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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有个男护士陪我、鼓励我,他叫Terence,原来那天发现我苏醒过来的他是个男护士,认识他之后才知道他那天刚巧送病人回房,机缘巧合下发现我醒了。
除了每天陪我做复健二至三小时,他也带我走出病房透透气,偶尔送我一些解闷的小东西,甚至介绍我使用香薰舒缓精神紧张,让我可以安稳入睡到天亮。总之每晚合上双眼前会见到他,到隔天早上也会第一眼见到他,风雨不改。
昏迷了那么久,事实上我与社会脱节了,也因为有他,我更加容易跟社会接回轨道,不知不觉地对他产生一份依赖。
其实我心中有些的疑问只有他才能解得开,因为有他在,我才可以重新认识自己过往结识的朋友,比如我曾经到波士顿念书,曾经到墨尔本工作,在波士顿和墨尔本结交的朋友。
'他们是你在波士顿念书结交的朋友,你在波士顿半工半读认识了他们。另外这些人则是你在墨尔本工作室结交的工作伙伴,你曾经跟他们一起打拼建立团队。'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当时实在好奇他知道的比我家人更多。
'这是你手术前告诉我的。'
对他这样的回答,我心里有所保留,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记得妈妈曾经提起我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她说我是一个不轻易将心底话告诉别人的人,连亲人也是如此,更何况是他呢?
妈妈根本解释不了我跟这个男护士究竟熟悉到什么程度,偏偏我也搞不清楚对着他总有股非常安心的感觉,曾经几次觉得自己跟他似乎相识很久,可是妈妈和姐姐质疑说我在进院后才认识他的,连他也这样回答我,'我们就在你入院后才认识的朋友。'
也许他是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所以才会经常出现这种错觉。
还有另一件奇怪的事情,几乎每个晚上我梦见自己跟一个样子模糊的人在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有时在森林、有时在海底潜水、有时在沙滩牵手散步、有时在一栋房子里,印象最深刻是这个人拿出一条脚链,一时向我提出交往,一时向我求婚。
总而言之关系到脚链,醒来后也发现自己有过一条脚链,但是没有人回答得了这条脚链是怎么得来。
莫名其妙的是,我明明记得有一张很重要的大合照,直觉关系到那个脑海里模糊不清的男人,梦醒后我也尝试寻找出来,也问过很多人但是没有一个说看过。
即使医生判断我失去爸爸逝世后的记忆,可是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深刻,偏偏我对他的模样模糊不清,尽管问过妈妈和姐姐关于这个男人是否存在,她们没有一个能解开我的疑问,也存心逃避我的问题,使我无从探知那个男人是现实或幻觉。
复健了大概三个多月,终于获准出院,但是半年内需要每月回医院复诊。
悉尼的生活水平不低,手术费和住院费占据我一半以上的储蓄,幸好我手术前委托姐夫办理基金还能够应付。后来妈妈动用爸爸留给我的托管基金,我的储蓄基金留作日后留在悉尼的生活费。
为了方便复诊,我寄住在舅舅餐厅楼上的家,在他餐厅打工当作答谢,妈妈时而回去老家,时而来悉尼照顾我,尽量逗留至签证期限即将结束为止,至于姐姐也为我伤神不少,幸得姐夫支持和帮助,她即能兼顾自己的家庭,又能照顾她和妈妈。
在所有家人当中,她最辛苦!
我在舅舅餐厅打工期间,值得骄傲的是能帮舅舅的餐厅出点主意,替他扩展出生意门路,也构思几款香草点心,深受顾客的欢迎,市镇上越来越多人认识舅舅的餐厅,生意可比从前蒸蒸日上。
忽然某天,有个自称是Memory茶座的点心主厨、品牌总监和制造厂主管来店里光顾,他们怂恿姐姐带我去墨尔本游览Memory总部。事实上,姐姐是Memory的财政总监,他们三人早跟姐姐认识,由于她担心我的状况而一直不曾对我提起关于Memory的一切。
那一次在他们的怂恿下,姐姐下定决心隐瞒妈妈和舅舅把我带去墨尔本。
我抵达那里,那里的人见到我无不惊讶,点心主厨、许总监和制造厂主管对我特别热情,围绕着我团团转转,带我到处游览参观。参观的时候,有一个叫卓靖茹的女孩令我印象深刻,她望着我的眼神很古怪,仿佛很想冲过来跟我说话,但是她最终没有过来亲近我,而我始终不敢问她,我们认识吗?
那天我在Memory总部玩得开心,特别喜欢那里的空中花园和香草园,姐姐以为会这样结束墨尔本之旅,她没有没料到那位许总监在最后一刻忍不住诉说我曾经是他们的总监,甚至拿出一些照片证实我曾是团队里的一份子,吓得姐姐心惊胆跳,可惜我对于那位总监所说的,终究想不起任何东西。
离开Memory总部前,许总监和她的未婚夫,既是制造厂主管力邀我回去,然而姐姐担忧,当场替我拒绝。
难得到墨尔本,其实参观过Memory总部后,我本该心满意足,但是我很奇怪地向姐姐提出让我去墨尔本大学和皇家植物园走走,她并没有反对,以为我只是想散散心,所以乐意整天陪着我去这两个地方。
事实上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很强烈的念头要去墨尔本大学和皇家植物园,似乎想去那里寻找些什么,可是也说不上是寻找什么。模糊的记忆里,我好像带过在我梦里出现过的男人去过那些地方,但是有目的地,我想不起那个目的到底是什么。
失去某部分的记忆,宛如拼图缺失某块,屡试不爽,觉得很辛苦很想找出缺失的那部分,找出那个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男人到底是谁。
在梦境,我真实且深刻地感受到那个男人很爱我。有时候在厨房里下厨,脑海会忽然冒出一现即逝的奇怪画面,见到自己和一个经常梦见的男人在饭桌上一起吃饭,又或者到超市时也会冒出那些奇怪画面,见到自己和那个男人推着手推车在超市里采购。
如果梦境里的男人和那些画面是真的,为什么我昏迷到出院了这么久都不曾见过这个男人呢?
