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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富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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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你狠!
  岳洛躺倒床上,侧身以手支头,冲我招手:“颜儿,睡了。”
  “你在床上睡,意欲让本少主睡在哪里?”
  “睡在本公子怀里。”姓岳的嬉皮笑脸。
  我气结,又倒了杯佳酿一饮而尽:“本少主不困。”
  伴着清风烛火满月星,我在桌旁渐渐没了意识。
  待得翌日早晨,外头鸟雀叫个不停,天已大亮,窗外临河传来摇橹声,我缓缓睁眼,入眼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捋了捋思绪,忆起昨儿个是宿在孟云阁的,是趴在桌上睡着的。
  如今怎么躺到床上来了,我抽气,看向一旁,却是空无一人,一颗悬起的心重又平静下来。
  我起身推门时,正巧隔壁的门也被推开,从屋里走出来的是严崇玉,我倏地眯了眼去瞧他,晨曦的光漏过回廊的雕花屏扇,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从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不是荷官还有何人。崇玉竟对她笑,清浅的阳光里,他们相视而笑的画面彻底刺激到了我。
  “香闺温软,美人如玉,严管家怎起得这么早,不多流连片刻?”我摇着折扇,天知道这语气听起来有多酸。
  “少主……”崇玉转身看我,眼里一派清明,我以为他至少该有的慌乱丝毫没有出现。
  我便更恼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帮磨人的妖精,伦家这么勤奋,留评鼓励一下嘛

☆、第二十八章

  “回去了!”我黑脸回头往楼下走去,却碰上左拥右抱的岳洛正上楼来。
  “颜儿,早啊。”姓岳的和颜悦色打招呼。
  “滚开!”本少主毫不留情地冷脸以待,就差抬腿给他一脚把他踹到楼下去了。
  尔后匆匆下了楼,岳洛的声音自背后响起:“颜儿,方才不过是与她们泛舟湖上罢了,你用不着这么恼吧。”
  姓岳的三两步便赶到我身边,作势要抓我的手,我扬手欲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眼里薄薄的是愠怒:“衣少颜,你又发什么疯?”
  孟云阁门口,清风玉露,天气清朗,一切都很好,可是本少主心情却跌至低谷。
  是的,我又发疯了,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轻易叫我发疯,严崇玉,你为何不懂?你为何从来都不懂?
  衣家别院湖心亭,虽已沐浴完,情绪却依然低落,檔堆积在手边,却无心处理,莲生如今越发会察言观色了,知晓我心情不佳,便在一旁摇扇子,不言不语,只偶尔将茶杯推近,道一句茶可以喝了。
  晌午还清朗的天,过了午后越发阴沉起来,不多时,便飘起细雨,雨势渐大,崇玉过来时,撑着伞,在雨雾里,依旧叫我醉心,更多的却是痛心。
  崇玉张口便是:“少主,你误会了。”
  “哦?”
