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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书滑落下来,我一时慌张地抓住慕七万的衣襟问他连易究竟怎么了,好好的怎会被人绑走?
慕七万慌乱不输我,只说去酒楼吃饭,连易不当心撞到一人,那男子当场便发难了,抓住连易不放,连易岂是善类,从前在杭州城都是横着走的,如今到了汴京依然想横着走,不成想,便惹到大人物了,那男子带了不少随从,便将连易给抓走了,慕七万匆匆便赶到了我这边与我商讨对策。
我捶了一记桌子,恼怒地看慕七万:“你为何不叫他收敛着点?汴京岂是杭州?燕王说过走到街上三品以上大员家的公子与你擦肩而过的几率是三成,官宦子弟惹不得你不晓得么?他这回惹到了何人?”
慕七万沉痛道:“太傅家的长公子。”
这当真是大官啊,虽说太傅手中并无多大实权,可他给当今圣上教过书啊。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瞪着慕七万,心中恼火得很,又放心不下连易,一时纷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七万提醒我可以去求燕王,燕王啊,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汴京这块地,除了皇上,谁人不卖面子给燕王。
我又瞪了他一眼,心中焦虑更甚,我跟燕王还在冷战期呢,叫我腆着脸去求我,我衣少颜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呢。
慕七万又催促了我几番,我烦躁地将他轰走了,尔后在房里来回踱步,莲生煮了去火的莲子茶让我喝,我看了眼莲生,终是悲伤地让莲生替我梳妆一番,莲生有一丝错愕,继而不再问什么,我眼神闪了闪,未曾料到我衣少颜竟也有以色事人的一天。
梳妆完毕,又让莲生做了几道燕王素日里爱吃的小菜,摆在花架下的石桌上,就这般等燕王的归来,直等到夜□□临,燕王才缓缓归矣。
见到我时,神色恻然,尔后欲要从我身旁走过,被我拦住,我软了语气道:“陪我一起用膳罢。”
他看我一眼,清浅夜色里,花架下悬着的纸灯忽明忽灭,将他的侧脸映得如同鬼魅一般,神秘而危险。
他缓缓落座,并无旁话,自顾地吃着菜,我还替他倒了杯桂花酒递到他手边,他也只是顺手端起来喝掉,甚至都不看我一眼。
我又倒了杯酒递到他手中,旁敲侧击地问了句:“太傅家的长公子,你可认识?”
他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将手覆在我手上,看了我许久:“听过,不认识。”
尔后喝掉酒问我:“好好的提这人又做什么?”
我又倒了杯酒,颇有些沉痛道:“你可知,我这辈子不曾求过什么人,如今我只剩下连易了,他被太傅长公子绑走了。”
他捏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尔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捏着我的下巴:“你要求我什么?”
这是月桂初香的季节,鼻端有桂香和酒香的缭绕,他捏着下巴这样的姿势让有些微的屈辱感,我微阖了双眼,握紧双拳:“求你保连易出来。”
他这样捏着我的下巴许久,拇指指腹在我下巴处轻轻摩挲,并不急着表态,我心中焦急,终于又抬眼看他,抬眼时看到他眼中神色复杂,我终是等急了,神情委屈:“你会帮我的,是么?。”
燕王手一伸,将我整个人拖到他腿上,对上他锐利的双眼,我一时心潮起伏,情绪波动得厉害,看到他眼中的火,竟有些想要退却。
“我可以帮你,但……我有要求。”他说话时,贴着我的嘴角,若即若离地触到我的唇角,我有求于人,不得不静静地坐着,如坐针毡。
“你要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幽深,深不见底,好似要将我吸进去。
“我要你。”
自燕王说过这话后,我一直恍恍惚惚,似乎还与他辩了几句,为何要这般趁人之危,还表示自己宁死不屈,不会遂他的愿,燕王似乎在我耳边说这样也可以,不过听闻太傅家的长公子非善类,连易在他那多一天,便多一份生命危险,颜儿你就慢慢考虑吧。
我在房中直坐到夜深,莲生几次进来要伺候我沐浴更衣歇息,都被我挥退出去了,我神思恍惚,对于情爱之事,我向来是不大懂的,也参不透,人生前面两次的示意也基本以失败告终,但如今与韩衾叶旭君她们相处久了,见到叶旭朝和曹清儒他们如何待她们,也总是知道了一些情爱方面的事,对于所爱之人,不应当都是珍而重之的么?为何偏偏燕王要这般轻贱我?我想了半夜,仍是想不透。
莲生替我备了些点心和茶放到我手边,又催促了一遍,我抬眼看她,叹了口气:“莲生,伺候我沐浴。”
我推开燕王房门时,手竟有些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推开门时,风携桂花香,香气四溢,燕王斜卧软榻,将视线从手中的书上转到我身上,下一刻,他便走到了我跟前,提着我的腰往床榻走去。
他将我压在身下,呼吸有些急促,凝神盯着我看,伸手抚上我的侧脸。
我眼神闪了闪,回看他,哀痛道:“为何要这样待我?”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凭你自愿,或许我此生都得不到你,你或许对严崇玉,情丝未断。”说完他的吻便印了下来。
我咬紧牙关,伸手抓住身下被褥,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伸手缓缓解开我腰间束带,我仿佛能感受到他视线在我身体上的逡巡以及流连,他的吻一路印了下来,我只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颜儿,别咬着牙,发出声来,叫我的名字,乖。”
我慢慢松开牙齿,正眼看他,燕王正要满意地笑。
“崇玉……崇玉。”我咬牙叫出这个名字,尔后得意地笑着看燕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六章
他眼中闪过惊涛骇浪,浑身笼罩着山雨欲来的肃杀,尔后压低声音痛苦道:“衣少颜,这是你自找的。”
他用力吻过我的嘴唇,耳廓,颈项,一路往下,再不带一点怜惜,大手一伸,剥掉了我身后最后的束缚,进入我身体时也是粗鲁而沉重,一下一下直撞得我痛苦地闭眼。
天知道,我嘴上一声一声喊着崇玉的名字,可脑海里却全是面前的人。
我落下泪来,不是因为燕王如此待我弄痛了我,而是因为燕王如此待我了,我心中所想却还全是他,我不知所措,心中慌乱地无以复加,只能任由眼泪汹涌。
我衣少颜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如此重罚我?
