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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安却没有把话题留在故去的关山情身上,他想得更远,颇有远见地说道,“现在我最怕的是文泰来卸磨杀驴,过段时间对我们进行大清洗,到时候山情集团的老臣子都被他赶跑了,那时候我们才会真的后悔!”
毕玉华忙问:“老赵,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远光插话道:“那还用说,我们四个人首先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内外有别,我们首先要维护好山情股份的利益,不能让文泰来把山情股份掏空了,否则我们既对不起故去的老董事长,也对不起留下来的几千名的山情员工”。
“还有几千名吗?”,董彦刚讥讽道,“建筑分公司的有生力量都跑去设计院了,倒是这大厦里面大部分的人都留了下来,你们听说没有,贺芳出山了!”
连刚从国外回来的董彦刚都知道了,赵义安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远光接话道,“贺芳把山情设计院和建筑分公司的人合并了,成立了山情建设公司,她自己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并且从房地产退了出来,现在全力推进工程建设”。
赵义安不由想起贺芳最后离开山情大厦的那个凌厉的眼神,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个女强人,不容小觑啊!”
“是啊”,毕玉华完全同意,“她的能力跟关山情不相上下,比她那个海归儿子强多了”。
“那关晓山现在做什么?”,董彦刚好奇地问道。
“在山情建设公司没有任何职务”,王远光说道,“好像现在在前台做接待”。
“这个贺老师”,董彦刚钦佩地说道,“手段永远是那么地强硬”。
这四个江城元老,从山情集团说到文氏集团,虽然关山情不在了,但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觉得回到了山情六君子同气连枝、一起奋斗的光辉岁月。
啊湫、啊湫、啊湫…
坐在山情建设公司前台的关晓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边上的孟紫君紧张地问道:“晓山总裁,你是不是感冒了?”
关晓山捏捏鼻子,有点发酸,故作轻松地回答,“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有人念叨我了…”
孟紫君给他拿了几张抽纸,嗔怪道,“人家说,一两声喷嚏是有人想,三声以上是感冒了,你都几声了?是不是坐在这冷啊?”
“春暖花开的,冷什么啊”,关晓山的个性快被磨平了,“可能是夜里着凉了吧,只是天天坐着,太无聊了,你知道倪洱今天在忙什么,怎么没看到他?”
“晓山总裁”,孟紫君劝道,“你赶紧把我这一块的工作全学会,然后跟贺总申请跑工地吧,在这要憋出病来的”。
“谁说不是呢”,关晓山高度同意孟紫君的话,“不过,紫君,你不要叫我总裁了,被我妈听到了又该不高兴了”。
孟紫君挠挠头,“那我叫什么呢?”
关晓山想想,说道:“直接叫我晓山吧!”
“好”,孟紫君开心地点点头,马上答应下来,“晓山!”
两个人正说着,倪洱坐电梯上来了,人还没到建设公司前台,就笑道,“总裁、小孟,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关晓山一看,是一上午没看到的倪洱,好奇地问道,“倪洱,今天在忙什么?一早上不见你人,是不是出去泡妞了?”
“哈哈”,倪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了,“总裁,你在前台学习了几天,就跟孟紫君学的这个啊,不过蛮接地气的,哈哈哈…”
倪洱一边笑,一边飘身走过前台,直接向里面走去。
关晓山在后面喊,“倪洱、倪洱,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倪洱已经进入了贺芳的办公室,把办公室门关上了,把关晓山的叫声挡在了外面。
看倪洱进来,贺芳停下手头的工作,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倪洱回答道:“交警队那边的事故责任认定已经结束,认定肇事司机为主要责任,已经构成了交通肇事罪,已经报检察院办理逮捕手续了,也已经提出了起诉,检察院在这几天会向法院移送起诉,估计在下个月法院会开庭审理”。
贺芳又问道,“肇事司机是什么人?”
“是个外地人,他自己也没请辩护律师,到时候法院可能会给他安排一个”,倪洱说道,“据检察院的人说,肇事司机情绪稳定,对事故认定全盘接受,而且还说保险之外的赔偿他拿不出钱来,愿意坐牢”。
“是耍无赖还是真的没钱?”,贺芳语气平静地问道。
“这个,不好说”,倪洱顿了顿,还是忍住没把肇事司机是“江城五虎”之一的事说出来,再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不好轻易说出这事。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韬光养晦(二)
“我们关家会在乎他的赔偿吗”,贺芳冷冷地说道,“老关已经走了,就不要在这事上做过多纠缠了,还有,不允许晓山和晓晴掺和进去,我们当务之急是把建设公司做大”。
“嗯”,倪洱赞成道,“贺总,我也看了财务的报表,包括山情股份的工程在内,我们的业务量已经接近饱和,李部长出去跑了几天,接了不少单回来”。
“我知道”,贺芳答道,“李盛勇现在接的单子还是靠的山情集团的老本,老本总有吃完的一天,我们要超前谋划,既要把牌子做硬也要把盘子做大。。。倪洱,你有什么想法?”
倪洱想了一会,说道:“就像贺总说的,现在我们只做工程,不做房地产,那换个思路,我们是不是可以跟一些房地产公司合作,他们出地、卖楼,我们负责打造精品成品房,这样岂不是双赢?”
贺芳看着倪洱,微笑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水意乐府那一套移植过来?”
