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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我一掠着这个想入非非的情节,就会毫不遮掩地流眼泪。
因为这段情文的背后有一个虐地人心肝儿隐隐作疼的结局。
吻落到脖子,以为便是情投意合,□□焚身。哪晓得牙尖嘴利的媚妖咬住了他的脖子,呼啦啦扯开一个血口子。鲜血如注,遍地生花。他惨相面容地倒在了血泊中。
回忆完了这段情史录,我蓦地扑在尘渊君的怀里。
大叫‘不要啊’三个字的时候才意识到背后阴风扫,原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虽然从这一层面上可见大哥的文学功底,不过却免不了让人觉得他编写的情史录全是造假。
这堪堪一本美丽小白蛇遇见了法海的金钵钵。
败坏读者的性质和胃口啊。
尘渊君在我这一扑二叫三瞪的招式下说话了。
“说成投叶仙子的喜好也罢,说成投我自己的喜好也罢。”稍稍叹了口气,“不过我所希望的,只是小苓你……能多多地看上一眼。这……原本是我送你的礼物!”
咦?这话锋转地,也太快了罢。尘渊君,瞧你长得一本正经的,怎么说起情意绵绵地话来一点儿都不含糊呢?
大半个下午都是在尘渊君的府邸喝酒猜拳,因着我运气不好,连输了好几把。
所以酒饮得最多,人也最是迷糊。
乘云回清微的时候,尘渊君执意相送。我也不好否了他的好意。
所以便扶着他胳膊晃悠悠地回去了。
当日我并不清楚宝雀宫里还养着被我调戏的木头。
他喝了十日醉,睡在我的大床上。
七七为我曾经十个月之久的独守空房打抱不平。
每每都想着出口怨气,哪晓得自己品阶不够,很难到得九重天上。所以也很难同品阶较高的尘渊君碰面。
今次他起心送我回来,原是把自己送进七七临时布置的火坑。
端端一位绿衣女,搬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着。
口气该怎么样,她起初不懂,而后问我。我便大大方方地教给她:“七七,记住。口气要酝酿得好,就必须让对方有想扇你耳光的念头。”
那时,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抬了尖下巴问我:“公主,怎样才可以让人有扇自己耳光的念头?”
我当时就给难住了,随随便便道了句:“就是猛力戳人痛处,晓之不以理,动之不以情!”
我见七七退过身的时候一直在挠小头,想来那个时候,她便没听明白。
不过彼时她这个模样倒让我颇有些纠结,纠着结着也觉得她这个出怨气的戏份做得很足。
“尘渊君这会儿竟欢喜做了个外人?”
我十分感兴趣,这丫头的葫芦里卖的药甚好。
“我不过护送你家公主回来,小精为何说出这么个模棱两可的话来?”尘渊君面不改色地瞪着门口的七七。
“呵,尘渊上神。你今晚送公主回来。略略显得自作多情。难道你不晓得十天前公主就已经下嫁他人了?”七七嘟嘴插着腰肢说。
“下嫁他人?”他语气有些冰。
我把头往尘渊君的胸膛靠了靠,很想听听此时尘渊君的心跳。
“已经下嫁他人?”
“哦。驸马正在房间里躺着呢。原本驸马是想等公主一起睡下的。哪晓得多饮了几杯,白日又工作繁忙,是以累地倒下了。”七七指着屋子,嘟着嘴天真地笑。
“不可能。”尘渊君扶着我后肩突然无力地滑下去,良久,他腾出一只手虚空往屋子滑了滑。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他这是在施法验明真相。
验完明了,便晓得那房间里躺着的确实是一个男人,也确实是饮酒沉睡得,而且还真就躺在我的大床上。
关系真的不一般啊。
尘渊君的脸白了,因为是逆光,我只瞧着他的身影似雨中窗台外的芭蕉叶,透过屋中朦朦胧胧的灯晕,将摇摆不定的身姿刻在院内的青石板上,苍凉且孤寂。
“原来……是我……多情了。”他把我扶到七七的身旁,沉声叮嘱道,“你家公主今日于我府上多喝了几杯,以致醉成这个模样。你……多多照顾她!”
步下门前青青石阶,袖摆一荡,人颤颤微微地闯进月色中。
两丈之外,托着柄显天长戟的大哥就定在那里。
“没想到你还敢来!”大哥目光如炬,全身围了个火圈,“小二欢喜你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嫁你为妻。你却于洞房花烛之夜……舍弃她。尘渊,你……当真好狠的心。”
我看见尘渊君迎上了大哥姣姣若月的双目:“当年是我对不起小苓,都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大哥把他那显天长戟豁豁舞起来,倒转后退,只听一声,割断了尘渊君内罩的云袍。
一截碎步落在地上,星星点点的血渍。
“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同小二往来!”大哥显天长戟往大门口方向一指,“出去!”
“小苓她……我真的……”
大哥毕竟没让尘渊君把话说完,我本想前去劝劝,奈何饮酒过甚,两脚真真又麻又软。思了思,最终还是没踏步出去。
喉咙润了润,本打算发出三声住手。
却没料到尘渊君已经识时务地晃出了清微。
尘渊君临走时,绕过竹林回眸的那一瞬突然让我羞愧不已。
可见,今日我的闯的祸不是一个小字能够形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
☆、第20章
这件事说穿了,便是我闯的祸。大哥这人,也自是七七叫来的。
关于尘渊君抛弃我那一段,哥哥几万年都不曾淡定一分。若是碰面,不拎出显天长戟痛痛快快地骂上一顿根本是无法容忍的。
所以,对于在大晚上,花好月圆的景致下,我不但没有阻止两人对尘渊君的迫害,反而在另一边借着酒气上涨的势头把这种事情当成了一场戏,行为上着实有些可气。
今晨,日头正好,圆圆溜溜一个蒸笼挂蓝天。
我在清微山的一个土包上安分地坐着。心里无味杂陈,大有不快。
不远十里的草坡上,七七领着那沉睡了十日的木头出来,兴头足足地躺在草坪上。
大哥来见我时,恰瞧见了那一幕,挖苦我道:“才想着小二眼力差,没想到竟会差到这步田地。一个修了几十万年的老仙却是败在七七那只小小萤火虫身上,眼光和品性低地也不知有多离谱了?”
