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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大事,他娶回府的不只是个女人,还有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
皋帝选人的眼光算是面面具到。
葛太尉曾协助过太子。
但他有先见之明,且为人敏捷。
在皇后被褫夺了凤玺一事上,就没有站出来帮太子求情。
一来,那是皋帝的家务事。
二来,皇后身负冤魂,皋帝不愿意让人拿住嚼舌根子,想罚了皇后禁足,这事也就罢了。而太子却没休止的跪在养心殿外,惹得众人猜疑,闹得后宫不得安生,前朝自然也受影响。
而葛太尉适时的退到一边,不曾在皇后一事上说过一句话。
每每众人谈及,他总能简言避之。
这让皋帝很是满意,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哪边,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故而对葛太尉青睐有佳。
祁王这边也正需要葛太尉这样的人。
得体,智慧,无需人过多指点,便知道该做什么事情,该说什么话。
祁王娶了他的女儿,将来的路只会更加顺畅。
罪妇的皇子想要立足,背后的势力自然不能弱。
何况,皋帝即有心赐婚,刚刚跃上亲王之位的祁王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摇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平静的笑,道:“父皇觉得她好,便好吧!”
“好好好!”皋帝笑声不止,道:“朕都想好了。前些日子收到俊桉寄回来的战报,说是已经就地处决了越王,已将越国疆土纳入我大煜,即日将整队回京。(这里的战报是在轩王残废之前,攻下越国之时快马加鞭寄回京城的)这薛家和曹家的,朕想着就赐给俊桉好了,也好收收他沾花惹草的性子。等俊桉回京,你们两个就把婚事办了,如何?”
皋帝这是想制衡祁王和轩王之间的势力呢!
轩王前方杀敌战功赫赫,祁王后方守城命悬一线,同样取得累累战绩。
两个皇子同时突然如此作为。
皋帝没有不赏,不重视嘉奖的道理。
但他又不想任何一方过于壮大,万一哪天他们之间有谁像凌王一样叛了,也不至于强到他没有办法阻止。
祁王知道他的意思,附和道:“俊桉皇弟也确实该收收心了。至于何时婚娶,儿臣听从父皇的安排。”
皋帝越发满意的笑了。
祁王也含笑,只是心下凉得很。
这时,养心殿外似有人在说话。
皋帝像知道来者是谁一样,蹙眉对着张公公道:“都说了不见,怎么还日。日。来。张公公你出去请他回去,朕不得空。”
张公公应声去了。
外面的声音却没有变小,反倒提高了声响。
“父皇,您就见一见儿臣吧!儿臣有话和您说,您见一见儿臣吧!”
很显然这是太子的声音。
祁王闻声不语,见皋帝脸上有了烦躁之意,思忖后,方道:“父皇,儿臣这些时日在学父皇的字迹,只是儿臣愚笨,总不能领会父皇字迹中的精髓。今日。得闲,还请父皇能够指点一二呢!”
皋帝一听,眉间宽了两寸。
立刻唤来了张公公准备笔墨纸砚。
祁王提笔写字,皋帝见了连连称好,又写下几个字叫祁王看。
祁王自是巧言能辩。
说出了一堆他悟出来的关于皋帝字迹中的翘楚。
皋帝听了,早忘了太子在外面求情一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后听到几声叹息,还有挪步离开的声响。
张公公在皋帝耳边轻道:“太子殿下走了。”
皋帝继续写字,只是胸口沉了沉。
继续和祁王讲解字迹中的手法与轻重。
聊了多时,父子二人又吃了些酒菜,外面天渐渐暗了,皋帝还没有让祁王走的意思。
祁王面上惬意,对于皋帝的讲述不断点头,心却早飞去了齐清儿那里。
一晃眼,天彻底黑了。
还是张公公提醒,皋帝方勉为其难道:“嗯,都这么晚了。俊昇,父皇的字可是一门学问,一时半会儿讲不完,你明日。再来如何?”
祁王自然是应了。
就在他告辞离开的时候,殿外匆匆跑进一名宫女,面色十分慌张。(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一章,不干净的东西
宫女满脸焦急。
因为跑得太快,只听跪地的时候咯噔一声,膝盖在地上往前滑了半尺。
皋帝吃惊,忙问是怎么回事?
宫女大口喘气,又咽口水,道:“是。。。。。。是慧妃娘娘,娘。。。。。。娘娘宫中闹鬼,娘娘被吓得不轻,还请陛下前去看看。”
祁王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下便道:“慧妃娘娘向来胆弱,父皇还是前去看看吧!”
皋帝丢下毛笔,在祁王告辞之后,匆匆往永延宫赶去。
张公公迅速领着一行人跟在后面。
永延宫里,慧妃坐在床榻上裹着被褥,只将头露在外面,两眼红红的,还垂着眼泪。
蓝茵似也被吓着,安抚着慧妃的手直抖。
“娘娘从不做亏心事,那男童的影子怕是我们看错了。”蓝茵哭腔道。
慧妃泣不成声,道:“怎么可能看错,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是个男童的身影,惨白的脸,充满怨气的眼睛,口齿间全是鲜血。我在窗棂边的时候,他就在窗外,还带进一阵寒气,这么清楚,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不可能看错的。”
彼时皋帝正撩了前襟进内阁。
将慧妃适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慧妃见是皋帝来了,忙掀开被子下床,软绵绵地跪倒在地。
皋帝见了心疼,上前搀扶。
对着旁边同样跪地的蓝茵厉声道:“怎么照顾主子的,让主子看到这样不干净的东西。”
慧妃顺着皋帝手臂站起。
皋帝觉她手心冰凉,想是真的被吓着了,忙又将她扶着坐回床,自己也坐下。
慧妃小鸟依人,垂泪道:“怪不得蓝茵,她也被吓着了。好端端的,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皋帝安抚她。
边往一边的窗棂看,道:“许是你真的看错了。朕进来的时候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慧妃摇头,道:“不会错,五六岁的身段,口口声声说是冤死的。”
皋帝听了心中发毛。
五六岁的身段,正好符合法师给皋兰洁做法对皇后说的话。
难道真有其事?
