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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送回来的路上,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够对死者的相貌进行有效的还原和辨认。汤力又特意询问了一下大概需要多久,是否可以继续把叶茂才父母留在这里,得到的答复是可以留着他们继续呆在刑警队,因为这项还原工作并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
确定了这件事之后,贺宁和汤力心里面就有底了,倒是叶茂才的父母等的时间有点久了之后,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一个劲儿的表示自己家里那边还有事,不想继续逗留下去,但是都被贺宁和汤力找理由给拒绝了,就在他们两个人的耐心几乎告罄,就快要忍不住跟贺宁他们闹脾气的时候,死者面部相貌的还原图像已经完成了,第一时间就被人送到了刑警队这边来,汤力和贺宁拿到之后看了一眼,心里面就彻彻底底的有了数儿,别说是叶茂才的父母了,就算是他们只看过照片,没见过叶茂才本人的,一看这还原出来的死者相貌也可以第一时间就得出结论来,更别说生养了叶茂才那么多年的叶家二老了。
汤力把画像拿给叶茂才的父亲看,告诉他这是根据死者的面部还原出来的相貌,叶茂才父亲一看这张画像,登时就白了脸,叶茂才母亲看到之后,先是瘫倒在了椅子上,之后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嚷着,她宁可不要什么十万块钱,宁可不住新盖的房子,她只想要叶茂才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的这种反应倒是正常的,只是现在说这些已经什么意义都没有了,贺宁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心里面想,估计叶茂才母亲的内心深处,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多年对儿子施加的关于孝心和回报的压力,与今时今日的这个结果是不无关联的,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才会是这个样子的。
叶茂才父亲没有哭,他苍白着一张脸沉默了很久,最后抬起眼来,看了看汤力,开口问他有没有烟,能不能给自己一支烟,汤力自己不抽烟,但是平时工作当中经常会有人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他也时常会准备着,所以在叶茂才父亲提出要抽烟之后就拿出了一支烟递过去,顺便摸出打火机来帮他点上。
叶茂才父亲默默的抽了一会儿烟,眼看着一支烟被他吸得很快就燃掉了一大半,一截长长的烟灰颤颤悠悠的挂在前段,他连弹一下都没有想起来过。
没过多久,一支烟就已经燃尽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烟屁股,叶茂才父亲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哑着嗓子抬头看了看贺宁和汤力,开口对他们说:“有啥要问的,你们就问吧,我要是能回答上来就告诉你们。”
“叶茂才真的一点都没有和你们提过,他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吗?”贺宁问。
“他真的没有说过,”叶茂才父亲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们可能是之前也是昏了头了,心里头其实也多少觉得有点不踏实,但是一想到我儿子有出息能赚钱,一想到我们拿着钱翻盖房子,让全村人也都看一看我儿子也出息了,也光宗耀祖,也让爹妈享福了,就多的什么都给忘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我们昏头归昏头,但是这件事情上头我们可没有撒谎,我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没说过,他回来跟我们说的就是我们之前跟你们提过的那些,没别的了。”
“那他回来,除了拿给你们十万块钱之外,还有没有过什么不太起眼儿,但是又不太正常的举动?”贺宁进一步引导,“好好的回忆一下,想一想。”
叶茂才的母亲是一点也配合不了贺宁和汤力的工作了,从看到死者的相貌与叶茂才相符之后,她就一直在哭,先前是一边哭一边叫嚷,现在已经体力不支了,只能小声的啜泣,整个人的神志好像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好在叶茂才父亲虽然说也很痛苦,但至少还保持着神志清醒,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像贺宁说的那样,愁眉苦脸的先好好的回忆了一番,然后才好像隐隐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对贺宁说:“哦,你让我想一想,我倒好像真的想起来了一点什么来。我儿子过年回家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头打电话,你们去过我家,肯定知道,我们农村的那个厕所,是在屋子外头,冬天冷,我看他上个厕所那么久都没回来,怕他再冻感冒了,就过去问问他怎么回事儿,然后听到他在打电话,好像不算太高兴,说话挺生气的,看到我去了,他就不说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挂电话钱让那个听电话的人好好想清楚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
“那你没问过他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么?”贺宁问叶茂才父亲。
叶茂才父亲点了点头:“我问了,我说你大过年的干什么跟人打电话说话那么凶巴巴的,人家都说过年的时候可不能跟人惹气,要不然回头一年都得总惹气生,而且人家也都说和气生财,大过年的跟人在电话里吵吵嚷嚷的,这不和气。他说让我别管说是有人欠了他老板的钱不还,他老板让他帮忙讨债,他老板对他好,所以嘱咐他的事儿他不能不好好给人家办。我就跟他说,再怎么着也是过年呢,这大过年的追人家屁股后头要钱,那不成了黄世仁和穆仁智了么!”
“他有没有在电话里管对方叫什么名字或者什么比较特别的称呼?”
“我没听见,我去厕所找他的时候他电话都打得差不多了,看到我去就也不说了,前头他叫没叫那人我就不知道了,”叶茂才父亲摇了摇头,“我也没想过我儿子会出事啊,我要是能想到,我当初就说啥不能让他走,呆家家里就没事了!”
