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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家。
联系过林菲碧方知是新任家务助理的杰作,而今天才知道倪舒怀来到他这里打工,他对她表现满意。
多年来四处查访却找不到跟他手中相同的铃铛,直到遇到了倪舒怀,她竟然有颗跟他同样的铃铛。他一直寻找机会查知她为什么会有那颗铃铛,现在她来了,他往后有更多机会了去查探……
☆、平淡似水的时光处处是甜蜜
迈入秋季又是一个新学期,不知不觉在美国波士顿待了一年,也来到大学最后一个学年。生活里依旧包含上学的部分,唯一变的是她不再去滑冰馆打工,转去卓靖宸的家当起家务助理。
起初觉得这份兼职有些幸苦,后来做得渐入佳境。自从转换了兼职,感觉生活比以前轻松许多,有更多时间注重在课业上。
虽然没有指定必须每周完成二十小时打工,有时候提早做完该做的,她继续逗留直到下班时间为止。她有自己的原则,受别人钱财,不能占别人便宜。
偶尔帮忙工作团办事,接触到企业追击手这般冷门的行业,大家不厌其烦解释给她明白,尤其有卓靖宸耐心指导,商学知识有所长进,她反而赚多了。
每个月里有两次采购日,每个人轮流陪她去采购。这些人当中,卓靖宸陪她最多,这个月的采购又是他来陪。
每次采购前,她一定列出清单,速战速决地买完所有东西,不占有他的时间,日理万机的他每分每刻都很宝贵,'盐、糖、油、麦片、咖啡、牛奶、拉铁、意大利面条、通心粉、蘑菇酱、番茄酱、辣椒酱、巧克力酱、花生酱、蓝莓酱、牛油、夹心饼、麦饼、牛油饼,你们还要买什么?'
'鱼肠,要胡椒和起司的口味。'
'巧克力豆和巧克力棒。'
'薯片,口味随你选。'
'葡萄干和核桃,菲碧和汉利要的。'
悠闲自在的毕维斯及马文安德森喝着花茶,围绕她下单。自从她胜任家务助理的职务,他们工作得日子过得比从前好,尤其对林菲碧再好不过,以后午餐和加班的晚餐不用再吃快餐了。
'还有能量棒,老板要的。' 倪舒怀在清单上多加一个。
'真有他的心,不愧他疼你。' 菲尔克顿走出来多嘴说一句,他也有东西要买,'还有薄荷糖。'
倪舒怀记下他们要求的东西,正想给自己倒杯花茶,结果整壶花茶的分量剩下不到半杯,在清单上记下多买几包花茶,他们太厉害喝花茶。
马文安德森拿空壶加热水回来,无心弄跌她放在桌上的小礼袋,一阵玻璃碎声响起,她马上捡起并打开礼盒,盒子里散出芬芳香气弥漫整个空间。
她原本打算待会儿出去时,顺道把东西寄回去老家送给朋友,现在打破包裹里的精油瓶,精油渗漏出来,东西不能寄出去。
盒子里阵阵香气蔓延至工作室,卓靖宸闻到扑鼻的芬芳,放在工作上专心全部转移至这股香气,这是他脑海里最深的气味,也是他一直苦寻多年不果的气味,马上抛下工作,跟着香气寻找来源。
正巧听着毕维斯说,'好香,有苦橙、百里香、熏衣草和卡南加。'
'鼻子很灵。' 倪舒怀惊讶他竟然说出精油中部分的成分。
'这有什么难?以前Terence找来世界各地调香师和香薰师寻找一种香味,我从中偷学了一二,对香薰精油有少许认识。' 毕维斯沾沾自喜地说。
'Jamie,对不起。' 马文安德森为了打破她的东西而赔罪。
'没关系,我还可以调出来。' 幸好姐姐之前连美国时帮她带了不少过来,加上她省着用,还是可以多调同样的精油。
'这个香薰是你调的?' 从未想到她会调香薰,卓靖宸凑前来好奇地追问。
'对不起,我打破香薰油罐,马上处理好。' 倪舒怀点头,以为这股气味干扰他,急忙丢掉破碎的精油瓶。
马文安德森过去他面前小声说,'是我不小心打破,别怪她。'
'帮忙她收拾,别让她割破手。' 卓靖宸从头到尾没有责怪她,只是好奇她会调香薰,马文安德森这句话倒是提醒他令她误会。他也不急于一时追问清楚,回到工作室处理剩余的工作,他们就去超级市场采购。
倪舒怀按照清单采购,卓靖宸一路跟随她不知不觉陷入沉思,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回神,目睹她踮起脚尖,拼命伸直手要拿架上最高层的面条。他马上过去帮她拿下。
'暂时先买这些,我们回去吧!'
