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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太冲动了,这次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竹婉瞧着齐清儿的脸色不好,忙上前扶了一把,道:“闹了这么久,郡主快歇一歇吧!这事还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一堆让人头疼的事,郡主可要先照顾好身子要紧。何况,改明儿还要去接杨柳,她可不是个省油的主。。。。。。”
竹婉不喜杨柳。
齐清儿是知道的。
故而听了这话,只淡淡点头。
……
这边,祁王和张公公将陈文靖送到陈府,安顿好。
便快马扬鞭回了皇宫。
皋帝也正在养心殿等消息,一副焦急的样子。
祁王进殿先大礼。
皋帝照常伸手扶他起来。
张公公行完大礼之后,则自行走到了皋帝身边,恢复了伺候的状态。
皋帝问道:“如何了?怎么你和张公公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祁王面带愧意,眼神中的悔意如出一辙,道:“或许当儿臣经过郡主府门口的时候,就应该进去阻止的。不该考虑这么多,先到父皇这边来拿主意,以至于。。。。。。未能及时阻止。”
这话让皋帝联想翩翩。
太子伤了馥雅郡主?
陈文靖伤了馥雅郡主?
陈文靖伤了太子?
还是太子伤了陈文靖?
奇怪的是每一个想法,都没有离开伤字。
皋帝转动眼珠,转头看向身后的张公公,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公公哆嗦。
重臣被太子误伤,伤的还是阳刚之处。
换言之,太子阉了朝廷重臣。
这是件多么荒谬的事,千古奇谈。
绕是张公公阅人无数,被皋帝这么一问,还是慌张,莫名的心虚,好半饷,娘腔道:“太子殿下误伤了陈文靖。”
皋帝明显输了口气。
在他印象中太子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伤了陈文靖,想必也不会严重。
可又见祁王的脸色并不好看。
故问道:“陈爱卿的伤势怎么样了?可有请太医瞧过了?”
皋帝还是很看重兵部尚书陈文靖的。
毕竟轩王领队出征之前,陈文靖可是在兵籍,器仗,军令上面下了苦工,力图做到事无巨细,方有轩王那边的旗开得胜。
祁王蹙眉。
伤得怎么样?
这可不好说,难启于口。
皋帝狐疑,道:“怎么,还没请太医吗?”
祁王忙道:“请了太医华驮。可……被伤之处……”
张公公瞧着祁王说不出口,便接了祁王的话,将华驮当时说的话,给皋帝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皋帝一开始听着震惊,随后脸变的铁青。
拍桌,吼道:“岂有此理。为找陈文靖,闹到郡主府上也就罢了。竟还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来!岂有此理!他可是当朝太子,阉割朝臣,传出去当为天下人耻笑!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顿怒吼之后,脸色迅速刷白。
他自从病得差点咽气之后,身子就一直没能完全恢复。
又整日想着严颂的“长生不老药”,不愿见太医。
身体每况愈下,他也不知情。
单靠着严颂留下的那点药,倒有点得过且过的意味。
祁王见皋帝脸色不好,忙将他扶到了龙椅上,又命人倒来安神茶,“这只是结果,并不知太子殿下和陈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父皇实在不必如此动气,龙体为重。”祁王道。
张公公在旁边一个劲儿冲着皋帝点头。
附和道:“是啊!陛下您的身子才是最打紧的。”
皋帝捂着胸口,喘了两口粗气,厉声道:“俊稷(太子)这个逆子,让他现在就到养心殿来见朕!”
张公公听得一愣。
心想,都在气头上,还是不见微妙。
故站着没动,又看向祁王。
祁王却全神贯注地给皋帝顺背,根本没在意他的犹豫。
皋帝见其不动,又要发火。
张公公忙边下台阶,边道:“奴才这就去请太子。”
话落,小碎步迅速离开养心殿去传太子。
彼时的太子正在自己的府上埋头自责。
太子妃绕在他身边,偏找不到安慰的切入口。
她也没想到太子会赶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找陈文锦帮忙求情,这本是耍耍嘴皮子的事,如何就能动起手了,还伤了人家的。。。。。。
太子本就不在理,这会儿又将人给伤了。
更没理了。
太子妃越想越急,绕着太子团团转。
却唤来太子一声吼,道:“从我回来你就搁跟前转转转!转得我的头都晕了。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太子妃惊呆了。
这哪里还是一向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的太子?
简直换了一个人。
吼得太子妃双眸含泪,就要哭出来了。
这时门外又小厮前来禀报,说是张公公亲自来请太子到养心殿一叙。
太子这才抬起头。
他脸上是强装出来的平静,还有几丝自嘲的笑。
离开太子府是,他冲着太子妃淡淡的说了句,道:“父皇终于肯见我了。”
太子妃听得心尖儿发颤。
等到太子进了养心殿,劈头盖脸而来的便是一记掌掴。
响声震梁。
打得他晕头转向。
好半饷方摸清了方向。
看着前面怒气之下的皋帝,没有来头的微微一笑,也不行大礼。
皋帝两眼冒光。
“你还好意思笑!你知不知道你在郡主府都做了什么?持剑伤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我这个父皇?!”皋帝气得站不稳,由张公公扶着。
祁王则退让到一边。
太子觉得脸上发烫,大片的麻木。
动动嘴,都好像脸不是自己的。
他瞅着皋帝,眼中充满了失望,道:“父皇……我在养心殿门口跪了这么久,父皇都不愿意见我。如今我伤了一个臣子,父皇便大动干戈,还让张公公亲自到我府上传我……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高兴的是父皇,您终于肯见我了。伤心的是。。。。。。父皇,你我父子,为了能见上一面,非得逼得我伤人,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您才愿见我!”……“早知如此,我该早早阉割了那陈文靖,你我父子见面也不用拖到今日!”
