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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屋顶挂着一个油灯,发出微弱的亮光,把这里弄得极其昏暗,另外逃犯就蹲在不远处的一个铁锅前,另一个角落里还蜷曲的坐着肥女。只是此时的肥女,不再****了。她似乎昏迷了,耷拉个脑袋,身上披着一条红毛毯。
此时我的脖颈特别疼,就好像要断了一样,我有个猜测,刚刚逃犯用刀背砍了我,所以我侥幸还活着。但看现在架势,他明显把我掳了。我一激动,想站起来。等刚有起身的动作,我很郁闷的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小椅子上,压根动不了。
逃犯原本正盯着铁锅愣愣发呆呢,被我这一闹,他回过神,扭头看过来。
我紧张上了,而且这时逃犯还把脸上的面罩摘了。这让我能看到他的真面容了。
不得不说,这人太狰狞了。他五官倒不咋吓人,只是右脸颊上,有一条一寸来长的伤疤,这像是被野兽挠出来的,这条伤疤的尾端还紧贴眼角,能想象得到当时他跟野兽搏斗的场面有多凶险,野兽这一爪要是稍微偏差一点,他这个眼珠就废了。
另外他脖子侧面还纹着一个豹子头。我不知道这代表的是啥。
他打量我的同时,还怪笑几声,随后拿出一副贪婪的表情,大步走了过来。要不是我特意往后板着身子,他的脸肯定都贴到我脸上了,最后我俩用几乎鼻子挨着鼻子的距离,对视着。
我打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心说这怪物,到底想什么呢?
许久后,他把脸往后缩了缩,跟我说,“我爷爷说过,这世上有‘完美寄主’的存在,我本来不信,因为没有人会这么厉害,能抗住金蚕蛊的毒性甚至不死,但我错了,活生生的‘完美寄主’就在我面前。”随后他还流露出一副极其欣赏的样子。
我本来迷迷糊糊,心说什么寄主不寄主的,跟我有屁关系,但听完整句话,我明白了,心说老子******就是!还是个专门伺候虫子的寄主?
我想说点啥,问题是压根说不出来。逃犯的思维方式也绝对跟正常人不一样,他一转话题,竟又说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
他说可以把我放了,毕竟要给朋友一个面子,而且他也很喜欢我这小子的性格。
我先是诧异,心说有这好事?之后我又纳闷,心说哪个朋友?没等我再多想呢,他扭过头,指着那个铁锅说,“我饿了,相信你也饿了,这样吧,咱们一起吃顿肉,也就用个把钟头的时间,然后你就自由了。”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信,也不想吃。他脸一沉,不再说啥,径直走过去,掀开锅盖,一股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锅旁边还有两只铁腕,他把两只碗都盛满了肉和汤。把其中一只端了过来。
我发现他用刀很厉害,趁空摸后腰,拿出刀,看似随意的对我身上割了两下,我整个身子一松,上面的绳子断了。
他一手举碗,一手举刀,冷冷看着我。
我猜自己要不吃这肉,就是不给他“饭子”,下场是啥不言而喻!
我心跳的厉害,还忍不住喘着粗气。我强压着性子,问他,“这肉不会有毒吧?”
逃犯用尖刀戳起一块肉,放到自己嘴里嚼了起来,这是用实际行动跟我表示,这肉干净!
我心说去他娘的吧,有肉吃,还能活命,这便宜事上哪找去,我就一横心,豪爽的把肉接了过来,还把最大的一块肉放到了嘴里……
(想问问,这世上什么肉最好吃呢?)
第十二章 铁锅炖肉
我没想到,眼前这个逃犯,不仅是个养虫高手,同样的,他在烹饪上也有天赋,煮的肉就很好吃。
凭口感,这肉不仅美味多汁,还有一股独特的香味,我还能从中吃到脆骨,这让它也变得更有嚼头。
逃犯看我越发的爱吃,咧嘴一笑,把尖刀放回腰间,又走到锅前,自行捧着另一碗肉,大口吃起来。
按说现在的气氛很好,我们一起吃着肉,一起“享受”着。但很快他情绪又变得不对劲,甚至脸色越发的冰冷。
我怀疑他精神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然咋有这种变化呢?随后他叽里咕噜的骂咧几句,跟我说,“你们这个社会太好了,知道我家乡什么样么?那里没自来水,也没电,我们要挖很深的井,才能得到一些脏水。要是赶上干旱,老天爷连这点水都不给我们,我们只能忍受,甚至经常有人被渴死。”
我心里合计,这都啥时代了,他家乡怎么还这么落后呢?貌似民国时期的中国,也不该是这个面貌吧?
我没接话,不然怕惹恼这个精神病,别对我施暴啥的。而且面上我还装着很爱听的样子,应了一声。
逃犯继续说,“温饱也是我们很难奢求到的,甚至活到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我们都让他选择自杀,因为我们要保证种族的延续,也实在没有太多的粮食满足他们。另外每一个新生儿都要接受一系列的考验,比如风吹水淋、太阳底下爆晒等等,能挺得住的,才继续活下来。”不得不承认,我被这种变态的法子吓住了,脸色有些变化。他眼睛毒,一下看出来了,又摆手解释,“这绝不是残忍,而是婴儿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也根本活不下来。”
我一下想到了达尔文,心说在这逃犯的家乡,爱因斯坦是靠边站的,达尔文法则更吃香一些。
逃犯又一转话题,拿出吐槽的样子骂着说,“我来到这里后,发现很多人都挑挑拣拣,吃的方面是,穿的方面也是,他们真是太娇气了,甚至该死!”
