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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陈文靖和太子之间的火药是皇后亲手埋下的。
却是她齐清儿和祁王亲手引爆的。
看着前院中扭打的二人。
齐清儿将目光落到一边。
这时扭打中的陈文靖大叫一声,声音极是惨烈。
……
且说竹婉这里。
从出了馥雅郡主府,便一路飞奔到了祁王府。
因她有祁王特赦,无需禀告可直接入府。
府上祁王正在书房内教娅楠练习射箭。
他站在娅楠身后,双臂环过她的肩膀,手把手教她,可谓兄妹情深。
这里面多有对将娅楠困在府上不让出门的内疚。
故而时不时教她一些新鲜玩意儿。
也不至于整日止于府内,过于寂寥。
娅楠自然心知其意,进府这半年多也从未有过怨言。只静静等待翻案重获新生的那一天。
竹婉走的急,未敲门就进了祁王的书房。
祁王和娅楠俱是一愣。
但看竹婉脸上的表情,似有何紧急之事。
便放下弯弓,祁王微蹙眉道:“是郡主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竹婉点头。
逐将陈文靖寻杨柳搜府一事,以及太子寻陈文靖互不对付一事说了。
祁王闻言脸上略有吃惊,道:“郡主可说让你将此事告诉我的缘由?”
竹婉摇头,道:“郡主未曾说明。”顿了顿,又道:“全凭殿下的意思。”
祁王颔首。
看了看娅楠,在她肩膀上拍拍。
娅楠读得懂他的眼神,会意的点点头,自己回房间去了。
竹婉见娅楠退下后,又道:“奴婢离开郡主府之后,陈大人和太子正有水火不容之势……”
祁王目光一凝,似已有谋划。
挥手道:“本王知道了,你且先回郡主府。保护好郡主,万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竹婉应声退下。
祁王匆忙换了宫衣,亲自在马厩中拉出一匹骏马。
掠身而上,直奔宫门。
在养心殿中批折子的皋帝听闻是祁王来了,心下欢喜,手头上正好有一事想问问祁王建议,逐让太监请了祁王进来。
因陈文靖和太子打闹郡主府的事。
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祁王着急进宫,一来心系齐清儿安慰,二来想捉太子无理取闹的现行。
但却不能将这些放在脸上。
毕竟郡主府上的三人,表面都和他无太大关系。
过于着急,反叫皋帝疑心。
故进殿后先回答了皋帝的提问的国事。
皋帝见他似有些风尘仆仆之感,逐问道:“怎么想到这时候到朕的养心殿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命脉
祁王便将馥雅郡主府上的事一一说了,又道:“碰巧经过,便看到了这些。但毕竟是郡主府,起了口角之争的又是太子和陈大人。儿臣进退不是,方来找父皇,看看有什么对策。总不能由着他们吵下去。郡主府虽不落在繁华之区,但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万一将这事闹大,传出去总不利于皇家颜面。”
皋帝听完皱眉摸须。
心道,好一个陈文靖找人竟找到郡主府上去了,还有没有君臣之分。还有太子,寻人闹事真是不分场合府邸。
馥雅郡主又招谁惹谁了。
好好的呆在自己府上,竟也被闹得不得安宁。
皋帝沉一口气,逐道:“这么吵下去不是个事儿!俊昇,既然是你发现的,你便替朕过去劝阻一下。就说臣子在郡主府上吵闹有失皇家颜面,你便传朕口谕,让他们不得在胡闹下去。”
祁王闻言却没马上离开。
而是有些犹豫的看着皋帝,道:“父皇,儿臣斗胆请张公公一同前往。太子毕竟是东宫主位,儿臣。。。。。。”
皋帝会意,道:“嗯,是朕疏忽了。就让张公公和你一同前往。”
张公公是皋帝身边人。
有口谕的情况下,众人见张公公等同于见到皇上。
祁王请求张公公一同前往,除了这层意思之外,还有借张公公双眸替皋帝看人看事的意思。
闲言少诉。
祁王便领着张公公到了馥雅郡主府。
里面正好传来陈文靖的一声尖叫,堪比阉割之声,震彻整个府邸。
待祁王领着张公公进到院内。
只见陈文靖下身血红一片。
太子手扬着长剑,满脸惊慌。
全院的府役下人妈妈婆子们均屏住了呼吸,又惊又恐地看着太子和陈文靖。
齐清儿见有人进来。
是祁王和张公公,便上前招呼,道:“祁王殿下。张公公来了。”
大院中,众人闻声转过身。
见是皋帝身边的公公,还有祁王,忙行大礼齐呼。
这动静立刻让震惊恐慌之下的陈文靖和太子看过来。
“咣当”一声,太子丢了长剑,但还故作镇定。
陈文靖脸色惨白,额角虚汗,痛得嘴角抽抽。见是张公公和祁王来了,忙就扑了过去,有气无力道:“祁王殿下,张公公,可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啊!太子胡作非为,微臣实在冤枉……冤枉啊……”
话说到一半,突然断了。
且往地上看去。
陈文靖一路扑来,身后长长的血迹。
再看他本人,已然昏过去了,还是一副绝望面孔。一只手护在胯下,那里血迹斑斑,早将他的手染红了。
祁王和张公公面面相嘘。
不知他究竟被伤了哪里,忙先请了太医来瞧。
太子身子僵直地站在那儿。
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那股子杀劲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他毕竟还是个没有见过鲜血的少年。
也实在无心真伤陈文靖。
这下慌了神,不言语地就要出府。
却叫张公公给拦住了,道:“太子殿下请留步,还是等陈大人清醒过来之后再离开。奴才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劝阻的,一会儿还要回去复命,还有一些话要问一问太子,或者太子有什么话需要奴才禀告陛下的。”
太子因适才的扭打衣衫不整。
看着很是狼狈。
似很不愿意听到陛下二字,更不愿见到张公公。
他慌张之余迅速的撇了一眼祁王,无措的眸子中暗藏了无限憎恨。
“我没什么话要对父皇说的,张公公也不必帮我转达。”他说着,抬脚已经跨出了郡主府的大门,留了句告辞,匆匆离开。
张公公原地摇摇头,叹口气。
祁王也没上前阻止,任由太子离开。
就陈文靖刚才昏迷过去的情形,也看出来了。
太子无心伤人,终是刺伤了朝中二品官员。
若是街边的一个小乞丐被太子伤了,顶多扔些银两,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伤了肱骨之臣,那就另当别论了。
何况太子正处于下势,不得皋帝圣心的时候。
他不离开难道要留在这里等着被谴责么?
