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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祁王已然走远,未曾听见。
皋璟雯略略顿足,冲着灵儿道:“折腾了这么老半天,渴了。灵儿,看茶!”
“是,公主。”
齐清儿起身走到公主一旁,将手按在灵儿提壶的手上,温言道:“公主还是让灵儿下去换身衣服吧,还说不碍事,我看再不换明日就该受寒了。”
边说着,给皋璟雯斟了杯茶,又扭头对着灵儿道:“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主子,可你也要养好身体,才能照顾好你的主子不是。”
灵儿低头想想也有道理,便应了声隐身退下了。
皋璟雯用手托着脑袋。
剑枫是祁王的心腹,平日里祁王出门总会带着剑枫,今日皋璟雯却没见到剑枫的影子。
从下午遇到落难的方氏,一时心急滨州的百姓。
到这会儿才闲静下来,皋璟雯忽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剑枫一直没在。
齐清儿将茶推倒皋璟雯跟前。
深邃的杏眼落在皋璟雯若有所思的双眸间,见其正在出神,连灵儿退下都没发现。
齐清儿又扭头对着竹婉道:“冷风吹了许久,我手指发寒,你去给我添个手炉。”
竹婉也应声退下了。
齐清儿环视了一眼空荡再无他人的正殿。
心思重新回到了祁王所布这个局中,既然最后要对付的人是凌王,她也正有此意。不经又轻唤了一声,“公主殿下,请喝茶。”
皋璟雯闻声微震了下身子,“你怎么就称呼我公主了,以后只要不在我父皇,皇后面前,你都可以叫我璟雯。”抬手按在齐清儿手上,继续道:“再叫我公主,我就要生气了!”
齐清儿抬起另一只搭在皋璟雯手上,“好,璟雯妹妹!”
皋璟雯这才露出了笑容,满意地抿了口茶。
齐清儿纤手捏起茶壶,给自己满茶,片刻后,她朱唇轻启,“璟雯妹妹不觉得今日。在沉香阁后巷中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吗?”
此话一落,皋璟雯先是没在意,因不知道齐清儿会出说这样的话来。后猛地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忙开口道:“蹊跷!我未曾觉得哪里蹊跷了。”
齐清儿摸着杯肚,挑起画眉,用不解质疑的语气道:“妹妹可还记得比武招亲结束之后,我们曾在武台殿外遇到过同样的情况,同样是刑部侍郎追赶一位普通的百姓。”
说着垂眼看着茶皿,余光停留在皋璟雯身上。
皋璟雯拖着脑袋的手,缓缓放下,直起身子道:“是呢,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刑部侍郎怎会当街追赶出逃的犯人。要追也当是狱卒来追。”
说着又歪头看着齐清儿,“姐姐觉得哪里蹊跷了?”
齐清儿放缓语气,尽量做出旁观者的态度,道:“我只是觉得连一个刑部侍郎都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的罪状,偶然经过的凌王殿下却能一针见血的说出来,不大合乎情理罢了。”
道完吹了吹浮在茶面上的茶叶,轻抿一口。
此话让皋璟雯开始回忆武台殿遇到的一切,当是的凌王的出现确实叫人生气。
冥想间,皋璟雯缓缓起身,在正殿中踱了几步。
忽又疑惑的抬头道:“武台殿前发生的追捕一案和今日沉香阁后巷中发生的追捕,有联系吗?”
齐清儿本不欲说接下去的话,毕竟说得太多也是无益。
但皋璟雯已经问到了点上,齐清儿也缓身站起,方道:“今日被妹妹带到京兆衙门的方氏,妹妹可还记得他曾说过,于半年前他的儿子方远曾入京告状,但却失了踪迹。”
商人之女本不该有这样的推理。
齐清儿说完后,小心地观察着皋璟雯的一举一动。
半饷,皋璟雯道:“难道武台殿前被追赶的那个人就是方远吗?”又太高了嗓音道:“私自关押良民,刑部可真是太胆大了!”
话以至此,齐清儿再不便多说什么。
面对皋璟雯惊叹又疑惑的表情,齐清儿有些不知该如何收场。
偏偏这时,公主府上的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殿中,道:“公主殿下,凌王殿下来访。”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这时候过来,齐清儿正好不用再接公主的话。
在齐清儿的引导下,皋璟雯已然开始怀疑凌王有包庇刑部之嫌,撇了一眼地上的婢女,道:“都什么时辰了,出去告诉他,本公主睡下了,不见!”
语气中满满是愤怒。
估计这会公主最不想见的也就是凌王。
跪在地上的婢女却哆嗦得没有下去,接话道:“凌王殿下不等奴婢等通报,已经进府了,这会子大概是快到正殿了。”
“他还真把我公主府当成他自己的府邸了?!”皋璟雯心知不是这婢女的错,忍忍气,“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话刚落,凌王便带进一阵寒气。
短短几秒钟,他就已经站在了皋璟雯身后,那张脸本就阴沉,细长的双眼更是冷冽得让人毛骨发寒。
皋璟雯不耐烦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暖座上坐下,“这么晚了,凌王殿下不会是为了滨州难民一事过来的吧,那殿下也该是去找父皇才是!”
