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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这嫩地发芽的称号,才至于让我十分平和地听着那么句带着冷嘲热讽般的语气所用的话。
从前的性子,我不晓得。
大抵会固执地觉得他是在笑我孤陋寡闻。
一旦认定了,他这一天就别期待着能有个好日子了。
大哥那厢教地好。无论打架还是狡辩,反正于此时而言确实让我满意。
“哦,仙君你也晓得,那日我忒淘气了些,不幸弄坏了尤临老神仙的宝贝,所以他上得九重天,还到这非想阁同我大闹来着?”
他愣了愣,我继续问道,“哦,仙友也不记得了?天界关于我风苓公主这么一大娱文,你也……不记得了?”
这时候,他貌似有些尴尬了,傻笑地那个灿烂:“家里任务重,一时忘记了忘记了。”
我只道,这借口想得好。有事没事都往家里推。
他见我并不找麻烦,方才放了心,觑向樱花树,忽而又道:“叶轻轻仙子美貌地紧,只是听说她一生甚爱樱花。所以同子虚君成婚便说出了这个心愿。”他背着手,“尘渊君同太子相交甚好,这次喜宴多半都是交代给他的。”眼睛突然往眼眶里凹陷了些,“可是,今时尘渊君却不知生了什么大病。连着给自己请了几天的假。就连这么大的任务也交给了自己的心腹阿朵少将。”
我算了算,那日还好端端的,今日又是中了哪门邪。
“啊,仙铃响了。快进去吧!”我还没来得及问问清楚,他就甩袖踏入了非想阁。
几个星斗君摇头叹气,嘴里边也是挂着尘渊君三个字。
刚一坐下,瞥了瞥身旁的空位,心里冷清得紧。
“风苓,这么担心还不如去宫里瞧瞧?”幻灵神君仍就一股悠哉悠哉的模样摇到我跟前,“鸾鸾最近大着肚子可还担心着你上课精力不集中而后受夫子的罚!”
“幻灵君,放心。我必定全神贯注认真进学,绝对不让我的宝贝鸾鸾担心。你回去替我好好照顾鸾鸾,改日有空我拎一篮子酸梅去看她。哦,她肚子里的大珠子出来的时候也要知会我,我还想看看她怎么就从一颗珠子变得有手有脚的呢。”
幻灵神君的脸扭得不成样子,尴尬了好一阵儿才握着扇子吞吞吐吐地说,“大珠子,这,不是……”我作了个停的手势站起来:“幻灵神君,一会儿替我请个假,知会萝卜一声,我要去金辰宫瞧瞧。”
“什么萝卜,是青卜夫子。”幻灵神君纠正道。
“管他青萝卜白萝卜,反正你替我说一声就成。”我收拾着书本捻术揣进袖子。
急急忙忙地往外赶,白影豁地一闪,在门口拦住我。
闻香识人,竟是未苍。
“怎么,心疼着急了,小丫头?”
我心平气和地耸耸肩:“未苍嫂子,你下次可别这么吓人,大白天的,没有谁能禁得住你这么折腾的。而且,我要好好地说一句,我风苓同尘渊上神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蒙他多次照顾,替我解决了不好麻烦。是以今时想以朋友的身份去看看。”我一生气,有些心不在焉,“好了,让路。”
他很知趣地让开了一条道:“小丫头,还真急了。
”你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又坚定不移地同我作对,可不就急了么?
拎着裙拾级而下,心里百转千回,想着平日那么一个阳光冷漠突然生了重病,卧床不起,又会是何等心酸的模样。
素日我识路的平事就不好,可不晓得会这么不好。
仅仅因为尘渊君在这天界各处布个花,我就找不到出口了?
实在叫人自惭形秽。
“公主,公主。你这样胡闯是走不出去的。尘渊上神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他布花就跟布阵似的,哪有那么容易被我们看破?”我听这尖嗓门的怄气声,也知道是司命星君的外甥女儿幽跃。
当日跟她一见,还颇动了些嘴皮子功夫。
此时便不想惹事瞎耽误了看尘渊君的时辰,所以隐身在樱花树中,屏住了呼吸。
鲤鱼美人拖着臂帛走到我跟前,一手竟然抚在我的肚子上,叹着气道:“你说得甚是,他葫芦里哪些时候不使怪了。就因为那物什,他一个小小的条件就不肯应我。哼,如今他躺在床上,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好了,我们回去!”
“是,公主!”
我抚着胸口出来,瞧着那满面怒容的鲤鱼公主。心里一直纳闷。
这尘渊君何时得罪她了,她竟然在背后这般歹毒地诅咒一个病人?
我有些懊恼,思忖着要不要打道回去。
可是来了也这么久了,不去怎么说得过去?
这一歇着,却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着走出来。所走之处,身周樱花树向两边移动,粉色花瓣翩飞,随风片片坠落在地,等着那老仙君掠过樱花树,那花瓣才重新从地上聚拢,待得风起,又迅速利落地回归到原位。
“哇,好个神奇。”我一伸手,大叫道,“仙友请留步。”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作揖道:“原来是……风苓仙子。”
我指指樱花,好奇道:“仙友是如何做到的?这樱花这般听你的话?”
他抚着胡须一笑:“公主,吾乃花神之下的樱花长老。今日到得天界,是想瞧瞧尘渊君的病情。哪晓得他闭门不出,并不愿意相见?”