殿中所有人都听呆了。
张公公连忙挥手,屏退了殿中所有的宫女侍从。(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二章,俊稷
皋帝闻言脸色发青。
这是不是当朝太子。
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张公公眼看皋帝怒气上头,连忙从中和解,道:“陛下,太子怕是急坏了才会这般口不择言。陛下,您别往心里去。”
然皋帝如何还能听的进别人的话。
只甩手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张公公像被呛着,闭口隐退到一边。
剩下大殿中相互对峙的太子和皋帝。
皋帝看了一会儿,突然失望转头回到龙椅上,道:“逆子,给朕跪下!”
太子身躯微颤。
他也想好好和皋帝说话,为母后求情。
偏寻不到机会。
眼下却是以这种方式进了养心殿。
但总算是进来了,和皋帝见了面说上话了不是?
心中顿时反悔。
刚才就不应该说那些不中听的话。
他抬眸看向皋帝,缓缓曲下膝盖,跪下,道:“父皇!儿臣也不是有意的。陈文靖出言不逊,伤及兰洁皇姐颜面,儿臣也是不愿皇家颜面扫地,才……”太子语无伦次,忽而摇头,继续道:“儿臣并没有要伤害朝中大臣,在郡主府上的一切纯属失误……”
皋帝双手撑在龙案上。
脸上凝固的表情,像在听,又不像在听。
半饷后,他冷哼一声,道:“你持剑在郡主府胡闹就不伤及皇家颜面?”
太子额角虚汗,道:“儿臣知错了!”
他转变得倒快。
立刻服服贴贴地埋下头去。
也是,皇后禁足无梁殿,舅舅赢谢尚未归京,公公赢国又不再朝中。
他现在这般处境,周身无一人能帮他说话,最好的办法还是服软。
真要纠错,错本就在他。
还不如直接认错的好。
皋帝见他这样,沉一口气,道:“你回去吧!到府上好好思过,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来了。”
皋帝实在没有力气去深纠。
再说,面前的这个人怎么样都是他的亲儿子,他总不能一概向着朝臣,去过分打压自己的儿子不是。
可太子却不愿意走。
皋帝嘴上说是思过,其实和禁足没有且别。
太子逐哀求道:“父皇!闹出这些事来,归根结底还是不都是那什么法师给闹的吗?法师的话本就不可信,父皇就因此禁足了母后,做儿臣的能不着急吗?”
说着都快要哭了。
皋帝也是做父亲的。
虎毒不食子,看到太子落泪也舍不得。
但转念一想。
光着急有什么用?日。日。跪在养心殿门口又有什么用?
作为太子,遇事不知先做判断,只一味的莽撞,实在有误太子的身份。
皋帝瞅着太子,脑子里就转开了。
想着想着便觉得太子其实并不适合做储君。
便垂头,道:“你如何能够判定朕就是因为法师的话而禁了皇后的足呢?”
这话让太子无语。
皋帝继续道:“朕将皇后禁足也是为了你好。有那样的皇后,对你的前程没有好处。”
只因太子满脑子都是如何给皇后求情。
并没有细想过皋帝为何要禁足皇后。
眼下皋帝说了这话,倒叫他一愣,道:“母后怎么了?”
皋帝,“你母后……”
难道他要说她疯了不成?
好端端的说自己看到鬼了?
皋帝想了想,没有再说下去,只疲倦的摆摆手。
太子这下急了。
他一直认为皇后只是被禁足,求求情,兴许还有被放出来一日,到时候什么都会好的。
可听皋帝这话。
倒有皇后已无药可救的意思。
突然哭道:“母后到底是怎么了?父皇,不如您让儿臣去见一见母后。”
皋帝摇头,不看太子,道:“无梁殿不是任何人都能进去的。俊稷,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伤了朝中大臣,难免会引起朝堂动荡,引起众臣不满。回去吧!好好呆在府上思过,这也是朕现在能给你的保护了!”
太子听着心下忧凉。
他明白的皋帝的意思。
再说那些大臣,太子能伤陈文靖,就能伤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彼时太子自然不受重臣所喜。
众臣虽不至于为了一个陈文靖冲到太子府上,要太子给个说法。
但太子总要避世一段时间。
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出来,或许还有稳固东宫之位之时。
太子无力点点头。
好容易见了皋帝,却把父子关系闹将了。
缓缓站起身,一万个不愿意的离开了养心殿。
皋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剧烈咳嗽,将站在一角的祁王叫到跟前,道:“俊昇,你安排几个人盯着太子府,一旦有任何举动,就来告诉朕。”
祁王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