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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其实也没什么!我进魁居只是想把我五个月前藏在那里的东西给拿回来而已。”纱美奈略加思索即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他都知道了她喜欢齐藤隆史,有什么好不能说的,不过是有点难为情罢了。
“那东西——很重要吗?”郭靖海小心打量她不甚自然的脸庞,虽说他早已看过珠宝盒里的东西,却想不透她摇头所为何来?
“当然重要!那里面全是我辛辛苦苦从报章杂志上搜集来的。虽然对别人而言只是废纸一堆,可却是我所有的思念与爱慕;当我满怀着希望和渴切来到这里帮佣,你知道吗……”
“那个……”他知道吗?郭靖海突然有点不安的想打断她的话。他可不想听太多她的真情告白,不然他可是很容易受感动的。
“……我差点在发现少主被逐出家门时昏倒,难怪五年多来媒体都不曾出现过少主的踪迹,原来是他人已不在国内;幸好他终于又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在听到这消息时有多开心!一整个下午我几乎兴奋得无法工作,甚至在听见少主晚上要到枭居用膳时有多高兴——”
“纱美奈,那个——”他竟然堵下住她的话,郭靖海开始手心有点冒汗。她压根没听见他说话嘛!瞧她发亮的双眸,天!他怎么会失算的提到这话题,真是要命啊!
“……所以我就克制不住的跑了去,你知道吗?我真的是好高兴,真是太好了!”纱美奈不胜欣喜的闭上眼睛。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执着总算有了回应,只要能看见他,她就死而无憾。
“是啊,真是太好了,那我就先恭喜你了。不好意思!我得去找隆史,顺便填饱肚子,我先走了!”真受不了!他再不走他就要发疯了。郭靖海决定愈快闪人愈好。
“喔。”纱美奈错愕的看着他像被鬼追似的快步定向魁居。
第四章
他该对她置之不理才是,昨儿一天她已三番两次吓了他几回,这会他又杵在玄关边,颇郁闷的盯着那正在围墙外头努力不懈挖掘泥上的小手,偏他的双腿就是不能移动分毫。好吧!脚下肯动,头总可以转动吧!他有点怨叹的转过头去,思绪飘向了昨夜——
他竟然失眠了!为了那个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的小女佣!但脑中堆积了太多的问题没得到答案,所以他睡得着才有鬼!特别是在想到她数番惊人的表白话语,他更是吓得坐立不安,现今眼皮还莫名的眺个下停,一副马上有事要发生的样子,但好端端的会出什么事呢?
他嗤笑一声。蓦然,一阵吵杂的喧哗声像是在回应他脑中刚一闪而过的念头,突地在围墙外头响起。他的心猛然揪紧,反射性的就往后方墙角那缺了一角的泥上瞟去;随即他又转向不远处的武田浪看去,后者亦古怪的看着他。
“武田浪!”郭靖海实在说不出他心中突然涌现的奇异感觉,直觉是那个小女佣出了状况;但她会出什么trouble呢?
“少主,有何吩咐?”武田浪恭敬的应了声。
“外头吵什么?你去瞧个明白!”郭靖海微皱起眉。若不是小女佣还会有谁?毕竟敢在这生事,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但若不是小女佣,他却也不能让滋事者波及正偷偷摸摸挖洞的小女佣,否则他才懒得理会!
“是的,少主。”闻言武田浪正欲往大门走去,却在瞧见三人走进门内时怔住,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教来者给一左一右钳制住手臂。
他不解的看着为首之人——佐治孝雄。
“佐治先生,你——”
“武田,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身犯何罪吗?!”佐治孝雄睑一沉的冷声斥道。
“佐治先生,属下不知身犯何罪,望请告知。”武田浪一震,随即恭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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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为了组织他都可以奉献牺牲,可瞧少主仍一脸毫无表情的环着双手,站立一旁瞅着他,那嘲讽戏谵的眼神仿彿在讥笑他……他心中突然有股悲哀的感觉,深切的揪紧他。
“我在魁居后方围墙旁抓到一名企图闯入魁居意图不轨的女佣。保护少主是你的职责,你竟连有人进入都毫无所觉!我问你,组织留你何用?!”佐治孝雄冷冷的说道,眼角余光则偷瞄向郭靖海:但在迎上对方了然的揶揄眸光,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应该不会出差错才是。
“佐治先生,属下知——”
“佐治孝雄,你好大的胆子啊!”郭靖海浅笑着截断武田浪的话。
明知他这番话是要说给他听,他却无法视若无睹,只因那小女佣竟教他给逮了去,该死!他就知道她总有一天会出事,只是万万没想到会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出状况,于情于理他都无法置之不理或是视若无睹。
“少主,属下不敢!”太好了,他等的就是他的反应,佐治孝雄暗暗心喜。
“不敢?看见我不行礼、问好,还胆敢在这里审问判刑,看来你根本不把我这个少主放在眼里!我倒想问问你,你是何居心?!”郭靖海挑了挑眉。
想跟他装蒜?若不是挂心那小女佣的安危,他根本懒得同他演戏。
“少主,你误会属下了,我只是太担心少主的安危而一时忘了规炬,请少主见谅!”佐治孝雄老神在在回道。此举本在试探,孰料这结果还真不是普通的令人满意,只是他还是非常怀疑,那小女佣压根上不了台面,这到底行不行得通?
