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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道:“打扰郡主清闲,望郡主勿怪,在下告辞。”
说完转身,往大门处去。
但心里还绕着齐清儿的话。
馥雅为姐,杨柳为妹。
是了,馥雅郡主脸上挂着的哪里是姐姐关心妹妹的表情,何况还是一个暂时失踪的妹妹的。
待转身之时,却有人冲了进来。
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拉着往外。
踉跄之余,陈文靖抬目看去。
这分明是太子的侧影。
他拉住陈文靖,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奋力向门外拉行,边道:“你是国公,是兰成公主的夫君,父皇多少都会听你几句。你现在就跟我进宫。”
太子的突然出现。
郡主府全府上下都惊呆了。
加上太子的言行,众人连礼数都忘了。
都看着太子拉着陈文靖出门,而陈文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齐清儿见来者是太子,眉间微抬。
他这个时候过来,又拉着陈文靖要走,想来是为了皇后一事。宫中谁人不知,踏进了无梁殿和被关进永巷没有实质上的区别,在里面多一日,便是往死亡的边缘靠近一步。
太子急得像无头苍蝇。
他不能失去皇后,那等于和自己嫡出的位分挂上了句号。
他又没办法让皋帝见他,一日不见就多一份芥蒂,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马上把这份芥蒂去除。
他只有来找陈文靖。
就算是找到馥雅郡主府,他都要放下脸面过来。
也就只有陈文靖即是亲又是臣的身份,或许还能为皇后陈情一二。
想到这里。
齐清儿再次看向焦头烂额的太子。
只叹,薄冰皇颜。
站得太高,脚下悬空,未免是件好事。
又想到自己和祁王过去与将来,不由得垂下眼睑。
陈文靖一时没能控制好身体,叫太子拉着往门边走了好几步,待找到了平衡,立马甩手推开了太子,道:“我已经说了,这事我帮不了,更不可能去跟皇上为皇后求情。我没有必要自己引火上身!”
太子闻言愣住了。
他没想到依附他太子势力而起的陈文靖会这么说话。
再加上那些曾今唯太子之命是从的其他党羽都纷纷背道而行,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帮皇后,帮他太子说话。
太子心中早已愤愤不满。
陈文靖这话,对于眼下走投无路,日暮途穷的太子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太子怒气之下将陈文靖推了一把,道:“引火上身!你这是在说本太子的皇后是不祥之物!为她在我父皇面前说一两句话就是自取灭亡是吗?!”
太子确实怒了。
两眼冒着红光。
也顾不得这里是郡主府,而非陈府或是他的太子府。
若细想一下,太子之举无非是病急乱投医。
他若失了皇后,意味着即将失去嫡子之位。
对于堪称东宫之主的太子来说,可不是要比病入膏肓的人更加着急。
再者,以皋帝的性子,废后不过是一旨朱笔。十六年前,大煜朝就出现过一个废后炀氏,再出现一个废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文靖看着面前发怒的太子。
往后倒退两步,拍拍袖子,似在掸灰尘,又似是对太子的厌恶。
他放平语气道:“这样说情之事,又何必找我。我说的话陛下也未必听得进去。再说赢大人在攻打越国一事上立了大功,你为何不去找他,他在陛下面前说话可比我分量重,身后又有累累战功。还有赢国侯,他在陛下面前连跪礼都能免。太子找我,实在是找错人了。皇后乃赢氏,当找赢氏家族中势力相当的人。才是万全之策。”
赢谢和赢国二人。
太子不是没有想过。
都火烧眉毛了,他怎么忘了这两个人的存在。
只是一个在刚攻打下来的越国,何日返程尚且未知。
另一个余年前就去了南域水乡,太子已经寄了信件过去,待他收到信件返京,路上就得消磨月余。
皇后那边又生死未必的,别说是月余,就是一两天都等不起。
太子吼道:“陈文靖!早知当初你艺馆夺人之时,我和母后就不该护着你。现在我与皇后有难,你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肯说,真是枉费我过去几年对你的提拔。陈文靖!本太子告诉你,过了今天终有你后悔的时候!”
太子说完,甩手,有离开之意。
既然陈文靖这里行不通,他也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然而陈文靖听完太子的话,倒不满了。
几个快步,拦住了太子的去路。
两人均怒火上头。
陈文靖这里还觉得他这些年的稳固是他自己努力而得来的呢!
被太子怎么一说,难道他是依附女子的小人?
齐清儿见这势头完全没有要休止的意思。
陈文靖如突然醒悟过来的狮子,而太子则是饿了多日的老虎。
两者对视,几乎能看见空气中攒动的火花。
齐清儿忙对竹婉轻声道:“去趟祁王府,将眼前的事如实和祁王说了。”
竹婉点头,旋身去了祁王府。
陈文靖和太子继续对峙。
身为臣子的陈文靖丝毫没有甘拜下风的意思,道:“当初我艺馆夺人,还不都是你们逼的。兰成公主嫁过来之前,你和皇后都逼我做的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放眼看看,整个京城!连人家九品芝麻官都妻妾成全儿孙满堂,我呢!堂堂一个正二品,先撇开妾室不谈,到现在都膝下无子!说出去满城人笑话!在我面前说什么提拔,没有你们,我照样还是兵部尚书,我陈氏世代的衷心,世代都是尚书,早深的陛下圣心,根本不需要你们来提拔!”
