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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时辰,是祁王这辈子过得最慢的半个时辰。
齐清儿欲开口说话,无奈无力张口。
祁王挪开了药箱,起身坐在暖榻边,单手将齐清儿的上半身托起,搂进自己怀中。
良久,他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你是否还记得这个承诺?”
记得?
她一直没有忘记过。
这样让她差点丢了性命,又促使她活下来的承诺,她怎么会忘。
齐清儿依在祁王胸口,能听见血肉之躯下逐渐加快的心跳。
祁王的这个问题,在齐清儿心中答案很明确,但她却不知还如何回答。
良久后,她道:“祁王殿下,还记得这个承诺……?”(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五章,彼此怨恨
祁王殿下这四个字在祁王心中隆隆作响。
难道她非要用这样生疏的称呼么?
祁王?
他一生来就是王,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抹掉的事实,可他就是不想做齐清儿心中的王。
他想做的,要做的,是齐清儿心目中的俊昇哥哥。
有些凸起的眉骨,微微发颤。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闪动着如同遥远星空中那最耀眼的寒星一样的波光。
他搂着齐清儿,不能自己地收紧臂膀。
五十年啊!无论是**上,精神上,等到无望,都是一种摧残。
祁王微合了一下双眼,薄唇轻启,呼出的热气丝丝打动着齐清儿头顶的乌发,“那是我给你的承诺,我怎么能忘!”
齐清儿沉长的吸了口气。
如果一切都还能回到十五年前,那该有多好。
一切都在欢乐中度过,就算没有承诺,她们还有皋帝的一旨婚约。
只可惜岁月弄人。
她微仰起头,看着祁王修长的脖颈,“只可惜那块刻着承诺的羊脂玉,丢了。。。。。。”
上天不要那么不近人情。
善意的谎言,一定不要被拆穿。。。。。。
齐清儿这样的心肝儿,怎会不知道祁王现在的想法,怎会不知道他其实是在失望,是因为她没有戴着他给的那块玉。
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将玉交给了严颂。
同时还许出了她人生的第一份诺言,翻案之后,同严颂一起归隐山林。
要讲她所做的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么?
这些,她从祁王第一次擅闯她的私阁,对她疯狂的吻噬,还夺出她胸口严颂给的图龙玉佩进行翻看时,她就已经开始思考。
相隔十五年,她想骗自己,骗自己说祁王早已经忘了当年的齐清儿。
然,种种迹象告诉她,她骗不了自己。
爱,实实在在的存在,要怎么将它视作无形的抛到一边。
此时此刻。
她选择欺骗了他,或许有一天她会为此付出代价,即便是要用更多的谎来圆着一个谎。
她还是会选择撒下着一个谎。
不管楚秦歌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管那个十六七岁深夜出现在祁王府西角门的少女究竟和祁王是什么关系。
眼下她只想放肆的感受祁王的爱。
这样不计后果的放肆。
祁王听着心中像是被一只在寒水中撩过的手,摸了一般。
阴冷,刺痛。
丢了,就这样丢了么?
“你在那暗巷中躺了这样久,身上的旧疾怕是也会复发,记得要让竹婉仔细烧了炭炉放在屋内。”祁王终是撇开了话题。
然他却不知道,齐清儿在冬日时常发作的旧疾。
就是因为拼死想要护住他送的玉,才落下的。
齐清儿合上双眼,滑下一颗晶莹的泪。
如果祁王责怪她,质问她为什么会丢了玉,她会不会稍微觉得好受些呢?
偏偏他却是这样转移的话题。
女人的心,有时候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知道了,多谢殿下提醒。。。。。。”她轻轻道。
又是多么伤人的一句谢。
彼时的她们,谁心中都有怨恨,却谁都不愿意说出来。
祁王就算是心有海深,级能容忍,但他每每细想起来,总是有种细微末节的责怪藏在内心底处。
等了十五年,找了十五年。如今她回来了,却是完全没有想过要告诉他真实的身份。
还是他用了手腕才发现了她齐清儿的身份。
到底她没有准备要面对他们之间间隔了十五年的情感。
流着新鲜血液的七尺男儿,怎么能没有那么一点点自私的,甚至是不想解释的责怪呢!
而她,齐清儿。
倔强有时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祁王垂下完美而有些阴郁的脸,在齐清儿的额角上印下了一个灼热,长久,噬心的吻。
然后用右手按住齐清儿瘫软在暖榻上的手腕。
运出一股内力。
齐清儿骤感手腕处的温暖,身体终于恢复了些许体力,不再那么虚弱。但忽然,她又开始觉得神思倦怠,短短几秒后,就再没了知觉。
祁王看着齐清儿渐渐合上他熟悉又陌生的杏眼。
桃花眼中猛地泛红,终是仰天一声无声无息的长笑。
他给齐清儿输送了元气,帮助她恢复气血,但他却同时将她安眠于自己怀中。
只因这样的对话,说什么都是刺心。
接下去的话,他也不知要从何说起。
这样单独的和齐清儿相处,他总是把握不好自己的情绪。
既然说什么都是错,那不如不说吧。
他起身,将齐清儿平躺下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侧脸。丢了。。。。。。你怎么会把它弄丢了呢?!
