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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清儿会意,“你的意思我明白,璟雯那边就交给我吧!”
祁王道:“好。”又有些踌躇道:“这次过来,我不宜久留,现在就要回去了。”
齐清儿点头说好。
并往前一步,亲自撩了帘子,请他出去。
祁王瞅着她,挪不动脚。
两人之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某种情感在作怪。
明明相爱,却要这般故意冷落对方。
齐清儿见祁王不动,又道:“祁王妃现在一定也非常疑惑,你还是赶紧回去解释清楚的好。”
祁王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快步离开了郡主府。
楚秦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烦闷得不自在。
故将画像收起,折叠好几次,每一次都揉着锦布哗哗地响,然后猛的抽身站起。
她看着祁王受挫,然后艰辛生活,一点一点撑起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人前人后,如履薄冰,其中艰难,难以想象。现在这方天地却要毁在齐府的谣言之下。
楚秦歌想想就觉得生气。
又看着齐清儿对祁王永远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管祁王做什么,她都恒古不变拒他于千里之外。
心中有火,揉着手里的画像出气,道:“你这次最好站在祁王这边,好好帮他,别动不动就大言不惭慈悲心,说什么不愿意残害无辜,那都是无用之语。别让祁王重蹈覆辙,才是真的。”
楚秦歌愤愤甩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旁边竹婉受不了她的语气,捋了袖子,就欲冲上去理论一番。
到底齐清儿是郡主身份。
她一个阁中歌姬,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说话。
齐清儿伸手拦住竹婉,道:“让她去吧,她说的话也没错。”
竹婉替齐清儿委屈,道:“郡主是不是太让着她了。”
齐清儿遥遥头,道:“她也不容易。直言直语,在我面前不遮掩本性,很难得了。”
其实对于楚秦歌。
齐清儿不讨厌也不喜欢,反而有些倾佩。
喜欢一个人十六年,并且知道今后没有可能,还是继续喜欢。这样一份精神,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竹婉听齐清儿这样说也就不说话了。
她了解楚秦歌,也知道她没有坏心。
齐清儿看了看天色。
刚刚过了午时,深秋的太阳远远的,像没有睡醒。
她望着天际,站了一会儿道:“备轿,我要去趟纯净公主府。”
竹婉记起祁王刚才的话,便马上准备了马车。
随同齐清儿到了纯净公主府。
真是被祁王说中了。
公主府上正闹腾着。
齐清儿等人进去时,正有一群婢女绕着皋璟雯打转转。
灵儿更是急得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手里举着一支凤钗,瞧着皋璟雯晃悠悠颤抖抖的脑袋,怎么也下不了手。
原来,皋璟雯刚刚得到剑枫被绑的消息。
刚听到消息的她本想去祁王府找祁王,但转念一想,不如直接进宫找父皇,父皇手下千军万马,还能找不回来剑枫么!
她急坏了,根本忘了她一早上已在养心殿为取消赐婚一事,和她的父皇大吵一架。出门还踹了养心殿门口的一个太监一脚。
不过几个时辰之前的事。
皋璟雯不管不顾地就要再去找皋帝。
因走得,并没来得及好好整理梳妆。
她周身的婢女,正手忙脚乱地给她穿戴好衣衫。
灵儿见齐清儿来了,忙扑了过来,道:“事发突然,外头传说剑枫大人在城南被劫了。公主正要急着去见陛下呢!馥雅郡主一起去吧!公主早上在养心殿和陛下闹得并不开心,回来还是郡主给劝住的。郡主一同去,路上还能先劝劝公主,免得进了养心殿再和陛下吵起来,到时候事半功倍,公主还落不得好。”
灵儿虽然年幼,齐府当年的事她还是听说过的。
也知道,公主这趟进宫,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决定,故让齐清儿跟着一起去,多少别让公主太冲动了。
齐清儿瞅着面前一团乱,先对灵儿点了点头。
皋璟雯低头卯足了劲儿往前冲,根本不知道齐清儿来了。
还是扭头冲着灵儿喊,“凤钗呢,凤钗,快给我带上。”时,才看到了站在游廊正中间的齐清儿。
忙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抓住齐清儿的手,道:“雨姐姐,快随我一同进宫,剑枫大人叫人给劫走了,现在还不知情况如何了,我要去求父皇出兵找人。青天化日之下的,我不就不信皇颜之下,那些个土匪还能藏着人不放。快,快跟我走!”
说话间,齐清儿已经被她拉着往外走了好几步。
好容易挣脱开手,先让竹婉将皋璟雯周身的婢女支开了,只留了灵儿一人在旁。
皋璟雯不明白了。
难道齐清儿还要阻止她进宫不成,着急疑惑道:“人命关天啊,雨姐姐难道要见死不救么!你若不愿意去,别拦着我!”
说话时涨红了脸。
口中娇喘不断。
她对剑枫的关切可想而知。
齐清儿拽着她的手没松开,先沉了口气,上前一步,试图让情绪激动的皋璟雯平静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祠堂
“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你过去只会碰钉子。”齐清儿道。
想先稳下皋璟雯再说。
谁料皋璟雯根本平静不下来,心上人被绑,她是恨不得马上将那绑架的土匪碎尸万段。
逐一把推开齐清儿,道:“碰钉子我也要去,实在不行我就长跪养心殿门口不起,我就不信,父皇他就能置这等触犯王法的抢劫行为于不顾!”
