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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齐动手,花了十几分钟就diy好了六只雪鞋,用塑料绳把雪掌绑在脚底,雪掌分散了雪面的受力,再走起来最多下陷个七八公分,简直不要太轻松。
脚底下多了增加受力面积的雪鞋,两只脚就没法并在一起,走路时必须用外八字腿的姿势才能走得顺当,何骏总觉得这样走起来摇摇摆摆的有点像鸭子。
用这玩意走路还是比平时的正常行动困难一些,不过比起走一步陷到大腿的艰难来说,这点小麻烦算得了什么?
何骏高抬腿轻落步,走到二班长身边:“嘿,看不出啊二班长,你还有这一手?”
“我们那儿人人都会,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二班长谦虚地说。
“话不能这么讲。”良子说,“小发明里有大智慧。”
“说的对”何骏赞同道,“咱们这么一会儿就走出百十米了,要是没这玩意,速度至少慢一半儿。”
刘顺笑了笑没说话。
他的右手始终扯着肩膀上的枪带,一旦发现猎物或者发生其它情况,这个姿势可以立即把肩膀上的枪摘下来,用最短的时间进入射击姿态。
三八大盖枪身比现代步枪长得多,但平均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鬼子用起来都没问题,刘顺这个东北大汉拿来用就更没问题了。
当然他还是更喜欢平时用习惯的95式。
良子一边走一边问:“刘班长,还有别的什么窍门没有?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跟我们说说呗”
“窍门儿?”刘顺摸了摸脑袋,“啥窍门儿?”
“就是在山上需要注意的事情啊”良子回答。
“这个可以有,但是你这么问。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得劲儿。”刘顺为难地抽了抽嘴角,“这么着吧,我想到哪儿说哪儿。”
“那更好了。”何骏接口道。
刘顺不好意思笑了:“那就先说走吧,雪地里不能随便乱走。特别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这时三个人正好绕过一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一直跟在刘顺身后的良子,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哎,咱们这一路都是靠着树走,没错吧?”
刘顺呵呵一笑:“没错。这么走安全。”
“为什么?”良子像个好奇宝宝。
刘顺答道:“东北冬天雪大,山里的大雪能把地上的大坑埋住,万一掉进去挖都挖不出来……”
“明白了。”良子恍然,“树边上肯定没坑,对不对?”
“对”刘顺咧嘴笑开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看树干,雪多厚就能看个差不离,其实在林子里用不着这么小心,我这是习惯了。才挨着树走。这些雪已经积了好多天,早就实实诚了,一般出不了事。要是刚下完大雪,千万不能上山,非上山不可,也不能走不熟悉的地方。”
刘顺对这些东西懂的不多,可他想在两个南方人面前露怯。
何骏赞同地点头:“我在林海雪原里看过一段,就是掉雪窝子里的事。”
“没看过。”刘顺老老实实地说。
他顶多二十岁,这一代人赶上了好时候,从小到大不缺吃也不缺玩。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会喜欢看书。
“还有别的吗?”良子又问。
“有,听我爷爷说,上山必须走岗不走沟,但是为啥这么走我就不知道了。”刘顺不好意思地说。
家里的山路都是从小就走惯的。各种道路四通八达,就小到大都没机会实践老辈人的说法。
说话间昨天的战场进入三人的视线,刘顺突然一举胳膊拦住了何骏和良子。
“怎么了?”何骏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顺着刘顺的视线往前看,一眼就看到了雪地上几行有序的爪印,稍远些的地方。还有些凌乱的爪印。
他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是狼吗?”
“像。”刘顺点点头,“我没见过狼的脚印,这些脚印和狗爪印有点像,应该是昨天晚上那些狼。”
“这个也是任务吗?”良子问。
“算是吧。”刘顺含糊地回了一句,把枪从肩膀上摘了下来,拉枪栓顶上子弹。
何骏瞳孔一缩:“狼不是晚上活动么?”