眼下,齐清儿已经让人将昏迷过去的陈文靖抬去了偏殿。
张公公和祁王也相继进入偏殿。
陈文靖意识涣散地躺在床上,任由下人们擦汗拭血。
不多时。
御医华驮匆匆赶来,福礼之后,忙放下药箱给陈文靖把脉。
齐清儿坐于案几旁,她稍稍撇了一眼祁王。
却正好迎上祁王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相视不过短短几秒。
中有万千情怀思绪难明难解。
张公公则站在床榻边,看着华驮把脉。
只见华驮双眉紧锁,先是颔胸沉气,最后索性叹出声来。
又叫张公公回避,让几个男府役在侧帮忙。
一番上药,止血,包扎之后。
华驮起身,走到张公公和祁王跟前,却先对齐清儿有礼了俯了俯身,道:“在下斗胆,还请郡主挪步外殿。”
这是什么事?不能在她面前说。
但看华驮一副认真的样,定不会无故说这话。
便由竹婉扶着去了外殿。
华驮见齐清儿离开之后,方道:“陈大人被伤乃阳刚之处。”然后束手无措的摇摇头。
这意思是,陈文靖今后成了阉人。。。。。。
祁王一时还不能接受。
本以为就是一场闹剧。
去皋帝那里请了张公公过来无非是想让张公公当面看一看太子的胡作非为。
免得祁王一人指责太子莽撞,而无旁人为证。
现在可好,太子在郡主府上伤人成了不争的事实。
张公公本就是阉人,闻言也忍不住睁大双眼。
娘腔道:“伤到什么程度?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治?”
华驮依然摇头,道:“伤其根源,在下无力回天。”
祁王和张公公再次面面相嘘。
华驮乃众太医之首,他说治不了那便是治不了了。
这时昏迷中的陈文靖迷糊醒来,见华驮冲着祁王他们摇头,顿时鬼哭狼嚎地挪下床。又因其被伤阳刚之处,双腿无力,几乎是在地上爬行。抱住华驮的大腿,道:“先生为何摇头?先生是众太医之首,医术颇高,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大概是他自己也知道以后真的要断子绝孙。
正处于绝望至极又强撑希望的情绪,说话语无伦次,满脸泪痕。
抽泣道:“什么医治手法我都能忍,再苦的药我都能喝!先生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
祁王不忍再看,索性出了偏殿,去了外殿。
张公公有过此等经历,知道其中痛苦。
只起身试图将陈文靖扶起,另寻安慰的话来安抚。
华驮沉一口气。
心想,伤在陈文靖身上,他终是要知道的,便道:“陈大人并无生命危险,又何必再受医治汤药的苦。”复用沉稳的眼神看着陈文靖,道:“已成定局,陈大人还是莫要伤心,再伤来了身子可不值当。”
此时祁王已经到了外殿。
齐清儿见他出来,不由自主上前问情况。
谁知话还没有问出口,便又听见偏殿中陈文靖的一声惨叫,几乎要喊断他自己的命脉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一章,父子
齐清儿顿时觉得恶心。
俯下身子,拿手按在胸口。
祁王看着想上前搀扶,又听偏殿的门被打开。
是张公公走出来。
他对着齐清儿略感歉意道:“实在惊扰了馥雅郡主。适才已经给陈大人把过脉了,御医华驮也说没什么生命危险。奴才这就酌人送陈大人回府。”
说完又看向祁王。
祁王知其意思,逐道:“此事本不该发生在郡主府,换句话说,此事本不该发生。饶了郡主清静。”复又转向张公公道:“不如本王和公公一同送陈大人回府。陛下那里还等回话呢!”
张公公点点头。
挥了挥佛尘,便有人进来将陈文靖抬了出去。
御医华驮也跟了出去。
祁王和张公公又向齐清儿告辞,方扬长而去。
齐清儿依在正殿的大门边,看着他们走远。
无声的叹了口气。
冤冤相报何时了。。。。。。
太子你太冲动了,这次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竹婉瞧着齐清儿的脸色不好,忙上前扶了一把,道:“闹了这么久,郡主快歇一歇吧!这事还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一堆让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