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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到大堂接待她上楼,她主动地介绍自己叫绮丽。作为一位秘书,她很专业。
通过直通电梯在三分钟内抵达大楼顶层,踏出电梯,她看见另一位欧籍金发碧眼的秘书在玄关处接听电话,绮丽带她入内,又说道,'执行长正在隔壁会议室开会,请先到里面就坐。'
她跨越一道门进去,卓靖宸的办公室很宽敞,大片落地玻璃窗收尽纽约现代先进的风景,那位金发碧眼的秘书送来茶点说,'倪小姐,你好,我是凯莉。执行长即将结束会议,请稍等,这是执行长要给你过目的文件。'
倪舒怀接过凯莉递来的文件,原以为关系着待会儿洽谈的内容,殊不知里面居然是绮丽、凯莉、薇尔玛、温和韦伯,每张履历表还很贴心地标注他们的职位。
她记得当年薇尔玛在巴厘岛接待过她的人,'文件似乎搞错了。'
'没有错,这是执行长给你过目的文件。' 凯莉回道。
'里面是你们的……履历表。' 倪舒怀还是不太相信一个国际大集团会向外人披露职员的资料。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这个没错,确实是执行长要给你过目的。' 绮丽附和道。
'执行长总共有几位秘书和特助?'
'一共有三位秘书和两位特助,另外一位秘书薇尔玛请产假,她正在休假中。至于特助方面,温和韦伯都在会议中。'
绮丽解释得很清楚,令倪舒怀相当惊讶,想不到卓靖宸的秘书会认真回答她无聊的问题。
'倪小姐,请问还有什么问题?' 绮丽说道。
'没有了,谢谢你们。'
'请稍等,执行长即将结束会议。' 凯莉说。
她们准备转身出去,倪舒怀喊道,'等等,这里是卓执行长的办公地方,有不少恩尔斯最高机密。让我独自留在这里,妥当吗?'
'执行长说过接待你时必须如同上任执行长、执行长夫人与卓老夫人的待遇,也吩咐我们放心将你带到这里等候。'
倪舒怀不禁怀疑他要求会面,真的是洽谈合作的事吗?
'你来了,给你介绍,他们是我的特助,温和韦伯,她们是我的秘书,你应该也看过他们的履历。' 卓靖宸替她仔细介绍认识。
韦伯和温皆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各有各的风格,韦伯穿得英俊挺拔,温则是中性打扮,遮掩女性的娇柔温婉,一头帅气短发刻画出中性打扮;至于绮丽和凯莉都是端庄大方的洋装,一个是温柔婉约,另一个是稳重利落。
'全看了。'
'你们下去办事。' 卓靖宸让他们走后又说,'觉得我那四位女助手如何?'
四位女助手,三位女秘书和一位女特助。
'很好。'
'好在哪里?'
'出自名校,一级荣誉毕业,能够成为你的助手,能力、实力和智力想必相当好。'
'除了这些?'
'外貌条件也出色,随便挑个都可以陪你出门应酬。' 她开始觉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卓靖宸并非要她来洽谈合作,'你要我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六年前在巴厘岛,你说过当我继承恩尔斯,需要能够陪我走下去的女人、需要分担我重任的女人,我可以告诉你,那些女人可以是我的特助和秘书,但绝非是我爱的,更不会是我卓靖宸的妻子。' 他笑得出其不意,害怕她逃,所以紧握住她双手,'我想你知道,我卓靖宸妻子的不二人选是你。'
语气极其霸道,不容他人质疑。他们对视良久,他继续说,'太震惊了?你可以慢慢接受。'
'为了吓唬我,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试图抽回双手,可惜失败。
'你曾经回去在波士顿的旧址,如果不是心里还惦记,你不会回去看看,其实你心里有我,不曾放下我。'
他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你,原本想想跟你去波士顿玩玩。' 她来美国,他不能不懂她的行程,为了不打扰她,他完全遵照她的行程进行,直到最后才现身,'你一直很了解我,清楚我对你不是玩玩的。'
倪舒怀就是太害怕他认真,如果今天他想玩弄感情,她可以不计取舍地跟他玩玩,任性地满足自己曾经想过的奢望,等到她动手术前分开也没有后顾之忧,然而真实情况不如想象。
'你害怕什么?' 卓靖宸伸手捂住她的脸庞,不想她独自承受。
面对他的提问,倪舒怀无言以对,思索着此时该怎么脱离他手掌,对付他可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忽然手机响起,响得很寻常,可惜荧幕上出现席琳的名字,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一接听就听见对方哭哭啼啼,连她对面的卓靖茹也能听到席琳的哭声,'席琳,你怎么了?'
(卢卡斯、卢卡斯他今早走了……)
卢卡斯今早走了……
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受到太大的震惊,全身力气被抽空,虚脱地倒坐在地上。对于卢卡斯走到这一天,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心理准备,因为她不敢想象。
卓靖宸立即扶起她,他也听见了席琳说的话,纵使他不认识卢卡斯,却也觉得这个消息非常很震撼!