我如此无声地流泪哭泣着,身上的燕王却似发狂的野兽,在我身上驰骋了整夜,□□无度,直到后来我神情涣散,昏死过去。
待得翌日我醒来时,身上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再是昨夜污秽不堪的摸样,卧房里也点了檀香,我忍着身上酸痛坐起来,愣神看了会儿窗外,日头很好,窗外院子里的菊花也开得很好,秋光甚好,我却头痛欲裂,昨夜的不堪记忆袭来,我痛苦地抱着头埋入双膝之间。
连易的声音终于将我的神智拉了回来:“长姐长姐,为何你会在燕王房中?他将你怎样了?为难你了?”
听到连易的声音,我终于抬起头,露出欣慰的笑,他走到我床边,坐下,尔后指着我的颈项道:“这是什么?燕王……那个禽兽,他……侮辱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我连忙拉住他:“你无事便好,你无事便好。”我抱着连易,心有余悸:“连易,往后别惹事了,燕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嗯?”
连易看着我,撇着嘴道:“长姐,你打我罢。”
我笑笑:“以后再打,今日长姐没力气。”
一句话又惹得连易红了眼眶,慕七万随后也进了屋,见着我的摸样,有片刻错愕,尔后沉吟了一阵道:“少颜,昨日连易被绑,
我焦急万分,便去查了太傅公子,查到……”
“查到什么?有话直说。”
慕七万又看了我两眼:“我查到太傅公子是燕王的忠实拥趸。”
我惊异,不可置信地看他,眼下青筋随之跳动了两下,继而反应过来,一把掀开身上棉被,连鞋都来不及穿上,急急往外冲去,穿过院子,便是一处水榭,燕王正襟危坐着,正在训斥秦钦:“谁叫你让她们两进来的。”
燕王身前站着他的侍妾甲乙,花枝招展,其中侍妾甲含羞带怯又带点撒娇的口吻道:“王爷,您许久不回王府了,奴婢们都思念着您,您不回去,奴婢们就上这儿找您来了。”
“快让她们滚!”燕王怒火中烧的摸样让我也彻底怒了,忍着身上伤痛上前去,一把抽出秦钦腰上的剑,直指向燕王。
他的两侍妾和秦钦一同尖叫出声,惊呼不要。
燕王却是神情不变,淡然处之,视线下移时,神情有些担忧:“颜儿,为何连鞋也不着,天气凉了……”
我喝止他:“够了,不要再这样虚情假意了,为何这样待我?为何设局害我?太傅公子分明是你的拥趸,你却说不认识他,还是说从他绑了连易开始都是你设的局?”
不成想,燕王竟会点头:“是,我说过,凭你自愿,或许我此生都得不到你,为了得到你,我不介意耍一些卑鄙的手段。”
我胸口拥堵万分,心口痛如刀缴,红了眼眶:“是我有眼无珠,竟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燕王呆愣在当场,当场所有人都呆愣了,我丢掉手中的剑,转身时,眼泪毫无征兆地就落了下来,我匆匆往后走去,直走到马厩里,牵出飞燕,骑上飞燕的背,一路往外冲去,途径水榭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燕王慌乱的声音在我身后:“颜儿,停下来!”
秋日初晨,凉风阵阵,我身着素白单衣,赤着双足,伏在飞燕背上,任寒风侵体,痛彻心扉,这样的痛与崇玉带给我的伤痛却截然不同,崇玉拒绝我时,愤怒与不可置信大过伤心,我在林子里站一夜,脑海中全部都是崇玉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而今
而今被燕王趁人之危地伤害后,却只余心伤委屈和害怕,心伤委屈于他怎能如此轻贱我,害怕长途漫漫我再无方向不知该如何走下去。飞燕足下生风,驮着我飞速奔驰着,燕王焦急的声音响在身后不远处:“颜儿,停下,快停下来,这样危险。”我只将身子伏得更低,让飞燕跑的更快。
燕王一直紧追不舍,快要到城门时他在后面大声让守门的侍卫拦住我,我欲要强行,侍卫们却不退让,惊得飞燕抬起前蹄原地一阵打转,我一个不防备,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侍卫们围上来用刀指着,我本就身着单衣,这样滚下来时,身上顿时被地上砾石伤得体无完肤,额头也磕在地上,触目惊心的痛直扯着我的心一起,叫我一时呼吸不能。
额头沁出许多血来,我伏在地上,一阵天旋地转,燕王便下了马,情急喊我,我霎时清醒过来,在发间拔出玉簪,尔后立起身子,用玉簪抵着颈项,往后退去,戒备地看燕王:“你不要过来。”
他刹住脚步,担忧地伸手阻拦我:“好,我不过来,颜儿,不要伤害自己。”他柔声安抚我,尔后又喝斥身后的侍卫叫他们都后退。
我无措地往后退去,只能一遍一遍地让他不要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我靠近,神色不宁:“颜儿,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我直退到城门处,身后抵着铁门,退无可退,双脚早已冰凉,手背也沁出血,悲凉至极,我抬眼看他:“什么是真的?”
“颜儿你说爱上我。”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