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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溪绯有所感触,端起了宫女托盘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可是转眼看着他,他还在沉睡,还是不肯醒过来,溪绯双腿跪得都有些麻木了,有些站不起来,宫女过来扶起了她,她走到了窗前,看着夜空中那有些浑浊的月光,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前那块五彩石在散发着浅浅的彩色微光,这是警告吗啊,还是倒计时?她已经不想去问还有多少时间了,问一次,心里便如针扎一般痛一次,一天天在过去,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减少,可是就算不问,她还是心痛,看着浑浊的月亮,掉下了伤心的眼泪,也不知为何伤心,就是伤心,在提前演练吗,呵,溪绯苦笑着,注视着那无尽的黑夜,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不知不觉的自己进入了一个怀抱,溪绯感觉到了自己靠着一个冰冷的胸膛,她的眼角微微上扬,是他吗。
“篱落,是你吗。”
“是我。”很快,得到了他的回应能够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溪绯的内心在欢呼雀跃,转过了身子,看到了他脸色还稍有一点难看,但是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的眼泪还未来得拭擦。
“你哭了?”篱落低头看着溪绯脸上的泪痕,问道。
“呃,没,没,就是看到你醒了,太高兴了。”溪绯赶紧擦去了脸上的泪痕,给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到溪绯的笑容,他的嘴角也浮现了一抹笑意,将她搂在了怀中,溪绯想要推开他:“你别动,你的伤口还没好,会牵扯你的伤口裂口。”
可他却没有松开,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溪绯没有在动弹了,双手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身子,越是这么的靠近他,溪绯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掉眼泪,怎么克制也克制不住,真的很没出息。
“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很累,很累,很累。”
溪绯听出了他疲惫的语气,他真的已经很累了,可是麻烦的事情却越来越多了,他一个人真的扛得住吗,溪绯的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说:“我懂,你很累,我知道,我都知道。”现在的溪绯却后悔了,曾经说无怨无悔,绝不反悔的她 ,现在后悔了,她后悔答应了这三百六十五天,这不是享受,而是加倍的折磨,如果……如果,她在想,她没有那么喜欢他,他也没有那么喜欢她,那该有多好,爱得有多深,伤的又有多痛,甚至是千倍万倍。
渐渐地,他得到身体开始好转,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而溪绯却悄悄地躲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抑制不住发抖的身体,浑身发愣,仿佛置身于南极冰洞一般,溪绯知道自己越来越脆弱,不禁摸向了自己的腹部,还能够将鬼萌生出来吗,她也听到了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到现在为止,她的腹部还是那样干瘪,谁会相信她怀了孩子,可是御医几次诊断都说,她确实有孕在身,而且从脉象看胎儿很正常。
溪绯躲在角落里,希望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只想要这么静静的呆着,殿外传来了老公公的高昂的嗓音:“君主驾到。”
“参见君主。”宫女的声音。
那熟悉的脚步声,溪绯赶忙出口:“我不舒服,不方便见你。”
他停在了床前 ,看不见帷帐里她此刻的模样,但是她的声音明显的很紧张,他便也没有多问:“好,那我改天来看你。”
“嗯,好。”溪绯很痛苦的答应了,可是她现在身子煎熬的快要承受不了,但是令溪绯没有想到的是篱落又折了回来,猛地拉开了这隔着他视线的帷帐,看到了溪绯裹着棉被躲在角落里,身子在冷得发抖。
他随即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伸手去碰触了她的身子,冷得可怕,他有些恼怒:“身子怎么这么冷,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不说话?”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难受,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溪绯逞强的说着,她不逞强又能怎么样,这病是宫里的御医可以医治得了吗。
篱落并没有理会溪绯的话,而是直接转身冲着身后的公公说:“喧御医。”
“是。”老公公弯着腰向后退去,直至离开。
——溪绯躺在床上,盖着三层棉被,但身子还是冰冷,冷得都快要没有了温度,御医为溪绯把脉,很久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君主,老臣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身子发冷,但是脉象很正常,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而且,娘娘身体里的小皇子安然无恙,但是娘娘着实不像怀孕的孕妇。”
第1卷 第335节:第三百三十四章:鬼萌降世(倒计时)
御医也确实纳闷了,篱落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滚!没用的废物,连这么一个小病都查不出来?”
“君主饶命,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说完,便被篱落挥手示意离开了寝殿。
溪绯露出了笑容:“篱落,你别怪他们了,我这,是老毛病了,我以前给那些医生看,他们也说没有见过这种病,所以耽搁了很多年。”溪绯现在对着篱落撒谎连眼睛也不眨,也许是习惯了吧,可悲又可怜。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溪绯的脸看,他曾经有过的那种感觉,现在又从心底里蹿了出来,很强烈,很汹涌,此刻,看着溪绯那张脸,他都觉得变得渐渐模糊不清。
“启禀君主,鎟州太后程大人派人来,说是有要事 ,要当面禀告君主。”侍卫进来向他通报,将他从注视着溪绯的脸上拉回了思绪,表情严肃:“让他进来。”
一个看着似乎奔波了很多天的将士,累的都快倒下了,跪倒在地,递上了一封迷信:“君主,请求您快快调配兵马去鎟州吧,夏国前几日便疯了一般开始进攻鎟州,鎟州本兵力本就不多,太守带领着几位将军,誓死抵挡,但恐怕,也抵挡不住了, 如果君主再不派人,恐怕,桑洲城就要,就要被夏国攻下了!”
