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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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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道:“殿下这两日。一直睡不好觉,因注意身子,今日。不如晚些进宫再议朝事也不迟啊。”

    祁王身子侧了侧。

    清远的东阳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浅浅地光辉,显得他更加高冷。

    深邃的眸子只在葛莜的衣角上落了落,并未言语,径直离开。

    剑枫看得出祁王不喜葛莜,多少有些同情这个有名无分的王妃,离开时对葛莜微微弯身,表示歉意。

    葛莜却丝毫没将剑枫的举动看进眼里。

    目光追随的祁王,一直到祁王消失在墙角,然后愤怒甩袖,对采月道:“还跪着做什么,站起来!”顿了顿,又道:“将看管郡主嫁衣的婢女给本王妃叫过来!”

    采月连忙起身,惊道:“王妃是想……”

    葛莜瞪采月道:“叫你去,你就去!”

    采月不吱声了,忙不迭将那看管嫁衣的婢女找来,领到葛莜身前。

    这婢女名叫文兰,见王妃面色不好,目光十分慎人,战战兢兢道:“不知王妃叫婢女过来,有何事?”

    葛莜瞧也不瞧文兰,道:“将郡主的嫁衣娶了来,送到西厢房。”

    文兰浑身一颤,疑惑看向葛莜。

    这嫁衣是郡主的,明日。就会送到郡主府,这个王妃要……难不成真的是只是想看看?

    文兰心肝怦怦直跳,道:“殿下有吩咐,婢女等不得随便挪动嫁衣,若王妃想看,可以移步。。。。。。”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掌掴,打得文兰摸不着北。

    连采月都吓得往后站了站。

    葛莜吼道:“本王妃的话你也敢反!现在就将嫁衣取来,否则打断你的腿。”

    文兰额角细汗,不敢再多言。

    少顷,将嫁衣送到了西厢房。

    葛莜在西厢房坐下,看着婢女们小心翼翼的将嫁衣挂起,脸色别提有多难看,嘴角抖动不已。

    突兀的,葛莜屏退所有人,只留下采月。

    “取剪子来!”

    “王妃……”

    “去取来!”

    “不可啊…。。。”

    “我命你现在立刻将剪子给我取来!”嘶吼的声音。

    她就不明白了。

    论长相家世,她哪一点比不上齐清儿。

    偏在祁王眼里,就没有她葛莜一分一毫的位置,连话都懒得和她说,却对残缺病殃的齐清儿痴心一片。

    少时,采月颤颤巍巍的将剪子递来。

    葛莜伸手取,采月却不肯松手,小心看主子,实在争夺不过去,才松手。

    葛莜双眸通红,不知是含了泪,还是被红色的嫁衣映的,连鼻尖都红红的。

    她一步步走向嫁衣。

    心中各种恨肆意交加。

    身为王妃,祁王府上也无他室,偏她深夜醒来,枕头边总是空空如也。

    她想过和旁人同侍一夫,却没想过要独守空房。

    都是齐清儿给害的。

    葛莜勐的上前两步,举起剪子冲嫁衣的衣领口狠狠减下去。哗啦一声,剪开一尺的口子,嫁衣领口镶嵌的细小宝石金银等物洒落一地。稀里哗啦的声音叫葛莜更加情绪难控,挥舞起手中的剪子,将嫁衣剪成一段一段的布条,满地都是。

    采月站一边看着,想阻止,却无声无息的哭了。

    嫁衣是祁王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款式模样嫁衣的灵魂却是祁王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想象的。他想象着他的清儿穿上这件独一无二的嫁衣,踏进祁王府,与他共坐床头,垂头看地上盈盈的月光,然后甜言蜜语相谈到深夜,再也不用受制于罪孽的阴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六九章,鞭刑

    可是就是这样一件充满希望、渴望、幻想、笑与泪的嫁衣,现在成了地上的一滩废布。

    剪完嫁衣的葛莜,发泄过了,畅快了,却看着满地红色布块失声痛哭。

    “王妃,恕奴婢说句不中听的话。现在嫁衣剪了,气也撒了,祁王殿下回来若问起嫁衣,我们该如何做解释?”采月眉头蹙得能夹核桃,声音十分颤抖。

    葛莜抹一把泪,丢了剪子,起身蹒跚往外,边道:“用不用得上这嫁衣还不一定呢,慌什么!”

    采月两眼闪过一丝清明,跟着葛莜出了西厢房。

    ……

    且说祁王去了馥雅郡主府。

    进府之前,祁王站在门口做了好几个深唿吸。不知为何杨柳在牢狱中对他说的话,总是回响在耳边,不满入目的画面一次一次闯进他的脑海,他努力调节唿吸,撇开思绪。

    府中,齐清儿早起,正在游廊下喂鹦鹉。

    前面竹婉进来回道:“祁王殿下来了。”

    齐清儿手里动作停了停,双目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响后,方道:“这么早,先请他到正殿,我一会儿就过去。”

    竹婉颔首退下,请了祁王在正殿坐下。

    齐清儿稍作修饰,在正殿见过祁王,落座,道:“听说最近朝堂事务繁忙,俊哥哥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她称唿他俊哥哥,语言算亲密,语气倒有些疏离。

    祁王侧了侧身,向她伸出手,袖长的手指在她身前打开,意思很明显,他希望她把手给她。

    可齐清儿却装作没看见,顾自取了茶来喝。

    祁王抬眼扫过她眉目,这若隐若无微不可察的疏离,他一眼就看得细致。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她是何目的,心中忽觉她会不会已经知道牢狱杨柳的事,所以故意想逃离。想到这儿,心尖扯痛。