*……*……* 我是分割线 *……*……*……*
当天,卓靖宸安排私人专机送她回去吉隆坡,陪同她出席丧礼,想起自己在西巴丹岛与卢卡斯有过一面之缘,记得那年带她去西巴丹岛潜水的人是他。
丧礼后,卢卡斯的遗体送去火化,席琳由他弟弟、倪舒怀和卓靖宸的陪伴下带着骨灰前往热浪岛,代替他父母完成他最后的遗愿。
热浪岛上有卢卡斯与弟弟共同经营的小型度假村,员工们获知他逝世的消息都难过,他们在度假村里举办哀悼会哀悼他。
平常雨季,度假村本就不会开放。刚巧雨季刚过,只让员工们回来筹备今年的度假旺季,尚未开放给游客,在这时候举办哀悼会并不会受到外人的打扰。
在海岛的第二天,哀悼会结束后,倪舒怀和卢卡斯的弟弟陪伴席琳出海,将骨灰随风飘洒在海浪上,这是卢卡斯的遗愿,希望离开人间后回到自己喜爱的海上和一手建立的度假村。
'卢卡斯,你安息吧!我、一定会好好地过、好好地活下去!' 席琳对大海呐喊,她完全崩溃了,倪舒怀在旁守护着她,让她放纵地大哭一场,任谁听见席琳的呐喊都必然心碎。
她不哭,是撑不下去,宣泄以后就会重新找到活下去的目标,犹如一杯水,满了会溢出来,倒空杯内的水方能注入新的水源。
在海岛的第三天,倪舒怀继续陪伴席琳,这次是收拾卢卡斯在度假村的遗物。她经历过这种过程,小时候跟妈妈、姐姐收拾爸爸的遗物,非常理解席琳在这个过程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眼泪是流干了又再流,就算哭得红肿疼痛还是停不下来。
到了第四天,席琳趁着倪舒怀跟卢卡斯的弟弟在厨房帮忙晚餐,感谢大家为卢卡斯的后事伸出援手,她找上卓靖宸。
'这是卢卡斯留给你的信,他住院期间想了很久,不懂如何才能把信交给你。原本想透过Jamie交给你,可是怕她觉得唐突,中途可能被她拦截,这封信到不了你手里;想过要寄给你,可是没有你的资料,也怕寄失,没想到你会出现在他丧礼。' 也许是他在天之灵,冥冥中安排了这一切,'请你务必看完这封信,关系着你和Jamie的未来。'
'谢谢你。' 卓靖宸必须感谢她和卢卡斯的帮忙,虽然心存疑惑,他还是找到安静的地方阅读整封信。
Terence:
我想你一定觉得唐突为什么写这封信给你,这个秘密在我心里隐藏了好多年,一直很想告诉你一个关于Jamie永远不想你知道的真相。作为朋友,我应该为她守住这个秘密,但我希望她能幸福,这是我应该为她肩负的责任。
六年前,我带Jamie去西巴丹岛潜水,寻找一批沉没海底的出土文物。记得你来找她的那天尝试带她走,可是最后你没有。至今我仍然在想,如果你那时坚决带走她,今天你们的结局就会不同。
在你到来的前一天,Jamie预测到可能会有大风暴,但其他队友认为不可能,他们宁愿选择相信气象局的数据。她不放心所以跟着去,努力劝服大家一定要赶在大风暴前夕离开。当我们赶在大风暴来临前就快结束海底搜寻,其中一位队友发生意外,受困在沉船中,推迟我们回程。
Jamie潜到海底救出那人时,大风暴已经来临。她刚回到船上,船只摇晃得太厉害,一时没抓稳整个人掉进海里,头部撞击到暗礁导致出血,遇上大风暴导致通讯器失灵,大家只能到附近港湾避风,等大风暴过去,通讯器恢复过来,我们立刻求救,尽快送她去医院。
医生立即为她输血和动手术,但面对医疗技术贫乏,残留着一块血块在她脑部的危险区域,当时没有一个医生敢冒险动这个手术,她在医院昏迷了几天,虽然平安无事地苏醒,但从此留下头疼的后遗症,依靠药物止痛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起初她痛得死去活来,没有人帮得了她,我们在旁边看着觉得好心疼。
出院后,我们回到岛上,偏偏你早一步离开。后来知道你在巴厘岛向她提出交往,即使她不肯说出拒绝的原因,不过不难猜出她的苦衷是因为那次意外留下后遗症,害怕成为你的负担。
随后,她想方设法去悉尼,隐瞒家人进院检查,医生告知她可以无须动手术,血块已经移动至较安全区域,不会对她造成即时的危险,但以后还是要带着这个痛苦走下去,血块有可能回到原本的位置,伴随突发死亡的可能性。
她不得已放弃喜欢的潜水,担心潜水时会突然头疼发作。别看她现在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其实有言不由衷的痛苦,情绪激动、太开心或是太伤心都可以轻易引发头疼,她必须保持心如止水才能减少头疼发作。
我的人生即将走完了,决定告诉你所有,这是我最后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不愿意看见她继续折磨自己,请你相信她真心爱你,却无法对你表达,这对她而言非常痛苦。
她很独立有主见,心里也渴望有人可以依靠,但很矛盾地讨厌给别人带来麻烦,她害怕自己的头疼会带给你麻烦,拒绝你提出的交往也是不得已,希望你能谅解她,相信她的善良,也希望你得知真相后懂得把握机会,因为这个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好好珍惜你和她之间难得的缘分。
卢卡斯 上
信封里不仅留下卢卡斯遗留人间的最后一封书信,还有一张手机记忆卡。加上这张记忆卡中的录音,他瞬间想通了好多事,终于理解她心里的恐惧。
倪舒怀,不仅是小坏蛋,还是名副其实的大傻瓜!
更是咒骂自己蠢,恨怒自己没有多为她着想,却处处逼着她、难为她!
'老板……' 倪舒怀煮好晚餐后走来叫他。
卓靖宸为了不让她发现蹊跷,故作镇定地转身,'什么事?'
'晚餐准备好了。'
他弯起嘴角,紧握她的手走去食堂,'走,我们去吃饭。'
晚餐后,太阳开始浸泡海里,蓝天白云染上红霞,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卓靖宸没有放开她的手,两人成双成对地赤脚漫步在沙滩上,细腻白沙留下他们双双对对的脚印。
看见那些脚印,倪舒怀心生无限感叹,'卢卡斯刚过世,我想留下陪席琳,再多两个星期是旺季,我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