我这次是彻底不赞同他这话了,但依旧附和一声。这期间我也把碗里肉吃光了,说实话还有点没吃够,还有些口渴了。我索性捧着碗,喝一口汤,权当解解馋了。
逃犯盯着我,尤其当我刚把汤含在嘴里时,他嘿嘿笑了,问我,“人肉是不是很好吃?”
我就跟被电流击中了一样,脑子里嗡嗡的。我诧异的张大嘴巴,让这口汤顺着我嘴角往下流。
我声调都变了,强调说,“哥、哥们啊,你别开玩笑!”
没等逃犯说啥呢,躲在角落里的那个肥女睁开了眼睛,她难受的呃了一声,甚至呜啊呜啊的叫着,似乎再哭。
逃犯扭头看看她,又起身大步往她身旁走去。随后他抓起肥女身上的毛毯,使劲一扯。
毛毯呼的一下飞开了。这让肥女整个身子又一览无余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我承认自己被吓得不轻。肥女身上没穿衣服,她的大肚囊都堆在一起去了,这并没什么,反倒是她双腿,血淋淋的。
她右腿还好些,上面只缺了几块肉,主要是她左腿,尤其小腿,几乎就剩一个骨头架子了,她偶尔身子一动,被这么一牵扯,还有一股股血顺着骨头往下淌呢。
我这下不仅确定自己吃的是人肉,也知道这肉是从哪来的了。我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的,也忍不住大张着嘴,哇哇吐上了。
一股股污浊物,全落在我眼前的地上,我看着里面还有没被消化的碎肉块,吐意更浓。
逃犯对我这举动很不满意,甚至连说我浪费。我根本听而不闻。
那肥女又有下一步举动了,她腿不能动,只好用手拽着逃犯的裤子,拿出祈求的架势,哇哇叫唤几声。
逃犯不为所动,还烦躁的甩手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肥女的脸上。他骂着说,“滚开,没用的东西,你再看看他。”逃犯指了指我,又说,“我更喜欢的是这种‘完美寄主’。”
他这力道很大,肥女又一下扑到在地。
逃犯调转精力,盯着我,大步走了过来。我对他刚刚说的一个词很敏感,我心说什么叫没用的东西?
我猜肥女原本也是一个“寄主”,只是现在有我了,相比之下,让她没用了而已。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怕这逃犯又打我什么歪主意呢。看他越走越近,我急忙要起身,甚至强调一句,“肉也吃了,既然答应让我走,老爷们说话就别反悔!”
逃犯一摇头,压根不为所动。随后他迅速靠近,双手用力,把我狠狠推回到椅子上。
我打也打不过他,更别说反抗了。他还把绳子捡起来,把我再次绑起来。
我看这架势不对,只能用嘴继续念叨,说说放不放,太他妈不地道!
逃犯突然抬起头,狞笑的回答说,“原本我真没打你的主意,还帮朋友给你们递话呢,但现在我变了,你真好,我要带你走,回到我的家乡,那个世上最美的地方。”顿了顿他又说,“对了,你和你的同伴都不卖我‘饭子’,我不讲信用又咋?咱们扯平了!”
我吓得眼珠都鼓了起来,因为他竟然说他家乡美,还要把我带过去。我心说倒贴钱老子都不会去那种穷山恶水体验生活的。
我试图再说点啥,争取让他改变态度,但他皱起眉头来,目光也变得越发凶恶。
我意识到不好,紧闭起嘴巴。他还从我身上扯下一块碎布来。我猜他想堵我嘴巴。我急忙示意,自己再也不乱说了。他犹豫一番,把碎布撇了。
等把我彻底捆牢固后,他还把这封闭小屋的门打开一个缝。这大晚上的,外面风大,呼呼直往里吹。他也不嫌冷。
他又坐回铁锅旁,翻着兜,拿出一个手机和一包烟来。这原本都是我的,估计是趁我昏迷时,被他顺手牵羊了。
他对手机不咋感兴趣,摆弄几下后就一耸肩,把它对准墙上狠狠撇了过去。之后他把玩着烟盒。
一看他就不会吸烟,却非要试试。他一边吸一边咳嗽。
原本这让人看着很搞笑,但我压根笑不出来,还急的有种火上房的感觉。大约过了个把钟头。屋外有动静了,传来扑棱扑棱的声响。
我又变得神经兮兮的,心说什么东西?
逃犯抬头看着门口,还吹了声哨。一个又白又黑的鸟从门缝挤了进来,在屋顶盘旋一圈后,落在逃犯的肩膀上。
我盯着这鸟。从外形来看,它跟乌鸦很像,但哪有乌鸦长白毛的?我怀疑它很可能是个变种。
逃犯明显是这白毛乌鸦的主人,他叽里咕噜念叨一通,这白毛鸦也哇哇叫了起来,而且很急促,不像是一般的乱叫。
我不懂它的意思,逃犯却拿出听明白了的架势,一边狞笑起来,一边抓起乌鸦,对门缝处一撇。
乌鸦中途展翅,轻巧的再次飞了出去。
逃犯站起来,走到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这里堆着杂物,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到一个坛子,把它捧起来。
他拿出要离开的架势,但在走前,他又跟我说,“死条子不讲信用,把我从家乡找来时,说的花好月好,现在却翻脸不认,还要抓我……真可笑!我们族的勇士,岂能受如此大辱!”
我从这话里品出点东西来,但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又说不好具体是啥。
逃犯把坛子打开了一下,里面嗡嗡作响,随后呼啦一声,冒出数十个绿光来。我看的心里发毛,心说这咋又出绿幽幽的东西了?
尤其这些东西还聚在一起,乍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死人魂。逃犯吹了声怪哨,这些绿光又落会坛子里。
逃犯捧着坛子说,“既然条子们追到这里了,我跟他们算一算总账去,而你……”他看着我又说,“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