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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素来不和,你怎么敢来找我,不怕我忽悠你?”,倪洱玩味地看着庞俊平。
庞俊平的脸有点发白,回道,“你看我一夜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个事,因为你给我发的短信,所以还得来问你啊!”
“好吧”,倪洱也不跟他绕圈子了,“还记得你跟文贵山上次去山情大厦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吃里扒外那句话吗?”
庞俊平当然记得,当时倪洱的一句话说得他一脸懵圈。
“可吃里扒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庞俊平不解地说道。
“现在呢,你的文总、小文总就是怀疑你吃里扒外,把他们出卖了”,倪洱神秘兮兮地说道。
“怎么可能?”,庞俊平从沙发上一蹦而起,“那我得回去找文总说个清楚,我怎么可能吃里扒外呢!”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倪洱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如果他们认定了的话,你回去光用嘴巴解释有用吗?实话跟你说吧,你和文贵山、文泰来在一起的一些交谈被泄露出去了,除了你,他们还能怀疑谁?”
庞俊平立在了沙发前,直发愣,他不知道是什么话,被什么人给泄密了。
“好了,好了”,倪洱安慰道,“我呢,就是一时好心,其实不应该介入你们文氏的事情,庞部长你回去呢,小心一点就是,也许过几天就会水落石出,文家父子也会明白误会了你”。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嫌隙丛生(三)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一旦有了防备之心,那做什么都会显得别扭。
话说这个庞俊平无端端摊上这个事,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又不能贸然找文氏父子辩解,自个叫苦不迭。
再回到文氏集团办公大楼,感觉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庞俊平浑身不自在。
倒是聂无双,遇到庞俊平看了看他,随口问道,“庞部长,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庞俊平心头一热,平时对他不冷不热的聂无双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异常激动,“没事,没事…”
庞俊平连说了两个没事,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聂秘书,小文总呢?”
“在文总办公室吧”,聂无双好奇地看着庞俊平,这个文泰来的跟屁虫居然不知道主子的行踪,奇了怪了。
在庞俊平前面回来的文贵山,一回办公室就把文泰来招过来。
一听文贵山说出关晓山的要求,文泰来睁大双眼,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用不可思议的口气问道,“父亲,你不会答应关晓山了吧?”
文贵山叹口气,“没有,这么大的事,肯定要回来跟你合计一下,法律上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你自己呢,心里有没有数?”
文泰来黯然低头,这次确实遇上大麻烦了,事关刑事责任,不是关家免于诉讼他就可以脱身的,最关键的是那段录音,是整个案子最致命的证据。
想到这里,他恨得牙痒痒,愤然说道,“没想到我们辛辛苦苦几十年,身边养了一只白眼狼!”
“能肯定是庞俊平?”,文贵山还是有点不相信。
“事实摆在眼前”,文泰来忿忿而言,“他是唯一在现场的,只有他才有机会偷偷录音!”
文贵山默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不让我好过,看我会让你们安生”,文泰来的话里透出一股杀气。
从庞俊平的财务部到文贵山的办公室,仅仅一层楼的距离,可庞俊平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出步子。
看着向上的楼梯,庞俊平的内心几乎是绝望的,他多想得到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但文氏父子不主动开口,他就永远得不到这个机会。
庞俊平拖着沉重的步伐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无奈地等待着他那悬而未决的命运。
“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文贵山显然对庞俊平也是睚呲必报,“但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你的事,关晓山那小子狮子大开口,野心不小,想把我们文家扫出江城市,哼、哼…”
文贵山早上在山情大厦受了关晓山的气,到现在还没顺,气呼呼地说。
能怎么办?
文泰来的大脑高速运转,想了无数种应对之策,可恨的是录音在关晓山的手里,说不定他拷贝了无数份,就是把他灭了,证据尚在,斩草不能除根,真是伤透了脑筋。
本来只是房小虎的举报,空有他的证词,相关证据的取证颇费周折,交通肇事的定案在前,再想翻成故意谋杀,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倒好,一段他们父子和庞俊平的对话录音,竟成了故意谋杀的直接证据,一旦关晓山把它公布于众,那他文泰来是百口莫辩,难逃一死了。
父子俩说来说去,想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像被关晓山掐住了喉咙,唯一的出路,只能让关晓山松手。
送走庞俊平的倪洱屁股在座椅上还没坐热,就接到关晓晴的电话,得知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消息:贺芳住院了!
倪洱心里一紧,这是一个他预料之中的消息,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急。
他火急火燎地开着车匆匆忙忙来到人民医院加护病房,李盛勇在门外站着,一脸凝重。
倪洱走上前问道,“李部长,贺总怎么样了?”
李盛勇摇摇头,叹息道,“情况不容乐观,你进去看看吧…”
进到单人病房,三个人围坐在病床边,正是关晓山、关晓晴和贺敏,都是一脸的愁容不展,贺芳躺在床上,走近一看,脸色很差,气色却不错,脸上是慈祥的笑容。
“小倪,来,过来坐”,看到倪洱进来,贺芳用微弱的声音唤道。
倪洱走到关晓山身边坐下来,看对面坐着的贺敏和关晓晴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贺总,感觉好点了吗?”,倪洱低头关切地问道。
“不碍事”,贺芳似乎忍着痛,勉强地笑着说,“你们太紧张了,我年纪大了,有些毛病正常的…”
“正常?”,关晓晴忍不住带着怨气埋怨起来,“妈,你身体不舒服早点跟我们说啊,还有,为什么让朱医生瞒着我们?”
