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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璟雯当下吃不透齐清儿的心思,想问,但又顾及到正殿中的其他人。
既然父皇同意了,再说也是无用。
之后散席之后再问齐清儿。
皋璟雯这样想着,便也对齐清儿回了个淡淡的笑脸。
此刻的太子和皇后,即便是歇斯底里也是无用了,总不能让皋帝收回成命。
各个沮丧着脸,以为凌王和滨州刺史的这趟浑水,是翻不了了。
好不容易揪到的凌王的小辫子,就这么不可奈何的又给凌王收了回去。
正殿中,一时安静了半饷。
张公公懂得察言观色,立刻立时觉得气氛不大对劲,便命人端来点心。
又扯着公鸭嗓,找别的无关紧要的趣事来说。
众人又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也散了。
只是凌王走的时候,似又不那么开心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自己得幸要来的两个人是两个烫手山芋。
眼下想丢却也丢不开了。
握在手中及其的棘手。
凌王临走高高的皱着眉头,和众人匆匆告别之后,便大步离开了太子府。
皋璟雯见众人离去,站在太子府门口,也不和太子告别,直接拉着齐清儿的手就上了马车。
齐清儿挣脱不已,坐到马车上的时候大口喘气。
手臂被牵扯的地方,一刺一刺的疼。
皋璟雯顾不得齐清儿的喘气,急急道:“你不是说,那滨州难民一事,很有可能和凌王有关吗?怎么现在反倒向着凌王了,还让他把沈县令和方舟带走,这不是将这两人往虎口里推么?!凌王何其薄义,你又不是不知!”
皋璟嗯气呼呼地说了一通。
口中喷出的气体,吹得齐清儿额前的发丝微颤。
齐清儿不慌不忙,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方道:“当着陛下皇后众人的面,让凌王带走沈县令和方舟二人。总比让凌王在乘太子殿下不备的时候,带走要好。”
皋璟雯听得一愣,双眼直眨。
齐清儿亲昵地搂了搂皋璟雯的肩膀,继续道:“凌王现在纵然有灭口的心,也没有灭口的胆。太子查了这些天,都毫无进展,留着二人也无太大用处。凌王如今这样不计后果的闯了太子府,可见他心急如焚,太子再留下去,难免叫凌王钻了空子。”
皋璟雯愣了一会儿,然后脸上做着夸张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凌王这次只怕要好好破案了。”
说着扭头看着车窗外,有猛地转过来,道:“对了,在醉翁亭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揭发那个皋兰洁。你在蓉王府落水,我不用想就是知道是她,何不叫父皇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
齐清儿伸手将皋璟雯耳边的头发拨到后面。
她琉璃般的杏眼,波动在皋璟雯的脸上。
公主这样的性情何曾不是她十五年前的性情呢!吃亏是从不愿意的事,何况是吃这样大的暗亏。
她微微沉了沉心,看着皋璟雯,道:“从我进京之后,每次看到兰成公主都是那样的刁蛮任性,想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这样的跋扈嚣张,你父皇这多年都放着没管,又怎么可能因为我的事而破例呢!”
皋璟雯听着渐渐嘟起了小嘴。
齐清儿见皋璟雯不开心,想着她大概是认为她父皇偏袒皋兰洁了。
又抓过皋璟雯的手,攥在手心,道:“兰成公主的背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陛下这么多年都放着她,必定也是和她的背景有所联系。”
齐清儿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齐家不倒,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嬴氏一族的猖獗。
只是往事难改,只有看今后了。
皋璟雯嘟起的嘴渐渐放下,齐清儿的话,她深居后宫十七年的公主又怎么会不能理解呢。
反手拍了拍齐清儿的手,又撩开车窗布,对着在雪中站着的灵儿和竹婉道:“你们两个都上车吧,这样跟着马车走,脚会被冻伤的。”
外头的灵儿和竹婉立马应了。
这样大的雪,又湿又冷。
脚上的布鞋已然湿了,两人上了马车,纷纷把脚往火炉边凑了凑。
皋璟雯让马车起车回府,又对着大雪默默地念了句,“希望生辰的时候,可不要再下雪了。”
齐清儿轻轻地嗯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九章,美人善谋
自从太子府回来之后,纯净公主府上就开始大张旗鼓的装扮,为皋璟雯的生辰做准备。
也因皋帝携惠妃欲同时驾临公主府。
府上的婢女妈子们,忙得是不亦乐乎。皋帝亲自给皋璟雯过寿,连着府上的佣人也都觉得沾了光。
装扮布置起来,各个神采奕奕。
天气也正如同皋璟雯所说的一样,慢慢转晴。
去太子府时的那场潮湿的雪,也很快化得不见踪影。
期间齐清儿暗中给严颂寄过一次飞鸽传书。
自上次他突然愤怒的离开,齐清儿总是心有不安。
不管怎么说,若没有严颂,她也活不到现在。她对严颂,难免有着异常浓厚的感恩,严颂突然这样挥袖而去,多少是因祁王出的悬赏求医的点子。
让严颂伤心,总是齐清儿不愿意见到的。
寄出去的书信,也算是齐清儿予严颂的一份寄托,一份牵挂。
也希望早早有了回音才好。
这段时间,轩王带着蓉王登门拜访过几次,轩王却总是不得皋璟雯待见,总是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请了出去。
连同蓉王一起。
皋璟雯心性之高,断容不得轩王这样的花花公子接近了齐清儿。
之后,祁王再没来过。
听竹婉说,祁王病了,齐清儿很是诧异又有些关切。
上回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公主府上,太子命人来请去赏梅之前。那个时候齐清儿瞧着祁王的气色还算不错。
并没有像楚秦歌说的那样,缠绵病榻,病得不堪曰乎。
怎得现在却病得是不能走路了?