  崇玉便解释了他整晚宿在荷官房里的缘由,荷官拖着他讲起了自己的悲惨身世,由于荷官姑娘的身世太过坎坷,一路讲下来,已是天亮。
  大约便是从小父母双亡,被叔父收回家养 ,婶娘小心眼,看不过去却也没话说,待她长到十来岁,已是方圆闻名的小美人,婶娘觉得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能白白浪费了银两,便趁叔父不在家,将她卖给了城里一大户人家做丫鬟,丫鬟没做几日,便被老爷看上了,老爷宠了她两年,便撒手去了,她又被夫人转手卖给了开米店的一个小商户,商户开的店虽小,家室却不少,足足七房,荷官进去没几日就被人下毒,差点身亡,在一个大雪纷飞的隆冬之夜,侥幸逃出,昏死路边,是幕七万收了她。
  崇玉说的些什么,我已无心关注,我只知道他在向我解释,他是在乎我感受的,只这一点,就足以叫我展露笑颜了。
  我一边看手上的文件一边听崇玉继续叙述荷官的悲惨身世,不时配合地插一句:“确实凄惨。”
  待我身心完全放松,能心无旁骛地感受亭外细雨淋淋,隔着雨雾,仿佛能看到远山,仿佛能听到清泉叮咚声,我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良辰美景总是短暂的,我喝口茶的功夫,方才自动回避的莲生便从外头跑了过来,神色慌张。
  “少主,外头有人来访,说是荷官和桃枝,还有一个我认得,是柳瓶儿。”
  我眼黯,有些慌张地让莲生扶我进去避避,莲生如临大敌般冷峻道:“少主,来不及了。”
  莲生说完,我便看到矮门边,三个女人如花簇般莲步轻移着过来了,我这回避也不是,迎接也不是,都说人身处绝境时,总能激发无限潜力。
  此刻,我只觉无数灵感涌至脑海,天昏地暗间我拖过一旁怔愣的崇玉,斗胆将唇凑了上去,清凉温软湿润的触感让我仿若陷入浑沌,我垂着眼细细打量眼前人,他睁大了双眼,睫毛微微颤抖,挺直的鼻梁上瞬间沁出丝丝汗珠,眼瞳里是惊慌失措。
  都说人慌乱中所做的举动是本能反应,最后,我甚至很沉着地看着眼前的人抖啊抖,最终,他伸出了手,一丝喜悦漫上我的嘴角,他反应了,他的本能反应是要拥住我么?
  事实证明,本少主不仅年少轻狂,还很盲目乐观。
  他一伸手,推搡了我一把,本少主虽平素骑射不缀,但归根结底,还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推,我也很是慌张之余,倍感十分没有面子,所以,腿脚被木栏绊倒将要跌入池子时,我本可以伸手拉一把木柱的,但我终究没有,私心想着,掉到水里一了百了吧,已然丢人到这份上了。
  以致我虽落了水,却依然清晰地能看到亭里人的举动,听到那几个女人慌作一团的尖叫声,莲生不会游泳,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在提醒她身旁的严管家主子掉水里了,严管家好似一尊石像,动也不动,一旁的桃枝已经开始挽袖子准备往水里跳了,被荷官拦了下来,一句桃枝你不会游泳,下去是找死啊,才让桃枝重拾了理智,与其它三个女人一般干著急。
  五月的天,下着雨,我逐渐感受到池水的凉意以及从身体某处传来的窒闷疼痛感,是的,我的心开始痛了,严崇玉,你将我推到池子里却又不下来捞我,你当真是要我从今尔后在这几人面前再抬不起头来啊。
  此时此刻,我心底还是残存一丝希望的,直到有人跳入池子,靠近我身旁,我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来救我的人不是严崇玉,而是岳洛时,我才最终陷入一片绝望,严崇玉,他心里没有我,一点也没有。
  岳洛关键时刻是个严谨审慎的人,具体可见他将我拖到岸上,立即将自己的衣裳脱掉裹到了我身上,我有些虚脱地平躺在草地上,神情有些恍惚,岳洛拍着我的脸,不住地喊我的名字,我的世界呈现一片黑暗,仿若在无边苦海里,风雨飘摇间,我望不到边,我从前的认知在这一刻坍塌,我的自信自负全然变成了一个笑话。
  吐了几口池水,我才渐渐恢复了神智,我闭着眼恢复元气间,听到了荷官的一句话:“你们的衣少主是断袖!而我的严郎不是!”
