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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还是民间甚至各个宗派里都有很深的人脉,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直通九霄云天。
居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招惹伤残军人协会?
“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招惹伤残军人协会?”
“没错,联邦军人在前线和妖兽拼死拼活,流血牺牲,付出无比惨烈的代价,才换来了我们后方安宁祥和的生活,谁这么不长眼,敢欺负伤残军人?”
“大家一块儿跟上去看看,说不定有大新闻!”
相似的对话在浮戈城的大街小巷同时展开。
不一会儿,每一名伤残军人屁股后面都跟上了一串浩浩荡荡的尾巴,当他们抵达赤霄二中门口时,偌大的校园已经被全部包围起来,集结了不下七八万人。
赵树德呆若木鸡地站在窗前,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黑色人潮。
即便身为炼气期巅峰高手的他,也被上万名伤残退伍兵发出的凛冽杀气深深震慑,三万六千个毛孔全都被堵住,灵能完全冻结。
“为什么?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赵树德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伤残军人协会,让对方搞出这么大的场面?
就在这时,从黑色人潮中射出一道粗壮无比的光柱,在半空中变成了一个十几米高的半透明人形,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军人形象。
正是浮戈城伤残军人协会的会长赵星狼,也就是当日在第一医院中,李耀所见到的那名军人。
赵星狼的眼神极其冷漠,就像是一具依靠灵能驱动的战争机械,冷冷道:“赤霄二中的所有管理层都听着,我们是联邦伤残军人协会浮戈分会的会员,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就是想问贵校一个问题。”
“李耀同学是我们伤残军人协会的一员,享受联邦一级伤残军人待遇,请问,贵校为什么要逼迫一名伤残军人退学?你们是否没有把全联邦六千三百万伤残军人放在眼里?”
“这个问题,我们早就想问,不过我们伤残军人协会是以理服人的——如果说李耀同学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学习和修炼,使你们做出了休学或者退学的决定,我们都无话可说。”
“但是,李耀同学刚刚取得了‘浮戈城高考状元’的称号,这说明他受的伤并没有严重到完全无法修炼的程度,那我们不禁要问了——你们逼迫他退学的道理何在,是否真的像新闻里所说的那样,是学校管理层里,有人故意针对他?”
“我们浮戈分会的一万三千两百四十五名伤残老兵全都集结于此,等待贵校的答复,放心,我们不会冲进来,更不会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们只是站在这里,等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一路上无论围观者怎么追问,老兵们都缄默不语,直到此刻围观者才弄明白,原来还是为了李耀的事情。
李耀这颗“一闪而逝的妖星”,竟然享受联邦一级伤残军人待遇!
“过分,实在太过分了,竟然逼一名联邦一级伤残军人退学!”
“没错,不管李耀是不是天才,哪怕真是废人,可他享受了联邦一级伤残军人待遇,赤霄二中就不该这么做!”
“活该,真是活该!”
联邦公民对伤残军人的崇敬之意是旁人很难想象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站到了李耀一边,对赤霄二中破口大骂起来。
赵树德如遭雷击,晃了两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级伤残军人?李耀这个小杂种,竟然是联邦一级伤残军人?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赵树德的面孔完全扭曲,简直是无语问苍天!
天地良心啊,如果早知道李耀享受了联邦一级伤残军人待遇,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逼李耀退学!
可是这个小杂种,当时怎么不说呢?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赵树德顿足捶胸,悔不当初。
也不怪他孤陋寡闻,联邦一级伤残军人待遇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每次有伤残军人获得这个待遇,都会举行盛大的仪式,大张旗鼓宣传,闹得满城皆知。
可是具体到李耀这件事上,又有一些不同。
李耀之所以受伤,说到底也是有人瞒过了军方的眼睛,偷偷摸摸将兴奋剂带上了魔蛟岛,说起来也算是军方一个不大不小的丑闻。
再加上李耀并不是正规军人,给他这个待遇,多多少少有一些补偿他的意思,军方自然不会大肆宣传,悄无声息就把程序给走完了。
李耀的“一级伤残军人待遇”,真要去查当然能查到,可赵树德又没有未卜先知的神通,自从知道李耀灵根撕裂变成废人之后,就把李耀当成一袋垃圾甩了出去,完全抛到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
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会去专门查询这种事情?
直到此刻,上万名伤残退伍兵大军压境,赵树德才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就在这时,赵树德的微型晶脑疯狂震动起来。
第九十五章 人才争夺战
抬腕一看,是本区的警察局长发来灵鹤传书。
“李局!”
赵树德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忙不迭地说,“你来得正好,现在赤霄二中门口有大批伤残军人聚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光幕中,李局长佩戴着一副水晶墨镜,如同钢浇铁铸一般冷峻,淡淡道:
“赵校长,我是特地来通知你,伤残军人协会这三天会在贵校门口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胜利大游行,纪念一百五十三年前的9907高地反击战的的胜利,那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反击战,整整两个班的联邦军战士英勇奋战,在足足一个下午打退了七头妖兽的四次进攻!”
