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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但自己不找,而且还不准李大友找,说他是在瞎忙活。
李大友面上不得不答应,但私下里,一直偷偷地找,这不,今天借着到乡上找老伙计打长牌的由头,才找到安默家里来。
他来的时候,安默几个人正好走小路去了薛岭家所以刚好错过了。
“哦,这样啊。”安默坐在椅子上,也找不到话和李大友说。
李大友一直想和孙女孙儿说话,但李舒静暗暗使眼色,不让弟弟和他亲近。
李舒静性子倔,也不是真的恨爷爷李大友,可能有些埋怨他的无所作为。
干坐了一阵,李大友准备离开,说回家晚了,会被妻子吵闹。
安默送他离开,走到楼下,决定向他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
“叔叔,你有没有考虑过舒静和琦琦他们以后怎么办?说句实话,您别生气,我觉得他们姐弟俩,要是待在您二儿子家里的话,以后过得应该不会太好。”
她说的很委婉,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李大友惭愧地低下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新菊脾气不好,长青也随他妈,我说什么他们从来不听,说多了,连我也凶,还说要和我断绝关系。我对不起长功呀!”说着,又是长长地叹息。
“这样啊。”安默摩挲着腕上的镯子,陷入沉思。
其实,李大友是怕老了以后,没人供养自己吧。
但是,他现在年纪也不是很大呀,再十来年的光景,李舒静姐弟都长大了,有赔偿金维持日常生活以及学杂费用,完全不是问题。
到那时,他也不过才六十多,这个年纪的老头,在农村还是一样的干活。如果他愿意为了李舒静姐弟付出,想来依照这姐弟俩的脾性,绝对不会以怨报德,对他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
安默有了一个主意,就看李大友没有没那个决心和勇气了。
“叔叔,养老也不一定只靠儿子呀,只要是晚辈都可以关键是看谁会对你真心好,将来会孝顺你对不?”
安默笑着说完,她知道自己在挑破离间,不过,她是一点都不内疚。
闻声,李大友惊讶地抬头,看向安默,一脸为难。
他倒是想过这个,但奈何勇气不够,因为他怕自己养不活一双孙儿。
赔偿金,妻子和老二势在必得,他肯定抢不过。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不会挣钱,怎么养活他们姐弟呀。”
安默一面向前走,一面故作诧异地说道:“赔偿金难道不够吗?”
她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拿定主意,不会让赔偿金落在别人手中。
对了,还有李长功之前的存款,应该也还在吧。
农村人养孩子没那么花销,正常情况下,四十万的赔偿金,肯定是够了的。而且,身为父母双亡的孤儿,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都会给予想当的照顾和优惠。
“有倒是有,但是老二他们……”李大友
“叔叔,赔偿金主要是给舒静和琦琦的,或许还有少部分是给您和邱阿姨的。属于舒静和琦琦的那一部分,别人没有权利侵占,只有监护人可以代为保管。”
“这样啊,那我是不是……”李大友死寂的眼中,燃起星点希望,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
“您当然可以替他们保管,但是呢,您要替他们保管得住才行。”
第217章 村中二三事(27)
按照李大友现在的状态,拿他手里,说不定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就被李长青他们套走了。
安默给他希望,又马上浇灭,不是无聊和无情,所以故意让他心情起起伏伏,徒增烦恼。而是想在他心里埋下悸动的种子,然后又能清醒地意识到,将来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从而一点点决定他的决心。
“唉……”李大友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幻灭。
“叔叔,说句心里话,如果我是你,我情愿离开那个家,与舒静和琦琦一起生活,我都不想面对那样一家人,日子过得太憋屈,一点欢乐都没有,难受!。”安默缓缓向前,貌似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李大友若是想守住属于李舒静姐弟的钱,并带着姐弟俩幸福生活,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和李长青一家人彻底断绝联系,其中就包括和邱新菊离婚!
常言道,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婚。话虽如此,那要看那桩婚姻到底是什么状态。
譬如李大友和邱新菊这样的,就算有感情在,但如此不对等的人格和地位,有什么幸福可言。
所以,拆散他们,安默毫无愧疚。而且,这样做,无论是对李舒静姐弟,还是对李大友本人,都是利远大于弊。
李大友微微张嘴,神情惊愕,显然还没有理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点到为止,过犹不及。让他回去自己慢慢品味吧。
走到院子和小路的交界处,安默停下脚步,向李大友发起最后的怂恿。
“叔叔,那就这样了。舒静和琦琦想在这里玩,就让他们多玩几天,反正我也一个人无聊。但是我三月初就要开学,可能不能照顾他们了,要是他们还是不愿意走,您可以来这里照顾他们。”
送佛送到西。要是怕住在老家时常被骚扰,换个地方不就好多了?她就不相信李长青一家人,还能也把家挪到这里呢。
“哦,那就辛苦闺女你了。静静和琦琦又在你这里吃,又在你这里住,你还买新衣服给他们,不但添麻烦,还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多少钱,闺女不要嫌弃,我替长功他们谢谢你了。”
说着,递过来一叠整齐的票子,一块、五块、十块、二十、五十的都有。
安默连忙推回去,笑着说道:“叔叔您太客气了,我一个人,他们愿意来陪我,我求之不得,怎么还能收钱。那我不成什么人了?”
