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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不是大师兄吗?您这是在玩哪出呢?”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三人交战的下方出现。
龙阳少羽冷冷的看了下去。眼眸陡然一缩,冰冷的脸上一瞬间破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情。
“我说大师兄,你看这二位人家是情意绵绵啊。你一个孤家寡人的单身汉,非要做哪些棒打鸳鸯的龌龊事,也不嫌臊的慌。要不师弟也和你来一个组合。这叫什么?情真意切的亲兄弟联手,与情意绵绵无极限的两夫妻交手,这才比较公平嘛。您说是不是?”孙凌云闲闲的说道。
钱云和花落低头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神识一扫,两人目光对视一眼。这人面生,青衣十三楼何时又多出一名筑基期修士了?本来两人联手对付龙阳少羽,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再来一个话倒是有些麻烦了。
“你闭嘴!”龙阳少羽朝孙凌云吼道:“你没事做吗?他们两个是我的,你一边玩儿去。”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对自己这个二师弟很是忌惮,根本不想和他当亲兄弟,更不想和他联手对战钱云花落夫妻。
“哎呀呀,大师兄,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师弟是担心你啊,你看你半天都搞不定,完全需要师弟帮忙嘛。不过大师兄你知道的,师弟擅长的只有阵法,要不这样,大师兄把这对鸳鸯引入师弟我的阵法之中,我相信大师兄不介意陪他们一起被困住吧?”孙凌云淡淡的说道。
一听这话,龙阳少羽眼中的血色都消散了不少,他刚才可是亲眼见到孙凌云施展死阵,阵中之人全被他如磨盘一般磨的粉粹。他的阵法,龙阳少羽打死也不会进去,他相信孙凌云为了干掉这对鸳鸯,肯定不介意牺牲他口中的大师兄。
“滚滚滚。”龙阳少羽故作镇定,一叠声的说道:“你自己去找对手,这对鸳鸯是我的,到处都是敌人,别和我抢。”
孙凌云遗憾的看了钱云和花落一眼,又遗憾的看了龙阳少羽一眼,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慢慢的走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为何,被他看了一下,钱云和花落全身闪过一丝寒意,皮肤不由起了一层战栗,他们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惧。与他们有同样感觉的还是龙阳少羽,龙阳少羽觉得,孙凌云遗憾的恐怕是没能趁机干掉他,让自己当上大师兄的位置。
这个变态!龙阳少羽嘴里低骂了一声。
“龙阳兄,刚才那个……是谁?”钱云奇道。
他这话一出,龙阳少羽立刻看到孙凌云脚步一停,大有重新回来之势。龙阳少羽眉头一跳,立刻怒吼道:“兄什么兄,小爷我现在才凶。敢入侵我青衣十三楼,给小爷去死。”
一刹那,血光重新占据了他的双眸。赤璃剑光一闪,他浑身裹挟着漫天血光,出现在钱云和花落身边,各自向两人刺出无数血剑。
“屠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龙阳少羽嘴里喃喃的念着,脸上神情暴戾。而他身上,竟似有无数怨魂在浮出,哭泣着哀嚎,深处血色的双手抓住两人,防脱索命一般,不让他们逃脱。
“化蝶。”钱云和花落大骇,齐声出口,迅速的挥舞着手中的飞剑,剑光竟凝结成一直巨大的蝴蝶。这只蝴蝶由剑光组成,向着龙阳少羽翩翩飞去,从龙阳少羽身上穿插而过。
巨大的蝴蝶砰然崩溃,钱云和花落显出身形,踉跄着前行了数步停下,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龙阳少羽回过头,眼中的杀意如有实质,身上同样布满了剑痕。他笑了笑,赤璃剑甩出一串血珠儿,低声念道:“海上生残月。”
无数怨魂在他背后若隐若现,向钱云和花落嗜血残忍的笑着,一道血海凭空出现,尸体残骸在血海中载浮载沉,一道血色的残破月亮在海上慢慢的升起。
钱云脸色大变,朝同样满脸惊惧的花落吼道:“走!”
他们与龙阳少羽斗过好几次,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施展这一招剑法。光是这招剑法的声势,就让他们遍体发寒,两人心中都是警铃大作,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疯狂的提醒:你们马上就会死!
花落没有半分犹豫,任由钱云重重的一掌拍在她身上。她吐出一口鲜血,速度却飙升到了极致。
“天涯若比邻。”龙阳少羽看都没看瞬息远去的花落,一步踏出,血海咆哮。
钱云施术,拼尽全力劈成一道巨大的剑光阻拦龙阳少羽,同时大吼一声“鸳鸯”,他的身形立刻模糊,眼看着马上就会消失。但他却没有消失,不知哪里来的血海将他整个人淹没,让他无法传送到花落身边,一道血色残月从他身上飘过。龙阳少羽身后多出一个凄厉嘶吼的面孔,脚下的血海中漂浮着一具没有头颅的残骸。
龙阳少羽再走出一步,已经远遁十里的花落身形一顿,被无边血海淹没,血色残月缓缓的飘过她的身体。
龙阳少羽从血色中走出,血海血月消失无踪,他赤红的双眸冷冷的朝黑暗中望了一眼,随即远去,寻找新的对手。
黑暗中,孙凌云慢慢的显出身形,淡淡微笑自言自语:“师傅老是说我戾气太重,杀心太浓,大师兄身上的戾气不比我少啊。那声势连我看了都害怕,好吧好吧,你是大师兄,我是师弟。”
琴夫人的脸色凝重起来,她感应到才短短一刻,奕剑门死去的筑基期修士已经有五人之多,炼气期弟子更是死伤上百。她不由加快了速度,喷出一道金丹之气在天问剑上。天问剑剑光大涨,终于一剑将黯淡的佛光破碎。
“王长老,速战速决,迟恐有变。”她朝王平叫道。
☆、第263章 叶天成
上一章:第262章血海怒,佛光破
佛光破碎的那一刻,远在十万里之外,与临海州隔着幅员辽阔的青冥大陆之西的苍梧洲晓禅宗内,静虚大师拈着黑‘色’棋子的手顿了一下。
与静虚大师对弈的是一名身形伟岸的中年男子,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一顶简单的黄梨木冠上‘插’着一根朴实无华的沉香木枝,仿佛随意从沉香木上摘下的一节木枝,待在他头上,却如同皇冠般耀眼。
这中年男人有一张十分儒雅的面容,他的神情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修长的双目中是深邃如夜般的黑眸,偏偏黑眸中如同倒映着漫天星光。他的鼻如悬胆,他的蠢极薄,如两片锋利的刀片,使得他那张儒雅淡笑的脸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静虚大师的手指只是微微一顿,接着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黑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甚至,静虚大师脸上还‘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
那中年男子淡淡笑着,仿佛没有察觉刚才静虚大师的异动,平静的落子,才仿佛随意开口:“大师,可有何不妥?”
