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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溜溜。这是哪里啊?”我揉揉屁股,上下,左右地望了望四周。
只见得周身云雾笼罩,一丈外又立着两根汉白玉石的天柱。
天柱旁又笔直地站了两个精神抖擞的天兵天将,手拿长矛。我忙掩身退到花坛之后。抖了抖衣裳上的泥土。却见石阶之外走上来两个持着花篮的仙婢。
完了完了。被发现,这事儿又得传得沸沸扬扬,鸡犬不灵了。
“上神哪里去?”
一个黑影出现在石阶之上。负手而立,背对着我。
“闲来无事,信步到处走一走。”
冷静沉稳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听得人心里一阵痒痒。
这黑色长袍的上神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那持篮的仙婢欠身福了福,就急匆匆抬步离去。
我本想趁这个时候绕过去同那所谓的上神打个招呼,最好攀门亲戚。以此我日后上这九重天也有个驾车就熟的人。
嗯,出清微山就靠溜溜,转悠天界就靠刚刚那位高大挺拔的上神。
上神,我嘴里正一嘟囔,那黑衣上神不见了。
揉了揉眼睛,只看见前方白雾更加浓厚,朝着四周慢慢溢开。
“运气也太不好了罢!”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心中甚为难过。
哥哥常说,运气不好的人一般都比较倒霉;而比较倒霉的人多半是因为运气不好。
“小苓?”我一诧异,回转头,恰望见溜溜。身子倾了倾,俯身轻扯了扯他的耳朵:“喂,适才你跑哪里去了,要是我这个世上罕有如花似玉的清微帝姬在这九重天走丢了,你赔得起么?”
他俏着他的长长的白胡须反问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在天界走丢?”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真能在结构如此分明,布局如此清楚的九重天上把自己弄丢,那你也着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天才?”
我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自己挺熟悉天界似的,你不过也是一只猫,难道不会把自个儿给弄丢了。哼哼,到时候还不是我出马去找你!”
他嘴唇略略动了动,却不说话了。良久他转身走过这道天门。
“好了,我们走罢!”我点点头,紧跟着他而行。
我们走过了天界的藏书阁,看门的小童瞌睡打地正酣,鼻子上带着的小泡随着气息渐小渐大。我暗自嘀咕了句:“还是头一次见过天界的书屋?”
“怎么,小苓没见过?”
大哥教育地极是,出门在外,没有地也要说有,不会地也要说会。我摇摇头:“怎么会?我堂堂清微的帝姬,还能没读过书?”
说大话脸都不见一点红,真真是绝了。
幸好溜溜是宠物,不是个神。否则当场考我下,岂不尴尬现了原形?
“那天界的‘四书五经’为否?”他坐在地上,两爪环抱着胸膛。
我就地蹲下,摸他特有的脑瓜。
圆圆的脑袋那叫一个滑呀。我这摸着摸着就忘了回他的话,一出神就摸到了猫咪不该摸的地方。
溜溜板着冷面孔,头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瞪着我使坏的手。他犹豫了一下:“你,你在摸哪里?”
罪过,罪过,本上神确实不曾想过要摸他的屁股。
“小苓,你?”我的天,要是被一只猫认定为色女,那日后猫界的男猫还不见着我就躲?而女猫,还不见着我就打?
心思回转,冷汗直冒。我笑着道:“人之初,性本善。这类就是四书五经罢!”
他长吸了口气,用不快不慢的语气道:“那是凡界的三字经!”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呵呵,嘿嘿!”我一脚悬空想要踢在他脑门上。
老娘就是没读过书,那又咋的?
转悠天界,连着丢了几次脸。
晃晃悠悠来到飞摩殿,眼睛却盯在了一处牌匾上。
我慢慢念道:“非想非非想处阁!”两手一拍,激动道,“哦,进去看看!”
“小苓,你……确定?”溜溜的嘴唇勉强动了动。
“‘非想非非想’?那不是指‘想入非非么’?这么有趣的地方定然该去瞧一瞧?”嗤地一声,溜溜窜到我的跟前,犹犹豫豫地劝阻:“里面无甚玩的,只是桌子板凳,和一些书而已。”
桌子板凳?唔,没兴趣!书……我狠狠地握住拳头,一口笑道:“既然是实物,那就更该去看看了。溜溜啊,你说我们要是目睹了天界的黄,书。岂不日后可以学到很多经验?”
诚然,这么个地方,专置些养眼的物什,确有些尴尬。
不过匪夷所思的物什不是更能引起人们的兴致么?
我想天界能建出这么个东西来,说不准儿也是缺乏经验。一却乏经验,就特别容易惆怅。
男仙君惆怅自己没出息,女仙君惆怅男仙君对自己没出息。
没出息说多了的话,就很容易扫兴。
扫兴多了就很容易消沉。
看来生理的需要真是一门大学问啊!
****
少时捉迷藏,不小心在大哥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画。
那画中一男一女,都没穿什么衣服。
两人含情脉脉,神情端注地望着对方。
一男手不安分地搂着一女的腰,一女楚楚可怜地搂着一男的脖子。
腻歪了半天。
那个说不出的缠绵悱恻哦!
大哥当即做了一个决断,两只小手无情地蒙上了我的眼睛,在头顶上用森严的语气道:“小孩子不该看这些东西。”
我心里却在想,他蒙了我的眼睛,自己不是瞪大眼珠在偷看吧?