这个消息让他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
躺在床上的溪绯睁大了双眼,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开始了,已经开始了吗,战争开始了,怎么办,溪绯看向了篱落,看着他的背影,他一个人要承受那么多,他会累死吗。
“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安排人马 ,立即赶往鎟州。”
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溪绯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转过了身子,坐在了床边,看着溪绯,溪绯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他看着溪绯,说:“你好好养病,希望我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以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懂吗。”
“嗯。”溪绯轻嗯了一声,然后他立起了身子,最后的看了溪绯一眼,然后离开了溪绯的寝宫,溪绯看着他的背影,甚至看到了他的肩上那些无形的重担,很重很重。
然后剩下的几天里,不断的有御医来给溪绯治病,但是每个人都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离去了,溪绯意识到了自己的身子更差了,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差,时间究竟还有多少?溪绯很想知道,可却又永远都不想知道。
她知道,这些御医都是篱落安排来的,但是没用的,他们看不懂这些症状的,棉被中,溪绯看到了那块五彩石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了,这代表着什么?溪绯的心跳得非常的快,她很紧张,她很害怕,她还没有把小鬼萌生出来,难道……
——皇城,大街上,人心惶惶。
告示栏里贴出了新的告示,大意为,云妃娘娘不幸患上了一种奇异的寒症,身怀轩越国的龙钟,如谁有治方法,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所有人看完了告示栏的告示,各个一脸愤怒的议论着……
“这就是我们的君主吗,战争临头了,他却还只想着给他的妃子治病,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死了就死了,难道比整个轩越国的子民还要重要吗!”
“昏君啊!昏君啊!昏庸无道!”
“以前,我们的君主不近女色,可是听说自从那个云妃娘娘出现以来,我们的君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接着就出现了战争,我说那个云妃娘娘一定是一个妖女,什么云妃,就是妖妃!”
“对,没错!就是一个妖妃,一个红颜祸水!一定要让那个妖妃离开君主,离开我们轩越国!”
一个青年上前将告示撕掉扔在了地面上:“谁会去给她治病,就是有办法也不给她 ,就让她死吧,就让她死!”
一道若隐若隐的白烟在这人群中流窜,在所有人都散去后,白烟围绕,出现了一个道人,捡起了地面上的告示,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了笑意,直接奔着皇宫的大门走去,侍卫理所应当的拦住了他,他却拿出了告示:“怎么,不想要医治你们云妃娘娘的病了吗?”
——皇宫中。
“君主,有人揭了告示,自告奋勇,说肯定能将云妃娘娘的病治好。”老公公对着伏案正研究地形图的篱落说道,听到了这个消息的篱落即刻抬起了头:“立刻带他去云熙宫,我随后就去。”
“是。”
云熙宫里,溪绯很难受,被子越盖越厚,可是她却越来越冷。
“娘娘,那位自告奋勇自称可以治好您的病的道长来了,您……”宫女对着溪绯说着,溪绯却将棉被蒙在了脸上:“算了,这病是谁也治不好的,别白费心机了。”
“怎么,连我也不相信?小姑娘,我说这病,我一定治得好!”
溪绯的身子瞬间僵硬了,听到了这声音,仿佛是来自上个世纪 ,溪绯拉下了棉被,惊讶的直呼出声:“老爷爷!”
没错,是那个老道士,是那个给了她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老道士,溪绯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老爷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啊,其实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我,只是我的意念,我掐指一算,时间也该到了,所以做法,将自己的意念来到了这里。”老道士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须,然后看到了溪绯现在的这个样子,掀开了棉被,看着溪绯胸前的那块五彩石光能在慢慢增强又减弱,老道士严肃的说:“小姑娘,你的身体越来越差,想必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瞒你,你现在只剩下十五天了。”
“十五天!”溪绯惊讶的喊出了这三个字,十五天,只剩下十五天了,这怎么可以,这怎么能行,怎么办,怎么办。
老道士看了一眼的溪绯的腹部,然后说:“你怀孕了?”
“嗯……”溪绯失魂落魄的点着头,满脑子都是老道士所说的十五天,她拼了命的不去问,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没想到,只剩十五天了,溪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抓住老道士的胳膊:“老爷爷,我求你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就可以,可不可以?求你了!”溪绯极力的哀求着,但老道士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姑娘,我帮助你这三百六十五天本来就违反了天界的规定,如果被天庭了知道了,我擅自将21世纪的人带到这里,破坏了时空隧道,那老道士我可就惨了,你也不要再为难我了。”
溪绯的绝望的流下了眼泪:“可是……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再过十五天,那他岂不是来不及出世,就跟着我一起消失了吗。”
老道士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