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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鲤看着他心思凝重的神态望着棺材里的那个男人,不禁好奇的问道:“篱落哥哥,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呢?”
他平静的回答:“也许很快,也许,还要很久。”他的内心有一丝丝的挣扎,为什么,突然间曾经迫切希望拓经天烟?景灏醒过来的他现在却想要让这个男人永远也无法醒过来?脑海里出现的只有那个女人背叛他的场景,胸膛里的怒火任由千年寒冰也无法冷却。哑然失笑,他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可笑?但那股怒气确确实实的依然还在燃烧之中,并且越来越旺盛,别妄想可以扑灭。
小鲤愣愣的看着他冷傲的侧脸,听不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总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可是小鲤就是想要得到他,就是想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属于自己,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还在侵蚀着小鲤那原本就还不成熟的心脏。
“木紫娆……”
忽然,不知谁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念出了那三个字,是他的声音吗?小鲤下意识的看向了他,可是他紧紧抿着的双唇目光深邃的盯着棺材里的那个男人,小鲤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而来过去,是那个男人喊出的,是棺材里的那个男人喊出的,那个男人居然说话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快要醒过来了?
龙珠悬浮在水晶棺材的上空还在竭尽全力的救助着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他迈步走到了棺材前,看了里面的男子很久很久,然后毫不犹豫的收回了龙珠,龙珠乖乖的返回了他的体内,他转身离去,孤傲的衣衫擦过小鲤的手背,小鲤不解的追问:“篱落哥哥,你——”但是没有等到小鲤把话说完,他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似乎从没有想过要回头看小鲤一眼。
小鲤天真的笑容僵在脸上,走到了水晶棺材前 ,委屈的朝着里面所躺着的那个男人诉苦:“为什么要收回龙珠呢?难道他不想要让你醒过来了吗?”小鲤搞不懂篱落哥哥在想什么,突然收回了龙珠,那这个男人岂不不是又要沉睡很长时间了吗?
——马车内。
昏昏沉沉的溪绯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了眼睛,双手撑起了自己的上身,自己怎么在一辆马车里,而且好像还在匆忙的赶往一个什么地方,溪绯掀开了纱帘看见一个黑衣人还蒙着面,还疯狂的抽着马鞭子,溪绯扶着马车问:“喂,你是谁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这个黑衣人仿佛没有听见溪绯说的话一样,还是自顾自的赶着马车,根本就当溪绯的话当耳旁风,溪绯不甘心,再一次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啊,你倒是说话啊!”
“吁——”地一声,马车突然的停了下来,溪绯一个踉跄跌坐到了马车里面,那个黑衣人掀开了纱帘,冷声道:“六王妃,请下马车吧。”
溪绯一边走下马车一边咕哝:“知道我是六王妃还劫持我,找死啊你!”
黑衣人带着溪绯向前走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溪绯从来都没有来过啊。只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溪绯真切的体会到了大好河山四个字的含义,路过了一条小溪之后,看到了几个人站在那里,黑夜里看不清是谁,溪绯感觉到正中央所站的那个人不同凡响,因为他身上的气质和某个人很相似,溪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溪绯顿时间想起来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和景灏很相似!现在一想起景灏,她就觉得恐怖,心凉,既然与景灏有着同样的皇室气质,那么他一定是赏枫了?
“公子,事情办妥了,六王妃已带到。”溪绯旁的黑衣人朝着那个男人禀报,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子,溪绯一看果然是赏枫,于是便脱口而出:“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深更半夜让人劫持我来这里?”
赏枫挥手示意,几名护卫拱手退下,此刻就剩下溪绯和他两个人了,溪绯后退了一步,她就是想要和赏枫保持距离,不然除了事儿谁负责啊。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吗?”赏枫想要听溪绯亲口说出,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想要知道这个女人还想瞒着他到什么时候。
溪绯莫名其妙的注视着赏枫,想了想,自己没什么事要跟他说啊,他到底什么意思,这么晚把自己拉到这么孤僻的地方,想要干什么?
“我没什么话要跟皇上说啊,皇上你怎么这么问?”
赏枫黑着一张脸,故意的靠近了溪绯一步,溪绯就往后退一步,他压低了嗓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火气,说:“你想要瞒着朕到什么时候?难道要朕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将别人唤作父王吗?”
溪绯瞳孔放大,不知所措的盯着赏枫那盛满怒气的双眼,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你的亲生骨肉啊?”
赏枫带着翡翠玉扳指的手抚摸上了溪绯的腹部,冷冷的说:“难道你想要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
“当然不是你的,怎么可能是你的!”溪绯跳开了他的面前,赏枫怎么会这么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嫁祸于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啊!
“还想骗朕?那好,你来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朕的,是谁的?”赏枫嗤之以鼻, 自以为是的问道。
溪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她怎么可能说得清这个孩子是谁的,手不禁摸上了自己的腹部,赏枫看着溪绯不说话,笑意愈来愈浓了,故意道:“说啊,朕洗耳恭听。”
“我——我,皇上你问这是什么话,我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六王爷的了。”溪绯的心中在滴血,一想起那个冷血的男人那样对待自己,本以为他是一个性情温和的翩翩君子,没想到他才是一个要命的恶魔!
