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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从事犯罪行为过程中的非法获利进行处分,到时候叶茂才父母几乎可以说是人财两空的一个结局,这对他们来说只怕会更加的雪上加霜。
同时,贺宁又忍不住产生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她觉得方才叶茂才父亲洋洋自得的那一番话其实也说明了不少的问题。在叶茂才成长的过程中,叶茂才父母一直在把之前要孩子频频失败的代价累积在他的身上,在方方面面明示暗示他,生他养他的代价比别人家的父母更高,所以如果得不到相匹配的回报,那就会变得很悲惨,被人嘲笑,抬不起头来等等。这些砝码被加在了叶茂才的身上,很显然也是有了效果的,否则也不会有叶茂才在实施了这样的犯罪行为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外逃,而是照样春节回家过年,把自己的获利献宝一样的交给父母。
诚然,参与尸体调包的这件事情本身是叶茂才的主观意志,也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决定,但是在这件事的背后,能够让他产生这种为了赚钱不顾法律道德,甚至不择手段的念头的人,确实现在面前这两个看起来忠厚老实,颇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甚至可以说有些洋洋得意的父母,是他们不断的在叶茂才的面前强调着生养他的代价和一定要有所回报的这种观念,才会给了叶茂才一种心理暗示,让他拼命的想要去迎合父母的意愿,让他们能够有那么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过去读书的时候,曾经就有一个老师在课堂上对他们说过,任何一个人做出来的行为,不管好坏,都不是一个可以独立去看待和分析的事件,结合这个行为人身边的环境和他的个人经,一定能够挖掘出很多表象背后的深层根源。
贺宁现在看着叶茂才父母,听着他们说起叶茂才的种种,忽然之间就当年并没有太深感悟的这一番话有了一些认识。可能在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观点会跟身边的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尤其是至亲家人。
就像叶茂才的父母,如果说他们坏,那可能真的是天大的冤枉,他们绝对是称不上坏的,甚至可能在道德和法律范畴上都是很不错的好人,他们灌输给叶茂才的那种思想,从孝道来说,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抛开生儿育女到底是不是一种养老的投资,子女到底有没有义务为父母的面子而活这种一直被争论不休的问题不谈,他们的那种传统而又老套的观点,至少不能算作是什么恶念的,这种观念灌输给子女之后,也不是所有接收这种信息的子女都会做出叶茂才这样的选择,所以说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去评价,不能够因为叶茂才的行为就对叶茂才父母横加指责,可是最终付出的代价里面,也同样不能说没有他父母的“努力”。
所以说,法不容情这四个字,还真的是有一定道理的,否则的话,非要说叶茂才参与了尸体调包的这件事,目的是为了赚钱对父母尽孝,那难不成这件事还要变成一桩值得歌颂的善事美事了么?
这个世界上的人,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善良美好,也没有百分之百的邪恶凶狠,即便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恶人,合法权益遭到了非法侵害,也不能变成“活该”,一个出发点再怎么善良的行为,最终的结果是对他人造成了伤害,越过了犯罪的那条警戒线,也同样会被归结为一宗罪恶,这才是公道。
聊的差不多了,贺宁他们便起身告辞,毕竟她们是打着“抽样回访”的名义来的,追问的太详细,也怕让叶茂才的父母亲起了疑心,如果他们真的产生了怀疑,选择向叶茂才通风报信,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麻烦,还不如趁着现在他们还不疑有他,及时收手,说不定还对之后对叶茂才的寻找比较有帮助。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在镇上与片警小陈分别之后,三个人就驱车赶回了市里面,回到市区已经天色暗淡,三个人又因为下班晚高峰在路上被堵了一阵子,回到公安局基本上就已经是七点钟左右了,他们顺路买了一点吃的东西准备当做晚餐,然后就直接回了办公室。
“其实你不用跟着我们一起在这里耗着啊,”贺宁看唐弘业还一直跟着,便忍不住对他说,“你怎么不回家去好好吃点饭,或者去泡你的健身房呢?”
“不行不行,心太乱。”唐弘业胡乱摆摆手,“你们俩要是不嫌我在这儿当电灯泡太碍眼,就给我派点差事吧,就当丰富一下我的业余生活。”
汤力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摇摇头:“你可真够有出息的。”
“是是是,我没出息,你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谁啊,之前被自己的那个青梅竹马缠得那么烦躁。”唐弘业不服气的反将了汤里一军。
“你这么说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女强人’有汤力那个青梅竹马那么过分么?”贺宁觉得要不然就是唐弘业反应过度了,要不然就是他对那个女孩子的描述有误,一个在学习和工作上,方方面面都那么要强的女孩儿,无论怎么去想象,都很难让人把她和关昕那样的类型划上等号。
汤力也对此略有一些不满,不过这个不满是针对唐弘业和贺宁两个人的:“你们两个不要用‘青梅竹马’这个词。”
“唉,都造成了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下,幼小心灵早早就留下了创伤,这还不够么?”唐弘业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你现在嘴还能那么频,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儿的功力可能还不够!”贺宁噗嗤一声笑了,调侃过唐弘业之后,她又正色表示,“那这样好了,你帮我们查叶茂才有没有任何使用证件购买车票机票之类的记录,怎么样?”
