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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交给代理处理,我叫你来是想见你,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没什么不方便,尽管说吧!' 能帮到的,她必定全力以赴。
'席琳那傻瓜很脆弱,我放心不下她。' 卢卡斯感叹,非常庆幸这段日子有她扶持,'我需要你帮她,你是我和她最好的朋友。在我离开后,请你陪伴她渡过最难熬的一段日子。我知道我还能活的日子所剩不多,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找到机会就给她介绍一个更好的,让她忘记我。'
'你应该知道……席琳不可能忘记你。' 倪舒怀也忍不住落泪,这样的气氛容易令人窒息。
'我们在一起时,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过得像老夫老妻那么恩爱,好希望那一刻是永恒,时间能为我们停留。可是胃癌逼我必须面对现实,她陪着我接受治疗的日子,我知道她曾经好多次偷偷地哭泣,但我安慰她只会令她更难过,我做不了任何弥补。'
'人非草木,看着心爱的人受苦却无法帮助他减轻,有谁能不难过?若要她忘记你,对她实在太残忍了。'
'你又何尝不是要Terence忘记你,让他同样陷入痛不欲生当中?' 卢卡斯知道她和卓靖宸六年前在巴厘岛发生过的事情,'Jamie,幸福与时机有莫大关联,能够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在茫茫人海中能有多少对?我真的好后悔当年招募你进海底寻宝的团队。隔了这么久,你还会想继续隐瞒他,你在西巴丹岛发生过的意外吗?'
'他现在过得很好,没有必要告诉他。'
'是吗?你认为他能过得好吗?也许是你见到表面而已,并不懂他真实也痛苦。' 面对卢卡斯的质问,她回答不了,许是她不懂事情,许是她心虚,'你就是不愿见到他和席琳一样痛苦,所以当年狠心拒绝他,也在折磨自己。那次他千里迢迢跑到西巴丹找你,我看出他对你有多重视你,如果不是重视你,不是在意你,他不会提出交往。趁有时间,不如重新选择。'
'如果真的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当他情妇,开始一段不光彩的关系也愿意。'
'为什么要这般折磨自己?这样你会开心吗?'
倪舒怀无奈摇头,'在波士顿念书认识了他,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因为有他在,我可以不惧面临的难关;因为有他在,我心里觉得踏实。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只有在他眼里觉得自己可以很特别。他为我做的,我感觉像个公主被捧在手心上疼惜,跟他一起的每段时光都很开心。
我爱他,可是现实总归现实,没有灰姑娘的故事,没有童话。很多时候,我都好想跑去找他、告诉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他在巴厘岛向我提出交往,我几乎失去理智答应,但我知道我不可以!如果我做了他情妇,想要终结关系就终结,不必去解释。当爱与承诺绑在一起,一切都变得好沉重,我负担不起……'
'你真傻。' 卢卡斯也为她感到心疼。
她不否认,'是啊!好想这样傻下去,任性地过我想要的生活,我想爱他爱得义无反顾,不考虑承诺,不考虑匹配不匹配。当他的情妇又如何?只要有一刻能拥有他,天长地久又能有多长的时间?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你。'
'Jamie,你太悲观了。'
'时间已经改变很多事,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
'如果时间重来,真希望他当初强制带走你,你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脑里残留血块,对你造成极大的影响。也许你们已经结婚了,也有孩子了。'
'卢卡斯,那次意外不是你的错,谁也料想不到原本风和日丽的晴空会突然乌云变色。'
'水果来了。' 回到病房的席琳强迫自己要微笑。
倪舒怀赶紧收起眼泪,也微笑起来,'回去以后,给我报个平安,将来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想起我。'
席琳紧拥她,感激在最煎熬的时刻还有她。
每个人各自的心灵沉落在痛苦和无助的漩涡里,生死离别总是悲伤,互相拥抱,互相抚慰彼此悲伤的心灵。
探病结束,倪舒怀的眼睛哭得红肿。
如果现在直接回舅舅家,让舅舅见到必定是一番穷追不舍的审问。所以还不能回家,在悉尼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因此逗留医院内的咖啡座,打算用笔记型电脑工作,争取更多时间完成更多责任,等到眼睛消肿了才回家。
没想到她的主治医生来买咖啡遇见了她,两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自从来到澳洲工作,她每年固定到这里做全身检查,一年复一年,来这里也有五年了。
后来主治医生要给病人动手术的时间差不多而离开,接着又来一个人找上她。
'布莱恩……' 她的记忆力不差,还记得他叫布莱恩,是卓靖宸ATOM队的队友,发现他身披白袍出现,'你在这里工作?'
