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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哑然失笑。
郁梅儿是一个典型的矛盾综合体,一方面渴望得到男人的赞同和认可,另一方面,因为曾经深受伤害,潜意识里又对男人十分排斥、厌恶。
“你不爱他,又把他留下身边干什么?你和他一样,都是表里不一。只不过他不爱你,嘴巴上却不得不这样说,而你恰好相反,你心里明明还放不下,嘴巴上却不敢承认。”
郁梅儿是骄傲地,同时也是自卑的,安默的话,正好揭露了她内心深处最不愿面对的真相。而这样的真相,会让她愤怒、羞愧、疯狂,以至于失去理智。
“你胡说!我不爱他!是他爱我!啊……”郁梅儿双眼泛红,鲜红的血从眼底蔓延开来,晶莹剔透的雪肤迅速干枯,瞬间从一个美艳的年轻女人,变成了一个面容可怖的女鬼,只有那一头张狂的黑发越长越长,以极快的速度占领着屋内的空间。
病房内温度陡降,阴风呼啸,鬼气弥漫。
安默有点怀疑,自己故意激怒郁梅儿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她暂短怀疑后,确信自己的做法绝对没有错误。冷静状态下的郁梅儿,她绝对打不赢;然而,发了疯的郁梅儿,虽然更加凶猛,但缺乏理智思维,漏洞更多,她钻空的机会也就更大。
郁梅儿的头发疯长,就在安默思考的间歇,就占据了差不多二分之一的空间,并且还在加速生长中。
安默休息了一会儿,身体恢复部分体力,胸口也没有刚才那般剧痛难忍。
“啊!!!”郁梅儿悲愤地朝天怒吼,阴风拂起她额头和双鬓的发丝,一张如同耄耋老妪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之中,眼眶深陷,皮肤如同龟裂的白瓷,颧骨高高突起,一双利爪长满长达十厘米的灰白色指甲。
安默小心翼翼地挪向门口,但她身体刚刚有所动作,郁梅儿就停止嚎叫,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地朝她射来:“安默!休得激将我!”
尽管被揭穿了心中的盘算,安默不慌也不乱,邪邪一笑道:“如果不是事实,我激你,你怎么大反应干嘛?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但在我看来,你就是对谭子文余情未了,而别人呢?早就投胎转世轮回了不知多少次,每一生每一世,都有娇妻陪伴,你说你多可怜?”
安默越说郁梅儿火气越大,郁梅儿被刺激理智全无,飞身扑向安默,一双尖锐的利爪瞄准了安默面部。
“你胡说!我要撕烂你的臭嘴!”
郁梅儿扑面而来,阴风怒吼,煞气逼人,安默稳住心神,双腿悄悄往前挪了挪。
在郁梅儿双手接触到自己前半秒钟,安默身体果断向前一滑,郁梅儿坚硬地指甲擦着她的头顶掠过。
在她滑下去的那一瞬间,左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被郁梅儿挂在脖子上的炼魂珠坠子,右手撑地,轻轻翻转身体,借着一股冲力站了起来。
郁梅儿一击落空,立即收回力道,但身体仍旧保持着一定的惯性,继续向前,最后一掌拍在墙壁上,才停止向前的冲势,掉头面前安默。
“骗我?好大的胆子!”
感觉被安默抢回了炼魂珠,郁梅儿意识自己到中了安默的计,立刻在暴怒中找回理智。虽然怒不可遏,但她惧怕炼魂珠,不敢贸然发动攻击,而是挥动长度不可目测的头发,围攻安默。
看见头发像巨大的黑网铺撒下来,安默顿觉乌云罩顶,连忙大步后退,并将右手中略有些烫手的纸人扔了出去。
把纸人扔出去之后,安默这才发现纸人的异常。
不知为何,原本该是淡黄色的纸人,现在通身淡红,并且隐约散发出微光。
改变不仅如此,跟之前的比起来,纸人动作更为灵活,神态更加逼近真人,能力也增强不少。
纸人飞快地挥动四肢,迎上快速坠落的发网。
头发丝毫不惧纸人,降落的趋势,没有任何停顿的瞬间,看那汹涌的架势,仿佛要将纸人再次全部绞杀一般。
看到这一幕,安默不禁替纸人捏了一把汗,但她没有太多注意力集中在这上面,立即催动手中的炼魂珠。
在她的驱使下,炼魂珠连同整个坠子,穿过密集的发网,伴随着幽幽黑光,疾风一般射向郁梅儿。
炼魂珠幽光大盛,映地郁梅儿黑海一样的头发华光可鉴,越发显得诡异惊悚。
看见炼魂珠袭向自己,郁梅儿脸色大变,连忙操控余下的头发,在自己面前结成一道厚厚的发墙。
第680章 谁是神经病(22)
安默走到房门前,伸出右手握住门把手,缓慢地旋开,用力推开。
嘎吱……
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安默的呼吸越发急促,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仿佛一不注意就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安默鼓足勇气,将房门推得更开一些,出现一条宽约二十厘米的大缝。
橙黄的烛光照进去,屋里的场景依稀可见,一张木质小桌,两把木椅,一张钢丝单人床,一个古老的红色木箱,一个床头柜,以及上面摆着的、一盏很有年年代感的乳白色台灯,这就是屋里的一切摆设。
安默心里发虚,掏出五六个小纸人,让它们陪伴自己,尤其是后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会在自己不留心的情况,突然跑出来从后面袭击自己。
有了纸人陪同,安默胆子大了些,走进屋里,将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看了个彻彻底底,甚至连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最后,安默视线落在墙角里的老式红色木箱上。这个木箱体积很大,长约一米二,宽半米,高半米,红漆斑驳,散发着刺鼻的霉臭味,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
安默对木箱产生兴趣,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想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可是她迟迟没有动手,因为这好像破坏了别人的**。
安默在满足好奇与遵守道德之间反复犹豫时,箱子里忽然响起唰唰唰的声音,好像有尖利的指甲在抓挠箱壁。
里面有人?