因着他当时教导我的那句话,我顿时明白,原来似那些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亲密太过的画面小孩子都是不能摸不能看的。
而成了年,做了大人。那就该心平气和地一一观赏。
嘿嘿,这次真能一饱眼福啊!
“你真想进去?”溜溜处之泰然地盯着我的眼睛,“不后悔?”
“绝不后悔!”他突然乐了,晃着头看着我。
那感觉就像在说,原来……原来清微的帝姬好这口啊?
“溜溜学士?”
他不理我。
“陪我进去一窥罢?”
他还是不理我。
我正欲收拾他的时候,他却盈盈一笑,跳到我的怀里,两爪悬空,两爪站立。
“这地方非旁人能进,你若真想进去,不若回了清微,将此事告诉给你大哥。他点子多,打点一下上边的人,这事多半就成了!”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鄙视。
这在天界,看不该看的东西竟然还要收买人心的啊!
“一会儿子时一过,司命星君那里必定张灯结彩。”
他嘱咐道,“人家大寿,我们空手而去。万万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咦了一声道:“还是要送礼?”
“对!”他沉着道。
“不去了!”我摆摆手,转身就要回清微。
他张开两爪:“来都来了,怎可不去?”
我摊了摊手:“可我来时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啊。”
“嗯。”他低下头思考,“跟我去个地方!”
他从我怀里一跳,带头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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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烟稀少的长廊。
绕过云雾缭绕的松林,近前便瞧见一处金光闪闪的宫殿。
牌匾之上烙着三个歪歪扭扭金黄色的大字。
凭着小时读过的一点儿书,认出那三个大字念“金辰宫”。
看着那些耀眼的字,我的眼睛有些微微地刺痛。
于是垂下了眼睑,不敢再看。
“哎,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我瞥了瞥身后正用两爪推着我小腿的黑猫。
大概他是迫切希望将我这个一动不动的庞大的物体推出一点渺小的纹路来。
我抽了抽鼻子,咳嗽了声:“你这个小胳膊小腿的模样要想凭着两爪推我进去,那还必须再修个几万年才行?”
他很有自知之明,呆着看了我数眼。爪子往殿里甩了甩:“小苓,你进去?”
“我?”我讶异地屈着手指指向自己,“你确定自己没搞错?”
他全神贯注地冲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我?”我跪地握着他的小爪子。
他俏着嘴唇:“你不去谁去,这里面住着的神难道还愿意见我这只猫?”
我连连摇头:“不,我也是只孔雀而已。”
他咂舌厉声:“你此时是只孔雀?”
我抓住他的两爪子拜托:“人家……人家可以变的。”
“……”
最终耍赖失效,溜溜猫影一晃,整个消失在了夜色里。
而我孤零零站在金辰宫外,感觉像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子。
金辰宫,金辰宫?
老天,这不就是七七口中那抛弃我让我几万年都没有开成屏的未婚夫的老窝么?
为何老天如此过分,又让我回到这个地方了。
****
“夫人?”
门旁边一个聋哑仙婢端端地打量我。
饶是我面善,所以她走过来先是突兀的一声夫人。
不过这认亲戚也要有个度么。
老娘都被抛弃了还夫人夫人地叫,不怕我为了面子一根三尺白绫吊死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外,然后来个嫁祸?
“夫人,你怎么了?”她唯唯诺诺地盯着我的目光,“夫人如果……如果不识路,侍婢就带你回去。”
说着她冰凉的手伸过来,但是盯着我的目光仍然没有离开。
我眉间一蹙,她的手又猛地缩了回去。
最后连脑袋都不敢抬上一抬。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握住她的手问。
她愣了好半天,才模棱两可地回答:“侍婢叫宁宁?”
宁宁?上次七七还对我说过,先时我嫁来这金辰宫,伺候我又哑又聋的仙婢就是一个名叫宁宁的丫头。
“你们尊上睡了?”我俯身望着她的眼睛。
自我认为,这俏丫头是擅长唇语交流的。
她摇摇头,笑地异常灿烂:“不曾,尊上屋里的灯可还亮着呢。”
“那,那带我进去!”
她点点头,应了个好就拎着裙子兴高采烈地拉着我步上了台阶。
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以前的糟糕事情都是他们夸大了的。
这么一个可爱热情的仙婢,我委实想象不出当年会受哪些苦。
入地宫内,我并没有步入大厅。而是在金辰宫的院子里兜兜转转好几圈,看来三万年前我实在没好好了解了解自己要嫁的夫君。
就说他欢喜花花草草的癖好,我都是不晓得的。
跟前这大片大片的园子里植着许许多多的花和树。
月季,牡丹,杏花,桂树,桃树,梨树等等。
“宁宁,你们尊上着实是个风雅之人!”我夸赞道,“这大半个院子都被改造成了花园,真真美丽地紧。倘若传扬出去,兴许能给你尊上搏个好名儿?”
呵呵,花童,还是嗜花魔?
“夫人,请坐!”不知何时宁宁已经搬来了一把椅子。我刚想着坐下,又见她递过来一杯茶。我私心觉得这个丫头□□地不错。
主动大于被动。
可比家里的七七要勤快多了。
“夫人,你……你……”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不停地觑着我的眼睛。
我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朗声笑:“放心放心,我眼睛健康得很,健康得很!”
“夫人,你手里的是舒心茶,对眼睛恢复很好的!”
宁宁很是怀疑我的话,瞅了许久还是定着我手中端着的杯子。
我假意抿了两口,就想打发她出去。
这里又大又宽敞,说不定能找到宝贝来应付司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