎岖,要翻过几个不大高的石崖才能到达。文爸爸当年也不知发什么傻,竟然会承包这样的地方。
如果不是找到了沉香木,这样的山地和林木,送也不要!
文绿竹四处看了看,这地方的确比较潮湿,而且因为处于一个小谷地,有些闷热。而下面不远处是条深坑,也不知里头有什么,探头往下看,隐隐看得到有水光。
谷底上是一大片树木,树木主干大概都有二十公分以上,看不出树龄,但文绿竹觉得,起码好好几十年了。这里杂草丛生,还有各种藤蔓密布
文绿竹将背篓放在地上,深深后悔没有带锄头或者砍刀,这里到处都是荒草,要找到在泥地里的沉香可不容易。
没辙,文绿竹只得先认一认这些树属于什么科。
她对这个研究不多,也就是前几日百度到一些资料来看,这时自然也不可能看一眼就认出来的。最后,她干脆拿出手机,找到对应的科属,根据根茎叶等一一对应。
经过一番对应,文绿竹发现,这片不大的林子,都属于瑞香科。
确定了科属,文绿竹又专门找那些被砍伤或者被雷劈断掉的木,专门去看有没有结香。这么看,倒让她找到一个已经结香的,看不出到什么程度了,但文绿竹很肯定,已经结香了。
没有刀啊,文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