“警方已经批准了胜利大游行的申请,所以,这是一次合法游行,受法律保护!”
“当然,如果对方有噪音扰民、乱丢垃圾砸到花花草草、甚至冲入校园造成什么损伤,贵校尽管向我们警方报告,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绝不会因为对方伤残军人的身份就有所偏袒。”
赵树德哑口无言,又冲窗外看了一眼。
没有噪音,没有垃圾,什么都没有,数千名伤残退伍兵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站在校园外,如同一片凝固的大海。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声音,一种比噪音更加刺耳的声音。
赵树德张了张嘴,实在无话可说,就算想让警方介入也要有理由啊,现在人家不打你不骂你,就是静静地站在外面强力围观你,绝对不犯法啊!
赵树德彻底泄气,颓然道:“李局,这件事是我们赤霄二中做的不对,您给指条路吧!”
李局长叹了口气,道:“站在朋友的角度,我给你一个建议——最初是谁提出让李耀休学的,让他站出来和伤残军人协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嘛!”
“没事才怪!”
赵树德心说真要把赫连烈两父子交出去,这么多伤残退伍兵不用蘸醋就能把他们两个生吞活剥,渣都剩不下一星半点。
“好啦,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我该下班了!”
李局长缓缓起身,慢条斯理地拧开扣子,将深蓝色的警服脱了下来,又打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皮箱。
“李局,你……”
赵树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
李局长摘掉墨镜,一对灵械义眼在眼窝中闪闪发亮,泛出红芒。
他一字一顿道:“我应该告诉过你,我这双眼睛就是在妖兽荒原上丢的吧?我也是伤残军人协会的成员,现在我下班了,要赶去参加胜利大游行,再见!”
“啪!”
光幕一片漆黑,被对方单方面切断。
赵树德的脸部肌肉在黑暗中疯狂抽搐起来,嘴唇哆嗦很久,却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窗外一片死寂,伤残退伍兵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化作一头黑色巨兽,彻底吞噬了赵树德的魂灵。
“滴滴滴!”微型晶脑又震动起来。
赵树德失魂落魄,根本不想理会,但对方十分顽固,声音一直响个不停。
赵树德骂了一句,低头看时,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他猛地跳起来,先是把所有人都赶出校长室,反锁上门,这才毕恭毕敬接通了,点头哈腰道:“周长老好!”
周隐像是在一瞬间老了十岁,十分阴郁地盯了赵树德一会儿,缓缓道:
“我不太好,短短一个钟头,赤霄派的股价下跌了4个多点,而且完全没有止跌的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有多少钱被蒸发掉了?”
赵树德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周隐面无表情,继续道:“还有,我昨天刚刚推荐一名结丹期散修的夫人,入了二十万股赤霄派的股票,这名散修在东北一带很有势力,我已经和他沟通了两年多,本来很有可能说服他大举投资赤霄派,甚至成为赤霄派的客卿长老,帮赤霄派在东北一带拓展势力,现在人家告诉我还要再重新考虑整个投资计划——你说,我的心情好不好?”
赵树德脸色煞白,巴不得直接昏死过去。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牙切齿道:“周长老,说来说去都是李耀那个小杂种惹出来的祸事,他给赤霄派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一定要把他干掉!”
“好,你去啊。”周隐冷冰冰地说。
“我?周长老,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教书的,又不是战斗型修真者……”赵树德一愣,结结巴巴道。
“哦,原来你是个教书的,刚才听你说的这么杀气腾腾,我还以为你是哪个黑社会的大哥……赵树德,你究竟有没有脑子!”
周隐眼珠子一瞪,连声怒吼,“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四万年前的古修啊!动不动就干掉这干掉那,你不知道联邦是**律的?你不知道修真者犯罪要罪加一等?你不知道现在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赤霄派么?你不知道在赤霄派里有八大长老,而另外七个长老正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李耀真出了什么意外,不用秘警,牵头猪出来都知道是我们做的!你是不是要彻底玩死我,彻底玩死赤霄派,啊?”
赵树德被他骂得魂飞魄散,半句话都不敢回。
周隐越说越火大,手指恨不得从光幕中捅出来,戳着赵树德的鼻尖道,“用用你的脑子,我们赤霄派是奉公守法的名门正派,出了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是真和什么杀人案牵扯上关系,还是杀一名伤残军人协会成员,那就万劫不复了!杀人杀人,你这么喜欢杀人,怎么不加入魔道,当修魔者啊?告诉你,要是杀人不犯法,宗主他老人家早就一掌劈死我,而在他劈死我之前,我先把你大卸八块啊你这头猪猡!”
“我,我——”赵树德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周隐目光如虎,狠狠瞪着他。
目光似乎能穿透空间,直接在赵树德胸口挖出两个窟窿。
瞪了足足一分多钟,周隐才咬牙切齿道:“算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总之,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有人出来背锅,你说说看,这件事究竟该谁来负责?你,我,还是赫连霸?”
赵树德愣了一下,飞快道:
“周长老,其实我对这件事也所知不多,整件事都是赫连霸背着我一手操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