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武和二女没有出门,躺在一起看电视,享受难得的美好时光,述着未来的打算,皮肉紧贴,左拥右抱,湿吻这个,撩拨那个,好不痛快。
而李鹤下飞机之后,随意寻个茶楼坐了坐,静静听一段评书。
书人听风就是雨,讲张武如何被虐,被人踩在身上收利息,要砍他的胳膊,为救女朋友给人磕头求饶,添油加醋讲得面目全非,人、窝囊、不懂江湖规矩,各种贬低,结尾还到南凡生一世英名,却收徒无方,名声被徒弟葬送,可悲可叹!
即使这样李鹤不动气,只是斯斯文文坐在那里嗑瓜子,与寻常人无异,遇上厮上来倒茶,报以微笑,修养不凡。
坐一上午,把踩张武的人都听清楚了,迎着淅淅沥沥的雨,李鹤撑起油纸伞,心平气和出门而去。
夏市府井大街,古老的庭院林立,宅高墙厚,凝重苍古,局促严谨,每一座老宅都有几百年历史。
循着路径来到乌府前,听那书人讲,乌家曾经追随夏氏皇族,门庭显赫,但那已是千年前的事情,连夏家都淹没在历史长河中,龟缩于一州之地,安安分分当自己的土皇帝,更逞论乌家。
李鹤面带微笑,轻叩大门,彬彬有礼,丝毫没有上门问罪的意思。
“有事?”院内有下人问话,并将大门打开一个缝隙,探脑出来,显得心翼翼,怕惊扰了主家。
“在下李鹤,听闻六部剑神异至极,名传夏州,特来拜访!”李鹤收了伞,行抱拳礼,雨淋在他身上没有湿入衣衫内,而是顺着衣角滑落,就像穿着雨衣一般。
下人看呆了,瞅着眼前这位教书老师模样的家伙,晓得绝对是高人,不敢疏忽,赶忙回道:“您稍等!”
而在后堂中,房门紧闭,乌禄似老道施法,烧香着腊,恭恭敬敬给剑磕头,拜剑请剑,把剑拔出来闭目观想,然后将剑探到空中慢慢比划,过了一会儿,剑上仿佛出现光芒,在剑身流转。
下人刚刚靠近后堂,剑光立马有感应,微微一跳,如脉搏般,乌禄不理,只专心练剑。
这下人懂规矩,只是站在门外,并不开口呼喊,怕扰了乌禄修行,不然动静搞大,惊了剑光,一下出去,你就死了!
身怀恭敬心把剑插回剑鞘,挂在墙上自然倾斜,然后行礼,收敛气息,乌禄才开口:“什么事?”
“老爷,外面有人拜访,样貌像教书先生,很邪门,雨水滴在他身上浸不入衣衫内,顺着衣角就滑走了,站在雨地里喆喆溜溜,全身不湿,怪得很!”下人如实禀报。
乌禄不是普通武人,祖上能传下六部剑,见闻当然也不少,雨水不湿身,一是此人气功极度强大,练出来的“气”似江海蒸腾,云蒸霞蔚,散出体外,可以在身外腾起一层内膜,打斗起来如披铁衣,拳未到气已至,破坏力惊人。
再就是练到化境顶峰,周身无处不丹田,敏感到极致就如雀不飞一般,麻雀起飞要从你手上借力,在这瞬间把手的肌肉塌下去,没有蹬劲儿,鸟自然飞不起来。
雨水不湿和这个原理一样,首先你得汗毛褪尽,全身毛孔关闭,周身敏感到超出常理,雨水滴在身上就如鸟儿踩你手面,给你一个刺激,身内立即针锋相对,一激雨滴,自然飞落,水珠根本落不到你身上。
前一种气功强大还好,后一种可就恐怖了,神行机圆,周身圆满,将入丹劲,放到比较差劲的州,那就是武林盟主!
