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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眼前的中年人给了他一种喘不过气的沉重压力,那道隐藏起来的锋锐气机,却让他感觉到生命威胁。
面对如此强敌,怎么选择都不需要多做考虑。
宋师道面色黯然,偷偷看了一眼商秀珣,内心十分挣扎,却终究没再说话。
银须宋鲁的实力他很清楚,更知道自家鲁叔为人最会观风望势,判断精准。
他既然决定退避,十有**事不可为。
面对应付不了的敌人,再强行出头,他们几人恐怕会凶多吉少。
为了一个盟友,而付出生命的代价,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怎么做的。
宋师道从小就受过世家教育,当然不可能是傻子。
他就算是对商秀珣心存倾慕,此时也只能缩头。
见到此情此景,全场喧哗起来,望向灰袍中年的目光,莫名的有些敬畏。
商秀珣见到宋阀出头,心里还是有些欣慰,自问这些年四处交游,还是见到了好处的。
她何尝不知道吴家在此势力极强,那位叫罗松的中年人身为吴兆汝的座师,在她的牧场中呆了五年,她当然是认识的,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却从未想过这人的实力竟然达到如此地步。
宋鲁的实力早就达到一流巅峰,从他出手威势看来,修练的也是上乘真气法诀,战力比之同等级高手应该要强上许多。
但他跟灰袍人的短暂交锋,却表明这位宋阀的第三号人物,大名鼎鼎的银须宋鲁根本就不足以依靠,他不是灰袍人的对手。
在商秀珣的心里,宋鲁武功虽然厉害,她却还有信心面对,在剑法大进的现在,甚至还有着一些把握直接击败。
但面对深不可测的灰袍中年罗松,她却再也没有半分胜算。
因为那飘飞而去的酒杯,里面用力蕴劲的精妙,就算是她,也是十分戒惧。
这也是商秀珣没有趁胜追击,攻击清江派三人,或者攻击吴家父子的原因。
更何况,她先前出剑之时,曾经感应到三股强大波动。
一人自然是银须宋鲁,一人就是如今出场的罗松,还有一股带给自己巨大危险感觉的,就在吴家父子身后隐藏。
商秀珣知道,那里应该还有着一位高手。
“吴家弄出如此阵仗,手笔很大,今日失算了,应该把秋官也叫来一起的。我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出来杀敌夺剑也没告知行踪,失策了。”
商秀珣想起苏辰,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心想他会不会追着自己跑过来呢?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看门口,却见那里人影杳然,不由有些失落。
“商场主,你是在后悔不曾让苏慕秋一同随行吧,放心,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人一定会来的。可惜的是,他面对的,并非我一个人。”
罗松哈哈笑了起来。
一切事态全都按他的计谋进行发展,并没有什么变故。
想到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把苏辰引入埋伏,罗松心情大快,不由笑出声来。
凭借吴家间接掌控飞马牧场,把此方势力拿在手中,已是毫无疑问。
自己立下如此功劳,师尊赏罚分明,定会传下功法,以后情形就大不相同。
商秀珣心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你们的目标竟然是秋官?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应该没什么敌人才对,而且,凭什么你就觉得可以吃定我了?”
她右手长剑斜指,长吸一口气,左手呈剑指,一股惨烈血杀气息扑天盖地,向着罗松笼罩而去,却是即将出手。
士可杀不可辱。
商秀珣眼神刚毅,气势拔高,神情坚定执着,敌人的强大对她的心志仿佛并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现在动手,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没用的,认命吧。”
一个冷酷的嗓音传来。
“唰”的一声裂帛声音响起,挡在花厅侧门的帘幕碎成条条缕缕,四散飘飞,一个高大人影走了出来。
来人眼眸狭长,白色双眉其锋如刀,面容阴冷,面色十分惨白。
最引人注目的倒不是他的脸色,而是这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得过份的漆黑直刀。
没有刀鞘的兵器倒持手中,显出暗哑深沉的光泽,让人十分怀疑,这种烧火棍一样的兵器是否杀得了人?
“断浪刀……”
有人心里刚刚泛起一丝疑问,就听到旁边十几声惊呼响起。
“呯啪啪”一阵杯盘响动,这是许多人都踉跄后退。
………………………………(未完待续。)
824 拼死一击(上)
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的形象,只要听过一次,就绝不会忘。
“黑衣、白眉、眼神阴冷,手持黑刀。”
这就是断浪刀杜浪,曾跟江淮第一高手杜伏威连拼十三刀,并从重重军阵中安然脱走的顶级高手。
传闻这人杀人如麻,事后可没少攻击杜伏威的江淮军,偏偏没人奈何得了他。辅公佑更是被他逼得时刻带着护卫,生怕他的报复。
一个人就能造成如此巨大威慑,在江淮地区,他还是第一个。
有人说,这人的武功实际上比杜伏威还要差上一些的,他能有些战绩,实在是因为身法厉害,让人追之不及。
但就算如此,能在杜伏威手下保命,并多次挑衅杀人,也差不多是同等级别的高手了。
要知道江淮第一人可不是杜伏威自封的,而是带领兵马硬生生的打出来的,就算是四大门阀也不敢轻视他这位先天高手,一手袖里乾坤威名赫赫,怎会是一般人可以轻捋虎须的。
而杜浪凭借一把“断浪刀”就做到了。
见到他出场,更是摆明车马站在吴家那方,英罗等人都有些绝望了。
一个罗松已经很难对付,此时再出来一位杜浪。
场主只有一个人,不但拼不过,很可能连逃都逃不了。
因为传言之中,这杜浪不但因为刀法凌厉,势大力沉,而且轻功身法更是奇妙。
一套“踏浪步法”,跋山涉水,其速绝快。
能遇山直行,能踏水不沉。
商秀珣一直沉静笃定的脸色终于变了。
吴文恺在一旁哈哈笑道:“罗先生,杜先生,今日只要拿下商场主,你们所求自然无不应允,为免夜长梦多,还请立即动手。”
罗松阴沉的面上闪出一丝笑意,点头道:“吴家主记得这事就好,不用太过担心,在当阳地界,还没有我师兄弟对付不了的敌人,你只管准备婚宴即可。”
他慢腾腾的抽出随身佩带长剑,伸手一弹,场中响起一声剑吟,震得空气荡起阵阵波纹:“商场主,我这剑法取自‘千里姻缘一线牵”,以剑心破敌心,发则必中,你可当心了。”
商秀珣神色清冷,对罗松所言过耳不闻,只是长剑微扬,一道剑光如星芒乍泄。
三丈距离一闪而过,商秀珣剑势破风,“啪啦啦”带着无边气劲向着罗松斩去。
嘴里轻喝道:“哪有那么多废话,谁强谁弱,打过才知道。”
“破锋八剑,不归式!”