    翻手取下齐清儿手里的杯皿,强迫将她手握在手心。

    道:“后天就是你我大婚,一切事物我已经准备妥当。清儿,一切都已经过去,我守护你一辈子……”

    齐清儿撇过脸。

    他的眼神太深邃,太灼热。

    心稍有不定,就会被吸引过去。

    祁王继续道:“嫁衣我已经准备好,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向你取件衣衫,回去也好有个对比,若有出入也能及时修改。”

    齐清儿扭头看向他,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她不嫁,她要和严颂远行江湖,再不回京,他会做如何反应。

    他会不会再伤害严颂。

    或者将她禁足于府中。

    齐清儿突然看不懂祁王的内心,他的脸上挂着无限包容,背后却在做伤害严颂的事,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她一生所爱?心底没有答案,嘴上却对竹婉,道:“就取那件蜜合色的长衣来。”

    竹婉应了,转身去取衣衫。

    祁王嘴角拉出弧度,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两人又稍坐了一会儿,提到北境南犯之事。原来北境匈奴一直蠢蠢欲动,尤其是在得知皋帝病重之后,在边境更加肆意妄为,残害边疆的大煜百姓。祁王正想着该如何阻止边境的骚乱,这些天在武英殿谈得最多的也是此事。

    最终该怎么做,祁王没有像齐清儿挑明。

    待竹婉取了衣衫过来,祁王便匆匆告别,起身往府门外去。

    齐清儿相送时,道:“若婚期和国事冲突,可以俊哥哥可以考虑延后婚期。”

    祁王听着没有回头,继续往前。

    齐清儿又道:“严颂入京也有多日,陛下的病想必已经有所控制,严颂他本属于江湖,再过些天便让他回到江湖上去吧。”

    祁王停下脚步。

    垂着头。

    风扫起他的衣角,一股檀香袭来,浓郁非常。

    定了定,方道:“你不想他留在京城吗?”

    齐清儿道:“他不属于京城。”

    祁王点点头,没接话。

    齐清儿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不是他逼着严颂留在养心殿的吗?怎么现在一句话,他便同意让严颂离京?这个男人,你永远不知道他脑子里在盘算什么。

    走到府门口的祁王,转身看向齐清儿,道:“承诺有时候可以是善意的谎言。清儿,我了解你当初对他许下诺言时的心境,忘了那个诺言吧,留在心里只是在不断的折磨你自己。”

    他抬手触摸她的长发,很轻很柔。

    齐清儿仰目对上他的眼神,道:“好了,不说他了。朝中大臣们都还等着殿下呢,快去吧!”

    祁王在她额角上落了个吻,方离开。

    齐清儿站在府门口,看着祁王的马车离开之后,才折回府中,边让竹婉准备笔墨纸砚。

    竹婉好奇,道:“如何现在想练字?”

    齐清儿扭头看她一眼,却没回话。

    她当然不是想练字,而是想给严颂写封信。

    从祁王适才的神情语气来看,她不认为祁王会真的放过严颂。而从严颂的伤势上来看,祁王下手力道很准,伤了机理却护住了心脉,这意味着从严颂入京,祁王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严颂。

    至少彼时的齐清儿是这样认为的。

    待竹婉准备好笔墨纸砚。

    齐清儿在案台前坐下,右手着笔,左手按在纸上,心中思绪万千,想层层细丝缠绕在一起。一边挣扎着想要留下,另一边却按耐不住的想要离去。

    竹婉磨墨,砚台里面都积了很深一滩墨水了,齐清儿还不曾在纸上落下一个字。

    “郡主是想写信?”竹婉猜想,问道。

    齐清儿略惊,回过神,点点头,道:“对,写信。”

    “是给祁王殿下的?”竹婉的语气不肯定。也肯定不了,祁王刚走,郡主这时候给祁王写,不是画蛇添足么?

    齐清儿再将目光落向窗外,道:“不,给严颂的。”

    说完提笔落字。

    信中没有指明她一定会随他远行江湖,但点明请他相信她,相信当初的诺言。

    写完装进锦带,让竹婉送进宫去。

    ……

    冬日里,落阳散得很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几乎瞬间降临。

    葛莜在房中孤枕难眠。

    采月伏在床榻边,给她捏着肩膀。

    “让你安排下去的事情,怎么样了?”葛莜问。

    采月手里顿了顿,道:“都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一早,关于馥雅郡主**一事便回传遍整个京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七十章,有气无力

    葛莜拉出难看的笑,道:“我倒要看看,这么个破鞋还怎么嫁进祁王府,她也想做王妃?简直痴人说梦。”

    采月听完,把头放低。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话。

    突然,卧房的门被踹开,十分无礼,几乎要将那木门踹掉下来。

    葛莜冷不丁的被这么一声巨响惊道,忙裹了外衣起身,“是谁如此无礼!采月,你去外面看看。”

    采月道“是。”

    往外面去,然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并跪下,道:“见过祁王殿下。”

    葛莜看着推进来的采月,顺着她的弯曲的背影往上挪动视线,只见祁王愤怒的站在卧阁内,手里揪着几块碎掉的嫁衣,骨节发白,脸色同样发白。他身后还站着一排婢女,想来已经审问过了她们,最终说了王妃剪嫁衣一事。

    暖阁的门大开,寒风唿唿的往里吹。

    葛莜依然破罐子破摔,边起身往祁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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