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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要碰上火焰时,归燕然将她抱住,倏忽跃回,那火焰虎地一声,翻卷扩散,炽热猛恶,当真千钧一发,众人见状脸色惨白,心脏狂跳。香儿喉咙嘶哑,想要哭泣,但却哭不出来,归燕然见她这般难过,生怕她伤心过度,叹了口气,在她背心一点,香儿顿时晕了过去。
那些小蛇正是幻海毒龙,但遍体粘滑,无法蹦跃飞翔,段玉水命人取来油罐,浇在小蛇身上,一把火将它们全数烧死。
雪冰寒质问道:“段庄主,若非你苦苦相逼,常兄弟也不会死了。”她虽恨段玉水残忍霸道,但却能沉得住气,并不发作出来。
段玉水神情萧索疲累,似黯然神伤,说道:“他体内早被人投下剧毒,连我也从未见过这等。。。。这等狠毒之效。他便如一具行尸走肉,体内寄养了上千条小蛇,就算此刻不死,也时日无多了。”
雪冰寒望向香儿,知道这姑娘受了这般创伤,只怕一辈子都难以摆脱,她咬咬牙,说道:“走吧!”更不与段玉水答话,当先走出了山庄,江龙帮等人也随她而去。仙剑派、蛊毒教众人自也不敢逗留。
段玉水见她绝情,把心一横,不再挂怀,但脑中仍暗暗想着:“她既然是江龙帮的人,那可就好办了。我且等她消消气,再外出找她,除非她嫁了旁人为妻,否则我也并非无望。”这么一想,心里又好过了不少。
众人走出山庄,仙剑、蛊毒两派领他们沿小路穿过山林,走了整整两天,这才离开了这座幽远诡异的山谷。临别之际,众女侠又向苍鹰等人连声道谢,甚是诚挚。苍鹰说道:“谢是不用多谢的,若是诸位能将此事忘了,那更是皆大欢喜。”
慕纤纤、布谷都大惑不解,问道:“鹏远大哥何出此言?这救命之恩,咱们毕生难忘。”
苍鹰知道自己若硬是嘱咐她们隐瞒,反而惹人生疑,回忆自己出手之时,并未显露出半点真实功夫,当下笑道:“罢了,罢了,老子难得想模仿先辈侠风,救人之后,不留姓名,逍遥洒脱,飘然而去。你们这些丫头可当真不知好歹。既然如此,自也由得你们。”众女子这才释然,与江龙帮众人分道扬镳。
香儿早已转醒,神情沮丧,双眼愣愣,直视前方,却不知在看些什么。雪冰寒、韩霏、文东流苦口婆心的相劝,但这丫头悲痛至极,看来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
雪冰寒叹道:“咱们跑江湖的,谁没遇上过什么惨痛往事?想当年贫道年纪与你一般大,也。。。。”想起师父惨死的伤心事,自己先遭不住了,哇地一声,转身扑到苍鹰怀里大哭起来。
归燕然也说道:“香儿妹妹,人死不能复生。常小兄弟他英年早逝,咱们人人难过,唉,我与你差不多大的时候。。。。。”想起母亲,也是心头大悲,一扭头,猛擦眼泪,韩霏见状想要抱他,归燕然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连说不用,韩霏这才怏怏退缩。
苍鹰说道:“如此看来,这常炎便是在山林中施放数千幻海毒蛇,杀害猎虎山庄众人的罪魁祸首了。”
雪冰寒自然早想到此节,听常炎所说的意思,似乎段隐豹被朝廷囚禁,而朝廷不想此事为外人知晓,故而用这幻海毒龙杀人灭口。这常炎自然也受人操控,便如昔日午缚释以剧毒要挟桂兄弟一般,一旦事情败露,那幕后之人立时便杀人灭口,以残酷无比的手段将常炎处死。
但其中尚有疑团:常炎从哪儿得到神农天香经?又为何要将其还给神农山庄之人?莫非段隐豹虽然身陷囹圄,但却托他替自己赎罪么?如此一来,这常炎重义无畏,当真令人钦佩之至。雪冰寒虽觉得大有可能,但却也无法断言。
这种种推测想法,她本不打算在香儿面前说起,以免惹她难过,谁知苍鹰突然毛毛躁躁的说了出来。雪冰寒吃了一惊,连忙去看香儿,果然见她愤愤不平,尖声喊道:“你胡说!苍鹰哥哥,我不许你说常炎哥哥的坏话!”