竹婉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关于祁王的实况,每当齐清儿问起,竹婉总是重复一句话,“纯净公主生辰当日,祁王殿下必然会到,请姑娘不必担心。”
问了几次,齐清儿便也不再问了。
今日,是皋璟雯生辰的前一日。
一早上起来,皋璟雯就兴冲冲地跑去宫里,见她的母妃去了。
齐清儿本还诧异,明明再过一个晚上就能见到了,又何必顶着寒风在到宫里去。
后来听竹婉解释,才知道。
都是梅花饼给惹得。
她曾答应了皋帝会在自己生辰的时候,做出梅花饼。如今皋帝亲自登门,她更是要把梅花饼好好的做出来了。
也因齐清儿一病数日。未起,皋璟雯忙着照顾,花在梅花饼上的时间就不够了。
眼下,也是临时抱佛脚,到她母妃那边去取经了。
齐清儿站在府上的正殿前,微微一笑。
“嬅雨姑娘,帮我看一下,这样挂,可是正了。”一个婢女攀爬在云梯上面,手里拿着一个红通通的灯笼,正往飞檐上挂。
叫齐清儿看看是否和另一个对称了。
齐清儿双手抱着手炉,在屋檐下站着,点头道:“往左偏一些。。。。。。好。。。。。。就是这里了,挂上吧!下来当心!”
她披着极地的披衣,整个人在这样的寒日下,格外的清瘦。
这时竹婉从府门外进来,直径走到了齐清儿身后,道:“正门口贴上了对联,姑娘也去看一看吧。”
齐清儿扭头看着向竹婉。
她垂目时微微凸起的眉头,让齐清儿思绪一凝,去看对联怕只是说给这些在正殿门口装饰的婢女们听的。
齐清儿又扭过头,对着婢女们,道:“这些云梯用起来要格外小心,都注意脚下安全。”
一个伶俐的婢女大声道:“我们知道呢!嬅雨姑娘放心吧!”
齐清儿应声笑了笑,方随着竹婉往正门的方向走。
穿过正殿前的游廊,来到四下无人的前院中时,竹婉这才倚到齐清儿耳边轻声,道:“越国使臣,眼下已经入京,正从北袁路,往南厢路的客栈中去呢。”
“使臣的背景查清楚了吗?”齐清儿站住脚跟,沉声道。
“此人姓刘,此番他不但是越国派来的使臣还是越国的国相,想来越王十分重视此次出使。”竹婉道。
“不过四五个月前,凌王刚刚领兵夺了他们十五座城市,方圆上千里。而且越国也已向大煜朝称臣。现在有出了这样谋害大煜朝公主的忤逆之罪,他们担待不起,自然是要重视的。”齐清儿仰面看了看天,青一色如同水洗过一般,就是越发让人觉得寒了。
杏眼撩过一丝不安。
只怕越国此番前来不只是想陈情未参与谋杀公主一事。
还会尽他们所能地找出真凶,以还越国的清白。
齐清儿微叹出一口气,严颂啊严颂,你定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竹婉又沉了沉声,往齐清儿耳边靠得更近,道:“听闻越国使臣还带来了越国的太子,有意让太子到大煜来做质子。”
越国何其是重视,而是畏惧。
齐清儿轻轻在前院中挪动了几步。
如此一来,越国是下了狠心定是要揪出背后真凶了,连太子都能送到大煜来做质子,可见越国之决意。
“这个刘使臣的脾性如何,你可查清楚了?”齐清儿问道。
“不爱喝酒,但美色来者不拒。”竹婉轻轻道。
“嗯,此番出使,对越国来说非同小可,刘使臣也定然会非常小心,越国的命运就在他这张嘴皮子下了。想让他插手去管滨州难民的事,估计是没有希望了。”齐清儿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就是眉眼间藏着几丝内敛。
竹婉听完此话,略显着急,道:“公主生辰就是明日,方远能不能出现在公主府的正堂中面圣,直接决定凌王的成败的啊!”
齐清儿沉默片刻,搓动着手中的手炉,道:“让越国使臣明日直接到纯净公主府就好,至于方远还是要另做打算。”
“又如何让刘使臣直接到公主府面圣呢?”竹婉问道。
“行刺一事本就与纯净公主有关。越国能派刘氏前来,他定也是聪明之人,只要有人将明日皋帝亲临公主府贺宴之事告诉他,他自然能明白其中缘由。眼下最得宠的公主就是纯净公主,他刘氏也不会不知。他不但要说服皋帝,更要得到纯净公主的赞同,否则就是前功尽弃。若能当着皋帝和纯净公主二人的面陈情,刘氏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齐清儿说完背过身去。
让越国使臣进公主府,多少会引起皋璟雯对越国两年的回忆。
齐清儿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被迫下嫁委曲求全的日子,但她总是经历过十七岁的碧玉年华,有谁会将这样美好的年纪去奉承一个年老失色还有腿疾的越王呢!
只希望纯净公主当日不要太过伤感。
齐清儿有些不忍,但也只是咬咬牙,将这愧疚的情绪抛至脑后。
竹婉略歪了一下头,道:“这个道理是没错,这会子估计他刘使臣也该知道了陛下明日。将亲临公主寿宴一事,只是他未必就能和姑娘你想的一样。”
“他不是爱美色么!找个会说话的美人送过去即可。”齐清儿复转过身来看着竹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