安默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瞬间神经紧绷,不再犹豫。
她掀开箱盖的瞬间,两个看不清模样的爬行动物,极快速地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安默没有预料,惊得啊一声大叫,连连后退两步,手中的蜡烛险些因为她突然的动作而熄灭。
吱吱吱……
两只老鼠短小的四肢在箱盖上爬来爬去,低头嗅着气息,时不时抬头张望四周,一双浑圆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警惕之中还有点狡猾的意味,似乎对外面的环境感到陌生和好奇。
叽叽叽叽……
还有幼年老鼠的叫声。
安默长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上前,虽然老鼠也挺吓人,但比她预想中看到一个垂死挣扎的血人好得多。
她把蜡烛往下放了放,将箱子里面的情况看了个大概。一团乱糟糟的衣物中,有一窝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小老鼠通体粉红,遍布白色茸毛,看起来就像一块会动会叫的肉。
除了老鼠之外,箱子里还放着一盘大米和一小碗水,显然是人为饲养的。
安默摇头,实在搞不懂蔡丽琴为何在自己的箱子里面养老鼠,就算养宠物,也不会这样做吧。
那老鼠应该被蔡丽琴养乖了,不怎么怕人,看够了外面的世界,彼此之间招呼一声,非常默契地回到箱子里面,照料幼年老鼠。
母老鼠回到窝里,小老鼠们立即围过去,争先恐后的抢奶吃。
老鼠繁殖能力强,孕期短,一年可以生产七八次,一次生产几个到十几个幼崽不等,一年到头,大概可以产子二百多个,这么多的老鼠,蔡丽琴如何处理的呢?
安默不禁回想,蔡丽琴做菜里面,是否有使用疑是老鼠肉的东西。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胃部更加不舒服。
就在她对老鼠的“销路”产生怀疑时,地下室入口传来嘭咚的巨响,好像是铁门大力盖合上的声音
地下室的门,不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合上的门,没有外力作用,绝对不可能自行关上。
安默意识到情况不妙,猛地合上箱盖,转身跑出房间,奔向地下室入口。
她经过蔡丽琴隔壁房间时,依稀听到一个微弱的呻/吟,借着传来物品落地的嘭咚声。
安默犹豫片刻,但地下室入口传来铁门落锁的响声,在生死面前,逃生的愿望战胜了好奇心,略一停顿,继续跑向出口。
地下室与铁门之间,用木质楼梯连接,中间有一个转折的小平台,垂直高度在三米左右。
安默跑出房间,老远就闻到一个浓烈的酒气,而且是那种白酒的味道,并非酒窖里的红酒醇香气息。
跑到地下室楼梯下面,地面滑腻湿润,酒精味道愈见强烈刺鼻。
安默抬头,只见房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只手从门缝中探进来,扔下一根点燃的火柴,随后立即关上木门并且落锁。
“我去!”安默低声骂道,操控纸人接住并熄灭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火柴。
安默顺着楼梯爬上去,推了一下门,确定房门从外面被人锁上了,她操控小纸人到外面去,但纸人不能立即打开坚固的门锁,过了大概五分钟,才把门锁打开。
咔嚓!
听到锁芯打开的声音,安默心中一喜,连忙推门走出去。
地下室入口开在楼梯间,走出来右拐,就能走到客厅中央。
客厅内仍旧一片漆黑,安静地只能听见自己不太缓和的呼吸声。
安默困惑不已,想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她不十分确定,但如果一定非要在汪家人里面选一个出来的话,蔡丽琴的嫌疑肯定最大。
她擅自进入地下室并在房间里翻找的行为,极有可能激怒了对方,所以才会想要烧死她。
虽然心有怀疑,但安默也不十分确定,要知道,眼见未必是真,何况她只是她的揣测。
不过,不管是不是蔡丽琴,至少说明一点,别墅里有人,但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所以她一直没有发现。
她刚从地下室出来,可以排除地下室的嫌疑,但一楼和二楼,她也都找遍了,并没有发现汪霖他们的影子。
安默思考片刻,把目光转移到屋子以外的地方。
她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了句:“太可怕了,我还是走了算了,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吧。”
安默一面走,一面拿出手机,假装拨打110。
走到院门外,她顺着马路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在拐角的地方闪入一旁的绿化带中,然后绕到别墅后面翻墙进去。
汪家不像吴家那么土豪,到处安装监控摄像头,她也不怕被监控捕捉到。
第679章 谁是神经病(21)
汪齐鸣看着阳光,但脾气相当暴躁,只要触及了他的爆发点,一言不合立即发火,安默的冷眼相待,让他面子上挂不住,当场朝安默吼了一句:“你有毛病呀?”
安默没想到汪齐鸣会这样说,愣了一愣,怒上心头,当即冷声道:“对不起,我就是有毛病,但是跟你没关系!”
说着,加快脚步离开,除了不想和汪齐鸣废话之外,她还很惧怕妹子们看猴一样的打量目光。
看到安默怒气冲冲地离开,汪齐鸣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他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