苍鹰见自己将香儿激的一扫沉闷,开口说话,哈哈一笑,说道:“老子连实话都说不得么?”
香儿大怒,说道:“无凭无据,你为什么污人清白?常炎哥哥如真要害人,早就用毒蛇来咬咱们了。”
苍鹰说道:“一来他怕未必得手,有所顾虑。二来咱们人多势众,他也怕死。三来这毒蛇危险异常,他生恐自己遭殃,故而。。。。”
香儿遮住耳朵,惨叫道:“我不听,我不听!”
苍鹰笑道:“若是我有办法,让这常兄弟死而复生,你也不听么?”
这句话说得虽不响亮,但香儿仍听得清清楚楚,她“咦”了一声,奇道:“你骗人,死人怎能重生?那岂不成了鬼怪么?”(未完待续。。)
八十二 逝者似长存
李若兰虽对韩霏颇有好感,但毕竟放心不下,问起她与归燕然相遇之事,归燕然大为忐忑,传音入密,暗使眼色,求她莫要泄露天机,韩霏轻笑一声,说道:“我受人愚弄,险些被恶人骗取。。。。骗取贞。洁,若非归大哥挺身相救,我非但终生受苦,更只怕生无可恋了。归大哥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如今我被夫家所休,倒也脱离苦海,心中感恩,便与父亲追随归大侠左右。”
李若兰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款款深情?但她对归燕然的性子了如指掌,知道他比一块石头机灵不了多少,如今心中惶急褪去,倒也不如何担心。而此间涉及韩霏名节,李若兰也不好多问,更听她坦承被休之事,心下极为同情,安慰几句,又道:“唉,只可惜我不不在场,不然遇上那负心薄幸的恶人,定要替姐姐好好教训他一番。”说罢朝李听雨望了一眼,目光埋怨,自是怪他不让自己与归燕然同行,以至于如今宝贝外露,被外人盯上。
李听雨颇有歉意,笑道:“算啦,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也不便多管,从今以后,随你们两人欢喜吧。你们年纪大了,也是时候多多磨合,常常相处啦。”
李若兰大喜道:“多谢爹爹。”一拍归燕然,喝道:“你是木头么?还不快谢谢爹爹?”
归燕然不明所以,但依言道:“多谢堂主。”李堂主见他着实木讷,规矩过了头,真不知该喜该忧。
韩琼忽然一扯胡子,笑道:“老夫得见高贤,欢喜的可忘了正事了!”走到园林之中,摸出一枚火炮,点燃之后,急速蹿升。至空中炸裂,光映天地,李听雨心知此乃传讯集结信号,不知他有何意图,但他对归燕然极为信任,也不怀疑,只问:“韩老先生还有什么朋友么?如此甚好,正好来鄙人府上喝一杯酒。”
韩琼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韩霏也笑靥含春,归燕然心想:“是了。韩老先生说他有不少逍遥宫好汉追随,只怕正是在呼唤他们。”
众人返回堂上,诉说此去长沙的种种事端,李听雨闻言大惊,说道:“不错,我也听说了段大侠踪迹重现江湖之事,想不到你们也碰上了,还是首当其冲,身临其地。更与他的子侄有过碰面。”
雪冰寒说道:“这事非同小可,只怕更胜过当年苍鹰哥哥之争。段大侠既然被朝廷扣押,他所作之事,定然是为国为民的大义举。这等英雄,咱们定然得救。只不过如今多方势力齐聚南方,而段大侠的处境又无人知晓,这南方乃是咱们江龙帮的根本之地。若不好好处置,便是天大的隐患。”
李听雨道:“道长有所不知,咱们江龙帮虽然长年居于南方。但在北方也有不少耳目,这消息是由郑无伤郑大当家、罗小川罗大当家等人那儿传出,而江龙帮在这些人手下安插人手密探,等他们安然脱出,消息立时便抵达了帮主大哥那里,他随后又派出信使,知会所有堂主、舵主,要咱们小心搜集讯息,探听风声,定要将段大侠救出。”