“准备酒菜,我去迎接!”乌禄不敢大意,不知来者善恶,只能做两手准备。
先回堂内请六部剑背负于身后,这才有了些底气,再吩咐下人准备招待人家,万一真是上门拜访的呢,礼数不能丢。
大门敞开,乌禄嗓门洪亮,先欢愉大笑一声,喊道:“恭迎贵客,您能光临寒舍真是乌某之幸,里边请!”
对于上门拜访的客人,不能用江湖那套东西,人家是来拜访的,见面就盘道儿实在失礼,真客人也得被搞得恶了兴致。
李鹤和煦一笑,行抱拳礼,打量乌禄一眼,更多是观察他身后的六部剑。
这剑有神,被他一看竟然有感应,微微一颤,很有意思,足够唬人的!
“感谢乌前辈盛情款待,进去就不用了,李某闻六部剑来,茶楼酒肆都在讲您用此剑打败外州人的事情,您既然带剑出来,李某想一试!”李鹤很客气,把打架斗殴讲得高雅,不愧是老师。
听到这话,乌禄脸色显难堪,明白李鹤是外州人,再就是那些书人编得过分了,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也得有个度。
夏州人怎么怎么牛掰,外州人怎么怎么弱鸡,看不起外面人,麻烦就上门了,你乌禄是主角,首当其冲!
“你想如何比?”既然到这份儿上,乌禄不能再让了,人家摆明前来寻你晦气,唯有打出个威风才行。
“出剑吧!”李鹤不怎么比,只出剑,那就是没规矩,相当于踢场子,生死自负。
话罢,两人在街道上开始走门子,彼此对视绕圈走转。
李鹤平淡如常,不见紧张。
乌禄却手持剑柄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拔剑,他在感应上下四维,感应空气流动,感应李鹤的心跳,于走转之间寻破绽。
结果两圈下来,李鹤就如乌龟壳一般,让你无处下手,更不对你露锋芒,让乌禄一筹莫展,心中开始焦急。
六部剑的使法就如惊尾椎子,玩敏感,受到危机身上自有反应,只要有任何一点端倪,给身理一个刺激,一剑就出去了,自有神威。
哪知李鹤根本不显锋芒,就如普通人搁那走两步,人家又没惹你,怎么能拔剑杀人?
六部剑脱胎于形意拳,练拳先练德,先练“理”,没有德操,长辈不敢教,自己学不好,总是想歪处,功夫自然深不了,白练!
两圈下来,李鹤微微一笑,使人如沐春风,看穿六部剑的一些窍门,也就不再耽搁。
只见一左一右两道人影窜出,齐头并进,栩栩如生,各个都真实,瞬间把乌禄搞崩溃了,刺哪个?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跟着感觉出了一剑,刺在空气中,乌禄只觉胸口有凉风一线穿过,顿觉阴风透骨,浑身麻木不仁,被钉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摸摸胸口,没有伤痕,却让乌禄汗如雨下,浑身如同泄了气,精神有些萎靡。
李鹤早已远去。
而在往后的日子,乌禄变得病怏怏,玩不起剑了,舞不动,一练就伤,精神永远饱满不了,后来实在无法,去找夏东升才解了暗疾,但功夫却是废了,乌家传承千年的六部剑,于这一代失传。
第95章 光鲜不过三日
出了府井大街,撑起油纸伞,李鹤依旧平淡,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这时空中出现雷声,轰隆隆响,乌云从边浩浩荡荡地杀过来,黑云压城,雨越下越大,珠帘笼罩着大地,闪电划破空,正是行刺好时节!