他的声音温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仿佛天下万物都被他握在手掌中一般。他知晓万物,他掌握乾坤,所以自信。
静虚大师笑而不语,淡淡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眼中的神‘色’颇有深意。
“哦?”那中年男子微微一愣,笑道:“居然和叶某有关?那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叶某身上出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变故不成?”
静虚大师放下棋子,双手合十说道:“叶居士,古语天机不可泄‘露’,我佛宗亦有‘不可说’之言,可见这命运之事,玄妙非凡,轻易不可言说啊。”
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微微摇头。笑道:“大师又与叶某打机锋,也罢,不知晓便不知晓吧。诚如大师所言,命运这种事情。事先知道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他飒然一笑,全幅心神又落回了棋盘之中,仿佛挥手之间便不在意先前的好奇。
静虚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叶居士果真身具慧心。难得难得。”
姓叶的中年男子笑意更深,落下手中的棋子后,淡淡道:“大师,你输了。”
静虚大师目光落在棋盘上,看了良久,才无比可惜的叹道:“叶居士的棋艺越发高深,老衲甘拜下风。人说棋局如同人生,我们每一个人都如同棋子,站在这看不见的棋盘上,被命运之手随意摆‘弄’。但总有那么一些棋子不甘于作为棋子的命运。总是想着冲出棋盘,自己来‘操’控自己的人生。更有一些棋子,不仅想要自己‘操’纵人生,还想要做那只‘操’纵其他棋子的棋手。叶居士,你是属于哪一类呢?”
那叶居士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看了静虚大师一眼,淡淡道:“大师,如果世事如棋,万物便是棋子,那么我们修士就是大师口中所说那种想要自己掌控自己人生的棋子。hua这类棋子属于逆天而行。逆了天道规则,逆了命运轮回,不利于那种冥冥中的手‘操’作整个棋盘,所以会被降下天劫。所以一生之中艰险无比,所以会死无葬身之地。只要消灭了这些不安分的棋子,整个棋局才能有条不紊的进行,最后才能真正的赢得最后的胜利。”
“至于还有一些冲出桎梏的棋子,想要‘操’作其他的棋子,这又何尝不可?有了棋手的实力。自然就会有棋手的心,我辈修士逆天而行,又岂会害怕‘操’作时事?”
静虚大师连连点头,叹道:“叶居士果然有大毅力大恒心,以万物为棋子,以时事为棋局,‘欲’做命运之手,与天道手谈一局吗?”
叶居士淡淡一笑:“叶某妄自尊大,让大师笑话了。”
静虚大师连连摇头,合十叹道:“阿弥陀佛,叶居士过谦了。不过老衲有一问不懂,还望叶居士替老衲解‘惑’。”
叶居士微微俯身:“大师请讲。”
静虚大师抬头看着他道:“如叶居士所言,你与天道对弈,如今是输还是赢?”
叶居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继而回复清明。他笑道:“大师何出此言?我辈修士,每时每刻都在与天道对弈,输了身死道消,赢了便能在求道之路上更进一步。叶某既然还活着,证明叶某还没有输,叶某一直在赢。”
静虚大师似乎并不肯轻易放过他,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又继续问道:“会不会存在那么一局,叶居士明明以为自己赢了,但其实却没有赢?之所以会如此,也许只是天道埋下的一颗伏子,等到合适的时候,一局翻盘?”
叶居士闻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望向对面的静虚大师,静虚大师的眼睛如婴儿般清澈明亮,里面看不到丝毫深意。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他总觉得静虚大师的话含有他不知道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呢?这老和尚,到底想说什么?
“世事如棋,变化无常。若是真有大师所说的情况,那又如何?我叶某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若亡我,我必诛天。”叶居士冷哼一声,薄薄的两片嘴‘唇’紧紧的抿起,脸上一片肃杀。
“原来如此,老衲知晓叶居士的答案了。”静虚大师朝中年男子合十为礼,低声说道。
“师兄,静虚大师。”一名‘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至。
一阵香风吹进了禅室,‘女’子的身影随之显现,黯淡的禅室仿佛在这一刻明亮起来。那‘女’子容貌极美,做‘妇’人打扮,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起,‘插’着三两只飞凤钗,鹅蛋脸上挂着动人的甜笑,一双秋水般的双眸仿佛会说话一般,灵动莫测。
此时她悠悠的走到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