他到底是谁,没有人能解开我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人公心声
☆、32
时光滴答滴答,倪舒怀望着腕表,她要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到了,为什么他还不来?
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复诊,她希望能在离开以前再见到雷克斯。以往他都会全程陪着她复诊,可是这一次并没有。
这次是她最后一次复诊,适逢今日遇上他休假,仍然希望在她离开前还可以见到他,以往他都会全程陪她复诊见医生,不过这次并没有。
毕竟只是护士和病人的关系,现在她作为病人的角色要结束了,也是时候结束对他的依赖,到了该清醒的时刻。
正当她下决心离开,忍痛地拿起背包准备离开,手还没有碰到门把,门早一步被外面的人打开,她如愿见到想见的人。
'对不起,小坏,我来迟了。'
她终于绽露笑容,开心地摇头,最重要是他终于来了。
'你要走了,有没有遗漏了东西?' 从她背着背包站在门前,他估摸她正准备离开。
越过她走去检查浴室、衣橱和抽屉,正在此时,她见到他的背景,霎时有股很震惊的感觉,笑容不禁僵住。
是错觉吗?这个背景跟她梦里出现实在太相似,还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造就出来的幻觉?
'小坏,你还好吗?' 他回到她面前。
'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东西。'
'想起什么?'
'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你也知道我失忆,总是有些奇怪的画面浮现脑海。'
'经常都这样吗?有跟医生说吗?医生怎么说?'
'别紧张,医生说这失忆病人出现正常的现象。Terence,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复诊了。'
他没忘记,时间转眼即逝,这样过了半年,'我们以后还会联络吗?'
'当然会,只要你不嫌我烦。'
'不可能,你烦我,我求之不得,我送你出去。' 他绅士风度地替她拿过背包,两人并肩走出病房,'每次收到你的电邮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希望以后经常可以收到你的电邮。'
'没问题。' 她非常乐意这么做。
'你有什么打算?继续在你舅舅那儿生活吗?'
'打扰舅舅那么久,我要走了。打算回去马来西亚,一来那里是我老家,医生说我回去休养,对我恢复记忆有帮助,二来也不用妈妈再奔波飞来悉尼照顾我。'
'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听说恩尔斯在那里有招聘,有些职位适合你。'
奇怪,他怎么知道恩尔斯在她老家有招聘呢?而且又是如何清楚她的特质和能力,知道她可以胜任恩尔斯里的哪些职位?比起护士,他更像是一名企业家。
'小坏,怎么安静下来?又想什么?' 他问道。
'没有,谢谢你告诉我。不过我遇到我的恩师,回去新加坡学院参与他的论文研究,情况好的话,打算攻读博士。'
'看来你又要开始忙碌的生活了,要记得让自己充分休息,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要保重身体。'
'我会的,谢谢你一路陪我走来,你真是一位非常好的护士。' 能够结识他,她觉得这是荣幸。
'这是我的责任。' 当他们走到门口,他心情难舍地拥抱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名正言顺见一面,'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珍重。'
她默默地道,Terence,告别了,但愿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虽然你无法陪我走下去,可是真的非常谢谢你在过去的日子出现过,在我快跌倒时及时扶我,让我不会跌得那么疼,在我快要放弃时有你鼓励我,让我坚持度过一段辛苦的路。
☆、只要在一起便是永恒
一年后
日前,卓靖宸来到悉尼,代表泰伦米在恩尔斯旗下的星级饭店豪华大厅参与一场合约签署记者会。当双方完成签署合约,一起站起身面对记者们握手照相,表示两大盛名的企业合作成功。
商业舞台上的卓靖宸耀眼夺目,每架相机争锋拍下他光彩的英姿。岁月舍不得对他残忍,没有留下斑斑痕迹在他气宇不凡的外表上,依旧是俊美绝伦的翩翩公子。
锐利明眸横扫现场一番,发现会场最后一排冒出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玲珑脸蛋,霎那间,他以为自己看错。
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还是被镁光灯闪出幻觉呢?
对方站在原地注视自己良久,看出她似乎有话想说却有口难言,碍于隔着众多记者,他根本无法亲自冲下台拦截她,眼睁睁地看她举步离开会场。
他以目光召来台下的韦伯特助,轻声细语交待他去□□。
离开记者会后,他即刻拨打电话给布莱恩,急着确认倪舒怀向悉尼医院预约的复诊时间。布莱恩曾经任职悉尼医院的院长,此时他正在韩国工作,透过他依然可以查知想要的答案。
自从结束每个月复诊一次,她仍然必须每年做一次脑部和身体检查,他还打算一如既往装地成男护士陪她,要第一时间掌握到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早早向她敲定日期和时间。
经过布莱恩查询,大概一小时后回复卓靖宸说,(她昨晚已经去了医院做检查,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检查结果如何?' 他当前最关注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