'清单上还有很多东西没割线,买完了才回去。'
'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我没赶时间,今天安排好时间陪你。' 他顺道要解释,'刚才我没有责怪你,不过有些好奇你怎么会调香薰油,在学校学的?'
'不是。' 她修读的学位并没有调香这门课。
'跟谁学的,或者你是无师自通?'
'起初是乱来一通,后来跟着一个巫医学,也没什么很正规地学,后来自己买书跟着调,结果调出来给人试用过还真的起到效果。'
'舒怀,你以前去过巴厘岛吗?尤其是你九岁那年有没有去过?' 按照年龄推算,她差不多是那个岁数。
'九岁吗?' 她认真地想,小时候确实每年年末都会去巴厘岛找那个巫医师,然而九岁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我妈说我那年发高烧,脑子烧坏,我没有记不起那年发生过什么事。'
卓靖宸看她对于自己九岁那年是没有印象了,心中难免失落,凑巧见到挂在她书包上的铃铛,'舒怀,这个铃铛是谁给你的?'
'我爸。'
'他给你的时候,铃铛是一颗还是一对的?'
'原本是一对的,后来不记得是怎么掉了,最后剩下这一颗。记得你也有一颗,你有的铃铛原本也是一对吗?' 她第一天到他家当家务助理,收拾杂乱的衣物间发现那颗掉在地上的铃铛,那时她曾一度错愕,以为自己眼花缭乱看错,多看几眼发觉几近一模一样。
'我那颗铃铛我小时候在巴厘岛受重伤,无意间从一个小女孩身上拉扯下来。'
'你以为我是那个小女孩?'
'你是不是她?' 这道问题,他想问她很久了。
'这样的铃铛没什么特别,谁都可以有一颗。'
'你爸为什么会给你铃铛?' 大人送东西给自己孩子总会有个原因。
'小时候年终假期,我父母带我姐妹俩去巴厘岛,爸爸去做生意,妈妈带我们去接触大自然。去过那一次后,每年只剩下我和我爸去。巫医师的家后面有座森林,我喜欢在里面到处跑、追逐小动物,我爸看不住我,让我在森林随意走,但是又怕我在森林迷路或者被老虎叼走,所以把我当成宠物,找来一对铃铛挂在我脖子。听到铃铛声音,他和巫医师就知道我走到哪里。'
'你爸爸很有趣。'
'我不否认他是的,他跟我妈的性格一凹一凸,简直是天成佳偶。' 说起家人,倪舒怀掩饰不住愉悦。
'希望有机会可以认识他。'
她转而苦笑一下,'遗憾你没机会,我爸很早过逝。'
'对不起。' 他抱歉提起她的伤心,年幼经历丧失亲人,对每个孩子而言无疑是痛苦。
'没关系,生老病死是我们必经阶段。' 也许经历过爸爸早逝,她并不在乎生死,但求当下活得自足。
他们谈得兴致勃勃,准备拐弯到隔壁买其他东西,忽然几颗爆米花扔到他们,卓靖宸替她挡下,看清楚后发现是季诚裶跟一群装扮奇异的人拿着未付钱的爆米花追逐嬉闹,将超市当成是游乐场。
季诚裶也发现了他们,停下扔爆米花的举动,惊讶他们一起买日常用品,看起来宛如一对小情人。
倪舒怀有一阵子好久没再见到他,从这个学期开始,大家选修的课完全不同,甚至听说他经常缺课,也从曾希瑟听说他的外在装扮转变了很多,穿耳洞、头发剪得怪异、也染得七彩缤纷,不再是乖学生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换型后的他。
'还有什么要买的?' 卓靖宸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手臂上,让她挽着转去反方向的弯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当作没遇上季诚裶。
'去选蔬菜水果,多买天然的食物给他们,比起吃加工食品来得好。' 她翻查清单,发现他们下单的东西尽是营养缺乏的食品。
'我聘请你做家务助理,享福的人反而是他们。' 他的语气里暗藏少许的抱怨。
'有你这么好的老板,大家都有福气。'
'会说好话,谁教你的?'