推迟一番,见安默坚决不肯收,李大友只好作罢。
最后,安默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叔叔,李大哥他们都不在世上,您就是舒静他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嗯,我知道了。”李大友眼泛泪光,回头朝楼上客厅望去。
此时,李舒静姐弟正趴在玻璃窗后,眼巴巴地眺望他,见他突然回头看过来,又赶紧缩了回去。
见此,李大友心情更为沉重和难受,狠狠一跺脚,叹息着转身,逃也似得大步离开。
安默目送他渐渐远去,看见他右手一只举起,似乎在擦拭眼泪,自己也眼眶泛红。
或许因为自己曾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原因,她仿佛在李大友身上看到了爷爷的影子。
只不过和李大友比起来,她爷爷肯定果决很多。
李舒静心里的疙瘩有些大,她需要好好劝导。
让别人收养,哪有自己的亲人好。遇上好的还行,如果遇上不好的,到时候也是个麻烦事儿。
回屋,准备做晚饭。李舒静看见她在厨房忙活,赶紧下来帮忙,一直欢声笑语,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悲伤地痕迹。
如果不是双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戚哀,如果不是安默知道真相,恐怕的确会让人误以为,这个小姑娘,真如她表现的那样无忧无虑。
她这样小心翼翼伪装的开心,更加让人心疼。
安默放下手中的菜和刀,微微弯腰,认真地看着李舒静,柔声道:“舒静,你知道吗?姐姐我也没有父母,从小就没有父母。姐姐是被爷爷一手抚养长大的,爷爷很好,舒静的爷爷也会这样的。”
以为安默要送自己和弟弟回二叔家,李舒静小脸一垮,眼泪瞬间充斥着眼眶,情难自已下,抱着安默放声大哭起来:“姐姐,不要送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乖乖的,不惹你生气……”
额,安默欲哭无泪。
她只想培养李舒静对爷爷李大友的好感而已,方便为以后的事情做铺垫,没想把他们重新推下火坑。
听见李舒静的哭声,原本楼上乖乖看电视的李舒琦,也跑下楼,也抱着安默嚎啕大哭。
“我不想回家,姐姐不要送我走,我再也不看电视了。”
李舒琦爱看电视,以前父母还在时,见他一天到晚都坐在电视机前,于是就吓唬他说,要是再看电视,就把他送给卖电视的。
安默举起一双切过辣椒的手,长声叹息。
唉……
她这是母爱爆棚了吗?
李长功夫妻以后必须要多多给她祝福呀。
妈的,她也好想哭。
由于这件事,搞得李舒静姐弟一直紧张兮兮的,做什么都个小小心谨慎,连上厕所都要和她打个招呼。
安默觉得,或许是自己太心急的缘故,方式又太直接,导致两个孩子一时间难以接受。
好吧,那她就循循善诱,慢慢引导。
晚上,她试着用讲故事的方式,讲述一些自己和爷爷的故事,果然,姐弟俩没有抵触心理,还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负责查火锅店人肉案的民警找上门,因为大堂经理那一伙人指控安默杀害了他们的老板。
他们调取监控录像,发现那一段录像被严重破坏,并且无法恢复,所以无法证明安默的清白。
虽然那老头的确“死”在自己手下,但安默显然不可能承认。
首先,她说这是对方对她的污蔑,因为怀恨在心,所以刻意栽赃陷害;再者,那堆白骨和腐肉,一看就是很久的东西了,她回家不过几天时间,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干嘛?
民警走访调查一番,证实安默的确所说属实。
第218章 村中二三事(28)
民警本就不太相信大堂经理的话,前来询问,也不过是走过程而已,所以让安默不要担心,还告诉她,那一家人不但诱杀并食用外地人,还涉险伪造年龄。
因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大堂经理,身份证上的法定年龄居然是五十岁;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厨师,法定年龄七十岁;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厨师,法定年龄九十多岁;那两个二十岁出头的门童,居然也有三十岁。
更搞笑的是,这五人居然还是祖孙四代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面对这样的情景,民警哭笑不得,因为他们只见过千方百计把年龄改小的人,还没有见过把年龄改大的人,不愧是疯子一样的一家人。
送走了民警,安默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薛岭打来电话,告诉她一个大新闻。
他们村里一个叫韩涛的男生,初一晚上醉酒猝死了,现在家里正在办丧事,问她去不去。
虽然说没有亲戚关系,但当初安逸去世时,村里人都来过,不为别的,这份情谊不能不还。
安逸去世时,没有受任何礼金,但还是不能空手去,所以准备了一份礼金。
李舒静姐弟是她的最忠实跟班,当然和她寸步不离。
三人步行上街。韩涛家与正街一河相隔,翻年才二十一岁,曾是大安默一届的小学和初中时期的学长。
而且,更巧合的是,韩涛就是当初李小薇找来欺负安默未得逞,随后退学的那个男生。
棺材摆放在堂屋里,韩涛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在棺材前,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韩涛是家里的独子,独苗自杀身亡,白发人送黑发人,长辈肯定受不了。
他母亲蔡秀莲伏在棺木上,一面哭,一面凄厉地叫骂:“杀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