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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意抿了两口,就想打发她出去。
这里又大又宽敞,说不定能找到宝贝来应付司命星君的寿礼。
虽说溜溜早就说过是进来这里是面对面地讨礼的。
可是依我看,这么大个宫殿。四下又无人,顺手牵走某样东西似乎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正想着,宁宁惊道:“尊上?”
一口舒心茶噎地我差点断气。
这战神,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来。
一想着要屈膝地讨礼物,而不是来去自如地‘选’礼物,心里就有些犯堵。
“你先下去罢!”这上神的声音真是磁性饱满啊。
可是初上九重天的时候,刚刚才听过这声音。
怀着一颗疑惑不解的心张大了瞳孔。
天啊,这战神也太好看了吧。
饱满的天庭初有一个朱红色的红印。
嘴唇湿润有光泽。
脸上棱角分明。
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
细眉弯弯,月牙状。
里罩白衫,披着一件黑色羽裘,头发高束于玉冠中,前额搭着斜刘海。
真真一帅字了得。
不过唯一令我有些彷徨,又有些失望地是他那双目空一切的双眸,像失去了眼珠般光线都不大能汇集。
朦朦胧胧地看得出眼珠正中央缀着的两点绿。
这就是天界里边鼎鼎大名的战神。
奇怪,我怎么觉得此神十分面善哪!
“尘渊君,风苓叨扰了!”
呀呀,我怎么称呼尘渊君了。仙婢唤我夫人,我却唤他尘渊君。这哪儿跟来啊!
“坐罢!”他朝着我腿旁的椅子一拂,“你来这里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难事?呵呵,没,没有。”
啊啊,我就是来讨礼的呀。
这话竟然没说出去。拢了拢十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初次上得这九重天上,些许礼节有些生疏,还望尘渊君莫要介意。如今赶上司命星君大寿,出门仓促,未曾准备礼物,不知道尘渊君可否借个体面的宝贝?”
他环顾四周,拾起茶杯,拿在嘴边吹了吹,缓缓道:“体面的宝贝我这宫中没有。”
哎呀,原来这尘渊上神是个自私鬼。溜溜,你害惨我了。
“不过,既是小苓来讨。我自当给你备一份。”他扶着桌沿悠悠起身,随之手一招,对我道:“你随我来!”
我沉默地尾随在他身边,到了一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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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粼粼,透过菩提树缝隙星星点点地落拓在青石地面上。
他随手往树下一指:“那盆栽你且抱去!”
我眼珠子转啊转啊,终于被他的话吓到了。
这大寿的礼物再寒酸,也不至于抱盆普通普通的的花吧。
这纯粹是要让我这个帝姬活生生丢了清微的脸面?
“呵呵,这个,这个……”我满是害怕满是坐奈。
细眉凝在一起,他冷肃道:“怎么,你看不上?”
“尘渊君的盆栽养得极好,只是……只是这司命星君的寿礼用这个会不会……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这做人可要说实话。我不是得寸进尺,我这叫说真话。
“我这院子里来来回回就只有这些花草像些宝贝。若再让我拿出些别的,真真无能为力。”他转身欲走。我只好拉住他的袖子。
寿宴送不送礼是一回事儿,我得不得罪上神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而且有寿礼总比没有地好。
老爹做人原则第二百八十二条里有讲。
任何时刻都不能给自己树敌,否则离横祸也就不远了。
小时我可是熟记了这些条条准则的。
此时不学以致用,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嗯,不可,不可。
“这宝贝挺好的,挺好的。尘渊君,那风苓就多谢了。告辞!”我抱着盆栽就往外冲。
心里直想着,那冷面神君千万不要在失言。就算这花没什么用,也可以凭借这个养植的人卖个好价钱不是。
跑着跑着回头看,却见这尘渊神君气息微弱地拉着我的裙子:“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我放弃挣扎,有礼地站着:“嘿嘿,没办法。人有三急,我突然来了三急中最最紧急的一急。”
“……”
最后我没跑成,平心静气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很可怕么?”他的手不规矩地拨弄着我的头发。
这吃豆腐不能白吃,得吃回去。
我也一丝不苟探手拿他顺溜的头发缠指玩。
一边玩,一边认真地思考他抛出的问题。
“尘渊君这话问得稀罕,我不过来你这里讨个礼,至于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么。”我抬起头迎上他可有可无的双目,“再说了,你长得这生俊美。我觉着勾引姑娘比你吓跑姑娘的可能性大!”
“那你怎么急着离开?”我右手往大门一指,乐呵呵地说:“外面有朋友在等我。”我看着他的两肩颤了颤,随和地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好了要早点出去,那就不能失言。老爹第三十二条为人准则上说了。失信于人,便会酿成‘人失信你’的后果。”我踮着脚把高大的他拉低了些,小声道,“你不晓得么,子时过后,便是司命星君的大寿。为了能够去吃寿宴,我才大晚上来到这地方的。”
“你尽管抱着这花去。我这东西虽说不是什么体面的宝贝。可是对于司命星君而言,这比那些像话的礼物还要像话得多。”
我傻笑地看着他,指着花:“呵呵,这东西真真体面?”
他一口回道:“真真体面。”
“如此,那就多谢了!”我朝他拱了拱手,“外面这么热闹,你要不要也同我一块儿去。”
虽然当初被这个未婚夫甩了,可我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包容处之。
“不用了,你玩得高兴便好!”
