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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落目光中有些疑惑的看向管家:“什么意思?”
管家看着篱落这副主动疑惑的样子,不禁笑了,其实二少爷已经深陷其中了,只是他自己还无法意识到,他也想要拼命的解开这些死结,但是从小到大他的世界里从来不会有‘错’这个字眼,他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背叛的滋味。
“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二少奶奶不太像做那些事情的人。”
“但她确实做了。”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高傲固执,也许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王子,从来不会顾及到任何人的感受,因为他也没想过要顾及谁的感受。
管家看着篱落站起了身子,身影落寞的继续走向了那个黑暗得看不清方向的地方去,因为只有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他忧伤的表情,谁也不会乱猜他的心思,会误打误撞的猜中。
——医院内。
昏迷了好几天的景尚河终于醒了过来,看到了蕊儿守在他的身边,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蕊儿看到他醒了,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又高兴又兴奋:“景尚河,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蕊儿兴奋的趴在了他的胸前,他隔着氧气罩对着胸前的她说:“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其实他对她的爱,一直都在。
“你终于醒了,医生说要安排你今天做手术的,你终于醒了,如果你再不醒 ,做手术会很危险的。”蕊儿告诉了景尚河这个让他也开心的消息,可是景尚河却问:“找到了肾源了?那么久都找不到,现在怎么会这么简单。”
景尚河的这个问题让蕊儿沉默了,尴尬了很久,头歪向了一边,蕊儿刚才已经看到溪绯躺在了病床上面,她看得很心痛,可是她看到溪绯似乎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蕊儿看着头顶上方,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强装着笑容对景尚河说:“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的,是那个好心人自愿捐赠的,总之,你有救了,你不会有危险了,太好了。”蕊儿明明不想要掉眼泪,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景尚河却以为这是喜极而泣,抬起了那还扎着输液针头的手抓住了蕊儿的手:“都说了没事了,你还哭什么,我会活下去的。”
蕊儿再次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大哭,越哭声音就越大,她不是怕景尚河手术不成功,而是为溪绯哭,她始终都无法溪绯的做法,她那‘与爱情无关的爱情’又是什么。
抚慰着蕊儿的景尚河却在寻找着溪绯的身影,一直都没有找到,也许,她走了吧,他在自嘲的笑着。
在推着景尚河去手术室的路上,蕊儿跟在后面,脸上有着止也止不住的悲伤,医生在手术室外对着蕊儿说:“景医生的家属没有来吗,需要家属在手术单上签字。”
蕊儿犹豫了一下,跟医生说:“他——没有家属,给我吧,我来签。”
“你真的可以吗?”医生有些不太相信蕊儿,因为毕竟不是配偶关系,也不是血缘关系,蕊儿夺过了医生的单子和笔:“我就是他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可以。”
接着蕊儿看到身后又推来了一辆手术车,而溪绯就躺在上面,溪绯闭着眼睛睡着了,蕊儿眼睁睁的看着溪绯被推进了手术室里,她很想要上前去阻止这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却不能!蕊儿靠在墙上身子滑落了下来,蹲在地面上抱着自己开始疯狂的掉着眼泪。
——几个小时过去了……
“心跳正常,血压正常……”
正在对景尚河的移植从溪绯的体内切割的一个肾,医生在说着一系列的专业术语,而那边已经切割完毕肾的溪绯却出了状况,脸色惨白惨白色,像是快要死掉了一般,正在为溪绯缝合伤口的医生发现伤口很难缝合,鲜血在不停的流,就像一条一条小河似得,血管内拼命的流着血水,像是被关押了几千年的猛兽重见天日一样,死也要流出溪绯的体外。
医生皱起了眉头:“不好,失血过多,赶快去血库拿血给病人输血。”
“是!”护士给医生递送了手术刀,然后满手鲜血的走出了手术室,当坐在那里惴惴不安的蕊儿看到护士那满手的鲜血的时候,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眼泪就是一瞬间涌出眼眶,站起来紧张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这么多血,他们谁出状况了?”但是护士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去血库。
医院安静的走廊上,护士走进了输血科,取了一代血浆,双手托着托盘焦急的往前走着,可她却不曾想,那个出口处突然窜出来几个中年妇女撞在了护士的身上,赶紧礼貌的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个女的拖住了护士,护士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着急的回道:“没事,病人正在等着血浆,请您让开。”
这时另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将护士托盘中的血浆迅速的拿走了,而一个女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血浆完好无损的放在了护士的托盘中,护士觉得手中的托盘有什么异样,皱着眉去看,那个女人却催促着:“护士,你快去啊,不是病人还正等着呢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是啊,是啊,快去啊!”另外两个女人也催促着。
护士也一想到溪绯再手术里那惨白的脸,止不住的血流,就赶紧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了,等护士走远了,在拐角处消失了,这几个中年妇女拿着手中的血袋互相对视,都在哈哈大笑,谁也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她们只是在享受一个报复的快 感,她们只是在报复社会,把对社会的仇恨,让那些无辜的人类承担!
