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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摇了摇头。幻灵神君却在这时候走进来了。
“试一试不就清楚了么?”
大拇指聚了股灵力,划上去。只听得一种震得耳膜疼痛无比的声音冒出来。
我赶紧夺了那鼓,嘘声道:“算了,这……这鼓还是……还是想其他办法修复不?”垂头丧气地离了非想阁。
未苍踮足越到我的身旁,笑着道:“这么心急,为什么不去找尘渊?”
“老是麻烦尘渊君,他会不会厌烦?”
两人听了我的话相顾一笑。临走时只说了句:“丫头,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能听到‘别难过,总有办法’这样的人其实不一定有听到‘你完了,你真的完了’的人那么幸运。
事实上,我究竟能不能平安度过,还得看命运怎么安排?依我揣测,未来必定会柳暗花明?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第14章
我坐在天界百花园里的凉亭里,百无聊赖的踢石子。心里着实有些郁闷。
想着刚刚幻灵神君的讶异,又想着未苍幸灾乐祸的那句,你完了,你真的完了的话。
整个人就有些憋得慌。背手踱了踱步,紧张地不行。
一回头便撞在人的怀里。
垂着头,望见这人身上的裙角正耀着金黄色的光。一条金色帛带扎在腰际。随着那裙褥低到了地上。
我连忙出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看到没看到。”
“你是哪里来的小精怪?”啧啧,这声音听上去不大友善呢。能把我这只美丽的孔雀看成一只小精怪,她的眼睛真是绝了。
福了福身,保持优雅的姿势回道:“清微帝姬风苓不小心撞到了仙君,还望恕罪!”
“哼,原来是风则的小闺女。几万年前还道是襁褓中的婴儿。今日一见,真真长大了许多。”说着一只配着长指甲的手指微微地送到我的下巴,“啧啧,这相貌。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我抬了眼睛觑,才晓得面前这个端庄贤淑高贵有气质的女人是一个老太婆。
不过人家虽老,长得倒挺水灵的。尤其是肤色,那可是一如既往地好。
当然我见着那么好的肤色,有心想要掐一掐留下我到此一游的印迹以外,便没有再与众不同的心肠了。
“婆婆,你长得很好看?”
“婆婆,你说谁是婆婆?”面前这个我初初认为气质有佳的女人竟然团起两个小拳头来极力发泄心中的不快。
不过我风苓素来诚实守信。她是个老婆婆就绝不会为了讨好便说她是个姑娘。
在我们清微,开过屏的女人绝不会再诓骗别人说自己是个没开过屏的黄花闺女。
她开始瞪鼻子竖眼,鄙视地笑了笑:“都说清微山的风苓公主眼神不大好,今日一见。果真很不好。”
我的目光回瞪过去,自然是比它生涩一些,不过既然活到了这岁数。也不能堪堪被一个老婆子欺负。
“仙君说地没错,风苓活了这三万多来岁,眼神一直不好。什么样的人入风苓的眼大抵一个德行。好的风苓自当印象深深,坏的难免嗤之以鼻。时间一过,估计这人长得什么样也不晓得了。”
“你,难道我堂堂凰羽还不能入了你这小小公主的眼!”她气地额间一缕酒红色青丝都翘了出来。
凰羽?我愣了愣。一瞬就明白了。
原来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婆子就是当年害地我鸾鸾沦为魔女,受千年相思苦的凰羽?
凰羽,凰羽?“
本公主的眼向来不好使,这地上的残花残草都大抵不能入我的眼。又哪有福气窥窥仙君的花容?”越想着她曾经所做的恶事,就越难以自拔。
想着自己辈分还小,术法还低,硬碰硬断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这便拎个裙子福个身作罢。
可惜我想得太过简单,她手腕上的一串银链子突然从我背后袭来,再我还没来得及抽身之时便感觉后脊梁一真拔凉的剧痛。
四周五颜六色的蛇从我的腰肢盘上来。一步一步地,一步一步地绕着我的脖子。
“蛇欲术?”当我余光瞥见那忽明忽暗的绿脑袋时,一柄发光的银针掠过来。
待我两眼瞳孔微微放大,方晓得这如白雾朦胧的东西是一把剑。
“啊!”身后一人长声一喊。被震地退了三步。
我晕沉沉晃进一个人的怀里。揉了揉眼睛还没细看,却听凰羽呵呵笑了声:“不晓得这鼎鼎大名的尘渊战神也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
拥着我的男人下巴抵着我的头发丝,痒痒地。他语气平和,不快不慢:“凰羽女君名声在外,如今却在天界欲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晚辈下毒手。你觉得,这么个流言传到清微,传到你们巫奇山,到底有没有看头?”