皋帝想到这里,心不由得紧了。
搂过慧妃的肩,道:“朕今晚留在这里陪你如何?”
慧妃狠狠点头。
这闹鬼一事,是夜便在宫中传开了。
尤其是慧妃的一声惨叫。
她向来幽静,得了掌管六宫大权的同时都不曾有过这么大的动静,连责骂低等妃嫔时也都是细声细语。
后宫中人听到这样的惨叫,都难以置信。
纷纷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以讹传讹。
皇后的正阳宫很快听闻了闹鬼之事。
夜很深的时候,皇后正一人独坐,自禁足之后她便夜不能寐,常常睁着眼睛看残月升起又西斜,熬坏了眼睛也浑然不知。
自从发生了法师做法那事。
身边的婢女也就剩下秋纹一个。
而秋纹也不是胆子大到能包天的主,得知皇后身负冤魂,伺候得也就不再那么尽心尽力。
只因她是跟了皇后多年的人。
皇后这些年在宫里没少得罪人。
别的宫女出了正阳宫尚且还有去处,而她秋纹却没有,到哪都是被排挤的下场。
作为深宫老人的她,细想之后还是决定留在皇后身边。
至少勉勉强强不好不坏的,也能在宫中了此残生。
今晚她从外面回来,听到了慧妃见鬼之事。
飞一样的跑回正阳宫,将此事细细给皇后讲了一遍。
皇后闻言便骂道:“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是她在装神弄鬼,想害我。馥雅郡主嬅雨,你不得好死!”
秋纹一边查看窗棂是否关紧,一边诧异道:“若是馥雅郡主装神弄鬼,怎么会去害慧妃,她可是纯净公主的生母,当初还是馥雅郡主救了纯净公主的命,她装神弄鬼去害慧妃娘娘,说不通啊!”
皇后自然知道这样说不通。
可她突然遭受眼前这个情形。
除了认为是齐清儿害的,她再想不到第二个人。
细想起来,这京城当中近一年风云搅动,很多事都变得不复从前,恰也是齐清儿入京之后。
她挥舞着袖子起身。
“怎么说不通!我看就是那个贱。人!不,她是妖女,一定是!”
秋纹闻言只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
心道,皇后真怕要疯了。
馥雅郡主远在宫外,怎么可能和慧妃宫中闹鬼一事有关。
一定是皇后心中害怕,前面有法师说的身负冤魂,如今又听了真有男童魂魄回来寻命一事,少不了要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秋纹这样想着。
试图安慰皇后,道:“娘娘还是早些歇下吧!您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合眼,这样熬下去伤眼睛又伤身体。我们现在不比从前,万一病了,太医也不一定能够请得来。宫中人趋炎附势的多,落进下石的也多。娘娘该将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身体要是垮了,还要如何东山再起。”
皇后听到连太医都不一定请得来时,脸上有愤怒的表情,但又听到秋纹说东山再起时,愤怒瞬间转成了自诩。
她是谁?
嬴程德啊!
想当年她从小小宝林做上嫔位,再从嫔位一跃成为皇后。
顶掉了前皇后炀易桀的位置。
这不是随便拿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再转念一想,她哥哥刚在越国立了大功,皋帝少不了要看他的面子。还有她的父亲,嬴国,虽然现在人不在宫中,但威严任在。
她就不信她没有东山再起之日。
想毕,冲着秋纹道:“你说得对,我是谁?我可是皇后,东山再起,那是必然的事!”
说完,径自上塌,歇下。
秋纹看着不说话。
直到皇后趟下了,给她落了帷幄,自己在床榻边坐下之后,方摇了摇头。
自从法师做法一事之后。
皇后的言行就变扭得很,不是整日痴呆望天,就是满嘴诳语。
秋纹沉沉地叹口气。
本还想着这辈子陷在皇宫了,至少她是皇后的人。
等太子做了皇帝,皇后成了太后。
她的下半辈子就算没有男人,也能风风光光的一辈子。
然眼下……
皇后这个样子,实在悬啊!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就睡去了。
半夜惊醒是被皇后床榻上的动静吵醒的。
她刚刚睁开眼睛,便见眼前黑乎乎的一个影子,伴着一阵风,去了墙角。
秋纹顿时睡意全无,忙点了蜡台。
这才发现,那身影是皇后的。
她满脸惊恐的坐在墙角,两手抱着膝盖,满头乱发,又一面奋力摇头,口中喊:“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你是鬼,是鬼,不要过来。。。。。。”
秋纹听了浑身冒汗。
她明明站着没动。
皇后是在叫谁不要过去?
环视整个屋子,秋纹又点了几盏烛台,照得明亮,也没见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