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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还到处去宣扬么?不然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他被戴绿帽子的事情了呀?”
“自己到处宣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谁再傻也不至于傻成那样啊!”王师傅摆摆手,“他和他爸妈在外面嘴巴都闭得紧紧的,一个字也不提,实在被问急了,就说是感情不和分的。不过这个世界上哪有一点儿都不透风的墙啊!再说了,大家这么多年的粮食也不是白吃的,想一想也差不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小两口一开始都还日子过得稳稳当当的,突然就离婚了,离婚还是女方净身出户,而且在那之前,女的刚刚被调到市里没多久,一回来就闹离婚了,这真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会是怎么回事儿,对吧?更别说冯家小子现在精神头儿也不太对呢。”
“精神头儿不太对?他……癔症了?”贺宁大胆的猜测道,毕竟之前他们从李芷慧那里并没有听说关于冯拥军的现状是什么样的。当然了,作为当初离婚的过错一方,假如冯拥军的精神状态真的出了问题,贺宁也不认为李芷慧在明知道他们是警察的情况下,还那么坦率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总会有所保留的。
“谁知道是不是癔症了呢,”王师傅叹了一口气,有点同情,但是又有那么一点情绪复杂,“我给你们说件事儿吧,这要不是你们为了自己家姐姐的婚事儿来交接情况,我都不跟你们说,说出来显得我好像挺小肚鸡肠似的。平时大家伙儿都是街里街坊的,都相处的还挺不错,你们刚才来的时候不也看到了么,这帮老哥们儿没事儿就爱在我这个小店儿里头泡着,天南海北的侃大山呗,图个乐子,以前冯家的老头儿也来,后来不怎么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冯家小子给我们家添了个大堵!我刚刚跟你们说了吧?我闺女在外地,平时也不常回来,就逢年过节的才回来。我家闺女比冯家小子小个三四岁吧,所以前年才刚结婚。之前谈了个男朋友,谈了一年多,带回来给我和她妈看看,觉得要是没问题就想确定一下,结果倒好,也是活该倒霉在楼下遇到了冯家小子,之后俩人就分了。”
“怎么会这样呢?冯家的儿子干什么了?”
“唉,说起来我就生气,那天他们是在楼下遇到的,离我店面也不远,我站门口都看到我闺女和她那个男朋友了,正好他们就遇到了冯家小子,站在那儿说几句话,后来我看我闺女他们回家以后,俩人表情都怪怪的,问也没问出个结果来,回去了不到半个月,给我来电话,说分手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才跟我说,说是冯家小子遇到她和她男朋友,她打个招呼,给男朋友介绍说这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老邻居,结果呢,冯家小子阴阳怪气的跟她男朋友说,让她男朋友把我闺女看紧一点,免得指不定哪一天就得让他戴绿帽子。偏偏我闺女那个男朋友也是个心眼儿小的,听了这话就起了疑心了,当着我们的面没好意思,回去之后就开始反反复复的盘问我闺女,说她是不是以前乱谈男朋友,对感情太随便了,否则为什么一个认识那么多年的老邻居居然要提醒他这种事,我闺女怎么解释那个男的都不信,最后我闺女也生气了,就一气之下分手。”
贺宁听了这个,确实觉得有点诧异:“莫名其妙的说这种话倒也确实是不太正常,那个时候是不是他刚离婚,所以还没从那个精神打击里走出来呀?”
王师傅无奈的笑了笑:“我那会儿也是那么想的,所以生气是有点生气,倒也没怪他什么,按照我闺女的话说,归根结底还是她那个男朋友小肚鸡肠,不尊重也不信任她,分了就分了,不可惜。后来我闺女又交了男朋友,哦,就是我现在的女婿,这回俩人是谈的非常成熟了才带回来见我和我老伴儿的,什么都挺好,挺满意,眼看着要回去了,一不小心又遇到了冯家小子,我闺女是前年结婚的,大前年带男朋友回来,那时候冯家小子离婚都离了好几年了,结果见到我闺女带着男朋友,居然又跑去跟我女婿说,让他盯紧了我闺女,免得一不小心就戴绿帽子,我女婿是中学的体育老师,个头儿将近一米九,当场就把他给骂了,说他精神病,再胡说八道就揍他,打那之后他倒是有点怕了,再见到我闺女他们两个都是躲着走的,这都又过来两年了,还是那样的呢。”
“哎哟,那可有点严重了呀!”贺宁感慨道。
王师傅使劲儿点点头:“就是,所以啊,你回去以后赶紧跟你爹妈说,这事儿还是算了吧,被带了一次绿帽子之后,我觉得冯家小子挺好的那么一个大小伙子,真的就被彻底的给毁了!他压根儿就走不出来,现在连脑子都感觉不那么正常,你姐姐一个挺正常的姑娘,还是别往这烂泥塘里面扎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打照面
“那他这好几年了,就一直跟他爹妈生活在一起,就一直是被打击的翻不了身那种啊?”贺宁做咋舌状,“那他不得恨死了他前妻了呀?他前妻不也是本地人么?还在本地么?他有没有找过人家麻烦啊?”