  这完全带着挑衅的口吻激得我差些从地上跳起来,若在平时,我定是能跳得起来的,可如今,许是胸腔积水过多,我刚一睁眼,欲要抬头,姓岳的的手就伸过来了:“颜儿,没事了,莲生,快去请梁大夫。”
  以致,我没能跳得起来,眼睁睁看着荷官带着些许嚣张的气焰一步三摇地渐渐走远,她身后的两人,桃枝和柳瓶儿则三步一回头,眼里盛满着可惜。
  柳瓶儿还放下一篮粽子,我今日心不在焉了大半天,如今才忆起原来今儿个是端午,怪不得外头
  总有喧闹声,锣鼓吆喝声。
  我这个人是很容易恼羞成怒的,头一个被发难的便是莲生。
  “今儿个是端午为何都不告诉我,我娘从前每逢端午给我准备的红豆白糖粽也没见踪影。”
  莲生委屈地扁嘴:“少主,今儿个早膳和午膳奴婢都有准备红豆白糖粽。”
  是了,我这样心不在焉,神情恍惚的,哪还看得到其他东西。
  第二个被为难的是梁大夫,当他让莲生捧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走到我身旁时,我焦躁地连连挥手:“出去出去,不过是落了个水,本少主身体强健,喝什么药?”
  梁大夫立刻发挥了他善于辩驳的本事:“少主在水里浸了好一段时辰,今日天气又凉,冷气入了骨,若不喝汤药驱寒祛湿,日后若是留下病根,难以治愈啊。”
  我立刻便恼了,在水里浸了好一段时辰?这是在讽刺本少主落水那么久,严管家都没有下水救我么?
  梁老头自己端过药,递到我眼前,还为严崇玉解释了一句“少主,严管家不过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有你这样伤口揭疤的么?你这是找死。
  “出去!”
  “少主……”
  “滚!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这一回,我摔了很多东西,梁老头手上盛药的碗,软榻旁矮几上的两只青瓷杯,一尊琉璃玉,一尊青铜香炉。
  莲生吓得跪倒在地上收拾碎片残渣,梁老头也在我莫名其妙的盛怒之下只丢下一句等少主气消了再煎碗药给她喝之后匆匆滚出去了。
  当然,往我伤口上撒盐的远不止梁大夫一人,当大掌柜和肖状师拍着身上溅到的雨水走进屋里时,莲生正捧着手中包着碎片的布往外急急走去,走时还使劲给大掌柜使了眼色,我都看在眼里。
  大掌柜不明所以,表示了适当的关切:“少主,方才看到梁大夫急急走出去,是否少主身子不适?”
  对于大掌柜,我多少是有些敬重的,他跟随我爹最久,为人敦厚,一手辅佐我操持衣家大小事宜,起初对我异常严厉,我甚是痛恨他,如今方才明白若没有他的坚持,衣家早就散了。
  是以,我内心虽焦躁,却强忍克制地摆摆手道:“无碍,你们前来,有何事?”
  大掌柜表明来意,沈庄的坏账收得七七八八,一些商户手头上确实有些紧,也承诺了还账期限,只有那城西开布坊的杨仁川耍起了无赖,说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作者有话要说:  某南这么勤奋,日更啊,你们哪怕留一个字,吱一声呀,心好塞~~~

☆、第二十九章

  我方才被强制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从榻上窜起,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柄镶了珠宝严崇玉准备用来给我防身的短剑,叫嚣着:“要命一条?那本少主就去要了他的命。”
  大掌柜和肖壮师一时未料到从前碰到这样小事的主子最多是不屑轻蔑地冷哼句不知死活的东西,而今却有如此大的反应,所以未曾来得及拉住我,反应过来时我已冲到门口。
  大掌柜和肖状师这才忙不迭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住了急速运动的我。
  “少主,冲动不得啊。”
  “少主这是怎么了?”肖状师问丢完碎片回来的莲生。
  莲生怯怯看我一眼,支支吾吾道:“少主方才落了水,受了惊。”
  “落水?”大掌柜和肖状师齐齐惊呼。
  “少主怎会落水,严管家为何不随侍在旁?”这是肖状师说的。
  莲生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我扭头看一旁祸从口出的肖胖子,屋外阴沉的天好似压在眼尾,让人忽觉喘不过气来,房檐滴滴答答的水珠落在朱红木栏上放着的两盆栽虞美人花瓣上,娇艳的红、灰蒙的天,强烈的视觉刺激,强烈的感官刺激,刺激到本就焦躁不安的我。
  于是,那两盆长势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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