商秀珣一出手就是自己拿手绝招,脑海里想起了清晨练剑之时,那嘴角含笑的年轻人,一招不归九曲回环。
是不归,是无回。
惨烈血杀气势在花厅升起,众人眼里似乎见到了英雄悲歌,马革裹尸……
只因无我,所以无敌。
“好!”
宋鲁大声喝彩。
看着这一剑,他似乎想起了宋家厉兵秣马几十载,一直困顿岭南,难以问鼎中原。
如今天下大乱,大好时机,如果家族上下都有这等孤注一掷的豪雄决心,也不是不可以窥视一下九五神器。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他转头望向身旁如痴如醉的宋师道,见他全然未曾关注剑法,只是着眼于商秀珣本人美色,暗暗叹了一口气。
“大兄不太看好师道的心志,令其闯荡江湖以增阅历,我当时还不以为然,此时方知,天刀不仅仅武功厉害,眼光也是极其精准。”
从商秀珣出剑击杀吴立坤开始就脸色极为难看的向狂几位清江派来人,刚刚放松的神情又开始紧张,他们没想到商秀珣只是区区两月不见,剑法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就算是向掌门,其实力也不过如此了吧,我看她已经摸到了剑意的影子,战意杀气如有实质。”
莫长老惊叹着,看向身边的向狂,他心里暗暗算计,今日千万不能让商秀珣走脱,不然,自己这位少掌门却是怎么也护不住的。
女人最是记仇,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会前来追杀。
面对一个清江派掌门级别的敌人,他们两位长老怎么抵挡得住?
商秀珣一剑不归九曲回环之后,剑势如同矫矫神龙,划过灵巧的轨迹向罗松斩去。
一改以前的刚猛勇烈,迂回突击,力量层层叠叠,永无止歇。
“咦!”
罗松极为惊诧。
他自恃对商秀珣的剑招了如指掌,就算是对方取得极大进步,能一剑杀死吴立坤,在他看来也不过平常。
此时见到这一剑的锋芒,他再也不敢大意,手中细窄利剑如影随形,化作稀薄淡淡的影子,连出九剑,点在商秀珣的剑锋上。
双剑相交,劲气相撞间,发出尖锐震响,如针刺般震人耳鼓,让人心烦意躁。
桌椅被劲气余波扫过,化作片片碎屑。
观战众人心里一惊,忙不迭的往后退避,生怕场中两人剑气失控,伤到他们。
商秀珣剑势九曲,没有一招回守,全是进手招数。
她被挡住后也不气馁,只感觉身体深处生出无穷力道,一剑比一剑强。
到得后来,却是化作剑意狂潮,尖锋带着二尺雪白锋刃,向罗松一斩而下。
罗松被这招剑式所逼,不得不向后连退三步。
他发现对面的商秀珣不知怎么回事,不但是招式刚柔并济,圆满无缺,更是有着极其强大的剑力。
自己化劲阶段的肉身力量配合真气,也是占不到多少便宜,在强大的战意气势激发下,商秀珣越战越勇,不露败象。
“好,你有资格见识我的牵心一剑了。”
罗松夸下海口,此时过了九招都没占得上风,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他退后三步,避开对手剑式,沉喝一声,一腿蹬在地面,地面龟裂成蜘蛛网状。
众人正在奇怪,这灰袍中年出剑之前用力蹬地,莫名其妙。就见到一道波纹沿着他的长袍翻翻滚滚,眨眼间就到了右手臂。
罗松长剑前指,连人带剑就化作一团灰影扑向商秀珣。
前刺剑锋破空锐鸣,剑尖光华大亮,空气中拉出一道破水分浪般的白痕,一闪就刺到商秀珣的身前。
“危险!”
宋鲁见到这一剑,猛的站起,禁不住叫出声来。
两人剑来剑往威势强大,他自问自己就算把银龙拐法全数使出,也不见得就能挡得下来,正在暗自心酸,就见到罗松这极致一剑。
这一剑也没太多奥妙,只是无比的快,迅雷不及掩耳。
力道、速度、气势浑融一体,带给人奇特的压力。
宋鲁更是莫名奇妙的感应到,随着罗松一剑刺出,似乎封锁了身前三丈空间,让对手无可闪躲,只能乖乖中剑。
商秀珣紧抿双唇,一股凉意涌上心灵,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