倪洱一听就明白了,贺芳早有疾患,一直瞒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和妹妹,而且这个毛病恐怕是不治之症。
面对女儿的埋怨,贺芳淡然一笑,“你们的爸爸走了之后,我就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也想早点下去陪他…”
“姐!”,贺敏被贺芳的话惹急了,“姐你胡说些什么,姐夫不在了你还有晓山晓晴还有我啊,生了这么大的病说都不说一声,一直你自己忍着,你叫我们心里怎么好受…”
说着说着,贺敏的眼泪下来了。
关晓晴也跟着嘤嘤咛咛哭了出来。
贺芳不再搭话,无力地闭上双眼,眼角渗出两滴清泪。
倪洱看病房的气氛一片哀伤,转头冲关晓山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轻轻起身,退出了病房。
“晓山,你妈什么毛病?”,倪洱问道。
“淋巴癌”,关晓山黯然答道,“晚期”。
倪洱叹息一声,不出他所料,以前听贺芳自言自语过,说是马上下去陪关山情,原来就是指的这个。
“怎么现在才发现?”,倪洱又问。
“朱医生是我妈的家庭医生,前面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我妈不但放弃了化疗,还让朱医生保密,不跟我们说,今天我妈在家里晕倒被送到医院我们才知道”,关晓山说得痛心疾首,自责不已。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嫌隙丛生(四)
再问,关晓山已经从医生那得到了实情,贺芳的病情已经恶化,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倪洱、关晓山和李盛勇三个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相对无言。
少许,关晓晴泪眼婆娑地从病床里走出来,蹒跚着到倪洱旁边坐下来,伏在倪洱的肩头痛哭起来,倪洱伸手扶着她,满心的苦涩。
关晓晴抽抽搭搭地说道,“倪洱,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不能不让我妈好起来?”
倪洱轻言安慰道,“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病房内,贺芳先让关晓晴出去,然后叮嘱自己的妹妹,“小敏,我怕是没几天日子了,这两个小孩我还有点不放心,还是要托付给你…”
贺敏哽咽地答道,“姐,你胡说什么,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晓晴和晓山还都没有成家呢…”
这句话有点刺痛了贺芳的内心,是的,一双儿女都还没成婚,自己就这样走了,该怎么跟关晓山交代?
看着姐姐满是失望的眼神,贺敏瞬间明白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的脑中萌生了。
从医院里出来,贺敏招呼关晓晴姐弟和倪洱回家开会,路上还让关晓山打电话叫孟紫君过来。
在关家大宅的会客厅,贺敏不客气地在主座坐下,对面坐着关晓山、孟紫君、关晓晴和倪洱。
贺敏直截了当地说道,“晓晴、晓山,你们的父亲不在了,我姐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有个事必须提前办了,就是你们的婚事”。
关晓山和关晓晴面面相觑,姐弟俩还沉浸在母亲重病的哀伤中,小姨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有点措手不及。
“婚事?”,关晓晴有点迟疑地问道,“怎么办?”
贺敏看看倪洱,再看看孟紫君,话外音不言而喻。
倪洱见状不好抢先表态,默不作声,孟紫君却是脸色羞红,心里一阵兴奋。
关晓山接着干脆地回答,“好,我和紫君的婚事可以提前办!”
听到关晓山的话,孟紫君马上低下头,脸更红了,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晓晴,那你们呢?”,贺敏又问关晓晴。
关晓晴张口结舌,“我、我…”,她不由转头看着倪洱,目光里满是渴望。
倪洱回避了她的眼光,对着贺敏说,“贺部长,既然晓山和紫君同意了,那就先办他们的婚事吧…”
这是婉言拒绝了,贺敏听出来了,再看关晓晴的目光变了失望和迷离,显然被倪洱的话伤到了。
但婚姻大事不便强求,贺敏也不能说开,于是便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好,我作为你们的长辈,就做这个主,紫君你尽快联系你的父母和家人来江城,倪洱和晓晴你们多操点心,先把晓山和孟紫君的婚事办了”。
既然是完成母亲生前最后的愿望,关晓晴把心头的不快压住,点点头,“小姨,你放心吧,我会把晓山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让我妈开开心心的”。
等离开会客厅的时候,关晓晴还是忍不住跟在倪洱后面,追问了一句,“倪洱,你就没想过娶我吗,刚刚那样拒绝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倪洱看着关晓晴双目含泪,于心有些不忍,如实答道,“关部长,我们俩跟晓山他们不一样,他和孟紫君都住到一起了,我们这样就结婚的话有点仓促了,而且,我的顾虑更多…”
关晓晴就直直地看着他,“还有什么顾虑?”
“上次你和文泰来的婚礼全江城人尽皆知,这次关家的婚礼肯定也是特别隆重”,倪洱欲言又止,“你明白吧?”
关晓晴气得跺了跺脚,责骂道,“我都不在乎这些,是你在乎吧”,说完扭头就走。
倪洱看着她决绝