现在倒好,世代尚书之位就要断送在他自己手里。
没有子嗣还怎么沿袭。
出来找杨柳已经是费心费力焦头烂额,又遇到横冲直撞的太子。
眼下的他还巴不得赢氏一族垮掉。
他也无需守着一个嫡公主,连纳妾都要请示皋帝。
想到这些,说话便不再顾及,也不管他和太子之间的君臣之别。
太子听了这些话,也没了要走的意思。
他太子的东宫之位还在呢!手下的臣子就敢这么跟他说话,完全没有将他的太子之位放在眼里。
本就是惊弓之鸟,更听不得陈文靖这说话的口气。
让他有说不出来的落败之感。(未完待续。)
第三百十九章,扭打
逐吼道:“陈文靖!你就是这么跟本太子说话的吗?!”
一时有些气喈。
陈文靖不以为然,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太子红眼,道:“真枉费我兰洁皇姐跟你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她,怕是你的仕途早就已经尽了!”
气到口不择言,无心于措辞。
陈文靖闻言,眼更红,道:“是啊!要不是因为她,我何至于到现在膝下无子,后继无人!”
太子反驳,道:“那还不是你罪有应得。艺馆夺人伤了我皇姐的心不说,还是害得她失了腹中胎儿,大怒之下血崩,再不能有孕!”
这话不说还好。
说了直接勾起陈文靖求子之心更甚。
“太子这样说话,未免太不近人情!兰洁她肚子里的也是我的孩子,孩子没了,我比谁都伤心。太子殿下说是我害了她腹中胎儿?!殿下可知为父之心?”……“我都没有责怪兰洁失去腹中胎儿之过,太子又凭什么说这是我罪有应得!”陈文靖嗤之以鼻。
太子气到甩袖,道:“你还想责怪我兰洁皇姐!本太子今日非帮皇姐出了这口恶气!”
逐又冲着院子大吼,道:“来人,将这种不忠之徒给我拿下!”
全然忘了是在郡主府。
齐清儿一直站在画廊下面,远远看着。
不阻止也不劝说。
府上的府役闻声是太子,纷纷看向齐清儿。
不知是进是退。
太子见府役犹犹豫豫,心中更火。
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下,这周围的人就不应该有不听他指示的。
否则就是对他王权的挑战。
又吼道:“怎么?连太子的话都敢违抗!都不想活了!”
众府役一听这话,不敢怠慢。
纷纷向陈文靖靠近。
可又念陈文靖是二品忠臣,是他们这些小官小吏不能比的,走到陈文靖身后又都愣住不敢再靠前。
尤其是陈文靖的一声吼之后,更是哆嗦得往后倒退。
太子急眼,道:“我看你们是真的不想活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们就地处死!”
众府役没了主意。
有几个怕死的装模作样胆胆怯怯地按住了陈文靖的手。
力气像是在捏棉花。
陈文靖大笑,甩手推开府役,道:“太子忘了,这里可是馥雅郡主府。太子在郡主府上大开杀戒,怕只会恼得陛下更加不愿意见你!”
“陈文靖!你这个无耻之徒!枉费我当年对你的提拔,如今你这般翻脸不认人,本太子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太子说着旋身就从一个府役的腰间上拔下一把长剑。
想来真是走火入魔迷了心智。
这一切还不都是王权给闹的。
太子无路可寻,一心要救皇后于危难,奈何无人相帮。
面对身为属臣的陈文靖,换句话说身为皇后女婿的陈文靖都不愿意相帮。太子可不是要狗急跳墙,豁出去了。
陈文靖在兵部整日和兵器作伴。
自然也不会被这长剑给吓着。
冷哼一声,却将目光扫向周围人,道:“都看清了。太子在郡主府上无理取闹,竟要兵戎相见,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来日陛下问起,你们都要实话实说!欺君可是要杀生的!”
太子彻底被激怒了。
完全忘了寻陈文靖寻到郡主府上,为的是求陈文靖帮忙。
怒气之下挥剑就朝陈文靖砍去。
陈文靖也有些武艺傍身,掠身躲开。
太子再向前,边道:“乱臣贼子,你这辈子都不配有子嗣!”
陈文靖听得两眼冒火。
自皋兰洁落胎,他没有一日不为子嗣着急。加上一个不愿给他生子嗣的杨柳,他可谓是满腔怒气,正愁没有地方发泄。
以当下的场面来看。
太子占了下风,他无故闹事,把剑相对。
而陈文靖则处于被动。
如此一想,他便不用将太子的东宫之位放在眼里。左右传到皋帝耳朵里,错的都是太子,他陈文靖不过是无奈脱不开太子的纠缠罢了。
心一横,便和太子扭打在一起。
太子虽然是个从不拿刀舞剑的书生,但他年轻,一身蛮力。
而陈文靖,常与刀枪相伴。然这段时间他孤枕难眠,更为寻杨柳一事操碎了心,加上兰洁一直在府上闹腾。当下面对太子的攻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此两人扭打在一起,实难分出高下。
众府役瞅着,拦不是,劝不是,纷纷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齐清儿则不声不响退到一角。
陈文靖和太子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少不了皇后的压迫,皋兰洁的无理取闹,更少不了她和祁王二人给下的圈套。
换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