“呵呵……佐治先生。是不是误会都不重要,毕竟你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是应该的,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主,所以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抓武田浪治罪是吗?太好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老把我当囚犯似的,你继续审吧!我可是从来没亲眼瞧过这档事。请吧!别顾虑我这个外人。”一扫先前的不悦,郭靖海突然开怀大笑,然后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佣仆叫道:“来人!帮我端张椅子过来。佐治先生,怎么了?你可以开始啦。”他好心的提醒愣在那儿的一群人,特别是为首的佐治孝雄。
开始!又不是在演戏,还要差佣仆端张椅子来!佐治孝雄脸上乍青乍白,不过姜是老的辣!他这点心思早在他意料中,他干笑的清清喉咙:
“少主,你这么说教属下真不知该如何回话。你一日是少主,就终身是少主,属下一时心切忘了规炬,倒教少主给误会,实是好生过意不去。属下这就将武田带回刑堂审问,至于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佣就就地处决——”转个弯计画仍可照常进行,再说组里多的是武艺高超的人,不缺一个武田浪,至于那个女佣——更是不在话下!
“佐治孝雄,你是在耍我吗?”
来这套!嗯心巴拉之余还不忘来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剧码。郭靖海含笑的嘴角赫然一沉,语意听似轻松却莫名的令在场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少主,属下不敢!”
要他?他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要他。佐治孝雄的自信开始有些动摇起来,如果他的情报无误,他对那个女佣该是特别的,否则他不会任她胡来,难道是他判断错误吗?抑或他轻估齐藤家血液中隐含着冷漠无情的因子。
“不敢?敢不敢你全都说了也做了!怎么还说你不敢呢?倒是我!我这个外人是不是该向你佐治先生行礼问好呢?免得您老一不开心,我怕不身首异处?天呀!我还真怕咧!”郭靖海匆地拍拍胸脯担忧的看着他,瞬间也渐渐聚拥闻声而来的佣仆和护卫。嗯,人愈多愈好,真逼急了,有人可是会跳墙;他是无所谓,可他老子年纪大可是受不起这刺激。
“少主,属下不知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属下一心可昭日月,时时刻刻以少主为念,还请少主明了。”佐治孝雄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周遭的人是愈来愈多,这原本是出自他的授意,如今却成了他的败笔;尽管现在自己是位高权重,可少主岂是他能僭分。
“是吗?佐治先生!你一心可昭日月,时时刻刻以我为念?既然如此,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胡乱找个女佣给我的贴身护卫按上罪名治罪;我真担心,您老该不会是意图造反叛变吧?”他真听得想吐,这老狐狸恶心不打草稿,他可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少主,属下不敢!属下对组织一向是忠心耿耿,属下说的都是实话,绝不是随便找个女佣诬指武田护法,请少主明察!”
叛变!佐治孝雄心头一震的忙单膝跪倒在地。
“话是由你说!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佣是否出自你的授意,佐治先生。”郭靖海耸耸肩。让一个年纪和自己父亲相同的长辈跪在面前,可真是折煞了他,他不会因此减寿吧?
“不、不!少主,你误会了!那个女佣绝不是出自属下之意;相反的,是属下见她偷偷摸摸,所以——”佐治孝雄冷汗直流的忙解释。原本是拿来逼他就范的筹码,现今倒成了陷阱,还教下属看了去,这真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齐藤隆史,真是好样的!
“佐治先生,你言下之意是指我诬赖你喽?这样吧!我们一同上‘枭居’找老魁主评评理,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少主——”佐治孝雄一震。
他这老脸还丢得不够吗?要真到“枭居”找齐藤光野评理,他一世英名不就毁了。他够狠!
“别说我不提醒你。以武田浪的身手,若真有居心叵测的女佣闯入魁居,他会毫无所觉吗?除非你自认功夫比他了得,不然老魁主绝对是站在我这边。你是聪明人!个中厉害你定比我清楚,如何?”
“少主说得是!是属下一时未查清楚,误会了武田护法,还请少主网开一面、既往下咎,至于那个女佣,属下绝对会好好盘问个水落石出。”佐治孝雄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反驳,他没想到此举非但未达胁迫目的,反倒被他将了一军。他果然是太小觑了他,一时冲动未及深虑,现今才会惨遭挨打的份。
这只老狐狸!
“佐治先生,您老先起来吧!”郭靖海微微一笑的注视着佐治孝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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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竟还想拿明日纱美奈大作文章死咬着不放,该死!
“少主,若无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佐治孝雄老脸无光的说。
“佐治先生,我真是不想说你!你就不担心会落人口实吗?就算我想相信那女佣并非出自你的授意都很难哪!”郭靖海很无奈的轻喟一声。
能把他吓得夜不安枕的小女佣确实是前无古人,他都尚未从她那儿扳回一成就教他给解决了,那怎么行!再说她会给他逮着,他多少也要负一点责任。
“少主——”佐治孝雄心一惊,直到此刻他才深深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总以为他的奸诈狡猾最多比当年进步些,孰料是高出他预料的太多太多,现在的他实在令人半点疏匆不得。如果薰儿当年选择的是他,如今亦不会落得寡妇的命运,甚至仍会是稳坐“鬼煞组”魁主夫人的宝座,现在——为时已晚了吗?
“哎!刚好我今天的兴致不错,那个女佣就交由我审理吧!佐治先生,你认为如何?若她真非出自你的授意,即可还你清白,否则……你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多说了!毕竟由你来审的话,就算你真是清白也难以取信于人,你说是不是?”
“自然、自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