雪冰寒惊叹道:“原来那些人当中有咱们自家兄弟?李帮主如此五大三粗之人,手段倒也厉害。”
李听雨笑道:“大哥粗中有细,令人佩服。自上次腾千录布下圈套,咱们尝到苦头之后,有人向大哥献策,在江湖上许多长耳明目之人手下皆安插兄弟,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也能提前知晓。”
正说话间,只见十一个人影翻越围墙,落入院中,那些人各个儿轻功不凡,翻墙之际,身手利落惬意,毫不为难。李听雨见状心惊,但见韩琼稳如泰山,随即醒悟:来人正是韩琼所邀朋友。当即喊道:“诸位高人驾临,李听雨有失远迎,还请诸位恕罪。”
只见一人匆匆走了过来,对韩琼说道:“韩老!魔神现在何处?”神态焦急万分。
苍鹰、雪冰寒、李若兰、李听雨、归燕然等人一见此人容貌,无不震惊,此人身穿华服,留着长须,身形消瘦,老迈矍铄,不正是那“千言万语”腾千录么?再看他身后之人,更是倒抽一口凉气,那十人正是恒阳山庄诸位护卫,当时他们化作狼脸妖魔,牙尖嘴利,凶相毕露,杀人无数,兀自令人胆战心惊,想不到竟一齐来到此处。
苍鹰怒喝道:“你们这群妖怪!来这儿做什么?”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打架。
腾千录见人不忘,见苍鹰、李听雨等人模样,也认了出来,说道:“怎么是你?啊,是了,你们是江龙帮的好汉。当日咱们受人之托,无法拒却,唯有使计欺骗,还望恕罪,好在咱们也没伤着江龙帮的诸位朋友。”随口道歉,心不在焉,只是问韩琼“魔神”下落。
韩琼眨眨眼,在腾千录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腾千录望向归燕然,神情狂热,而他身后诸人似乎心有灵犀,各个儿也是如此。韩琼又取出一个小瓶,小瓶中有金色液体晃动,归燕然头皮发麻,暗想:“他们将我的血收着了?这。。。这。。。。”腾千录端详许久,喉头咕噜咕噜发声,眼中流下泪来。
李若兰心想:“嗯,对了,他们是周行天的属下,而周行天是归哥哥的爹爹,他们见了归哥哥,自然会崇敬一些。”
归燕然也有些激动,正想问他们周行天的下落,忽然腾千录怪叫一声,众人一齐跪倒在地,喊道:“魔神在上,受小人一拜,从此以后,敬受魔神驾驭,不敢有违,违者被炎阳吞灭,堕入永夜地狱,被魔影撕咬,永世不得超生!”
江龙帮众人吓了一跳,不知这些人在对谁说话,也不知他们为何这胡说。突然间,又见门外仆役匆匆而来,报:有一百多人在门口整齐列队,各个儿体格健壮,神态恭敬,语气极为客气。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李听雨惊疑不定,望向韩琼,只听韩琼说道:“不瞒诸位,老韩父女二人,与眼前这十一位兄弟,屋外一百八十九位教众,皆是昔日逍遥宫信徒。如今前来拜见,正是齐心归顺,共同相助江龙帮九江堂。”
李听雨愣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众人之意。他陡然得了这等大援,见他们神情,知道并非虚假,狂喜之余,又觉困惑、为难。一来不知他们意图,深怕惹祸上身,二来他们与北方群雄结仇,绝非善类,颇为棘手。他迟疑片刻。问道:“李某何德何能,能受诸位如此跪拜?”双膝一弯,正要跪下还礼,韩琼扶住他说道:“李堂主。实话实说,他们并非拜你,而是拜你手下这位归燕然兄弟。”
李听雨一回头,只见归燕然弯腰弓背。正朝里屋开溜,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