夏州大营位于夏州市郊外,并不远,李鹤收起油纸伞,提气便走,身影快成一条丝线。
所过之处划破雨水帘幕,一秒后水滴才落下,好似空气炮在前进,黑影闪过,身如鬼魅,风姿非凡。
此行的目的,去找枪击张武的那个狙击手,给他一些教训。
雷阵雨帮了李鹤的忙,在倾盆大雨掩护下,空气能见度并不高,再加上速度快不可闻,轻松潜入夏州大营中。
枪击张武的那个军士不归特战营,只是普通军营的兵王,此刻正蒙头大睡,他的战友们听歌的听歌,打电话的打电话,毕竟外面有瓢泼大雨,不好训练。
李鹤惩罚他的方式很简单,随便拣个碎石子用螺旋劲扔出去,“砰”直接把玻璃砸穿,余势不减,照着此人的手掌射过去,顿有血肉模糊,右手算是废掉了,从此不能再握枪。
砸玻璃的巨大动静,在阵雨的掩护下并不太明显,唯有同宿舍中人反应过来,操枪就往外追,哪里还有李鹤的身影?
再看那**,从睡梦中疼醒,捂着手掌痛呼,简直是无妄之灾,军营里宿舍中,战友的陪伴下,竟被活生生将手砸爆,窗外却没人,真是奇谈怪闻,邪门至极,出去都没人信!
离开夏州大营,绕了一段路,再回夏市,不过这次却是东门,循着书人讲的地点,东门城边有一武馆,从前默默无闻,自从踩过张武之后一下就红了,让江湖人晓得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撑起油纸伞,李鹤浑身湿透,他不是神,只能做到简单的雨水不湿身,雨大了照样得挨淋。
抬头望去,牌匾估计是昨刚换的,很新,四个大字“拔山武社”,名字足够唬人,意蕴深刻,很好!
武社大门敞开,向里看去,有两堆年轻人。
一堆正在抡胳膊,跟个拨浪鼓似的,玩得好的可以练出腰力,用腰上的劲儿带着胳膊转动,臂似皮鞭,有些门道。
一堆正在打桩击袋,右拳左掌,跟拳击的练法差不多,明显不如抡胳膊的人,估计是刚加入的门徒,手劲笨拙,一拳一掌绵软无力。
俗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没有日夜苦练,哪有真功上身,即使在阴沉人们心情压抑,也不放松对武功的追求。
进入武社,立马有人上来询问:“学武还是拜访?”直截了当。
估计这两前来拜访的人特别多,想来习武的人也不少,所以门徒才有此一问,毕竟出名了嘛,派头自要大一些,闲杂人等没时间招待。
李鹤收起油纸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在人家地盘也丝毫不见外,之后才淡然回答:“踢馆!”
“啥?”
“踢馆!”
门徒发傻,再次确认才反应过来,仿佛受惊一般向后院尖叫道:“祁大师,有人踢馆!”
一声吼过,整个武社突然安静下来,练功的弟子们一齐看向李鹤,发现他戴着眼睛,像老师一般时,都傻了。
下一秒就炸锅,开始议论纷纷,对李鹤品头论足,弱鸡似的身材,四只眼,文质彬彬,被雨水淋得狼狈不堪,哪有点练武的样子,这家伙吃多了没事干,来找打的吧?
所谓的“祁大师”出场,从后院闻声而来,走路八字步,挺胸摆臂,显得凛然莫犯,很有气场。
李鹤明明就在眼前,愣是当作看不见,鼻孔朝,目中无人,名声带来的虚荣感已经使他快要迷失,被人所吹捧,如在云端,我很牛的!
“哪来的后生,竟敢踢我门墙,报上名来!”祁大师口气不,不似江湖中人见面先盘道儿,直接就是吩咐的语气。
李鹤呵呵一笑,不回话,只是眼睛一瞪,仿佛“哧啦”一下虚空生电,目现琥珀光,瞳孔中一股神气外散,与窗外的闪电相合,如炙热闪光灯,把众人晃得眼疼,不由自主闭眼。
不是真的有电,而是“以眼打人”的功夫,目光瞪起,精神笼罩,气质威慑,瞬间炯炯可畏,就像人在黑夜中,大灯一照你,立马扛不住了,眼睛先闭上再,不然会被晃瞎。
或是正看夜空,突起闪电一道,脑子里没想法,眼镜已闭上。
等众人再看时,所谓的祁大师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下半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而现场哪里还有李鹤的身影,仿佛鬼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