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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闻言直哆嗦。
官高一阶压死人。
可他职责所在,放赢谢进去了,他照样是死路,因鼓起勇气道:“军爷,恕小的不能通融。”
赢谢这下来了火。
心中越发不安。
他的侄子可是太子,太子被禁足,接下去意味这什么?他不敢想。
撩开前襟抬腿就要往里冲。
府中听到动静的太子连忙赶了出来,他知道赢谢今天入京。
这会儿见到在门口和几个护卫你推我攘的赢谢,心中又喜又惊,脸上恐慌又清明。
总算有个能帮他说话的人了。
太子这样想。
赢谢见了太子,只觉鼻子一酸。
面前的哪里还是太子,浑像一介没了志气的文弱书生。发髻耷拉着,鬓角上几缕散乱的发丝,面颊微白,眸中更是死气沉沉,少有那么一点让人难察的清明。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两个月前,太子还同皋帝一起送他和轩王的大军出城,那个时候的太子英气焕发,容貌佼佼。
再看看眼前的。。。。。。
赢谢望了望继续推攘着往里,隔着门槛问,道:“太子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陛下要将您禁足?”
太子闭门这些日。忧心万分,心力憔悴。
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一般。
他瞅着嬴谢,嘴唇颤抖。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嬴谢呢?将近两个月发生在他和他母后身上的事告诉他呢?
以他的火爆脾气,一定会闹到陛下那边去。
到时候落得和他现在一样的下场,岂不是不值得。
可不告诉他,就真的再没有别人能够救他和皇后了。
咬咬牙,逐将皇后,兰成公主,陈文靖和他自己的事一一告诉了嬴谢。
嬴谢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恼怒之下一拳头砸在了朱红的门框上,道:“岂有此理,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我走之前都还是风平浪静,怎么突然就……陛下他怎么能相信一个法师的话呢!迷信啊!”
太子忙出言道,“舅舅谨言!”
他怎么能说皋帝迷信呢!
嬴谢脑中混乱。
皇后可是嬴氏一族的顶梁柱,没了她,嬴氏一族还能撑得下去吗?嬴谢不由得在太子府门口来回踱步,忽然自言自语道,“父亲!”又仰头冲着太子,“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有没有写信给嬴国候?”
太子道:“写了,早写了。可外公在江南,离京都甚远,寄过去的信也不知他收到没有?就是收到了,回京在路上也要花掉月余的时间,还不知道外公什么时候才能入京呢!”
远水救不了近火,太子声音有些哽咽。
嬴谢心里也不好受。
那被关在无梁殿的可是他的亲妹妹。
因又追问道:“皇后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为什么法师随口的一句话,加上永延宫中闹鬼,皇后就吓成这个样子?”
太子蹙眉摇头,道:“此事我也不清楚。母后当时一直称四皇子俊鑫跟着她……父皇一怒之下。。。。。。”
嬴谢脸上脱了颜色。
下巴尖能削下一层冰。
四皇子俊鑫离开人世的时候,太子才三岁,他当然不知。
而当年同于绸谬的嬴谢就不能不知了。
他往后倒退几步,避开太子视线。
京中突然风云变幻,从凌王落入永巷开始,他就觉得不对劲。可当时没了凌王对太子来说是件好事,少个对手,太子日。后便能更加稳固的谋得皇位,故而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倒窃喜,凌王命数尽了。
然现在再想起,结合后来刑部尚书的更换,禅太师回京,凌王造反被杀,皇后失宠,陈文靖背叛,兰成公主落胎,再到太子禁足,皇后彻底失宠进去无梁殿。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并不仅仅是巧合。
似乎有人在背后案中操控。
若真是如此,那背后操控的人又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四章,堕落
嬴谢越想眉头蹙得越紧,后背愈发寒凉。
太子瞅着嬴谢失魂落魄的样子,竟泪眼婆娑,道:“我劝舅舅一句,不要冒然为了我和母后的事前去就见父皇,只会让他更加恼火。”
此时的皋帝一定认为皇后丢了大煜的脸面。
将国母的风范与颜面都丢尽了。
追溯历史上百年,都没有出过无鬼偏说闹鬼的皇后!
嬴谢闻言,深深点头。
面上的表情难以言明,总之扭曲不堪。
他又嘱咐了太子一些照顾好身体,别太忧心等话,便掠身上马,飞奔回府。
在书房内取了一张锦布拍在桌上。
然后让身边的小厮马上研磨。
他两手抱胸,迁思回虑,神色凝固。
半饷,他执笔在锦布上,苍劲有力的挥下七八行字迹,无非不是关于太子,皇后,兰成公主,陈文靖等人在京城当中的近况,还有一个人,就是祁王。
他刚刚入京,并不太了解祁王的近况,但凌王造反,祁王防守一事,他还是知道的。又听小厮提起,说祁王现在正得皋帝所喜,心中更加疑虑重重。
他写完后,又将同样的内容抄了三份,将这四个内容一样的锦布装进四个锦袋交到一个小厮手中。
吩咐道:“你多叫四个得力的能手,分四道,往江南方向去。将这四个锦袋分别交给他们,让他们留意嬴国候,一旦遇到就将这锦袋交给嬴国候,现在就去办!”