倪洱好意外,惊奇地问道,“贺总,你也知道水意乐府?”
“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家庭主妇啊”,贺芳回答道,“山情集团的大小事情我多少知道点,不过,你们在水意乐府上栽了跟头,不知道吗?”
倪洱不能含糊,认真说道,“贺总,我知道,当时我跟晓山总裁一心要打造精品楼盘,单纯追求品质,没有在成本和质量之间找到平衡,导致造价过高,一定程度上耗光了集团的现金流”。
“对”,贺芳一针见血,“山情股份既所以会丢,就因为现金流被吸光了,银行又把信贷的口子收紧,导致在股市上没有子弹,怎么跟文家打仗,这些天,我就不停地在反思老关为什么在股市上会输”。
“贺总”,倪洱惭愧地说道,“这个我也有责任,后来是我建议把山情大厦装进上市公司的,结果连大厦也丢了”。
贺芳摆摆手,“这不是你的错,主要原因是老关太在意山情股份和那栋大楼了,他一直不舍得放啊。。。”
谈起关山情,贺芳又非常伤感。
沉默了一会,她又问倪洱,“文贵山一直没露面,你不觉得奇怪吗?有没有可能被他儿子架空了?”
既然贺芳问起,倪洱便直言不讳了,“贺总,据我所知,文贵山是和他的情人去国外度假了,走之前把文氏集团大小事都授权给文泰来了”。
“情人?这就奇怪了,文贵山捂得那么紧啊?”,凭贺芳对文贵山的了解,没听说过他是个风流人物。
“不止呢”,倪洱继续说道,“文贵山情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小孩,一个就是文泰来,另一个是武小惠,在山情大厦上过班的”。
“不可能吧!”,贺芳马上出言否定,“何墨茹怀孕的时候我去看过好几次,生了儿子之后我也去医院看过,没道理说现在这个文泰来是别人生的,文贵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倪洱也迷糊了,这也太诡异了,那为什么武小惠一再说文泰来是她哥哥呢?
贺芳笃定地说道:“这件事你们肯定搞错了,老关他们没见过何墨茹大肚子,我是亲眼看见的,如果这个文泰来不是何墨茹生的,那她生的儿子又在哪?再说上次我们两家结亲的时候,何墨茹也是以婆婆的身份出现的,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倪洱无奈地笑了,“贺总,这事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说得清楚…”
“我们也不是娱乐记者”,贺芳虽然好奇,但不想追查文家的家事,“反正今后不会跟文家打交道了,管他那个文泰来是谁生的,到底是个骄横的主,还是没有往来的好…”
两天后,贺芳亲自对关晓山进行了考核,具体前台接待岗位工作,如何待人接物,如何接听电话,如何斟茶递水,如何复印材料,等等,关晓山依葫芦画瓢,做得倒还像那么回事。
孟紫君在一旁看着,满眼热切,心里却很紧张,默默地给关晓山加油。
“嗯”,等关晓山做完后,贺芳进行点评,“总体上小孟还教的不错!”
“妈”,关晓山沾沾自喜地问道,“那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和倪洱一起去跑工地了?”
“和倪洱一起?”,贺芳一皱眉头,反问道。
关晓山马上心里就发虚了,孟紫君也跟着心里直打鼓。
“倪洱有他自己的事”,贺芳说道,“你去工地,不是跑去视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跟郑有为说过了,把你编进施工队,你明天开始就是一名普通工人,从小工做起,从打桩基、浇地坪学起,把工地施工流程、工时全部搞懂了才回来,还有,必须满手老茧再回来!”
“什么?”,关晓山和孟紫君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贺芳让他做建筑工人。
关晓山心虚地说道,“妈,我怕我做不了…”
“做不了?”,贺芳的口气立刻严厉起来,“谁注定生下来就是大少爷的?你爸比你还小的时候就是个建筑工人,怎么,你还看不起这份工作还是怎么的?再说,你四肢健全,不缺胳膊少腿的,人家能做你就能做,明天就跟着郑有为去工地报到!”
贺芳根本不容关晓山争辩,又训斥他一顿,看得孟紫君心疼不已,又不敢出言相劝。
说到最后,关晓山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只得唯唯诺诺地答道,“妈、妈,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看关晓山屈服了,贺芳不再说,转身回了办公室。
关晓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瘫瘫坐在前台的椅子上,灰心丧气地对孟紫君说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留在前台呢…”
孟紫君拼命给他鼓劲,“晓山,你去工地也不是长期的,就像在前台一样,等你把施工的知识都学会了,贺总考评一下,你不就脱离苦海了?”
关晓山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回到办公室的贺芳,站在窗口,远眺蓝天,默默心道,“老关,你在天国还好吗?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咱们儿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你了,晓山必须尽快成熟起来…”
正文 第四十章 监狱风云(一)
第二天,关晓山就按贺芳的要求,和郑有为一起坐车去山情股份下面的一个工地。
一下车,关晓山就觉得这个地方好眼熟,再看工地的介绍,不就是“水意乐府”项目吗?原来在他和倪洱手里停掉的项目,现在王远光又重新启动了。
不过,整个项目中小区楼盘的设计已经被王远光改动了,山情建设公司有言在先,山情股份怎么改,他们就怎么施工,这都是贺芳的要求。
关晓山已经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