——手术内,医生都等得满头大汗,冲着护士大喊:“怎么才来,快点,病人还是血流不止。”于是这袋被调换的血浆在慢慢的输入了溪绯的体内,谁也没有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诈。
血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了,这袋血液里面的血在一点一滴的进入溪绯的体内,和溪绯的血液混为一体,溪绯静静地沉睡着,纤长的睫毛被手术台上面的灯照着折射出长长的影子,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梦中又梦见了谁,是他吗,还是他吗,一定还是他吗,不然她的嘴角怎么会出现了那微微的笑容,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还会让她的脸上出现笑容,垂落在身体右侧的手指在微微的颤动着。
四个小时后……
溪绯和景尚河接连着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几个主刀医生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医生摘下了口罩,对着面孔慌乱的蕊儿说:“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景医生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听到这个消息蕊儿开心的都蹦了起来,然后看到景尚河沉睡的样子,蕊儿便安心了,然后看到了溪绯脸色不太好的被推了出来,蕊儿不禁问:“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医生摇了摇头:“没什么事,她也很正常。”
蕊儿这才放下了心,蕊儿跟着来到了溪绯所住的病房,溪绯特意让医生安排得离景尚河的病房很远很远,就是不想要让他看到。
蕊儿靠近了溪绯,溪绯的呼吸很轻,睡在病床上,因为身后的伤口有可能都还在渗出丝丝的血迹,蕊儿悄悄的将溪绯的衣服拉起,看到了那用纱布包裹着却渗出了一大片血红,她的眼泪就下来了,这该有多疼啊,很长的一道伤口吧,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啊,怎么什么都不怕!到底图了什么啊,就是那与爱情无关的爱情吗?!
——顾氏别墅内。
死气沉沉的餐桌上,顾清泽和丽雅都在沉默的吃着西餐,而篱落将刀叉放在了两侧,手不经意间的划过,那锋利的刀尖竟然划破了他的手,一道鲜红的血印赫然出现,一旁的佣人赶紧上前:“哎呀,二少爷,你的手流血了。”
他看着手上那道血迹,有些异样的感觉,似乎是不祥的预兆,看着佣人给他处理着那微不足道的伤口,顾清泽和丽雅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他们又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但是过些天,父亲就该回来了,这是顾清泽所顾忌的。
医院里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溪绯在梦中呓语:别走……别走……
空荡荡的病房里除了那些仪器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就连她那么小声的呓语,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鬼天气,怎么又阴暗了下来,又要下雨了。”
“是啊,怎么最近总是下雨,搞得我都不记得太阳出来是什么样子了。”
两个走过的女佣不满的抱怨着天气,愁眉苦脸的朝着新婚房间已经变成旧房的卧室里走去,所有人都不明白,二少奶奶已经离开顾家了,二少爷为什么还要每天晚上都住在那里。
天空阴暗得像是快要塌了下来,那间还洋溢着红色喜悦的新房里,大大的床上,他盖着棉被躺在,全身都在轻微的发抖,私家医生拿着听诊器在篱落的胸膛听了很久。
一听说篱落生病也提前赶回来的父亲,让顾清泽和丽雅再次的激起了心中的愤怒,真的是把篱落当成了一个心肝宝贝。
“医生,怎么样啊?篱落怎么了?”父亲紧张兮兮的问,私家医生回答:“没事,二少爷还是发烧了,按照上次的方法,给他打退烧针,再吃些药就好了。”
医生的话刚一说完,外面就开始打雷了,天昏地暗,然后豆子一般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白天跟黑夜一样,分不清时间了。
一直持续到了半夜,女佣到了卧室大喊:“老爷,不好了,二少爷高烧不退,而且温度还在上升啊。”
“什么?还在烧?再烧下去不得烧坏脑子啊?”
走廊外顾清泽看着父亲穿着睡衣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所有的人都惶恐的朝着篱落所住的地方跑了过去。
父亲摸着篱落的额头:“这怎么还这烫,放块冰都能化了,快去找李医生啊。”
高烧中的篱落,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梦中看见了谁,胡言乱语着:“云溪绯……云溪绯……回来……云溪绯……”声音已经很疲惫了,可以染很霸道狂妄。
父亲听到了篱落的声音,冲着身后的那群人命令:“溪绯呢?他们两个人又怎么了,又闹什么别扭了,快去把溪绯给我找回来!”
床上躺着的他浑身发烫,仿佛一个怒火中烧的火炉,意识不清楚的胡言乱语:“云溪绯,你他妈 的给我回来……云溪绯……”
“好好好,爸爸会把溪绯给你找回来的,别生气。”父亲简直就像是在哄骗一个小孩子一样安慰着正在发高烧的篱落,身后的古琴找个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几步:“爸,你还不知道吧,他们两个现在正在闹着离婚,溪绯估计很难找回来了。”
父亲皱起了眉头:“滚!让你们去把云溪绯找回来,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管他们离婚不离婚,我只要我的儿子好好的,还不快去找啊!”
“是,是。”所有佣人都胆战心惊的退下了,他们可是见识过老爷有多宠二少爷,简直到了捧上天的地步了,什么事情都由着二少爷。
顾清泽垂落在身体两侧拳头越握越紧,丽雅拉着顾清泽,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对付这个老头子,她可知道的,如果来硬的,那么就会什么也得不到。
外面的天气风雨交加,医院里病床上的溪绯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发抖,她一直都在沉睡,不知是不愿意醒过来还是醒不过来,沉浸在梦境中,嘴角挂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