小厮领命,退下。
嬴谢面朝窗棂,眉心直跳。
希望残局还有扭转的余地。
……
轩王回京,皋帝出城相迎,轩王却视而不见,此事轰动了全城。同在纯净公主府的齐清儿和皋璟雯自然也有耳闻。
皋璟雯同情道:“真是为俊桉伤心,打了个胜仗回来,腿却废了。他一向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齐清儿垂头喝茶。
将神情掩盖在杯中腾起的轻烟后面,没有接话。
皋璟雯取了抱枕,抱在胸口,见齐清儿垂眼不说话,将手按在她肩上,道:“俊桉哥哥回京。。。。。。”那祁王和轩王的婚事也就不远了。她话说到一半没能说下去。
齐清儿放下茶皿,怔怔地看远处。
刚得知祁王要娶葛莜那会儿,心是绞痛的,可痛多了也就麻木了。
现在到处都在说轩王废腿一事,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她和祁王之间的,当初挪居公主府也就是这个意思。
对于皋璟雯说了一半的话,她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指。
“轩王这个时候应该在府上了,我们去看看他如何?”齐清儿道。
皋璟雯眼睛微瞪。
齐清儿挪居她公主府那会儿,她就有预感齐清儿是怕一个人住忍不住会想祁王,所以搬过来和她同住,两人总能说说话,心情也会好些。头上几天,她还是旁敲侧击的宽慰齐清儿,说什么皇命不可违抗,俊昇好容易才有今天,必须要顺着父皇的意思。结果,齐清儿却简单回了句,男未婚女未嫁,且年龄合适,有何不妥?
皋璟雯当时就闭嘴了。
真是搞不懂齐清儿和祁王之间的感情。
她明明看到祁王对她的用心,也感觉她对祁王的回应。
可面前的人,倒是一点不吃醋的样子,也没有要过去做侧妃的意思。
这会儿听闻轩王回来了,丝毫没有悲伤之感,倒提要去看轩王。
皋璟雯的少女心肝真真儿有点看不懂眼前人。
脑中胡乱转了一会儿,自觉出了神,忙回应道:“好啊!纵使我以前不是很喜欢他,但也没想到他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去看看吧!”
皋璟雯说着又让下人们准备些补品。
两人坐马车到了轩王府上。
刚进去,便有浓浓的酒气飘来。
呛得齐清儿俯身干咳了几声。
皋璟雯拿手在在鼻前面摆了摆,道:“怎么回事,刚回来就喝酒吗?”又留意到空荡荡的前苑,“怎么连个下人都没有?”
齐清儿微蹙眉。
从进府就没见到一个婢女或是府役,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
两人继续往里,终于听到西南处的二层四角亭中隐隐有歌舞的声音,全府上下也就那边有人的影子。
齐清儿和皋璟雯像商量好的,同时站住脚。
相互看看。
又同时看向四角亭。
那边的歌舞声听上去越发清楚了。
其中还夹杂着歌女妖娆百媚的笑声。
皋璟雯目光一凝,直直地走了过去。
齐清儿原地看了一会儿,也跟过去。
四角亭中,瘫坐在锦榻上的轩王正左拥右抱,右边是抱着琵琶眉心一点红的艺女,左边是歌声婉转笑容甜美的歌女,身后还有一个半跪着露出半个肩膀的青楼女子,正将手伸进轩王的胸膛。
轩王满面春风,十分享受。
脚下是一地的,黄灿灿,白晶晶的银子和黄金。
被那些在四角亭的翩翩起舞的舞女们,踩得脆生生的响。
齐清儿和皋璟雯看到这幅场景。
简直……
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轩王见是齐清儿和皋璟雯来了,捏着旁边艺女的手在鼻前闻闻,道:“大功回京,登门拜访的,纯净公主第一,馥雅郡主第二。”……“喂,你,给公主和郡主赐座。”
被指的那个舞女还有些不愿意。
看着齐清儿和皋璟雯的眼神,颇有些被打扰的感觉。
但王命在此,她还要从轩王身上摸银子呢,便嫣嫣一笑,起身去拿锦座。
皋璟雯当下就喊打住。
“哥哥回来就是准备这样过日子吗?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你的亲王之位都有可能不保!”皋璟雯恨铁不成钢。
轩王听了颠颠一笑,道:“你们刚才过来看到府上的婢女下人了吗?我都把他们给打发了,这事没人传,父皇自然也听不见。今后……”他边说边将手边的二人拥进怀中,继续道:“有她们伺候着也就够了。”
皋璟雯无语,急的跺脚。
四角亭的舞女等,听到轩王和纯净公主的对话,先是微蹙眉,最后又甜蜜的附和轩王。
轩王是死是活,是亲王还是庶民,她们才不管呢!
她们只管银子。
银子才是她们最终的目的。
齐清儿听得满心悲愤。
相比祁王废轩王双腿而言,轩王的堕落更让她失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轩王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他。不过废了一双腿,前后婢女小厮伺候着,日子还不是照常过,想去哪儿去哪儿,骑马射箭,若真想也不会做不到。
若当初齐清儿像他一样自甘堕落,还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堂堂男儿,遇到挫折只会喝酒麻痹自己。
看他的样子,应该从南域回来的途上就喝上了,这期间可有月余,不然身上不会有这么浓的酒气,甚至都开始发腥。
齐清儿上前一步,冲着四角亭中的舞女们道:“你们现在马上离开轩王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五章,顶撞
脸上毫无神色,语调像古铜发出的声音。
舞女们个个看向齐清儿,又相互看看,再看向轩王,见轩王一脸漠然,眼神浑浊又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