卿卿我我的场景我不是没瞧见过,何况就我来看,七七能利用十天时间让一个老木头仙对她情根深种,原就是些本事。
我深感幸运。
一来替我解决了因调戏无端惹上的情债,二来也改善了了七七因恋上大哥私底下以泪洗面的凄景。
现下这么一凑对。倒真真对了我一番胃口。
“这样不是很好么,大哥。你可得感谢我?”我趴在土包上翻了个身继续道,“七七那丫头欢喜你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你再怎么断袖也不能凭空抹了这个事实。她成天想着你,念着你。可你又从不给她一点微渺的希望,久而久之,她这心里多多少少郁积了些情伤。好歹我调戏了一个神仙,才弥补了你在那丫头心里的空。”我拍了拍大哥月白色的战袍,“才轻松助你摆脱了这么一场情债。你说是不是?”
“嗯嗯,对。对。这次……多亏了小二。”他只管应答,却不反驳。我看,这也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平直和他说教,就像线团,那必是越说越乱。
他心里也是欢喜乱的,这样便不失了他作为上神的风度。
我两脚往地上一跺,翻身爬起来掂量了一下,就着大哥那样的身高,我再踮了踮脚:“大哥一向做不得这么温顺。说罢,今次是想要我帮甚么忙?”
“咳咳,倒不是大哥想让你帮忙。”他侧过身,对着大树下的精明干练的老爹呶了呶嘴,“咯,是老爹有事求你!”
怎么说老爹也是一名武将,此时他却作成扭扭捏捏的德行地走过来,真真是让我笑话一番。
“老爹,你这宝葫芦里卖得甚么药?”他露出一个憨笑,看上去颇有老实人的韵味。
“苓苓啊。”
听他这么特殊亲昵地叫我,我晓得,坏事一定将至了。
他粗壮的胳膊朝我脖子前一拐,老爹凑过跟旁直乐呵:“以前老爹同你说过。你阿娘有个朋友,你记不记得?”
我点头:“自是记得,成婚那百鸟羽雀衫不就是那阿姨送我的么?”
“那你对她欢不欢喜?”我嘴巴抽了抽,虽说从来不曾见过面。但心里还是对有这么个长辈感到满意的。
再这么一点头,阿爹满是皱纹的脸已经舒展开了:“既然如此,现下阿爹有一件事情非得你去办?”
看吧,我就晓得。老爹找我没什么好事。
特地欢喜地一作揖,开门见山:“老爹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就直说了。一个男人吞吞吐吐地着实不好?”
这话原是大哥教的,彼时听我原原本本地提起,他嘴角一弯,竟也笑了。
“你……你阿姨十几万年前就已经……已经亡故。”我从未见过老爹的眼睛发亮,也从不晓得发亮的缘故是因为水汪汪的眼泪,“她被埋在水灵山的云泽洞内。你烧了香,拜祭完后再回来。”
老爹又开始凄然地哭泣。
这令我特别的感动。
老爹是感性的,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感性的老爹。才让我在阿娘云游四海的当口,不至于体会不到母爱而心忧。
“去水灵山路途遥远,不能保证路上没有野兽精怪。”大哥在一旁拍我的肩旁,从袖中掏出一方蓝色帛带,“这帛带是阿娘出去时留下的,它可以保护你。”我拎着那如翼的轻纱,冲着老爹咧嘴:“这物什有没有什么杀伤力?”
老爹大笑:“自然是有的。野兽什么的,莫想近你在十丈以内。”呵。好宝贝。阿娘考虑得真是周到。
此次去那水灵山,不会有甚艰难险阻了吧!
“那我现在就出发!”我兴高采烈地从老爹身旁跃出去。
好不容易才逮着游山玩水的日子,岂能就此错过?
老爹在身后又是一阵凄然地喊:“小风啊,多在水灵山待几天。好生陪陪阿姨。”
待个几天,只为了陪一个坟墓?老爹,这对于你调皮捣蛋的女儿,也忒残忍了些?
我心想这样,能否做到又是另外一个样。只要出了清微,该怎样还不是听我自己的。反正我也没有被老爹拴在裤腰带上。
而且,我更兴奋地是,进学此行应该又可以回避了。
刚刚乘云走了一半,又想着昨夜被七七和大哥得罪的尘渊上神。
兜出袖中绿光滢滢的鼓,心里甚是感激。
身下是滔滔不绝的海水,我从头上拔出羽钗,从左往右那么一滑。只看见深蓝色海水表面狂风袭卷,逆流而上,中央翻滚着漩涡依次晕开,越来越大,越大越猛。
眯了眯眼,好似看见无数虾兵蟹将全部被窝打地天旋地转。
狮吼哭泣般的声音萦绕耳际。看到这么一个场景,我背后除了一身冷汗,额头也有些发虚。
“天哪,我闯了大祸了。”坐在云层上,抚了抚胸口,赶快逃之夭夭。
等着到了林中,我才又敢挥舞着手中的羽钗。此时倒是应景,成千上百只蝴蝶盘绕在我的周围。
有些刹风景的密密麻麻嗡嗡直叫的蜜蜂也飞窜而来,近到跟前时,我真担心它们个个会一口一口地咬我几下,一直咬得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