“小心点好。”刘顺说罢,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何骏与良子对视一眼,两人一齐给步枪上膛,何骏还摸了摸左腹前的手枪,心说强雷是不是因为他往这边走,知道这个方向可能有狼群,才有意把手枪交给他。
三个人走出二十多米后,走到一个雪印子边上。
附近到处都是狼的脚印,雪印子勉强还能看出人形轮廓,但是人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些撕碎的土黄色破布,想必是鬼子的军装。
昨天打扫战场的时候,凡是能用上的东西都从小鬼子身上扒下来了,但是鬼子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人动。
一是小区里不缺御寒的衣物,二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多少都让人心里有些排斥,三是小鬼子的身高太矮了,拿回去,也没几个人能穿得上。
刘顺蹲下仔细看了看,又摘下手套在雪印子里捏了两下,长舒了口气站起来,四下里看了看。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何骏好奇地问。
“没错,肯定是狼。老辈人说,野狼能把骨头嚼碎了吞下去,狗最多是咬折骨头,我以前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刘顺不好意思地笑笑,指了指人形的雪印子,“就剩下点碎肉和碎骨渣子。”
何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当你看什么呢,这可不止有狼,还有两只老虎呢,万一它们把这儿的鬼子当成粮仓就不好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他突然觉得,三个人一组,人数实在是太少,真撞上狼群,逃都逃不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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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 第一批猎物
“是啊,别一会跟它们撞上了。【】”良子忐忑不安地四下里乱看,不断地寻摸哪里有适合攀爬的大树。
狼和虎都不会上树,这事他知道。
刘顺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两个人的建议:“那咱们可得绕远一点儿,动物鼻子都灵着呢,这地方又是狼又是虎的,哪个也不敢凑过来。”
“那咱们就从战场边上绕过去,然后再往南走,怎么样?”何骏建议道。
后世工业繁盛,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极其严重,即便他的老家在东北山区,也从没见过狼,更没见过虎,对这两种传说中的生物缺乏足够的了解,万一真撞到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就这么办。”刘顺左右看了看,“走东边吧,那边地势平。”
三个人退后几步,沿着战场外围绕向东侧,刘顺不无遗憾地说:“我还想打只老虎呢,这下泡汤了。”
“打老虎?”何骏哈哈一笑,“别让老虎把咱们打了。”
他可不觉得三八大盖能对付老虎,三个人三枪不中,估计就没有开第四枪的机会了,射程有限的手枪就更不用说了,压根儿就是打酱油的。
把三八大盖换成三挺加特林还差不多。
小鬼子的分布宽度只有一百米出头,不过保险起见,三个人绕行二百多米,才转向正南。
这一次用的是正了八经的地理方向。
没走几步,三个人居然意外地发现了一溜爪尖背向战场的野狼脚印,刘顺判断,八成是野狼离开时留下的,更让三个人意外的是,在这串野狼脚印附近,发现了另一组人留下的脚印。
“他们几个不是追狼去了吧?”良子愕然地问。
“难说。”刘顺锁紧了眉头,朝野狼离开的方向望了望,但没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咱们是不是跟过去看看?”何骏谨慎地建议。
“不用。”刘顺毫不犹豫地否决,“这个方向是一班长带队。肯定没问题。”
何骏心说一班长有那么靠谱么?不过看刘顺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识趣地闭上嘴没多说。
三人回到正确的路线上继续前进,刚开始的时候还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可是他们很快就累得什么也不想说了。
三个人踩着小鬼子留下的脚印。断断续续地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出三公里左右,回头还能看到小区里高耸的住宅楼。
何骏突然拽住刘顺:“停”
“怎么了?”刘顺立即端枪蹲下,目光警惕地四处巡回。
“看那里”何骏往头顶一指。
刘顺和良子一起往上看,只见头顶一个展翅飞翔的大鸟不断地绕着圈子盘旋。
“我当是什么,老鹰而已。”刘顺混不在意地说。
何骏说:“不是。你看它飞的这么低,是不是盯上咱们了?”
刘顺哈哈大笑:“不用理它,这东西不抓人。”
“那就好,我看它有点往下扑的意思……”何骏话音未落,那只鹰突然一声长鸣,闪电般俯冲下来,看方向,它的目标就在三人的左前方。
三个人的目光一起挪过去,只见左前方约七八十米的地方,扑愣愣飞起四五只惊恐的大鸟。
刘顺两眼放光。抬胳膊照着那只鹰就是一枪,接着把枪往良子手里一扔,拔腿就往前跑。
那一枪没能击中俯冲的老鹰,但老鹰被枪声惊住,一扇翅膀又飞了起来,放弃了这次捕猎。
良子吓了一大跳:“干什么这是?穿雪鞋还能跑这么快?”
“快来,抓鸡”刘顺一边跑一边喊。
何骏突然一阵奸笑,没等良子反应过来,把他的三八大盖也塞到良子手里,迈步就追。
良子抱着三支步枪欲哭无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刘顺飞快地跑过几十米的距离,路过一丛枯草时顺手一拽,神奇无比地从草窝子里拎出了一只灰不溜楸的大鸟。
刘顺一把扭断了这只大鸟的脖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又接着往前跑,不过跑出十多米,在一棵大树底下又拽出一只来。
跟在后面的何骏眼睛都直了,这是野鸡?傻鸡才对吧?
刘顺一通猛跑,直到逮住第四只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举着花花绿绿的野鸡冲何骏晃了晃。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他没扭断最后这只野鸡的脖子,翅膀被掐住的野鸡一通咯咯乱叫,两只鸡爪在空中一通狂挠,可惜不管它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被捉的命运。
何骏拎着三只扭断了脖子的“灰鸡”和刘顺会师,纳闷得不得了:“这都是野鸡?怎么这么好抓啊?”
他手里的三只全是灰色,尾羽短短的跟家鸡差不多少,一看就知道是母鸡。
而刘顺手里那只就不一样了,身上堆砌着各种华丽的颜色,头冠和脖子尤其出众,又长又直的尾羽几乎和身体一样长。
刘顺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掏出塑料绳把活野鸡的腿和翅膀全都捆死,指了头上盘旋的老鹰说:“野鸡笨,总是顾头不顾腚,老鹰一追,它们把脑袋往雪里一扎,看不见老鹰就算躲起来了。”
何骏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也行?我还以为只有鸵鸟这么干呢。”
刘顺晃了晃野鸡:“它们和鸵鸟是一个家族的。”
何骏让他逗得哈哈笑,指着那只活的公野鸡问:“你宰了它三个老婆,这只怎么留活的了?”
刘顺无奈地叹道:“你当我愿意弄死它们么?这不是没时间绑么,不快点剩下的就跑了。”
“也是。”何骏笑着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