“那十万块钱是什么样的?”汤力在一旁开口问道。
叶茂才父亲在这个问题上倒是不需要去费力回忆,那十万块钱估计早就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听汤力询问这件事,便直接开口说:“就是十捆儿钱,一捆儿一万,都是银行那种用纸条捆着的,有的新一点儿,有的就一点儿,但是都打了捆儿,可紧了的那种,他用一个纸口袋裹着,就放自己的旅行包里头拎回来的,我和他妈当时还说,怎么这么老多钱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拎回来,真要是被人给抢了可咋办,他说不会的,越是贼眉鼠眼东张西望,越是小心的防着这个防着那个,反倒容易被抢钱的盯上,就他那身破衣服,那个破旅行包,打死都没有人能相信他包里头装了那么老多钱,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看样子钱是直接从银行取出来之后就到了叶茂才手里的,之前已经知道的是疑似卜志强用他亲生父亲卜红旗名字开的银行卡,给叶茂才的账户里面汇款五万元,汇款用途是“定金”,叶茂才把这五万块钱取出之后直接带回来给父母是很有可能的,而另外的五万元,十有**是之后在履行过了自己承诺的事情之后,对方又另行支付的其余部分酬金,也是从银行取出来之后就直接交到了叶茂才的手里,叶茂才就原封不动的都拿回来孝敬父母了。
“裹着钱的纸袋子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么?”汤力留意到了这个细节。
叶茂才父亲点点头:“我记得,那个袋子和钱,就都一起收在我家的衣柜里头,我们老两口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拿出来看几眼,打死我我也忘不了那个纸袋子是什么样的啊。那是一个就和纸壳盒一样的颜色的那么一个纸兜,上头有个绿色的图案,上头好像是个女的,下头是个鱼尾巴的那种,下面还写的外语,我没文化我也看不懂,不知道是个装什么玩意儿的袋子。反正那个袋子装上我儿子拿回家来的十万块钱,都快满了,我儿子在上头用一张报纸给遮了一下,要不然我也不能说他太不小心的事儿。”
叶茂才父亲不认识那个包装袋,贺宁和汤力听他这么一描述倒是听明白了,那很显然是某品牌咖啡的外卖纸袋,叶茂才自然不太可能是会去那种地方买咖啡的人,毕竟以他之前的收入水平来说,应该也未必舍得花上二三十块去喝一杯咖啡,那这个袋子就肯定是来自于给他钱的人,对方把钱装在那么一个纸袋子里面给了他,他就顺便把之前已经拿到手的定金给一起放进去,统统拿回家来孝敬父母了。
已经拿到了至少十三万元钱,疑似卜志强的雇佣方还欠着叶茂才钱,被他一直追着要,这很显然说明了叶茂才受雇的工作绝对不止是找个办法处理尸体那么简单,人应该也是他动手杀的,之后还要负责善后的事情,所以才值得那么高的价格来雇佣,叶茂才春节期间还与对方有联系,并且之后没过多久就死在了a市郊边的一户民宅里面,这岂不是意味着,卜志强一直到年后的那个时候,都还没有离开过a市?那么在这期间,他没有回家,是一直躲藏在哪里呢?
第六十八章 驾驶员
【第六十四章关于死亡时间的推定,之前时间线被我搞混了,写成了半年左右,现在经过提醒,已经更正为四个月左右,特此通知~】
“犯罪嫌疑人现在自己也成了被害人,原本叶茂才的父母还做着儿子继续大把大把带钱回家里来让他们风风光光的美梦,结果一下子儿子没有了,他们还得面临着亲戚的追债,这打击对于他们老两口来说,也真是不小啊!”叶茂才的父亲搀扶着老伴儿离开了之后,贺宁同汤力感慨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叶茂才跟卜志强原本达成了酬劳的约定,但是在得手之后,就算人是叶茂才动手处理的,但是毕竟是卜志强雇凶杀人,所以叶茂才就起了贪心,想要再多从卜志强那里敲诈一笔钱来,但是卜志强本人已经为了支付这笔酬劳,在外面欠了货款填不上,可能已经是焦头烂额了,这边又被叶茂才一个劲儿的索要,所以最后就决定杀人灭口,一劳永逸?这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两个合谋杀人的团伙内讧的结果吧?”
“有这种可能性,”汤力已经有了主意,“购买了那么多袋水泥,用来灌铸水泥块掩藏尸体,这就一定需要用到运输工具,一般销售水泥的地方,购买的量够大可以提供运输服务,但是我不认为卜志强会选择这么做,为了保险起见,他应该会自己处理这件事的,我确定一下案发现场周围就近有多少个水泥经销商,咱们还是寄希望于监控录像吧,卜志强名下的那辆小面包车,关注车型号就可以了,不用盯着牌照,他很有可能为了隐藏踪迹,选择用套牌之类的。”
既然头部已经找到,死者的身份也已经初步明确了,那么继续寻找其他的尸体遗失部分虽然仍旧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却不再是贺宁和汤力的首要任务,有其他人在继续搜寻,他们就着手调查起了案发现场附近的水泥经销点和能够找到的关键路口的交通监控摄像头,有女房主提供的关于叶茂才到她那里租住和她发现叶茂才不辞而别的这么一个明确的时间段,对监控录像的排查就变得容易多了。
叶茂才在那段时间里,应该一直都是在使用市面上能买到的黑卡作为通讯工具,所以那段时间他的通话记录是没有办法啊查到的,卜志强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和邵小雨联络的那个私人号码也没有什么值得查的东西,除此之外他还有没有别的手机卡,谁也不确定,现在就更加是无从确定了,所以贺宁和汤力就暂时放弃了从手机通话记录这件事上做文章的打算,一心一意的盯着监控,希望能够找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