“小意思,最近有什么差事尽管招唿!我对工作充满了热爱,一定不要让我闲下来!”唐弘业郑重的点了点头,难得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对贺宁和汤力说话,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是给人一种调侃的错觉,“我的命就是工作给的!”
贺宁和汤力都对他有些无可奈何,不过这种事也不好评价,毕竟他们没见过唐弘业的那位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更别说了解了。如果换成是一个不了解内情的人,看到汤力当初是怎么冷淡和疏远关昕的,恐怕也会觉得汤力实在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毕竟关昕的外貌看起来也是非常青春和甜美的。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吧。
在把关于购票记录这样的工作交给了唐弘业之后,贺宁和汤力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也是一样的,都是查找叶茂才的行踪轨迹,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人间蒸发,想要离开a市,就总会留下一些踪迹的。
有关于叶茂才,汤力和贺宁分析出了几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叶茂才只是这件事里的一个小角色,只负责处理尸体,没有其他的分工,他对家里人说的所有事情,除了钱数之外,其余一律都是凭空捏造出来哄骗父母的,他和给他好处让他帮忙处理尸体的人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彻底的断绝了来往,一个人离开a市,到外地去躲起来,准备避一避风头之后再说。第二种是他不止是协助别人处理尸体那么简单,毕竟把给苗远的好处费也加起来的话,从这件事当中叶茂才的获利至少是十五万元,说不定这是五万元里也包括了杀人的“劳务费”,把他因为犯的事儿比较大,也会躲得更深更远。
而可能性,也并非只有这两种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十七章 失踪
第三种可能性是叶茂才父亲口中的老板也并不是叶茂才随口编造出来蒙骗父母用的,而是他在事成之后,有可能真的是与他的雇主一同外逃的,而他的雇主到底是从事什么勾当的,这个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大容易明确。
贺宁、汤力还有唐弘业,三个人仔仔细细的通过各种途径都调查了一番,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叶茂才购买过车票机票的记录,也同样没有租车的记录,a市是一个内陆城市,没有什么水路出行的选择,所以这种可能性也就直接排除掉了,那么这样一来倒是让汤力他们三个人都感到了有些困惑,一眼下的情况来看,叶茂才春节之后一定是把钱交给了父母之后就选择了外出躲藏,但是现在这种查不到任何与他有关的行踪这种情况下,究竟叶茂才是外逃还是失踪,也不好判断。
如果叶茂才口中的那个老板,其实就是与他合伙作案的人,那么所谓的提携他,带他到外地去赚大钱,那便极有可能是两个人在事成之后一同向外地逃窜的意思,对方的身份无法确定,也不知道其名下是否有交通工具私家车,假如叶茂才是乘坐着别人的私家车离开的,那想要锁定他的行踪,确定他现在所在的方位,还真的是有些渺茫,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去了很久,叶茂才父母说他是大年初二离开家的,但是这与他什么时间离开a市却并不构成什么因果关系,不能够确定到底他会是什么时候,走什么路线离开的a市,这个可能性太多,时间跨度太大,搜索起来恐怕会好像是大海捞针一样,连事倍功半估计都做不到。
这样一来,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让人有些犯了难,死者身份尚不明确,想要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入手都无从下手,从林荣德到苗远,再从苗远到叶茂才,这根本就是一条单行线,现在忽然前方出现了无数条岔路口,好像迷宫一样,不知道哪一条是真正通往目的地的路,哪一些是歧途,一下子就把他们给困在了原地。
汤力把这件事报请了大队长杨成,杨成组织所有人一起开了一个会,这个案子看起来好像简简单单的,并没有太多的涉案人员,也没有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更没有一团乱麻一样的凶案现场,换句话说,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案发现场可言,在死者身份都尚不能明确的情况下,找现场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负责处理尸体的叶茂才临时租用的车库被确定了没有血迹后。
至于叶茂才之前一直租住在哪里,他的父母也不知道,平时他们似乎对儿子在外面的情况过问甚少,因为叶茂才过去一直都是也不爱学习读书,也不愿意挨累做农活儿,被周围的街坊邻居私下里议论的对象,他的父母便有些羞于过问自己儿子的事情,即便儿子对他们一直都还算是孝顺的,一直到叶茂才忽然“衣锦还乡”,还给他们留下了一笔好钱翻盖房子,这才有了后来的扬眉吐气,于是那种羞于过问就又变成了一种放心和放任,于是就更加的不加以过问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是花费许多的人力精力在寻找叶茂才的总机上面,还是应该利用苗远提供的那一张略显简陋画像去确定死者的身份,这两种方式哪一个都不算是省时省力,一旦折腾了很久,到最后发现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那么所有投入进去的人力物力就都付之东流,还要从零开始,代价很大,因此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所有人的态度都显得格外慎重,除了一个人。
董伟斌是很轻松的,整个小会议室里面就只有他这个编外的旁听人员是一派悠闲,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烦恼或者纠结的,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