他,他伤得很重吗?我心里隐隐不安。
“仙友可否给我个法子进去?”我一番思量,果断决定还是进去劝劝。
他微微颔了颔首,随即从袖子里拎出一玫镶嵌着樱花式样宝石的戒指。
“戴着它,这些挡路的花树便可一一为你大开!”我拱手道谢,他只笑着回礼。
有了宝石的带路,所有挡路的花树都听从命令地分开了。
走过花树。便是我走了多次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松林。
摸索着找到金辰宫府邸,却只听得宁宁在房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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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尊上,你已经吐了很多血了,这要是再不去找太子,只怕……呜呜,尊上,你听我的劝吧?”
另一边只有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出来:“我这不过多流些血罢了,有什么打紧的。你……你不要再哭了……”隐隐约约又听到一阵咳嗽。一会儿,宁宁拖了脸盆出来,抹了抹眼泪。
盆里的毛巾红艳艳一片,全是鲜血。
见着我,宁宁扑通跪下,磕了磕头:“公主,公主,奴婢晓得你人心眼好。求你高抬贵手救救尊上,当年诸般都是奴婢的过错。求求你,求求你。”
她哭着来扯我的裙角。先时见我,这丫头都是以夫人相称,今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生疏的称谓,叫我十分诧异。
“我进去看看便是!”余光却盯着脸盆,吩咐道,“你且把这些清理了,打盘干净的水过来!”
“是!”望着我嘴唇的宁宁垂首应道。
推门而入,床上那人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我一着急,抽了手绢过去。他迷离的眼睛停在我的手帕上。
苍白如纸的一张脸映在我的眼中,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他用尽功夫露出一个极迷人的笑:“我……我这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的。”
“可你都吐血了?”我急地说。
“真不要紧,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天界一等一的战神竟然也会生病,生病的时候甚至会比一个凡人还脆弱。如今看到,心生疑窦的同时,还有些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紧张。
我拉拢他胸前散开的衣服,掏出常常备在身上的药丸。
以前我眼睛看不见,灼痛难忍的时候,就是靠着娘亲离开家时留下来的灵药。
我想这药既可以止痛,那便可以止血。尘渊君吐血不止,也可服下我的药试一试。总之,死马当活马医。
我摊过去,有些发怵:“来,你把这药吃下去!”他看着我笑,继而不闻不问地吃下去。
我有些后悔,想叫他吐出来:“这不是什么止血的药。我是拿来给你试一试的。你……你怎么不先问问?”
“我不介意。”他说,“小苓给我的东西,绝对不会害我。”
我身边的亲人都没几个相信我的,没想到他却这般信我。多久不曾涌出的感动泪水在此刻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我拥在他的怀里,有一刻地控制不住。他拍拍我的后背,软语安慰:“我这病真没怎的,你别难过。不过休息几天便没事了。”
“那我留下来照顾你!”我抬起头咬着唇说。他噗嗤一笑,拱着手垂首道:“那小生就先谢谢风苓公主的照顾之恩了。”说完却又是一阵咳嗽。
我忙扶他睡下,宁宁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我紧紧握着尘渊上神的手,她咧嘴笑着放下脸盆就跑了出去。
我晓得那丫头是误会了,可是也没有关系,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解释的话。
“你怎么能找到我金辰宫的?我今日才布置了樱花阵。”我没回答,只是拧干毛巾擦他嘴上的血渍。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待瞧见右手中指上戴着的樱花戒指时,他了悟地一笑:“原来是樱花长老给你的宝贝。”我简简单单地应了个是。
他的手想要来摸我的脸,作势擦掉我眼角的泪:“我这真没有什么,你别担心。”
我避开他的手,有些生气:“身体是你的,关我什么事。即便是坏了,也是你自己难为你自己。有病却也拖着,连叫人看看也是不肯?你心思重,原也没有什么。可是你不同旁人交流,不跟他们说话,就有些让人看不惯。总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哪晓得那些在背后关心你,想着你的人是什么感受?”
我觉得彻底崩溃了,我从来就没有这般失态过。像有什么东西牵扯着我的神经,将我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态搞得一团糟。
这一通不着边际的话让我的脸格外地可怖。
现下他突然晓得我因为他生病而担忧的事了。要怎么面对他探究的目光啊?
我这几万年也没对谁生出些爱慕之情,怎么就生了这种心思?
一对上目光,真就看见他在出神地盯着我。这暧昧的眼神忽然让我想起了那次在后花园里他强吻我的姿态。
老天,你一个病人?还是莫要使出那门技术活了。
他开始偷偷地笑:“小苓说的话我记住了,日后一定会努力改正!”
我没想到他会卑躬屈膝地回答,所以挺起胸膛摸了摸他的额头,督促道:“你伤得厉害,要多多休息。”望了望四周,觉得宫内单薄得紧,“你这里半点温暖的气息也没有,身上的伤怎么会好?”
我私心决定,待尘渊君的病一好,就带他出去好好玩一玩,多多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多多看看外面的繁华绿叶。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我起身而出,他的手却紧紧拉住我。
“放心,我今天不会走!”他放心地合上了眼睛。
出门时,宁宁正在收拾东西。
一堆衣服上边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碧色的鼓。
“等等。”我捻术走到宁宁跟前,盯着那鼓,有些好奇,“这东西哪里来的?”
宁宁望着我的嘴型,猛地避开我的视线,垂首道:“尊上,尊上不让我同别人说。”
“连我也听不得?”我想自己真是气急了,否则不会出大力扯住宁宁的衣裳,“到底是什么事情,快说!”
宁宁哭着回答:“尊上……尊上听说西海水晶宫里有上好的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