“你?”凰羽急了,“呵,尘渊君的嘴皮子果然狠辣。不过你这么护着一个女童,堪堪让本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气宇轩昂地说了一通,她就腾个祥云走了。
瞥瞥眼前,只是一片森森白雾。
“尘渊君,看来你同本公主有些个缘分,今日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都得给她端没了!”我肩痛腰软,两手搂着他的脖子撑了撑。
人老,身子骨就是有点不利索。他的嗓音沉沉,一如冬日柳絮扑面:“既然来了天界,为何不到宫中找我。适才若不是幻灵知会,说你在找我。想必……”说到中途他忍住了,“那蛇欲术我不是没尝过什么滋味,要是再来迟一些。只怕你今后就得成蚯蚓了。”
以前在鸾鸾家偷看鸟族宝典的时候,就瞧见过上面的记载。
行者利用珠链引动青魇草蛇,青魇草蛇若是爬到人身体的九大命脉,那必然会全身无力。
倘若再被其咬上一口。只怕一身都无法动弹,彻彻底底变成一只软体动物。
我摸了摸自己的老腰,想着我这个一个从娘胎里长出的陆地上跑的鸟兽突然要变成一团恶心的蚯蚓。
全身不禁缩了缩。
叹了两口气,出了一脑门冷汗,才感激涕零地说:“尘渊君,以前在清微的时候,常听别人提起你,说你残忍冷酷,说你不近人情。可今天你对小女子的大恩大德,真真难以相报啊?”他突然朗声一笑,又突然横身压住我:“你这么想报恩,不若今日就连同曾经的报了罢!”他的脸好像放大了几倍,迫地我连呼吸都不敢了。
“看来我在你的眼里确实一只老虎。”他团指敲在我的额头上,“你屏住呼吸是准备把自己憋死在这里?”
他缓缓放开我。
趁着自己还明智,便急急抽了身起来。还以为是要开屏的节奏呢?
“我没紧张,是你在紧张!”我掩饰着尴尬,伸手触到那人的左胸膛。
原以为这次当真会暴露无遗。哪晓得此人的心确实如同炉中烧就的熊熊裂火。带着前所未有的灼热一并蔓延到我的指尖。
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得意忘形地说:“你看看,我说的吧。你的心跳得厉害着呢?”
就在我准备拍拍膝盖赶紧走人的时候,手臂却被身后之人一拉。
唔,天哪。你要接吻至少跟我先说一声么?你这么生拉硬拽地,本公主都还没好好准备准备呢?
“嗯嗯嗯……”这还得慢慢应付。
看来啃嘴巴这类活也是一门技术活?
要说他这舌头这真有诱惑力,七拐八拐的,就挑开了我的齿缝。
等着吻完了,他在那里喘气,我却比他更喘。
由初吻被夺这一事我终于明白,被强迫的不一定比主动出击的人轻松。
首先这被动的吧必须得酝酿吧。一个措手不及的吻可能影响人的受用心情吧。
万一这主动的一方技术活不好,一上来就把舌头咬破了,那被动的一方该多可怜。
万一再是个有夫之妇,这被人一强吻,又轻轻松松地被撞见,那不就含冤莫白了吗?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你这么瞪着我?”尘渊上神红了脸终于正视着看我。
我理理思绪,用长辈的口吻教育道:“我一直在看啊,尘渊君的小脸蛋有几层皮呢?”
“什么?”
“刚才就这么羞了下就完了。”我细细打量,“你可真行,青天白日就同我干这种事?”
“你不喜欢?”他的身子贴近了些。
“好孩子,本公主只是有些微微地心痛?”我摸摸他的脑袋。
“心痛?”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心痛我的初吻哎,你就这么一拉一拽,一压一贴,一咬一逗就完了。我可是赔上了大大的初吻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进行地太快,你还没有享受得到。”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抵着下颚,“但是……话说这也是我的初吻。小苓既然让我赔你初吻,不若你先赔了我的?”
天,有这么狡猾地么?明明是他主动贴上来的?按道理应是他赔我的吧?
他突然噤声,捋过我的头发笑:“其实,小苓。方才没告诉你,我还有一门技术活?”他凑到我的耳根说,“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仔仔细细地理了理。他的技术活倒是挺多地。
可是我年纪还小,要是一天体会太多,铁定身体吃不消。
以后万一哪天突然想起他的技术活,糊涂用上却失去了新鲜感。
岂不是叫我后悔难当?他见我没说话,又道了一句:“忘了告诉你,我这门技术活可要与适才那门技术活同时进行?”我使了个眼色,捅了捅他的胸膛:“尘渊君,你为人这么善良。还是把那技术活先留着吧?”
连抛三个媚眼,相信他绝对抵不住。
“小苓,你眼睛怎么了?”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聪明的时候鬼聪明。
自接触这几日,我算明白了。能计算尘渊上神的人,估计除了他自己以外,便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这一对视,我又想起来了。
今晨奔九重天上是要请他帮忙。
“尘渊君!”我发动我的撒娇模式,拿脑袋蹭了蹭,假装抽泣地说,“你……你可一定要帮我。呜呜呜……”
“什么事?”用手把我的脑袋从他胳膊处推开,“说来听听看。”
我拿着尘渊君的胳膊,抹了抹眼泪:“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尤临老神仙那酒窖里的宝贝我给弄坏了一点点。”
“尤临?”尘渊君神色一怔,“你弄坏了他的乐器?”我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
“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着去。小苓,你怎么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呢?”他突然生气地站起来:“早先就与你说过,那些乐器是独一无二的,摸不得也拿不得。”
不就几件乐器么,还宝贝?“哦,真有那么厉害!”我故意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他一拂衣袖,背过身去,“那件件物什都是尤临从各神地觅来的寒竹木。如今你弄坏了他的乐器,自然要还给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回去。可是据我所知,那寒竹木早就绝种。现在你……你……又要从哪里给他找回去?”
他说得我也挺心烦意乱:“我……我总能想着办法还给他的!”
“那你……自己看着办?”走得匆忙,只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看来尘渊君也不可靠。我只得另寻他途。
想着小时候听过那么一个故事。
一个人,他做错了事。背了几根偌大的荆条登门谢罪。
我想,既然尤临上神地窖里那鼓笼不分的乐器是个宝贝。
我就咬咬牙上门学着别人负荆请罪。反正不求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