皋璟雯的脑子早就炸开了。
一根筋的,就想马上把剑枫给寻回来。
无奈齐清儿又不能将其中厉害关系讲给她听,只能拉住她,道:“你这样做无疑是火上浇油,长跪养心殿门口,要求陛下下令追捕抢劫之人救出剑枫,这等于是当着众人的面掌陛下的掴!到最后不但救不了剑枫大人,连你自己都落不得好下场!”
她故意将话说严重了。
希望能够阻止皋璟雯。
皋璟雯却异常失望的扭头看了齐清儿一眼,道:“若不是因为他,我早就死了!现在他有难,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你刚才说的什么掌掴,什么落不了好下场,我通通不在乎。我好容易将他盼醒了,就不可能再失去他!”
说完丢开齐清儿的手,就往外走。
灵儿忙凑到齐清儿跟前,道:“郡主一起去吧!公主现在情绪不稳定,只怕会出什么岔子。”
齐清儿蹙眉。
想阻止她是不能了。
但同她一起进宫,也不可能。
便对灵儿道:“到了宫里,想办法去趟慧妃的永延宫,让慧妃娘娘出面劝一劝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公主在养心殿门口长跪的。”
灵儿听完狠狠点头。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因为牵涉到齐府旧案。
深秋的季节,万物凋零,皋璟雯主仆身后留下一一片片枯黄的落叶,毫无生色的在地上打着转转。
闲言少述。
皋璟雯一行人到了养心殿,直接像张公公阐明了来因。
张公公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又看皋璟雯及其认真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想先请公主回去,道:“正是下午茶时间,陛下此时正在休息,公主还是。。。。。。明日。再来吧!”
皋璟雯挺着胸板,毫不退缩,道:“我说明来意就走,不会耽误父皇太多时间。”
张公公踌躇,“这……”
不让进,对方是公主,他惹不起。让进吧,里面是皋帝,又在气头上,同样惹不起。
他夹在中间,实在难为。
皋璟雯看出他的迟疑,又道:“张公公难道还想拦着本公主的路不成?!”
张公公忙叠笑,“这当然不敢。”
“那还不赶紧进去通报,今天这事我是一定要见到父皇的。”皋璟雯斩钉截铁。
张公公只得点头哈腰地进去通报了。
将皋璟雯的来意说了一遍。
皋帝脸色预料之内的变得铁青,嘴巴抿成一条线,额角上青筋逐渐暴露。
看得张公公忙道:“陛下若不想见公主,奴才这就请她回去。”
然皋帝却好半饷没接她的话。
心中怒火熊熊燃起,突然举起案前的茶器,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也敢来!你出去告诉他,从今往后,她不得再提剑枫二字。否则。。。。。。宫规处置!”
张公公连连点头,“是是是。。。。。。”
出了养心殿,委婉地请皋璟雯回府。
皋璟雯却直直地在门口跪下了。
里面摔杯子这么大的声音,她不可能听不见,也不可能猜测不到皋帝的意思,左不过是不预备救剑枫于危难了。
她再不做些努力,更没有希望。
故欲开口,隔着养心殿的大门和皋帝对话。
张公公见此情形,忙小声在皋璟雯耳边道:“哎呦喂,公主,千万别再提了,说了也于事无补,只惹一身骚。”
皋璟雯抬头白了他一眼。
冲着养心殿的大门,喊道:“父皇!凌王叛变,国难当头,是剑枫带人守在宫墙之外,和祁王出生入死,并肩作战。还曾为了救儿臣,重度昏迷两个月之久。且不提他背后的齐府旧案,就靠他现在的两件大功,难道就不足以将功抵过。何况齐府旧案,他也未曾参与其中,外面的那些谣言,是真是假,我们都尚且不知,又何足矣因此给他扣上齐府余孽的罪名。父皇!儿臣恳求父皇,这样的忠贞之士,对我大煜有不世之功,断不能将他置于胡作非为的歹徒手中于不理。儿臣恳请父皇,发兵寻人,以公正我大煜王法!”
一腔话说得热血沸腾。
旁边张公公听得心惊肉跳,几乎起了捂住公主嘴的冲动。
同样跪在一侧的灵儿,脸色也不好看。
宗和养心殿内的动静,和张公公铁青的一张,还有皋璟雯刚才说的话,再回想一下京中当下传的谣言和齐府当年的旧案。
纵使她再年幼无知,不谙世事。
这种情形面前,也觉得汗流浃背。
天晓得,皋帝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纯净公主府。。。。。。。
心中突然记起齐清儿的话,巧巧起身,后退着隐身而去。
养心殿中,皋帝涨紫了一张脸。
身子僵硬在龙案前,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张公公忙从殿外赶到皋帝身边,好言劝道:“公主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她那也是一时着急,忘了思考,不是故意要气您的。”
皋帝双眸血红,直瞪着门框,“真是反了,她一个公主竟然也跑到朕的养心殿门口,大言不惭地说起了王法和政权!”
他说完连喘好几口粗气。
脑中剑枫二字不停的旋转。
眼中怒气更甚。
突然拿手指着朱红的大门道:“纯净公主殿前失仪,罚去慈宁宫跪祠堂,跪到她什么时候醒悟为止。”
慈宁宫是太后身前的住址。
后来太后去了,慈宁宫便一直空着。
那里的祠堂也逐渐成了惩罚触犯了宫闺的嫔妃的地方,常年阴冷潮湿,尤其是深秋,空气不及冬日里的干燥,尤为湿冷。
在那里跪上几个时辰,便会身心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