“那具体的咱可就不知道了,他真去找谁麻烦的话,也不可能敲锣打鼓闹得谁都知道啊,是不?不过要是我啊,我就不找前妻的麻烦,那显得多不爷们儿啊!”王师傅撇撇嘴,“要是我的话,我就找那个当初勾搭自己老婆的男的,狠狠收拾那个人一顿,谁让那个人勾搭别人老婆了,这要是放在旧时候啊,打死都不为过。”
正说着,王师傅朝门外瞥了一眼,忽然就住了嘴,见贺宁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便冲着外面努努嘴:“喏,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穿格子衬衫那个就是。”
贺宁连忙朝门外看,果然看到一个男青年穿着格子衬衫打从不远处走过来,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身高和汤力差不多,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相貌也还是比较端正的,只不过整个人都有一种被人抽了骨头一样的感觉,略显萎靡,两只眼睛里也没有什么神采,就好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喏,看到了吧!”王师傅努了努嘴,“真人和照片还是有差距的吧?我估计他爹妈给介绍人看的肯定是早年的照片,现在冯家小子好像是木头人一样,傻呆呆的,就看这副模样,你相信他真的没有事么?你爹妈能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男的?反正要是让我把闺女嫁给他,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嗯,我看也觉得有点儿悬,回去我得跟我爸妈说一声,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我就那么一个姐姐,我又不恨她,可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贺宁煞有介事的对王师傅点了点头,“王师傅,今天多亏遇到了你,实话实话的告诉我们这么多内幕!要不然真是遇到个昧着良心说话的,那可就真把我们家给坑了!”
“应该的,应该的!而且你们也没白打听,这不是还光顾我生意呢么!”王师傅看着镜子里的汤力,对汤力笑了笑,随口和贺宁客气着。
之前王师傅几乎光顾着同贺宁说冯拥军的事情了,没有怎么认真的去给汤力剪头发,现在话题聊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汤力的身上,替他把头发理好,王师傅毕竟年纪不小了,手法比较老套,速度也不怎么快,简简单单的理一个男式发型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剪完之后倒是很敬业,认认真真的给汤力冲水洗头,又吹干了才让他们走,这些事情折腾下来,外面的光线明显有些临近黄昏的意思,就连风都比中午的时候多了几分凉意。
贺宁看了看汤力的头发,原本他的头发其实并不算很长,被敬业的王师傅认认真真的那么一修剪,非常明显的短了下去,这让贺宁有一种又同情又庆幸的的感觉,假如不是汤力自告奋勇,刚刚王师傅剪的是自己,那可就热闹了。
在与王师傅的对话过程中,王师傅还提到过一件事,在冯拥军与李芷慧离婚之后,他的精神一直比较恍惚,总是好像走神一样,有一次开车差一点点出了车祸,打那之后冯家二老就把他的车子卖掉了,不许他开车出行,生怕他再出车祸。结合这一情况,汤力和方圆两个人提了车,来到了县城的火车站与客运站,询问是否有过一个叫做冯拥军的人在庄文彬遇害之前曾经购票前往a市。
调查的结果让他们有点失望,县城里只有一个火车站,站方证明冯拥军并没有在近期过买过去包括a市在内的任何一个地方的火车票,而客运站方面就更加糟糕了,因为只是县区,平日里客流量也不算特别大,客运站并没有严格的执行国家关于实名购票的要求,只要乘客表示身份证忘记了带,他们就可以不需要查看证件的售出车票,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证明冯拥军到底是否购票外出。
“怎么办?咱们还要直接去找冯拥军本人么?”贺宁看了看时间,问汤力。
“不去,返程吧。”汤力考虑了一下,迅速的做出了决定,即便是现在就立刻开车返程,等他们回到a市估计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贺宁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去见冯拥军了,毕竟从侧面他们也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并且两相比较之后也不难发现李芷慧和王师傅的说法出入很小,所以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冯拥军与死者庄文彬之间很显然是存在着比较深的矛盾和仇恨,不能轻易的把冯拥军排除在嫌疑人的范围之外,这种时候不打草惊蛇是对的。
“那也不用去冯拥军单位打听一下么?”贺宁问。
汤力摆摆手:“单位不用亲自上门问。”
贺宁想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两个人跑去打听,很容易就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莫不如之后如果有需要的话,再通过其他途径对冯拥军是否请假或者出差进行调查比较好,综合考虑来说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
既然已经达成了一致,两个人就动身返程,此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单程两个多小时,再加上天色越来越暗,为了安全考虑不能提高车速,估计到达a市就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左右,这大半天唐弘业并没有打电话来通知什么,应该是那边并没有什么急事或者突发状况,这倒也让贺宁和汤力放心不少,也让贺宁觉得,抛开许静对自己的敌意和排斥不说,单纯看到把唐弘业派来帮他们这件事,好处还是大大的,这么一想,原本让她有些郁闷的事情也就变得风轻云淡了。
在返回a市的路上,汤力的手机响了,汤力连忙一边开车一边瞄了一眼手机支架上的手机,看看来电人是不是唐弘业或者局里面的其他人,生怕有什么紧急情况发生。还好,来电话的并不是公安局的任何人,亮起来的屏幕上显示出两个字——关昕。
汤力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了拒接,继续默默的开车,没过几秒钟,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还是关昕。汤力再一次拒接,关昕也锲而不舍的第三次呼叫过来。贺宁原本有些困倦了,歪在座椅上面打瞌睡,汤力的手机铃音已经调低了许多,但是耐不住这么几次三番的响,还是把贺宁从睡梦中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第一反应也是局里面有什么事,连忙坐直身子,扭头去看汤力。
汤力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她;“不是局里。是关昕。”
“哦,”贺宁松了一口气,看一眼仍旧响着铃声的手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