他突然咳嗽了两声,拉拢了外罩的黑色羽袄踱步回了大厅。
那人一脸疲惫的虚弱状态,虽说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丁点同情。但是他不去也罢,至少我这位清微的帝姬不用在众位神君的面前丢脸。
毕竟被人甩也不是那么……体面的事儿!体面,我又想起了盆栽。
就在这出神的时刻,头顶的那棵树突然开花了,粉红色的花瓣如蝶儿翩翩,坠在我的额头上,也落在我摊出的手心里。
金黄色花蕊,粉色的瓣,还有淡淡地芳香。“哎,寿礼拿到了,快出来罢!”
我在外面吼了两嗓子,却见得石狮子后的松树顶上跃下一个黑影。
说到就到,好性子。
他四肢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脖子上的琉璃灯闪着微弱地光。
我按按他的爪子,担忧道:“喂,好端端,你又犯什么毛病了?”
“有些困!”他喘着大气道,“寿宴快开始了,小苓。你先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好猫啊,我感动地落下几滴泪来。
拾掇地上孱弱的黑猫,捻诀把它变成了一条项链。
这次可比变小兜在袖子里好得多。
其实我一直很怀疑,上次鸾鸾同我说的灵畜的味道究竟是怎样的味道呢。
我拎着项链嗅了嗅。
嘿嘿,真像芙蓉糕!
好想咬一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请支持!后面内容更精彩!
☆、第六章
恐是被松树林迷了眼睛,以至于我找了很久的出路。
望望星辰,计算着司命星君回宫的时间还早,这才有了平定心神的时刻。
要知道,我手里抱着的这个盆栽也着实要人的命。看它土壤不多,花瓣也小。可提起来重量倒还不轻。
按我平日那个脾气,我铁定将它扔到眼不见心不烦的荒郊野岭,任它自生自灭。但现下是去祝寿,我也不好怨天尤人。
“原来清微的小帝姬也会在天界干这偷偷摸摸之事?”
夜色中,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出来。
我用余光扫了扫,只见得这女人的身后跟了二十个‘尾巴’,个个穿红着绿。再看前面领头的这位,一身奢侈的大红鲮裙,手上搭着个大红臂帛,腰上系着个同色帛带。
脖子和手上都戴着个细细的红链子。
“你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近到我的跟前。
在望见我脸的那一刻,神色突然怔住,僵持了一会儿,虚空也晃了晃我的眼睛。
一直以来,都有这种无厘头的现象。无论是认识我的,还是不认识我的,都喜欢高高抬起他们的贵手,对着我这么明丽的眸子虚晃半天。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快触上我的眼睛时,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发出耀眼的绿绿的灼光,震地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身后二十个侍婢手足无措地上前搀扶。
“公主,公主!”不就震地退后了么,有必要这么大一声儿小一声儿地吆喝。
这些女子,真是忒矫情了些?
“你怀里抱着什么妖物?”只怕她误以为刚刚把她震后地是我手里抱着的盆栽。所以目光凝重,一派紧张的神色提防着我。
“鲤鱼公主,不好意思。我怀里这个可不是什么妖物。它是我即将拿来献给司命星君的贺礼。”
“哼,拿一盆花来作寿礼,真是太不把我舅舅放在眼里了!”她用高贝的音量怒斥我。
这个鲤鱼公主跟我一样,有着正常的智商。
起码她不会像金辰宫里那个傻神君一样打心眼里认为这区区盆栽就是个体面的宝贝。
“嘻嘻。这么说来,你肯定是有很多宝贝了哦!”她冷冰冰地,没有开口。
可是她身后的那群丫头却甚是热情。
“我们公主准备的寿礼可比上神的好多了。”几个大红箱子一打开,珊瑚翡翠,珠宝织锦,耀着绮丽的光。
“啧啧,鲤鱼公主真是大手笔!”我忙扑到箱子旁。
话说我也好想要一两件这些金光璀璨的物什啊!
“瞧见了罢!”鲤鱼公主抬眼觑我,“似你这样低劣的寿礼真不知道要把你清微的脸面丢到哪里去?”
以牙还牙,我也要瞪回去:“鲤鱼公主建议地是。不过……”端庄地持了个笑,“司命星君德高年邵,眼光怎么会局限于这些身外之物。如若真的欢喜上,呵呵,那也不得不说你这舅舅的鉴赏水平忒低了些。”
“你!”她气地一双眼睛鼓地大大的。
管她瞪成个什么牛眼睛。
我只管抱了寿礼离开。
可是那鲤鱼公主脾气太大了些。
手舞足蹈地,在我身后又是臭骂,又是跺脚。鬼才管你呢,本上神也是有脾气的?
转悠了两道弯,终于来到了司命星君的府上。
找得好苦啊。
门口两个小童一人挑着一盏灯笼来回走动着。
见着持了拜帖的众位神君,纷纷行礼带路。
我去的时候,车水马龙。
门坎儿簇拥了很多人。
“上神这是?”两小童望着没有拜帖却抱了盆花闯进府上的我。面面相觑,手却拦着我的路。我把脸露出来,瞪了他们两眼:“清微山上的风苓代替家人而来。怎么,两位不让?”
“哦,失礼失礼,上神请进请进。”毕竟是小仆,我老爹风则及大哥风煜的名讳,想必他们也是听过的。此时此刻若是拦阻我,到时候大哥舞着显天长戟上这九重天兴师问罪,只怕他们没法担待。
“上神辛苦,这让小的们来拿吧?”说着伸手就要抢我这比较体面的礼物。
“哪,不用不用。这寿礼并不怎么重。”我跨了两步,回头腾出手摇了摇,“你们守门去罢,守门去罢!”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