'菲尔和毕维斯说多拍别人马屁,别人笑了,我也会笑,大家一起笑,多开心。'
'他们唬弄你,别听他们说的。' 他开始担心让她接触他们太多,看来应该想个办法隔离他们。
'是有些歪理,不过很管用,瞧你笑得多开心。' 卓靖宸确实开心,他不得不认同他们在这方面教育得她不错。倪舒怀又说,'老板,今年学校放寒假,我想请假一个星期。'
'圣诞节前一个星期开始到新年为止,工作团休假,你可以不用来上班,我也不会在,你休假是回家吗?'
'嗯,姐姐结婚,我要回去送她出嫁。' 倪慕怀发送电邮告知她务必要回家,连机票也替她付钱。
'机票订好了?'
'订了。'
'什么时候回去?'
'结束期末考的第二天,我就回去。那段期间,你有什么需要我预先替你准备的?'
'没有,我能搞定。你姐出嫁,家里一定很开心,那天我送你去机场。' 她难得回家,估计会带上行李回去。为了省钱,也估计她应该不会搭计程车,带着行李搭公车或地铁去机场很不方便。
'老板,我姐她……' 她一直惦记姐姐在电邮提过的事情,只是这些话好难说出口。
'你姐她怎么样?' 见她有话想说却说不出。
'她说很谢谢你上次送她和姐夫的球赛门票。'
'他们已经对我说过了。' 真是傻女孩,卓靖宸看她是有话想说,但也不好逼她说出来,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结束采购回家,大家忙起各自的事情,她在厨房忙,他则在工作室里忙,忙到半途中去上厕所时听见她谈着电话。
'姐,不行,你结婚的日子靠近圣诞节,老板没空,他要去泰国;其他人更不用说,圣诞节是他们最重视的节日,自然是回家跟家人团聚。况且只邀请老板一个人也太奇怪,甚至还要他花钱买机票特地去一趟,不要麻烦他。' 倪舒怀一边极力游说姐姐打消念头,一边拿刀切肉,完全没留意到肉片变成肉碎,今晚的菜单要改成蒸肉饼了。
工作团的人经常起哄把他们凑成一对,卓靖宸没有出言阻止是因为他有风度,但是倪舒怀觉得为难。如果这个时候冒出这样的邀请,只怕其他人会起哄得没完没了。
卓靖宸听到她讲着这通电话,总算理解她方才欲言又止的苦衷,又忍不住笑她傻得可爱。
☆、当我想哭时幸好有你
学期迈入期末考,意味着整个学期即将结束,期末考是学期里最后的关键。
在期末考开始一个星期前,卓靖宸为了要她可以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和筹备考试,于是开始让她休假,勒令她不得出现他家范围内外和附近,菲尔克顿和马文安德森也藉此开玩笑说要给她补习。
明明考试的人是她,明明该紧张的人是她,结果反过来是他们比她更关注期末考。当然,他们关心让她觉得很窝心。
既然他们有心,她可不能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