“是吗?果真如此?你怀孕了,景灏为什么一点喜悦之色都没有?为什么还让你独自一人呆在寝宫中?”赏枫咄咄逼人,溪绯堕入了崩溃的边缘,闭上了双眼,下一刻,自己的身体被拉入了一个炽热的胸膛中,包裹着自己冰冷的身子,溪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身体也变得这么冷,难道是被那个人所感染了吗,他的冰冷众所周知,跟他呆得久了,自己也变得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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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4节:第八十四章: ;还逃?
赏枫紧紧地拥抱着溪绯的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别骗朕了,朕什么都知道了,其实这个孩子是朕的,对吗,你一个人承受得了吗,喝堕 胎药始终没有喝下去是吗?”
溪绯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买堕 胎药了,但是自己去全部喝下去了啊,溪绯推开了赏枫的怀抱,大声的辩解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要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真的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你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你!”
“难道这孩子是景灏的?”赏枫看着溪绯如此激动的样子,似乎内心好像也被说服了,不可置信的大声问道,溪绯又陷入了无尽头的沉默,这孩子也不是景灏的。
“说啊,你告诉朕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赏枫紧逼着溪绯,可溪绯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也不知道。”
赏枫大笑出声:“哈!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知道是谁的?你觉得朕很愚蠢吗,从小到大,朕会不了解你的性格?”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溪绯慌了,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顽固,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她说的话呢。
赏枫却笑了,走到了溪绯的面前,抚上她侧颊散落的发丝,轻声说:“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嗯?”
溪绯只是面无表情的呆呆的望着赏枫,他没有说朕,而是说‘我’!他可是一国之君,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能弃江山社稷于不顾?
“皇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可是一国之君啊。”溪绯大声的想要说出,似乎是怕他不清楚自己所处的地位一般,但赏枫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暴躁不安:“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你就该为你泉央国的黎民百姓着想,而不是我!你明不明白,我都跟你说了,这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别问我这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溪绯冲着他大吼出了声,赏枫也愣了一下,不饿可思议的重复着:“不知道是谁的?”
溪绯抿着双唇看向了别方,迄今为止,自己怀孕了却还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许那个男人早就已经逃离了禹洛王府中了吧,而自己就注定要蒙受这不白之冤。
“木紫绕,你这是什么意思,腹中的孩子不知是谁的?”赏枫一把抓住了溪绯的手腕,逼着溪绯注视着他,想要问个究竟,溪绯冷笑一声:“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景灏的,更不可能是你的!”
“难道你真如传闻中所说的……”赏枫后面的话说不下去,死死地盯着溪绯,溪绯怎么可能不知,外界传闻说她偷。情被六王爷逮了个正着,王府中的那些个下人简直就是个大喇叭,到处乱传。
溪绯看着赏枫那充斥着怒火又布满了忧伤的眼睛,狂妄道:“如果我说一切的传闻都不是空穴来风,确有其事呢?”
“啪!”
溪绯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落在了她的右脸上,溪绯被动的脸歪向了一边,右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甚至可以感觉到在一点点的升温,一点点的肿胀。
“木紫娆,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朕杀了你!!!”赏枫的怒火溪绯怎么可能听不到,只是她要说什么,能说些什么?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她一个人说得清楚的!
这时,一名护卫走了过来,拱手对着赏枫说:“公子,快要到卯时了,还请公子速速回宫。”
可赏枫就是看着溪绯一动不动,溪绯也看了天空,确实快要天亮了,他怎么还不说话,他想要沉默到什么时候,溪绯实在忍受不了了,开口道:“既然你想呆在这里,那么紫娆不奉陪了。”接着转身准备离开,不料右肩被他的手掌扣住,动弹不得,身后传来他怒不可遏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你该回宫了,不是吗,而我去我该去的地方。”溪绯并没有回头,自己右肩上的手渐渐的离开了,接着听到了一拳打在树桩上的声音,溪绯的头顶上立刻落下了零散的树叶,溪绯轻声说:“你应该知道,你和我再也不应该有任何瓜葛了。”
既然他是皇帝,而她是六王妃,就如同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怎么能奢望可以有什么呢。
赏枫像疯了一般扳正了溪绯的身子,眼神迷乱的盯着溪绯的脸:“告诉我,如果当初我没有当这个皇帝,你会不会选择我?”
溪绯快要以为自己听错了,看错了,怎么会在这个霸道冷酷的帝王眼中看到了几分后悔,她又不是真正的木紫娆,怎么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她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吗。
“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溪绯反问道,赏枫被她的回应呆了一下,松开了溪绯的双肩,心灰意冷的转过了身子,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看她一眼:“送六王妃回王府。”
六王妃那三个字是他心中的痛,溪绯听出了他念六王妃三个字时的不甘,两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