字字冰冷到极点。
站在一旁的齐清儿不觉心颤,十九岁的皋璟雯竟有这般架势。
又转念一想,公主心忧滨州百姓,大概是着急所致。
凌王站着没说话,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想到皋璟雯会这么说话,倒是愣了一下。
转既又将眼神扫到了齐清儿身上,这意思是像齐清儿这种不相干的就不应该在这正殿当中。
齐清儿显然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冷光,未等皋璟雯开口,齐清儿首先做了个福礼,恭恭敬敬道:“既然凌王殿下在此,我就告退了。”
说完又给公主做了福礼,片刻也不再多留,退出了正殿。
接下去,就要看公主如何应对了。
凌王这个时候,顶着暴雨过来定是听说了方氏的事情。
只是。。。。。。
走在抄手游廊中的齐清儿,这才明白。
祁王从进殿时就没想过要坐下来喝茶吧,凌王来访大概也在他的预料之内吧!
第八十六章,冒然登门
齐清儿顺着抄手游廊走了几步,停下,看着携了手炉而来的竹婉良久,方接下手炉。
徐徐道:“时辰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竹婉稍顿后屈膝道:“是。”
看着竹婉退下的背影,齐清儿心中升起一股畏惧,对祁王的畏惧。
以祁王的聪明,布局时一定步步谨慎,绝不会留下任何破绽让人有迹可循。
可他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知道此事。
难道她也是这局中的一颗棋子不成?齐清儿叹出一口凉气,顺着抄手游廊回到自己的暖阁。
又在炭火旁坐了良久,直到旧疾稍有好转。
方歇下了。
……
接下来的几日,纯净公主几乎日日。都进宫拜见皋帝,以及去给她的母嫔慧嫔请安。
也不知那日凌王冒雨前来都和公主说了什么,公主这些时日和凌王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差,以往的兄妹情谊荡然无存。
乘着公主整日忙着进宫。
齐清儿一人在府上刚好偷得清闲。
自从回京,事情就接二两三的发生,齐清儿本就娇弱的身体极度的需要休养。
这几日刚好韬光养晦了。
冬天落在京陵城上的脚印也越来越深,公主府上但凡有水的地方都轻盈地结上了一层冰。
齐清儿捧这一卷典籍,伴着炭火,裹着公主特别赐予的细罗缎裘毛披衣,坐在自己暖阁前的院落中,映着蓝得透凉的天空,细细品读着这本名叫临川先生文录的典籍。
旁边的竹婉摸了摸齐清儿手中的手炉,“手炉都已经凉了,该换炭火了。”
自竹婉被指到齐清儿身边替身服侍,也可谓是尽心尽力。
做事细致,倒也无刺可挑。
唯一的一点就是竹婉在齐清儿这里到底是不是只扮演着贴身丫鬟的角色,还是。。。。。。
齐清儿从书卷中抬起脸,因这几日的清闲,脸颊两边泛着殷桃般的粉红,朱唇着着桃红色。用手轻轻合上了书卷,望着远处已经落光了树叶的枝叉,道:“嗯,也该换了。我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回姑娘的话,快两个时辰了。”竹婉一边从齐清儿的手上拿过手炉加碳,一边答着。
“两个时辰了。。。。。。”齐清儿默念着,随后合上典籍,杏眼移到竹婉身上,思考片刻后道:“关于刑部侍郎李玄,你查到他的背景了没有?”
杏眼暗藏着试探。
竹婉将加好了炭火的手炉重新放回了齐清儿手里,方微声道:“李玄胜任刑部侍郎是在轩辕二十二年,至今在位四年,至于他之前做过什么,婢女确实没查出来。”
齐清儿微闭上双眼。
没查出来,一种可能是竹婉有意隐瞒,一种是他李玄藏得太好。可是朝廷官员,像李玄这样的,身世经历都会记录在案。
真要去查,也未必查不出来。
除非。。。。。。
齐清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竹婉,“我让你调查李玄一事,你告诉祁王了?”
竹婉对着齐清儿的视线,脸不红,心不跳,慢语道:“是的。”
“那是祁王让你查不到的吧!”齐清儿收紧手中的手炉,站起走向一旁。
竹婉,“是。”
齐清儿,“你还真是效忠你的主子!”
竹婉,“祁王殿下说,姑娘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齐清儿,“总有一天?什么时候?”
竹婉,“奴婢暂时不知。”
齐清儿将视线在竹婉身上停留了半饷,她竟猜不出来祁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念道:“刑部有尚书一职,另有两名侍郎。其中一个是李玄,那另一个的来历你总可以告诉我吧!”
竹婉稍作思考,欲如实答来。
院中却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另一个刑部侍郎名叫曹克。”
纯净公主府尚无男丁,又怎会有男子在这里说话。
齐清儿刚要转身,便听到竹婉道:“见过轩王殿下。”
轩王!公主入宫,他应当知道,这个时候登门,难不成是特地来找她的吗?!
齐清儿连忙福礼,道:“轩王殿下,公主今日并不在府上,殿下怕是要改日。再来。”
轩王踩着硃红绣边软鞋,穿着黑底盘云丝深红相瑟袍服,大冷的冬天手里还摇着蚕丝折扇,一副逍遥之态,在院中踱了两步。
听到齐清儿的话,也没及时回复。
反倒一扬手让竹婉退了下去。
薄唇微斜,“此处并无他人,嬅雨姑娘不用如此多礼,坐吧!”话音刚落,轩王便自顾自地坐下了。
齐清儿身子微微一震,看来他今日。不是来找公主的。
绕过案几,齐清儿在轩王的对面坐下。
“不知,轩王殿下今日登府所为何事?”齐清儿有礼问道。
“听璟雯说,她认你做姐姐了,我也是好奇,所以过来看看。”说话间,轩王单眼眯成一条缝,直勾勾地落在齐清儿身上。
齐清儿微垂着脸蛋不予正视轩王,毕竟身份悬殊。
半饷后道:“公主尚且年轻,有时说话只靠感觉。公主称我姐姐,也只是在闺阁之中,我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