'是,刚入职不久,你怎么在这里?探病,还是看病?' 布莱恩不随便跟他人套近乎,即使是有几面之缘的人,特别女生的样子很难进入他的记忆区。因为卓靖宸的关系,他主动来问个好。
'探病。' 确认他也是这里的医生,倪舒怀心里有所警戒,不想对他说太多。
'什么事进院?需要帮忙吗?' 他出于一份关心,看她感觉不好。
'不用了,谢谢。听说他获准出院了,应该很快离开。'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个电话。' 布莱恩当下在纸巾上写下电话给她。
'真的很谢谢你。' 布莱恩看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必定是赴汤蹈火。
'你住哪里?' 他在替卓靖宸打听,这六年来不再从他嘴里说起她,队友们自然地猜出他们之间产生了变化,自此也很自动地不在他面前提起她。
'我从墨尔本过来。'
'Terence来了澳洲,你们见过吗?' 卓靖宸抵达前打过电话给布莱恩,原本因为工作的缘故,已经延后见面,后来他又忽然改变行程回去墨尔本。
'是。' 她回答得很内疚,那次见面很不礼貌地下了逐客令,而事后又狠心拒绝他的邀约,不晓得他现在如何。
'难得你们再次见面,好好把握对方。'
'你的意思是……' 倪舒怀了解布莱恩的性格,他向来沉默寡言,说出这番话的背后必定很重要的意思。
'六年前,他经历过两次死里逃生,一次是那场交通意外,你陪着他康复过来。另一次则是那年的暑期球赛,你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布莱恩推论,也许卓靖宸不会告诉她。
'那年的球赛发生什么事,他怎么了?' 布莱恩没有及时回应,她知道他迟疑着该不该说,'其实你清楚他的性格,我不可能从他口中知道,请你告诉我。万一他有事,我可以知道那场球赛有没有对他留下后遗症。'
倪舒怀无意间说起后遗症,促使布莱恩下定决心全盘托出,毕竟关乎到卓靖宸的生命安危,也好帮助她在卓靖宸危难时有她及时抢救一命,'他在那场球赛出了意外,两节肋骨断了,三节肋骨裂了。虽然即时接受手术和治疗,也已经康复,但是从此不能再上场进行激烈的比赛,以及高负荷量的练习。我听雷克斯和纳邓提过,有时候他会回诺亚,跟在籍的校友队玩冰上曲棍球过瘾。我知道他行事谨慎,不过始终有万一,不难保他会为此再度受伤,恐怕情况来得更严重。'
'他在冰场上向来很小心谨慎,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是因为他之前出车祸,又要应战科莱斯莱特,少于练习所导致?' 她听了后非常震惊,心情一旦激动,又牵扯她头疼发作。不顾及自己头疼,她硬忍着,一定要从布莱恩口中得知更多。
'即使过去只是一年比赛一次,Terence的实力不会减退,就算他那年出过车祸,又要应战,在比赛前夕他忙完之后回到波士顿也即刻密集练习,球技和实力依旧强大,唯独那时心情低落,大家以为没有你在,他才会这样。想不到他在球赛上出现过几次心不在焉,结果最后一次心不在焉而酿造出意外。他出了意外,直到出院,整支球队一直见不到你现身,大家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那时我们也不再听他提起你。' 布莱恩注意她抱头痛哭,情绪异常激动。
'他……当时……一定……很疼……' 倪舒怀的下巴发抖得说不出话,非常震惊卓靖宸有过这样的遭遇,豆科般大的眼泪涌眶倾出。
'确实,幸好他毅力强大。'
'是我……害成他……' 倪舒怀万分自责。
'你别这样想,那样的比赛难免受伤。' 布莱恩不懂安慰人,所以说不出能安抚她激动的心情。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更有一些凶神恶煞,如果目光是利器,他早已受到千刀万剁,大家直觉他欺负着女生。幸好遇到他的女助手和护士长过来买咖啡,正好成为他的及时解救锦囊。
三人赶紧把倪舒怀带走,到人烟稀少的楼层里其中的独立病房,交由她们好好安抚,终归男人不会安抚女人的情绪。
不管时间还要多久,倪舒怀不可能平复内疚。为了避免引起布莱恩叫来卓靖宸,所以她假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离开,也留言给布莱恩让这个女助手通传。她特助叮嘱布莱恩暂时别跟卓靖宸提起他们见过面,交由她向卓靖宸提起,而事实上她不会告知他关于今天的事。
忽然间,她的想法变得矛盾,一方面很想跟他保持距离,另一方面却想尽可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好好地去弥补他。
一旦卓靖宸晓得她透过布莱恩知道这件事,他不可能让她补偿,到时候还会产生更多复杂的事情。当所有事脱轨,超出她所能掌控,最后肯定演变成越难跟他保持距离,也越容易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重逢不难再见难
隔日中午,倪舒怀回到墨尔本,同一天晚上迎接倪慕怀一家四口的到来,留下一对女儿给她便跟姐夫出发去纽西兰度蜜月。
一趟去悉尼实属突发行程,导致隽巧儿原先安排好的日程必须更动,按照倪舒怀的指示将两天的会议压缩成一天完成,并且安排在空中花园,方便倪舒怀照顾活泼乱跳的叶琳和叶娜,好让她们在花园嬉戏,却无意间打翻花架上的盆栽,打搅进行着会议大人们。
其他人对此司空见惯,唯独卓靖茹初次遇到,她正要过去帮个忙,关心孩子们的情况。
'不用去,她们会收拾。' 倪舒怀阻止说,似乎不在意孩子们打翻东西,仍旧低头审视手中的设计稿。
卓靖茹一脸疑惑,怀疑自己听错。孩子还很小,质疑她们怎么能够自己收拾打翻的盆栽?
'你有所不知,她们在这里打翻盆栽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学聪明了会小心的。' 曾希瑟解释说。
'别被她们糖衣的外表骗了,我领教过她们的魔力,劝你躲得越远越好。' 谭维尚未结婚生子,本身并没有对小孩有恐惧感,可是倪慕怀那对女儿是例外。
'有这么恐怖吗?' 卓靖茹半信半疑。
'孩子的爸妈不在,只有Jamie才能搞定她们。' 隽巧儿好心地提示她别去招惹那对孩子为妙。
'希瑟,依照你选择的设计进行。' 倪舒怀对新品设计的包装做出最后决策,'接着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会议结束。' 她见没人发言,于是宣告会议结束,然后走去孩子面前。她们一见到她,立刻停止你追我跑,宛如石像凝固地立正。
'谁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