……
皋璟雯和剑枫两人同坐去内房外的侧殿中。
剑枫手掖在袖中,垂在胸前,笔直地坐着。皋璟雯则单手撑着脑袋,斜斜地看着剑枫,似有话要和剑枫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二人见到祁王出来,纷纷站起身子。
皋璟雯第一个围了过去,急急道:“如何了,确定不用请太医么?”
祁王面色浅白,眉宇间稍一触动,立刻换了平静的情绪,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睡一觉,到了明日,便无大碍了。”
皋璟雯松出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这次又是雨姐姐救了我!”
祁王深沉地看了皋璟雯一眼,随后把药箱交给了剑枫。
齐清儿会这样不顾安危的救皋璟雯。
祁王心底是明白的。
可眼下他亦不能改变什么,齐清儿住在纯净公主府才是最合理的,那皋璟雯自然是不能有生命危险。
这时,灵儿和竹婉顶着满头的寒气,几乎是冲进了暖阁当中。
二人只稍稍施了礼。
灵儿连忙跑到皋璟雯面前,道:“已经禀告了陛下,陛下连夜下旨彻查,还派了部分御林军亲自守卫公主府!”
竹婉看着灵儿这样迫不及待,便缓身站在一旁,并未言语。
她自然晓得,祁王让她跟着灵儿一起进宫,无非是怕有人伤及灵儿,毕竟灵儿是公主身边贴身使唤的丫鬟。
“那暗巷中的尸体,你可有一同告知陛下?”祁王出言级快。
连皋璟雯都愣了一下,原本的话又塞回了肚中。
灵儿转过身,看着祁王,道:“说了,陛下命人连夜人去了暗巷。”
“你说陛下下旨彻查,又是交给谁处理呢?”灵儿的话音刚落,祁王便又问了一个问题。
“回殿下,是太子。”灵儿道。
眼下皋帝命太子查办也并无不妥。
就前两日。凌王因窜通滨州刺史以及刑部尚书曹宪,而被皋帝褫夺了亲王的位分,关进了永巷。在众人眼中,这些都是太子发现的,更是太子还了滨州上万子民的安泰。
这个时候,皋帝认为太子有破案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
祁王听完点了点,转身在案几旁坐下了。
皋璟雯也随之坐下。
“俊昇哥哥,到底是谁想要取我性命呢?”皋璟雯脸色随着她问出的这个问题,忽地扭曲难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六章,愧疚之疑
是谁要害皋璟雯,这个目前在皋帝面前光耀无比的纯净公主。
还派了杀手直接想要夺取皋璟雯的性命。
祁王怔怔地看向皋璟雯。
眼底的思考,如同胶水一般黏着在皋璟雯身上。
半饷,他道:“你近来时常进宫,有没有发现有谁和你说话的态度和寻常的不一样,或是变得亲密,或者变得疏远?”
皋璟雯眉间依然停着在暗巷时的惊恐,道:“我进宫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母妃在一起,偶而会去给皇后请安,还有姑母(亦凌王的母妃,惠妃的亲姐姐),她们都还是以往的样子,无人有不寻常之处。”说完,埋下头,扯了扯衣袖,复又看向祁王,道:“哥哥是怀疑要杀我的人,在宫里吗?!”
皋璟雯说完,自己心中一惊。
宫里的都是不是她的生母,就是她的嫡母,再或者是庶母。
有谁会要取了她的性命不可。
祁王眉心微微一颤。
眼下纯净公主尚且没有牵涉到党争之中,她亦不属于太子一党,也不属于轩王一党,更是和蓉王无半点党羽关系。
再加上,目前除去被太子压下去的凌王。
朝中并没有撕破脸面的党羽之争。
纯净公主如此一个清闲的人物,有谁会要了她的性命。
杀了她,又有谁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祁王和皋璟雯对视了良久,终是把头撇向一边。
是谁要杀皋璟雯,他也不知。
“猜测而已,但敢动此杀念的人,定是有权有势,位分或者官阶极高之人!”祁王眼中藏着暗暗的愤恨,道。
皋璟雯听着祁王的话,不由得紧紧握着一旁灵儿的手。
侧殿当中,忽感空气冰凉到了极点。
皋璟雯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走动,她再次细细回想近日。进宫时,所见到的人和事。然费力回想,竟是找不出半点不妥之处。
她走到窗棂边,站住了脚。
秀气的双眼轻轻从祁王身上掠过,她道:“哥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朝中的事如此了解,适才哥哥的神态,举止,甚至是处事的方法都似乎并不是一个整日只知喝酒对诗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皋璟雯说着,脸上不自觉地挂上好奇,不信,甚至是怀疑的表情。
她一步步走向祁王,似乎不敢相信她眼前是她认识的俊昇哥哥一般。
祁王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收紧。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没有能够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尤其是看到齐清儿受伤,他哪里还能够装出文人书生的样子,装出避世不问他人之事的样子。
一时间竟是全忘了。
祁王缓缓扭过头看向皋璟雯,扭头的那一瞬间,他已经调整好情绪,脸上平静如水,道:“难道是我处理的不对?”
皋璟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眉眼稍紧,道:“就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才觉得奇怪……”
皋璟雯说奇怪二字的时候,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愿意有这样的怀疑的,以至于她的面部表情即是犹疑,又有些愧疚。
毕竟她知道祁王这么多年。
他都一直都是独自清闲,从不过问朝中之事的。
祁王看了看皋璟雯,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